謝紫彤一邊摟着盲女微微發抖的瘦弱身體,一邊神色苦澀的看着自己的表妹,……唉!同樣拉着盲女那髒兮兮的小手,一點沒有厭煩的龍靈兒也是露出一絲玩味的表情。首當其衝的當事人林暮雪更是混身顫抖着,眼含淚水看着已經轉身離去的壞傢伙,想着剛剛那冷冷的語言:“變成殘疾不是她的錯,可是!你同樣是女人竟然連最基本的憐憫之心都沒有,你自認爲很優秀嗎?在我的眼中,你和她相比連提鞋都不配,哼!她是外柔內剛,如此悽慘的遭遇都無法把她擊倒;你!不過是一個空有其表的花瓶而已,以後說話時請換位思考一下……”淚水無聲的落下……
黑色的碎髮、黑色的墨鏡遮住了面容、黑色的衣着、黑色皮鞋,彷彿寒冬裡飄至的雪雲,陰沉中充滿冷冽。這就是已經來到擂臺邊緣的莫言,他要幹什麼?
安琪爾始終關注着入場後再次引得她好奇驚訝的黑衣青年,與剛纔那種衣着打扮怪異的吸引完全不同,黑衣人在自己兩位‘東方美女敵人’的依偎中進入會場時,馬上引起了她的驚訝;看到這位黑衣人懷中還抱着一位更漂亮的東方女孩後,她更是好奇;突然想到了兩位東方美女敵人那仇視的眼神的原因,安琪爾終於明白了那兩個東方美女敵視自己的原因——吃醋!因此,更加對這個男人的身份有些興趣,什麼樣的男人會讓兩個容貌如此美麗的女孩既愛又害怕被搶走;接下來,回到看臺上,第三位美女竟然也和這個男人有所牽連,雖然是爭吵,但是那種眼神,還有男人轉身後,那個東方美女的失落的眼神,都讓她更加想探詢答案。
不過她的好奇還不算什麼?接下來看着這位黑衣人直接向着擂臺走去,他要幹什麼?難道?同樣驚恐的還有一直站在安琪爾身後的一個人,就是他發現了莫言的恐怖,本來以爲莫言離開自己可以鬆口氣了,但是現在他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了,因爲他發現安琪爾的目光竟然始終圍繞着黑衣人移動!要壞……
擂臺上,兩條人影正在快速的移動着方位,阿魯強大的攻擊下,傅雪畢竟是女人,她的額頭已經見汗,胸前也開始劇烈的喘息,從剛纔的以柔克剛轉變成了躲躲閃閃。太極推手是不錯,所謂四兩撥千斤,那也只是千斤,如果超過千斤的力量襲來的話,四兩想撥也撥不動了。阿魯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處於上風並不是因爲傅雪很弱,反而是因爲她很強,但她的缺點就在於自己面對的阿魯根本不是普通人,他是曾經每天都面對死亡的人,他是那咱面對每一對手都要致對方死地的人,在他的對面站立的敵人是不會有生存機會的,如果阿魯留給了對手生存機會,那麼將要死亡消失的就會是自己……
終於,在阿魯一陣狂暴的腿法之下,傅雪再也沒有力氣牽引掉那巨大的衝力。頭暈眼花的好才明白爸爸對於自己的評價:“乖女兒,不要自以爲天姿聰慧,這麼小的年紀就
可學會如此高深的武學,要知道學以致用的道理,你的武功自保已經可以,但想和真正的高手對決……”比武打鬥的時候最怕走神,阿魯強勁的一拳已經擊打在傅雪的肩頭上,“嚶嚀”一聲,傅雪那苗條修長的嬌軀已經飛了起來,這就是高手的力量,這還是阿魯已經留手,不然那一拳不是打在她的肩頭,而是……
華夏熱血,炎黃子孫,此時,所有目光都集聚於此!
京華大學交流賽會場,說是武道交流來訪,但是選擇百年國辱的日子前來訪問,而且明顯是一種有備而來的強大的給合,讓人很明顯讀到了其中的意味!也讀到了一種隱患,華夏已經在變強,但是它還沒有強大到笑傲蒼穹的地步。
賽場內的擂臺上,京華十大校花之一的傅雪沒有想到第七名上臺的聯軍代表阿魯竟然達到如此恐怖的地步,她太過自負,太過輕敵了,也明白了自己的弱點!那就是不經歷風雨,永遠無法寸進!對陣雙方哪裡容得傅雪去胡思亂想,大發感慨,一個沒留神。便被阿魯一拳打飛出去,雖然明顯對方已經留情,但是對於一名柔弱的女子來說,還是很重!空中飛行的傅雪已經疼痛難忍,從小練武的她雖然吃了不少苦,但是也僅限與彎腿下腰,哪裡真正的到戰場上拼殺,即使有過正式的較量,但是她的身份在那裡,想想誰敢毫不留情的打她一拳,那還要不要命了。
眼看着如此誘人的校花美女就要摔到地上,許多觀衆都驚呼出聲,男生焦急,女生怨惜。傅雪也正在悔恨自己的強出頭,沒有聽從父親的教誨,受傷和體力透支的她已經沒有能力來應對將要摔在地上的慘劇。已經閉上眼睛的她突然感覺到自己掉進了一個寬闊雄厚的臂彎裡,猛得睜開閉上的美眸,她愣住了。第一感觀,這個戴着墨鏡的男人自己見過!第二感觀,這個男人的懷抱好溫暖好舒服!第三感觀,這個男人好冷!
遠處的看臺上,兩位馬上發飈的美女正怒火升騰,就要暴發的醋火已經波及了方園三米的距離,所有人都鼻子抽動間嗅到了酸味。不過,很快就因爲遠處發生變化的劇情而改變了。因爲……
墨鏡男並沒給傅雪享受和道謝的機會,很自然的抱着這個輕柔誘人的嬌軀走到了醫護區的急救牀上,放到那裡轉身快步離開,中間的動作竟然沒有半絲停頓和遲滯。
看臺上,“好!不魁是我們老公,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這樣,該出手時就出手,我喜歡!”龍靈那傲氣的語言讓附近的人們都紛紛側目。謝紫彤一邊正用礦泉水幫着盲女擦試着傷痕累累的手,一邊笑意滿面的看着遠處那正要一鳴驚人的身影。
救護軟牀上,當榮小惠跑過來拉起表姐的手關心的詢問時,卻發現一向心靜如水的傅雪臉色緋紅,而且那種眼含秋水的樣子讓身爲女人的榮小惠都驚訝不已,而隨着表姐那凝眸的方向,很自然的看到一個正向擂臺上走去的黑色背影……
擂臺上的裁判雖然遺憾於華夏的慘敗,還是無精打彩的走下了看臺。主辦方的主持人是一個很出名的合資公司請來的華夏人,只見他快步走上臺剛想宣佈結果:“現在我宣佈……”“慢着!”正在主持人剛要宣佈比賽成績的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伴隨着一條黑色的人影慢慢走上擂臺而平靜下來。垂頭喪氣中的五霸天聽到這個聲音後,馬上欣喜若狂的擡起了頭,那已經喪失了信心的樣子,馬上變得的鬥志昂揚!場下站起身剛要退場的觀衆們也都突然靜止了動作,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了那條孤寂中充滿神秘的黑衣男。
“你……你是誰!爲什麼阻止大會的進程?”
主持人有些口吃,有些害怕的盯着面前這個黑衣男,他那冷冷的氣質,冷冷的語言讓人寒到骨子裡。
莫言沒有理會正看着自己的主持人,而是轉臉掃向交流團的方陣!狂妄之極、傲氣沖天、冷冽冰寒的聲音已經直襲而去……
“哼!你們認爲自己很強嗎?血手黨的成員都跑到華夏來猖狂了!是不是有點過了。”聲音不響卻很刺耳很清晰。
此言一出,交流團中猛然驚呼一片,同時剛剛回到方陣的阿魯猛然間從後排的座椅上站了起來,眼神的驚駭顯露無遺。
但很快便被一聲輕微的咳嗽聲驚醒,默默的坐回了座位上,他所屬方陣裡的人都臉色劇變,唯獨站在安琪爾身後那位普通的不能再普能的中年人沒有表示出驚訝,而安琪爾更是興奮中,卻還是那麼靜靜的打量着臺上的墨鏡男……
墨鏡男的話還沒有結束,他今天的話比平時要多出許多,面對那些各國代表依然冷意逼人的道:“什麼狗屁世界名校交流團,哼!你們不是想挑戰華夏武術界嗎?現在,我給你們十分鐘時間,讓你們這些所謂的‘名校高手’知道—知道華夏不是你們可以隨意橫行的!不要以爲華夏所有人都會忍讓,朋友來了纔會有好酒,豺狼來了,等待你們的只有屠刀!”
很狂!
狠狂!
雖然很多方陣的人都不懂得漢語,但是他們卻隨身帶有翻譯,還有墨鏡男那股戰意,那股蔑視的神情,他們終於忍不住了。
“巴嘎!你的華夏豬……”
最先站出來的就是琉球國的代表柳生小四郎,作爲琉球與華夏數千年的恩怨不是一天兩天可以說得明道得清的,而兩國之間的仇恨也是不容易解開的。
怒氣、戰意、恨意已經在擂臺上凝結成實體,話不投機半句多,何況兩個語言不通的人,連裁判都沒有用。
柳生小四郎剛剛邁步走上擂臺,迎接他的根本就不是禮貌的問候,還是一腳!
呼嘯聲已經過去,隨之而起的是飛在半空中的人!慘哼聲沒有,只有嘣!
………………………………………………撲嗵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
會場突然死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