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和輪的夙敵之戰,因爲大鴻運術的原因出現了意外和變故。
那麼,聶凌波和戰平安的雙姬之戰,又進行到什麼程度?
劍,殺氣縱橫!
聶凌波手持皆爲劍,以殺生神石衍生出來的殺氣爲劍刃,散發出一道道森冷的寒意,施展開一套套無比精妙的劍招,看着那殺氣和劍氣縱橫交錯,每一劍的威力都不容忽視。
矛,力貫萬鈞!
戰平安手持無極戰矛,一槍一式都簡簡單單,雖然不像聶凌波那般打出一套套精妙無比的劍招,但是一力降十會的精髓被她發揮到極致,硬生生砸碎一道道殺氣和劍氣,威風凜凜且勢不可擋。
一個繁雜,一個簡單。
聶凌波和戰平安好像都成功把某種東西演化到極致,硬生生大戰八百餘招,竟然硬是無法分出一個勝負,始終僵持不下。
但是對於場外觀衆們來說,這是一場充滿視覺衝擊力的饕餮大餐,甚至每當有如驚鴻般一閃而過的亮點,更是讓人有所領悟,原來劍法、力量還有如此運用的奧妙。
而正當一位位觀衆看得如癡如醉之際,聶凌波和戰平安忽然不約而同的同時變招,瞬間又讓人有些看不明白了。
首先是戰平安,好像開了竅一般,不再一板一眼的使用直來直去的矛法,飛快的掄開一道道矛影,重重疊疊好似密集的森林,配合本就天下無雙的神力,一瞬間就追趕上劍影重重的聶凌波,大有一舉擊潰對方的意思。
可是就在戰平安初一變招的關鍵時刻,聶凌波竟然也趕在第一時間改變劍招的使用方式,直接捨棄了本身所擅長的複雜劍招,竟然大開大合的施展劍法,就連手中皆爲劍噴涌的殺氣劍刃都變成了重劍之類的造型,直接擊潰了戰平安幻化出來的密集矛影。
剎那間,雙方就好像忽然調換了性格和能力,並不擅長繁雜技法的戰平安開始頻繁秀一下技巧,而並不擅長力量的聶凌波則像勇士一般劍劍沉重無比。
這一下,可把所有的觀衆都鬱悶壞了,一個個有一種難受到想要吐血的衝動,無論怎麼看都感覺是那麼的違和。
可是對於真正的強者們來說,聶凌波和戰平安的變化卻讓他們大吃一驚。
……
“我的天啊!到底要妖孽到何等程度?我怎麼感覺自己活了大半輩子,好像全部都活到狗身上去了?”黃鴻虎發自內心的一聲讚歎,一臉的複雜和無奈,並且暗暗佩服着。
倒是九戮真君卻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仍然一臉沒心沒肺的模樣,笑眯眯的坐在那裡品酒吃果,笑眯眯的說道:“小黃啊,你要習慣,因爲蘇小子身邊基本上都是怪物和妖孽,以後有得是讓你吃驚的時候。”
黃鴻虎不知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只能自作調侃的說道:“好吧,我貌似現在也算是蘇陽兄弟身邊的夥伴,那麼我算不算得上是怪物和妖孽呢?”
九戮真君眨眨眼,並沒有多說什麼,好像默認了黃鴻虎的話,倒是讓黃鴻虎心情大好。
……
另一邊,最專注這場爭鬥的劍懸山、飛雨長老,則是眼中溢彩連連,甚至還有幾分激動,好像遇到什麼最開心的事情。
“此戰過後,劍姬必然劍道大成,一舉跨入證道聖人的境界,對自己領悟的劍意更加深刻,帶領我劍靈一脈走向輝煌。”飛雨長老彷彿已經預見了劍靈一脈輝煌的未來,臉上充滿各種感慨和喜悅。
劍懸山對此並無任何反駁的意思,反而連連讚道:“劍姬的劍道天賦果然是萬年才能一見的天才,不過是短短一段時間的磨練,就能夠懂得由繁至簡,簡而不凡,返璞歸真的道理,讓看似簡單的一式式劍招之中,包含着無上的技巧,讓老夫也看的也如癡如醉啊!”
“但是……”飛雨長老先是一臉讚歎的贊同劍懸山的評價,可隨即話鋒又是一轉,陰沉着臉說道:“這個戰姬也是一位絕不簡單的天才,竟然能夠把力量之道運用到如此程度。”
劍懸山感慨一聲道:“是啊,衆所周知,力量之道是最容易領悟,也是最難有所成就的,所以往往有些精通力量之道的存在,大多都是一身蠻力的莽夫,可是這戰姬竟然能夠把力量之道運用到如此登峰造極的程度,讓我情不自禁的從她身上窺視到傳說中的戰神風采。“
飛雨長老一臉陰沉又一臉感慨的說道:“忽然間,我有一種老了的感覺,彷彿老身這一身老骨頭,就要走出歷史舞臺的感覺。”
劍懸山也是滿臉沉思的說道:“不,我更有一種錯覺,如今的三千世界實在太不安靜了,就好像一夜之間跳出無數個妖孽,硬生生把沉寂許久的三千世界推進一個黃金時代,詭異的讓我總有一種像有大事即將發生的錯覺。”
飛雨長老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因爲她經常護劍不聞外事的原因,所以對三千世界的情況不是特別瞭解,乍聽劍懸山這麼一說,又看到場中的情況,似乎明白了什麼。
劍懸山則繼續說道:“且不說場中的劍姬和戰姬,那個小丹聖蘇陽我看也不簡單,好像不只是精通丹道,似乎還有什麼別的本領。於是乎,爲了此事我專門聯繫大劍聖,恰巧從他那裡聽到一個有趣的情報。”
因爲蘇陽求婚聶凌波的事情,飛雨長老立刻一臉緊張的問道:“什麼情報?”
劍懸山沉着臉說道:“前段時間,三千世界鬧得沸沸揚揚的混元山現世之事,相信飛雨長老應該有所耳聞吧?”
飛雨長老點點頭,道:“雖然我很少過問外界的事情,但此事太大,多少有所耳聞。”
劍懸山繼續道:“像混元山這種事關五太道祖傳承的事情,我們五太一脈各大勢力自然十分緊張,不僅大劍聖親自讓劍辰子走一趟,甚至玉虛一脈、元符一脈也分別派出了楊天賦、小靈童前往,此外這位小丹聖蘇陽也去了。”
飛雨長老好奇道:“他一個煉丹的跑去湊什麼熱鬧?”
飛雨長老這些話多少有些看不起長生一脈的意思,但這並不讓人覺得意外,畢竟長生一脈所得五太傳承最少,加上本身不善鬥法,只是精於丹道,自然而然會被飛雨長老輕視。
或者說,長生一脈之所以在三千世界過的那麼滋潤,除了先天九品道焰長生火之外,就數其餘幾脈的幫襯,才讓長生一脈一羣丹師活的那麼滋潤。
所以在五太傳承的幾脈勢力之中,像這樣的事情並不罕見,甚至劍懸山曾經也這麼認爲。
但是現在劍懸山卻反駁搖頭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了,根據劍辰子描述,這小丹聖的實力不在他之下,甚至若不是施展破天式的話,他還可能不是對手。而這小丹聖的修爲明明只是半步聖人的層次,竟然可以讓劍辰子忌諱到如此程度,誰還敢說他簡單?”
飛雨長老立刻殺氣騰騰的說道:“這小丹聖到底想幹什麼?居然膽敢把注意打到劍姬頭上,難道他就不怕死嗎?”
劍懸山滿臉複雜的說道:“這纔是我最奇怪的,他好像真的發自內心喜歡着劍姬。”
飛雨長老當場傻眼了,良久後不禁笑道:“看來這小子挺有眼光的,劍姬的確有着讓人魂牽夢繞的氣質。”
劍懸山又說道:“此事暫且不說,這小丹聖只是涌現出來的天才之一,而當初最不起眼的長生一脈都已如此,更不用說一些別的勢力。比如說這次混元山現世,就聽聞元符一脈的小靈童在那裡得到了封天符的傳承,如今修爲一日千里,帶動整個元符一脈的勢力都大幅度增長。另,我坐鎮三星盟時間已久,沒人比我更清楚,三星盟有一個傳人,聽說得到了傳說中鴻蒙至寶落寶金錢的認可。還有,前不久有一位很詭異的年輕修士,他叫做輪,貌似是招魂神君的弟子,如今已經是聖人一重天的修爲,偶爾流露出來的陰狠,讓我也心驚膽顫。”
飛雨長老臉上閃過一絲詫異,皺眉道:“怎麼會涌現出如此多的年輕人?這樣的情況的確有些詭異啊!”
劍懸山面色嚴肅的說道:“沒錯,這就像是又一個輪迴開啓,每當無數優秀的年輕人如井噴般涌現出來,就預示着一個黃金時代的來臨,推動整個時代大幅度向前跨越,又預示着某種大劫即將發生。”
飛雨長老神色一變,沉聲道:“如此說來,我們劍靈一脈得該儘快準備了。”
劍懸山點頭道:“大劍聖已經很早之前就開始準備了,培養劍姬就是他的計劃之一,而我又聽說天機一脈好似和玉虛一脈勾搭在一起,那位天下第一人很早之前就開始準備了。”
飛雨長老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又隨即閃過一絲冷冽,道:“無論發生什麼,老身就算把一身老骨頭都拼盡了,也要讓劍靈一脈在這場大潮中繼續乘風破浪,更會一路保護着劍姬真正成長起來。”
劍懸山似乎聽懂了飛雨長老的弦外之音,吃驚的問道:“長老難道您……”
飛雨長老用力的點頭說道:“是時候,也差不多了,等這一場戰鬥結束,劍姬成功證道成聖之後,我就會傳她破天式,助她在劍道之上更進一步。”
劍懸山臉色一變,猶豫一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讓任何人都預料不到的異變,突然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