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警告我,你們也配!”
鄧子軒眼神一冷,鼓足全身勁氣,對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猛地一聲爆喝。
“啊……”
一聲慘叫夾帶着一聲驚呼傳來。
片刻後,歸於平靜。
鄧子軒扭頭掃了一眼深入牆壁的暗器,便轉身離去。
“看來有人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自己死,居然連苗族雙傑都請動了。”
“只是不知道是誰請動了他們?”
“可惜讓他們逃了!”
多年征戰沙場,自是無懼生死,但家人安危卻是他心中最大的牽掛。
自己的部下屬於國家,不可能長期的爲他私人服務,再說這樣做也違背了自己初衷。
鄧子軒站在天台,望向訓練場地,心中一沉。
阿豹他們訓練進度實在是太慢了,這樣一來,對他將蘇城打造一座禁城的計劃,會受到一定的影響。
隨即,他想到配電房裡的那個少年,若是阿豹他們能有少年那十分之一實力,他也不會如此頭疼了。
搖了搖頭,鄧子軒給在省城執行任務的天狼發了一則短信後,像沒事一樣去了穆念然辦公室。
穆家別墅,穆元山悠閒自得的翹着二郎腿,播放着喜愛的古典音樂,哼着小曲兒,隨着那緩緩流淌的音樂節奏,指尖輕輕釦着膝蓋,另一隻手握着一隻明代官窯琺琅杯,緩緩轉動着。
杯子裡是溫開的山泉水,泡開的極品單樅。
單樅濃香四溢,也在一大朵在杯中展開,滿滿的鋪在杯底。
穆天元卻是惶惶不安的揹負雙手,不停的踱步。
“哎呀,我的大哥,你就別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都被你晃得眼花繚亂,腦殼疼。”
“來來來,坐下,咱哥倆喝喝茶,靜待好消息。”
穆元山看了一眼着急的穆天元,笑意怏然看着茶杯,輕鬆的道。
穆天元聞言停身,神色嚴肅道:“二弟,你確定那二位真能辦成此事?”
“大哥這是什麼話,莫非不相信我?”穆元山面色一變,瞪眼道。
“沒說不相信你,只是不相信那兩個苗人。”穆天元心裡有些擔憂。
他沒見過苗氏雙傑真正的實力,對於他們的一切消息來源,只不過是穆元山的一面之詞。
“我請的人,大哥儘管放心,苗氏雙傑雖然在江湖上不顯名聲,但實力卻是實打實的強悍,絲毫不輸給那些尖端殺手。”
“若不是他們要遵循老祖宗留下的規矩,不得在世人面前展示他們的恐怖實力,我毫不誇張的說,以他們的能力,足以進入世界排名前三的殺手組織。”
說到苗氏雙傑,穆元山自信滿滿的道。
對於苗氏雙傑的底細,穆元山是打探得一清二楚,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花了極大的代價請來他們。
“但願如此。”穆天元仍有些不放心的嘆道。
話剛落下,兩道人影嗖的一聲闖入別墅大廳,穆天元兄弟倆嚇了一跳。
“咳咳!”
苗封刀捂着胸口咳嗽兩聲,面色陰沉道:“想不到那鄧子軒竟有如此實力,這次倒是我太大意了。”
“二位回來了,坐,請坐。”
穆元山一見是苗氏雙傑,心下一喜,熱情的招呼着。
待苗氏雙傑坐下後,穆元山點頭哈腰的上前,滿臉期待的盯着苗封刀。
苗封刀瞥了前者一眼,慢吞吞的倒了一杯茶水,放在鼻尖嗅了嗅,玩味道:“急什麼,對付像鄧子軒這樣的人,就猶如飲茶一樣,要慢慢的一步一步來,這樣才能穩中求勝。”
“若是操之過急,反而適得其反。”
苗寒煙坐在一旁,一言不發。
“苗大俠所言極是,是老朽太過急切了,急切了。”
穆元山豎起大拇指,給苗封刀拍了個馬屁。
苗封刀很是享受,傲然一笑:“穆先生請放心,我今日只不過是試探他鄧子軒一下而已,其中也有我輕敵大意的成分在裡面。”
“待到下次,我定要讓他見識我苗氏一族的厲害。”
苗封刀眼神突然一冷,手指輕輕一動,茶杯應聲而碎。
“嘿嘿!”
他陰惻森冷的笑容,非但沒有使得穆氏兄弟二人感到毛骨悚然。
反而讓他們二人有了對付鄧子軒的底氣,不禁心中樂開了花。
整個下午相安無事,到了下班時間,鄧子軒像往常一樣,先去接彤彤,再將穆念然接回家。
晚飯後,鄧子軒一溜煙的跑進房間,把自己關起來,參照着奇門遁甲,認真研讀買的那幾本辨識古言字體的書籍。
一如昨晚,鄧子軒看得很晚,直到鄧無明,穆念然母女入睡後還在不知疲倦的翻閱書籍。
時間亦是昨晚那個時間,那道聲音突然再次出現。
鄧子軒依然如昨晚那般翻窗而出,再次來到那個地方,盤膝而坐,靜靜的聆聽那美妙的聲音。
時至天明,鄧子軒嘴角揚起一抹欣喜的笑容。
一切都和昨晚一樣,奇門遁甲上的奧秘再次被解開部分。
而且今晚的收穫比起昨晚更多,一些昨晚未能解開的苦澀難懂的內容,今天頓時豁然開朗,他的心情異常的激動。
“若是按照這樣的速度,恐怕用不了幾天,就能將奇門遁甲上面的奧秘全部解開。”
“只是不知道這樣的狀況能夠維持多久?”
鄧子軒繼而皺眉,心中暗自想道。
“算了,一切隨緣,不必強求。”
“反正奇門遁甲上面解開的這些奧秘,已經讓自己受益終生了。”
鄧子軒灑然一笑,起身拍拍身上泥土回家。
一切如舊,吃完早餐的鄧子軒安頓好穆念然母女後,看都沒看訓練場地一眼,買了點食物,直接走向那間配電房。
房門打開,只見一眉清目秀,五官端正,面色紅潤的青年正盤膝打坐。
若非他身上那襤褸的衣衫,以及身旁那柄長劍,鄧子軒會以爲這是一個從未見面的陌生人。
“呵呵,我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鄧子軒將食物放在少年身邊,不禁輕笑讚歎。
這才幾天時間,少年那原本幾近瀕臨絕境的傷勢,竟恢復得七七八八,不知道啥時候把那原本滿是泥污加上血漬的洗得乾乾淨淨。
鄧子軒掃了他幾眼後,準備轉身離去。
少年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救命之恩,無以爲報!”
“無鋒,願誓死追隨先生!”
“劍斷人亡,我亡,先生依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