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聖閣之外,一位英姿勃發的紅甲女子,一位純淨無暇的白衣女子,靜心守護。
其中,那位英姿勃發的女子正是戰平安,她霸氣的坐在丹聖閣正門前的臺階上,雖然看起來是坐在那裡,但是卻給人一種獵豹已經進入狩獵狀態般的感覺,隨時都可能會突然暴起撲向獵物,用她手中的無極戰矛打碎一切妄想。
而那位純淨無暇的白衣女子,自然是蘇陽的另一位嬌妻聶凌波。
聶凌波與霸氣英姿的戰平安不同,她就像是畫中風景最優美的一道靚麗風光,手持一柄雪白色,沒有任何污染的紗傘,靜靜的憑欄而立,微風蕩起一點點衣袂和青絲,給人一種美的好似人間不存在的感覺。
可若是你只注意到聶凌波的美,那麼就實在大錯特錯了。
只見一片綠葉,被風兒帶來,落入聶凌波身邊不過十丈的範圍,就突然好似遭遇到什麼凌厲之物的切割,颯的一聲,就錯分開來。
沒有劍氣,卻有劍意!
聶凌波僅僅只是心中的劍意,就已經達到某種意識干涉現實的程度,足以可見這劍意究竟已經強大到何等程度。
很顯然,無論是聶凌波,還是戰平安,她們在解決了小天道修行之法的弊端之後,非常明顯的修爲已更進一步。
這或許就是蘇陽爲什麼如此放心,他在煉丹的時候,只需要聶凌波和戰平安爲他護法就足夠了。
皆因,聶凌波和戰平安不只是實力非凡,還足以擔得起蘇陽的信任,並從來沒讓人失望過。
或許,這一次也不例外!
只見一坐一戰的兩位天之驕女,就在此刻好似突然感覺到什麼,一股戰意,一種劍意,同時從他們的心中爆發開來。
敵人,來了!
聶凌波和戰平安清楚的感覺到,並且在下一刻,他們同時做出反應。
只見坐在那裡同樣蓄勢待發的戰平安,突然憑空消失在原地,緊接着便見遠處的樹林之中傳來陣陣沙沙聲,不過是短短一呼一吸的時間,戰平安就已經回到丹聖閣前的階梯上,但是她的無極戰矛之上,卻多了一些不同尋常的黑褐色血液。
“嘖!”好似對這個結果並不太滿意,戰平安眉頭微皺,並一擡手直接甩掉無極戰矛上的黑褐色血液,濺灑在白玉石鋪成的地板之上,看起來是那麼的醒目。
似乎也覺察到什麼,聶凌波的目光微微投注過來,流露出幾分詢問之色。
戰平安則眯着眼說道:“一個不入流的小角色,並非真身,應該是類似於傀儡之物,明顯被敵人用來犧牲和刺探的。”
聶凌波緩緩點頭,思索道:“看來敵人也很小心啊!不過沒關係,只要懷有敵意,早晚都會自己主動蹦出來。”
戰平安笑道:“是的,希望到時候他們的表現,不會讓我的無極戰矛失望。”
聶凌波微微笑道:“以蘇郎現在的名氣,敵人居然還敢來找麻煩,恐怕不會那麼簡單,相信平安姐一定不會失望的。”
戰平安開懷道:“能夠痛痛快快的戰一場,自然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但,誰要是敢壞了陽弟的大事,我戰平安絕不會同意!”
聶凌波讚許的點點頭,剛準備就此問題說些什麼之際,突然間就是心神微微一動,好似感應到了什麼。
“來了!”彷彿在平靜的陳述着什麼,於言語之間,戰平安已經緩緩收起了手中的雪傘,纖手微微握緊了傘柄,做好了一個拔劍的姿勢。
戰平安也不含糊,目光一凜,就傲身而起,單臂手持無極戰矛,矛尖輕輕觸地,發出一陣陣清脆的顫鳴聲,好似隨時都有可能爆起傷敵。
很顯然,戰平安和聶凌波雖然嘴上說的輕鬆,但她們仍然沒有任何輕敵的意思,在陣陣戰意和劍意的瀰漫之中,她們已然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只是戰平安和聶凌波雖然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但是敵人卻依然遲遲未露面,他們簡直就像是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正在等待一個好機會,做好隨時傷人的準備。
同時,在四周越來越壓抑的氣氛之中,某種陰風不知道何時吹起,也不知道從那裡吹出來,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地獄的鬼門關正在緩緩打開,透露出一種讓人很不舒服的感覺。
面對這麼一種情況,戰平安和聶凌波的神色都稍顯嚴肅,很顯然敵人是一位非常擅長玩心理戰的噁心傢伙,亦是他們最討厭的傢伙。
不過即便是如此,戰平安和聶凌波也沒有失去平常心,冷靜的保持着警惕,一動不動,就這麼等着敵人自己主動送上門來。
沒錯,不就是耗時間嗎?誰怕誰?
亦或者說,就這麼耗下去也不錯,等到時候蘇陽煉好了丹,看你們到時候還有什麼辦法玩下去。
果然,戰平安和聶凌波的策略很正確,敵人明顯比她們更沒有耐心。
只見一道模糊的鬼影,從丹聖閣的背面突然殺出,直奔丹聖閣所在的位置而動,企圖取巧闖入丹聖閣之中。
很明顯這是一個非常正確的戰法,丹聖閣畢竟很大,而戰平安和聶凌波也只有兩個人,肯定想要一口氣守住整個丹聖閣,並非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可讓人意外的是,面對這麼一個情況,戰平安和聶凌波竟然誰都沒有動,彷彿沒有感覺到這個鬼影的出現似的。
就這樣,這道模糊的鬼影一口氣成功衝到了丹聖閣的背面牆根下,唳嘯一聲,就試圖從牆上鑽出一個洞,鑽入丹聖閣之中。
可是就在鬼影在接觸到丹聖閣牆壁的一剎那,突然就有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從丹聖閣的牆體上爆發出來,直接就這麼憑空一震,鬼影在一聲慘叫之中,當場魂飛魄散。
是的,這就是戰平安和聶凌波對此鬼影無動於衷的主要原因,因爲對方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小鬼物,怎麼可能突破這丹聖閣?
亦或者說,丹聖閣乃長生一脈歷代丹聖棲息和祭祀之地,怎麼可能一點防禦手段都沒有?否則的話,這未免也太丟人了吧?
故,在蘇陽準備在丹聖閣煉丹之前,戰平安和聶凌波就專門實地勘察過,並且還裝置了一些從蒼穹集團帶來的重要裝備,就是爲了能夠很好的預防一下,避免出現意外。
因此這丹聖閣的防禦程度,除非是達到像他這個級數的存在,否則還真的不足爲慮。
甚至能力稍微差一點,諸如聖人五重天以下的存在,就算是站在那裡不停的轟打,也未必能夠破開丹聖閣的防禦。
當然,敵人也不是傻子,先後數次試探,就是爲了探明戰平安和聶凌波的深淺,及丹聖閣的防禦強度。
而在確認了戰平安和聶凌波打算以不變應萬變的政策,及丹聖閣強大的防禦能力之後,敵人們終於不願意再繼續等待下去,開始大舉進攻了。
嗚~!嗚嗚嗚~!
一陣陣鬼哭狼嚎的聲音,從丹聖閣的四周不斷響起,彷彿億萬鬼物在哭嚎,直給人一種地獄都快要沸騰的感覺。
不,不是地獄沸騰了,是真的地獄,於此刻降臨在世間。
只見一股股陰風的帶動下,天空突然爲之一暗,擁擠的潮水遮天蔽日,正以某種傾倒的方式,朝戰平安和聶凌波二女涌來。
驚!
戰平安和聶凌波當場就是臉色一變,儘管他們先前已經做好了激戰的準備,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麼一個場景。
鬼物,鋪天蓋地的鬼物!
冤魂,鋪天蓋地的冤魂!
這裡面有厲鬼、無頭鬼、吊死鬼、餓死鬼等;還有怨靈、血煞、兇魂等邪物,密密麻麻的匯聚成一片密集的鬼潮,以億爲計數單位,涌向了戰平安和聶凌波。
可怕!
以戰平安和聶凌波的膽氣,這時候也是忍不住頭皮一麻,這得兇殘到什麼程度,才能夠收集到如此多的兇魂厲魄,並且每一種都經過秘法煉製,顯然具有不俗的殺傷了。
而面對這麼一個情況,即便是丹聖閣擁有不俗的防禦力,卻也是存在一個極限,若是真的被如此數量的攻擊狂轟濫炸,堅持一段時間之後,也肯定會被衝破。
同時,敵人很顯然還存在着某種故意消耗戰平安和聶凌波力量的心思,等她們疲於應付這萬千兇魂厲魄之際,再站出來一舉定勝負,無疑是一個很好的戰術。
“哼,我最討厭這種奸猾狡詐的傢伙了!”戰平安很不爽的抱怨一句,隨即就冷冷的不屑說道:“不過陽弟很有先見之明,早就做好防着你們這一手的準備。”
就在戰平安這邊話音剛落,突然就聞一聲怒喝,遠遠傳來。
“爾等藏頭露尾的宵小之輩,真當我長生一脈無人嗎?”長生王夾雜着無邊憤怒,從長生宮中浮空而起,取出一盞青燈,衝着這邊微微一吹,就見一股火焰化成的潮汐,以燃天之勢朝這邊洶涌而來。
亡魂乃是陰物,自然害怕這至陽至剛的火焰,更何況長生王所馭使的這種火焰,並非是什麼凡火,一口氣燒下來,那效果絕對驚人。
亦或者說,長生一脈以丹道文明,丹師則最擅長馭使火焰,故而用兇魂厲魄在長生一脈惹是生非,簡直跟自找不痛快沒有什麼區別。
故,只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熊熊烈火就燒至丹聖閣上空,化成一個巨大的火爐,吞魂煉化,效率驚人到甚至不需要聶凌波和戰平安動手。
一時間,長生王大展神威,狠狠的揚了一次長生一脈的威嚴。
可是明明如此的大佔上風,可長生王的臉色卻並不好看,彷彿遇到了什麼讓她很憂心的事情,眉宇之間多了幾分惆悵。
原因無它,長生王已是隱隱約約發現,事態的發展與蘇陽先前的描述和預料差不多。
尤其是當這大量的兇魂厲魄出現,更讓長生王感覺到,目前所發生的事情,恐怕真的與招魂神君,存在着某種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