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然並沒有因爲自己的出現,而去懷疑鄧子軒沾花惹草。
她與鄧子軒的感情令紀雨嵐羨慕不已。
紀雨嵐也想收穫這樣的一份愛意與家庭。
可惜的是,她卻無奈的要去接受汪世坤的脅迫。
這一天,省城天宏國際大酒店。
廣場一角搭上一個大大的舞臺,上面鋪滿厚厚的紅毯,一直鋪出老遠。
舞臺上幾個明豔靚麗的美女,衣着光鮮亮麗,載歌載舞,吸引着臺下一羣牲口熾熱的目光。
今天是汪世坤與紀雨嵐的訂婚之日,轟動整個省城商圈。
汪家作爲六大豪門之一,地產行業的巨無霸,其地位自然超凡,前來送恭賀之人自然是絡繹不絕。
其中就有萬盟商會成員的身影。
汪世坤,汪震業獨子,其下還有一妹妹汪有容。
兄妹倆自打從孃胎出來後就含着金鑰匙,名副其實的富二代。
而且今天這令人矚目的宴會,更是有汪家家主汪震業親自主持。
臨近十點,整個廣場人山人海,人聲鼎沸。
各大商賈大佬聚在一起拍照後,就下到第一排就坐,漂亮主持人上前笑道:“下面,有請汪家家主,昌業房地產開發總裁,汪震業先生講話。”
臺下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一身材微胖,身穿高檔西裝,脖子佩戴一條紅色領帶,腳穿油光鋥亮皮鞋的汪震業邁着沉穩的步伐,緩緩來到首席臺擴音喇叭前。
汪震業環視一週,雙手一壓:“各位請安靜!”
喧鬧的廣場瞬間安靜下來。
紀雨嵐打扮得格外精緻,身穿一身雪白婚紗,顆顆珍珠點綴與婚紗之上,讓她看起來如同美麗的白天鵝。
她朝四下張望一週,像是在尋找着什麼。
良久,她收回目光,臉上浮現一抹失落的表情。
汪世坤在她身旁,臉上洋溢着如沐春風般的笑意,看起來溫文儒雅。
“雨嵐,今天是大喜之日,你就別愁眉苦臉的了,待得我們大婚之後,我定然會遵守約定,放了你父母。”
“不過,在這之前,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別給我整出什麼幺蛾子,否則,到時候我的臉上無光,你父母也會遭罪。”
他表面看起來溫文儒雅,口中卻是冷冰冰的道。
紀雨嵐瞥了他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卻是寒聲道:“你最好說話算話,否則,到時候哪怕與你汪家同歸於盡,我也在所不惜。”
汪世坤不以爲意,依舊一臉笑意的與臺下衆人揮手致意。
“首先,我要感謝各位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前來參加犬子的訂婚大宴。”
汪震業說完深深鞠了一躬。
話音一落,無數人擡起頭望向主持臺上,神情激動,目光熾熱,想要一睹這位六大家之一主事人的風采。
自從汪世坤與紀家接下這門親事後,他就深居簡出,公司的事務基本上都是交給汪世坤去打理了,很顯然是準備在兒子大婚之後傳位於他。
所以他現在出現,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謝謝大家前來捧場,共同見證這喜慶的時刻。”
“我不同意!”
就在汪震業臉露笑容,向大家道謝之際,只聽一個響徹全場的聲音從廣場一角傳了過來。
這個不和諧的喊叫,頓時引得整個廣場安靜下來,難以置信的望向這前來攪局之人。
誰都看得出,這個時刻喊着不同意的人,不僅是在棒打鴛鴦,也是在叫板六大家之一的汪家。
汪震業聞言一愣,擡頭望去,只見一衣着普通,吊兒郎當的青年,雙手插袋,漫不經心的走來。
鄧子軒!
想不到他真的來了!
紀雨嵐臉上露出一個迷人微笑,隨即又暗淡下去。
你不該來,真的不該來,更不該說出那樣的話。
汪家,六大頂尖豪族之一,其勢力不是一個人能夠相抗衡的。
萬盟商會的那些成員見到鄧子軒時,頓時睜大了眼睛,似是沒料到他會來此。
汪震業看着一步步而來的鄧子軒,非但沒有生氣,還露出一個微笑:“年輕人,這是我汪家與紀家訂婚喜宴。”
“你若來送恭賀,我汪某人感激不盡,還會以禮相待。”
“可你要是前來鬧事,可別怪我欺負你這弱勢之人。”
他綿裡藏針,帶着一抹威脅之意。
隨着他這幾句話,幾名安保人員也靠了過去,一邊活動着手腕,一邊流露出冷冷笑意。
今天是汪家的喜宴,保安也都是曾經訓練有素的退伍軍人,質素遠遠超出常人。
“那個女孩不同意這門親事,你們又何必強求呢?”
鄧子軒玩味的看着汪震業。
“哈哈!”
“年輕人,他們倆郎情妾意,情投意合,又何來強求之說?”
“我看你是來踢場子的吧?汪傢什麼時候輪到你這種如阿貓阿狗的人來撒野?”
汪震業掃了鄧子軒一眼,不怒反笑,繼而陰沉着臉喝道。
“沒有啊!汪家財大氣粗,隨隨便便哈口氣,這金海省城都得震三顫哪,我一個小人物哪敢那般放肆?”
鄧子軒裝作無辜的攤了攤手。
“我只不過是看不慣一些大家族仰仗權勢胡作非爲罷了。”
“混賬東西!我汪傢什麼時候胡作非爲了,你別含血噴人。”
一直未開口的汪世坤上前一步,冷聲道。
“是不是含血噴人,你們心裡清楚。”
“要不這樣,我們來打個賭如何?”鄧子軒玩味道。
“打賭?如何打賭?”汪世坤眉頭一挑。
“很簡單,我就當着這衆人的面,問這位女孩願不願意跟你成婚,她若願意算我輸,她若不願意算我贏,怎樣?”鄧子軒吊兒郎當的道。
“哈哈!”
汪世坤一聽此話,當即捧腹大笑。
“我說你是傻逼嗎?”
“今天就是我和她的大定之日,你卻和我打這沒腦子的賭,你腦子被驢給踢了嗎?”汪世坤笑得前俯後仰。
一衆來客也是像看傻子一般的看着鄧子軒。
這哪來的毛頭小子,感情是來搞笑話表演的吧。
明擺着的事兒還要去打賭,估計腦闊真的被驢給踢了哦。
萬盟商會幾個精明的成員,發現苗頭有些不對,暗地裡聚集在一起,低頭細語,傳遞着某些訊息。
鄧子軒不理會汪世坤的嘲笑:“你就說一句,敢還是不敢?”
“敢,當然敢,只不過這賭注又是什麼?”汪世坤收起笑容,清了兩下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