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收尾之事也是需要處理的。
在琳雪的受意下,黑四召集了剩下的信徒,並且在大殿召開了教皇會議。
琳雪所幻化的教皇當衆授予了黑四騎士長的功勳,黑四真名叫李碩,在十大騎士中實力最爲強橫。沈木幾人以前與其交過手,之所以李碩被壓制那是因爲當時沒有使用坐騎,騎士一旦失去了坐騎的加持,那可是連武尊都不如。
教皇會議中李碩最後不僅擔任了騎士長一職,更是成了教皇的代理人。教皇自稱受到重傷需要一段時間的恢復,暫時不便出席在公衆視野中。
會議結束後,審判會教堂後院。
“大人,海藍城的陣眼就在此處,是由我們鎮守的,請笑納。”黑四姿態非常卑微,即使自己現在面對的是一個已經變回本體的小姑娘也不例外,因爲他可是親眼見到這位小姑娘體內蘊藏的力量,那被劈開的半座海藍城可是嚇人啊。
“呵呵,黑四你乾的不錯,這份地位是你應得的,剛纔在場的所有人已經被我施展媚術控制住了,以後都聽你的指揮。不過你說的那個黑麪,連你也不清楚她的來歷嗎?”琳雪邁着小步子欣賞着後院的景色,並不急着提取陣眼之力。
“嗯,只知道實力很強,她只聽從教皇的命令,如今教皇他…所以恐怕有些難以馴服了。”黑四實話實說道。
“比起牧良來如何?”
“恐怕要略微強橫些,雖然不及當年的沈自成和沈浩然。”
“說起這個,當年他倆是怎麼死的?你們安排的嗎?”琳雪秀眉微皺,顯然有些不悅。
黑四一驚,差點跪倒在地,顫顫巍巍地回道:“大人,當年是教皇一手安排的,他二人的性格斷然不會參與在我們的計劃之中,也不可能像牧良一般長期發配到邊疆地區,所以我們聯合了妖君把他們給誅殺了。”
琳雪擺擺手,“算了算了,都多久的事了我也不追究了,只是他倆和我有一點淵源,所以問一下罷了。順便再一提,獵殺榜上的沈木給我扯了。我是琳雪,你們應該知道我和沈木的關係了吧。”
黑四連連點頭,不敢怠慢。
“對了,教皇死後大陣也被破,下波海妖獸潮你們應該是抵擋不住了,放出消息吧,就說教皇傷重,無力抵擋,安排所有人往內陸撤離。但是你們審判會的所有主力務必都要進入到聖羅蘭城內,屆時好協助我裡應外合破城。”
“那萬一有人不肯撤呢?畢竟這裡可是傭兵公會的總部。”黑四猶豫了一會後說道。
“讓他們自身自滅。”琳雪冷冷地說道。
琳雪讓黑四退下後開始了陣眼之力的汲取,依然是一個小玉瓶。
“小木,你也不要怪我了,陣眼收集完全之日便是我和妖帝決戰之時,我一定會保護你的!”琳雪粉拳緊握。
聖羅蘭城,暮雪傭兵團總部。
小優開會回來後就直接返回了這裡,現在青山鎮的分部已經欣欣向榮,並不需要她過多的操心了。
“小木,給,這是我買的療傷藥劑,感覺怎麼樣?”小優遞上藥劑,沈木坐在牀沿上望着樓下,似乎才反應過來有人進入了屋內。
“嗯,謝謝你了小優,多虧了你,放心,加薪的事情我會記住的。”沈木故意調笑着,隨口服下了藥劑。
“什麼加薪啊,都聽你的說了好幾遍了,該加的話我都快超過琳雪團長了。”小優不小心提到了琳雪,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沒事,我都知道了,聽說前幾晚一隻狐妖出現在這裡的上空,應該就是琳雪吧。”沈木嘆了口氣,似乎並不避諱這個話題。
“嗯,剛纔開會柳院長說了,確實是琳雪,她想見你,但是被拒絕了。不過琳雪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這邊的陣眼,並且說絕不傷害我們人類。”小優把會議的內容大約濃縮了下都告訴了沈木。
沈木點點頭,說道:“當初在蓮花鎮她也說過,想不到過了一個多月,棘齒城破,林水城破,外圍的小鎮也大多淪陷了,哎。”
“沈木,其實就在今天,我們還收到了海藍城的消息。海藍城的難民也將會遷徙到松枝城,而審判會的主力將會協助我們堅守聖羅蘭城。聽說教皇前陣子和一名妖君戰鬥,身受重傷,目前審判會的大小事物都由教皇的代理人出面解決了。”小優說道。
“什麼!教皇重傷,不應該啊,審判會不是倒向了妖君那邊嗎?難道是苦肉計不成?“沈木大驚。
“那就不清楚了,但是目前爲止確實沒有審判會和妖君勾結的確切證據,而且,牧良的表現你也知道吧,這種捨命護城的行爲哪裡是一個叛徒做得出來的,他大可以直接裡應外合以更小的代價讓林水城覆滅啊。“
“好吧,反正現在這裡主事的是柳院長,我去看看月兒他們怎麼樣了,你也一起嗎?”沈木拄着巖姬劍,緩緩起身。
小優趕緊上去扶住沈木,兩人一起往外走去,“小木,你那根光耀法杖我拿去給李輝看過了,李輝說修不好,即使勉強重新鍛造起來,也最多刻畫兩個法陣了,還不如普通的法杖來的強。”
“修不好就算了,反正現在有巖姬劍也一樣,光耀畢竟承受了幾大妖將的合力一擊,能在那種攻擊下保下我也算是它完成使命了,我欠李輝的。”沈木嘆着氣,兩人已經來到了二樓的一間屋子。
沈木擡起手輕釦了三下房門,然後推門而去。
“小木,你還真是準時啊,每天都這個點過來。”燕子躺在牀上虛弱地說道。
“燕子,好點了嗎?”
“好什麼好啊,我什麼情況我自己清楚得很。已經跌落到中階武師了,哎。”燕子用左手試圖撐起自己的身體,小優連忙上去幫忙。
沈木擡手給了燕子一個治癒術,而後走向了房間內的另一個牀邊,望着平靜躺在牀上的的程煙月,柔聲說道:“月兒,爲什麼你還不醒,明明所有的傷都已經治癒了,可是爲什麼你就是沒醒過來。“
燕子聽聞沈木悲傷的心情,連忙安慰道:“小木,你也別太難過了,月兒靈魂受創,想要醒來絕非易事,我們只要保住她肉體的生機,一切都還有機會。”
沈木無言,只是俯下身子抱着程煙月,似在抽泣,又似在低語。
“小優,扶我去外面走走吧,順便去看看張團長回來了沒有,這傢伙自己傭兵團也不回去了,天天往我們這裡跑。”燕子笑着說道。
“嗯,燕子你慢點。”小優可是明白人,那張喜樂顯然喜歡燕子,可是燕子卻是看不出,也許和徐斌兩年的熱戀已經徹底融化了她吧,她的心裡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兩人下樓,果然樓下的大廳裡坐着一人在那裡獨自飲酒。“燕子,你來了啊,快,我來扶你吧。”
張喜樂聽聞聲響,連忙迎了過去。
“張團長,你小心點,”小優嗔怪道,這人也太毛毛躁躁了吧。
“沒事小優,阿樂,你帶我出去逛逛吧,好久沒出去了,這兩天傷也好的差不多了,蓮花鎮的衣服款式太少了,我早就想回來買衣服了呢。”燕子微笑着說道,完全沒把張喜樂當外人。
“燕子,走吧,沒問題啊,”張喜樂撓撓頭,哈哈笑着說道,回頭又看了一眼小優,“小優,你回去吧,籬諾差不多也快回來了,你多陪陪她。”
小優擺擺手,“去吧去吧,加油!”
燕子也不知道小優那句加油說什麼意思,說的沒頭沒腦的,“阿樂,我沒帶錢。”
“帶什麼錢,算我的,我現在可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錢多的花不完,哈哈。”張喜樂彰顯着自己的豪氣,卻無意中透露出一股心酸。如今的多寶閣雖然依舊是大財團,可是就好比財主沒了保鏢,地位岌岌可危啊。不過也多虧了他武尊巔峰的修爲,暫時沒有什麼人敢打他多寶閣的主意。
“阿樂,你的兄弟們就沒什麼親屬嗎?”燕子似乎不太避諱這個話題,直接提了出來。
“燕子,你也知道我們叛軍乾的是什麼事,我們的敵人一直是盜匪團,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我的兄弟們但凡有親屬的都被我勸離或者安排到多寶閣做護衛工作了,真正和我出生入死的這幫人都是了無牽掛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哈哈哈!”
“笑什麼啊,扶的穩一點,被剃了光頭很得意啊,瞧你的出息。”燕子埋怨道。
“嘿嘿,不好意思啊,你看,小裁縫到了。這家店真是的,依舊生意這麼熱鬧。賺的錢怕是不比我少吧。”張喜樂歪着臉說話的語調頗有一股土匪的樣子。
“我先說好了,你結賬哦。”燕子再三確認後兩人結伴進了小裁縫。
小裁縫的店面很大,足足佔了大半條街,衣服款式齊全,而且只賣貴的不賣差的。當然這個貴也是一分價錢一分貨的。小裁縫的老闆是一位高級裁縫和高級陣法師。
刻畫在衣服上的陣法可和武器上的又不一樣了,用料差的衣服根本承受不住陣法的加持。
最常見的陣法可以幫助衣服無風自動,不染塵土,還有一些特殊的可以隔絕水火,保溫隔熱等,總之功能繁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