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身爲警務人員,理當爲社會除惡務盡,維護一方安定。”
“可你們倒好,警匪勾結,爲虎作倀,欺壓良善,你們對得起國家的栽培,對得起市民的信賴,對得起你們身上那身制服?”
鄧子軒義正言辭。
王建雄內心一震:“這小子其貌不揚,到底什麼來頭,言辭竟然如此犀利,敢指責自己。”
“住口!”
“我王某人自認從事警務工作以來,一直兢兢業業,爲國家,爲人民恪盡職守,除暴安良,雖未建立卓著功勳,但至少維持着這一方安定,我無愧於心。”
“倒是你,拒不配合調查,公然傷害警務人員,還在這裡血口噴人,搬弄是非。”王建雄沉聲道。
“我血口噴人?搬弄是非?”鄧子軒笑了:“你這混賬手下帶着人,只聽這混蛋一句話,不問緣由就要將我拉去警局,我不依,就要對我動手,你們警局就是這麼辦事的?”
鄧子軒左一句混賬,右一句混蛋的罵着譚偉和黃黑狗,聽得他二人咬牙切齒,拳頭嘎嘣咋響,恨不得上去胖揍鄧子軒一頓。
但想到鄧子軒一身實力,只得無奈壓制了心中的衝動。
“王副局長,不必跟這小子廢話,直接動手將他拿下就是。”譚偉陰沉着臉道。
王建雄瞥了他一眼,轉頭看着鄧子軒:“事情的經過究竟怎樣,我會調查清楚,現在還請你先跟我回警局一趟吧。”
“就憑你,也配讓我去警局?”鄧子軒冷聲問道。
“如果你不配合,我只能以嚴重擾亂社會治安,公然襲警將你擊斃於此了。”王建雄臉色一沉。
譚偉和黃黑狗則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你試試!”鄧子軒面對王建雄的威脅,依舊神態自如。
王建雄神色一冷,右手高高舉起,隨時準備一揮而下。
“王建雄!住手!”
就在王建雄的手準備落下之際,一道洪亮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動作。
聞聽此言,王建雄扭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處。
只見一名身穿綠色軍裝,步履沉穩,身形挺拔的男子陰沉着臉邁步而來。
待到來人近前,王建雄掃了他肩頭一眼,當看到對方的軍銜時,心裡猛然一震,臉色大變。
“少將!”
“此人年紀輕輕居然是少將軍銜!”
王建雄立馬肅然起敬,擺正步形,恭敬的行了一禮:“金海省城警局王建雄見過將軍!”
身爲警局副局的王建雄,自當知道對方的身份遠遠高於自己。
譚偉和黃黑狗心裡突然升起一股不安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謝三虎,穆念然將謝月美送去醫院檢查,正巧碰到謝三虎。
謝月美便將遭遇的事情大致對謝三虎講了一遍,當聽聞謝月美被扇後,謝三虎震怒不已,交待一聲後急匆匆下樓。
剛出醫院大門,他便看見剛纔那一幕,立馬出言制止。
謝三虎沒有看王建雄一眼,而是直接面向鄧子軒,就要行禮,卻被後者輕輕搖頭拒絕。
謝三虎知悉他的意思,當下微微點頭:“這裡的事我來處理,你先上去吧。”
“嚴懲兇手!”鄧子軒留下四個字,便轉身向醫院走去。
謝三虎自然知道鄧子軒說的兇手,目送着他離去後,轉身對王建雄回了一禮:“帶着你的人走吧,將這個人帶回局子裡必須嚴懲,否則,我拿你是問。”
從剛纔謝月美的講述中,謝三虎知道那如豬腦袋的黃毛混混就是動手打了她的人,所以謝三虎才讓王建雄嚴辦這小子。
黃黑狗一聽此話,當即癱軟在地。
王建雄聞言一愣,這不是剛纔那小子說的話嗎?
爲什麼眼前這位少將會聽從他的安排?
王建雄似乎猜到些什麼,試探性的開口問道:“敢問這位將軍,剛纔那位……”
謝三虎冷冷的打斷他:“他的身份你不配知道,記住,做好自己本職工作就好。”
“另外,你這警局也該好好整頓一下了,若再出現這樣的敗類,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謝三虎掃了譚偉等人一眼,語氣冷漠道。
不用說,這夥人肯定是鄧子軒揍的了,至於事情原由,他心知肚明,不用去追問。
譚偉聽到此話,心裡咯噔一下,擡眼偷偷瞄了一眼王建雄,見對方此刻正一臉冷意的盯着自己,瞬間額頭冷汗直冒。
“是!將軍!”
王建雄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
隨後,他一聲令下,將譚偉等一衆部下以及黃黑狗帶走。
謝三虎看着王建雄離去,心有餘悸的長吁一口濁氣,心下暗道:“好懸!剛纔若非自己出言制止,恐怕那王建雄當真會下令開槍。”
他倒不是擔心鄧子軒受傷,而是怕他這位既是他外甥,又是他上級的的這位戰神一怒之下,將王建雄也給揍了。
若真的那樣,這省城怕是要雞飛狗跳了。
謝三虎搖頭苦笑一聲,買了點早餐後折身返回醫院。
而此時的謝月美在穆念然的陪同下已經檢查完畢,醫生告知並無大礙後她又回到謝老爺子的病房。
而剛到謝老爺子病房門口的鄧子軒,看到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女子圍繞在母親身旁,氣鼓鼓的道:“媽,你怎麼會被打了,都傷成這樣還說沒事?”
“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我非把他給咔嚓掉不可!”
說着還齜牙咧嘴,惡狠狠地比劃了一個手勢。
穆念然原本因爲婆婆被打而不愉快的心情,在她的感染下,似乎淡了一些。
可當鄧子軒聽到這年輕女子的聲音時,頓時感覺腦闊嗡的一聲,只覺眼前一黑,差點摔倒在地,幸虧他反應快,一把扶住牆面纔沒有出醜。
似乎聽到門外的聲音,年輕女子朝門口看了一眼,當即大喜過望,跑向鄧子軒:“哥,你來了!”
當她正要張開雙臂擁抱鄧子軒時,突然見到鄧子軒啪嗒一聲,跌坐在地。
“啊!”年輕女子一聲驚呼,急忙伸手拉起他:“哥,你這是怎麼啦?”
鄧子軒頓覺頭大,敲了一下女子額頭,面色嚴肅道:“叫師父!”
這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前幾天來到華國的川靜香。
也是鄧子軒這世上唯一的,而且令他十分頭疼的徒弟。
川靜香氣嘟嘟的道:“呀!哥,你又在欺負我了,小心我告訴咱媽去,哼!”
鄧子軒頓感無語。
穆念然則是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雙臂環抱於胸前,笑吟吟的看着鄧子軒。
鄧子軒接觸到穆念然的眼神,頓時感覺一個頭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