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她主動跑到師傅耳邊,低語了起來,將三人跟蘇生打賭的事,一一敘述了一番。由於這事還牽扯到蘇生,意闌珊就沒有當着所有人的面明說,而是隻跟師傅一人說了。
聞言,血紗冕下的目光,盡數都聚焦到了之前沒人在意的蘇生身上。其餘人受她的影響,也都朝蘇生投來了打量的目光,總堂主爲何突然看向了這個之前從未見過的小子。
聽完了意闌珊所言,再以血紗冕下的見識,自然不難判斷出蘇生當前的煉器水平,玄階煉器師。
說實話,這可比聽聞三人答應常駐芳華堂百年,更加讓她吃驚啊。一位玄階層次的大師,價值可比三位靈階的大師更加難得。通常而言,百位靈階裡面,都未必有一人能突破玄階。
“唰”一下子成爲了衆人的焦點,蘇生自覺避也比不開,索性完全放開了身段,將那把寫着‘天下第一’四個大字的摺扇撐開,而後就這麼肆無忌憚地扇動了起來。好在他這次沒帶香香一起來,否則被這麼多人盯着,以香香的性子,很有可能露餡。
“天下第一!好狂的傢伙!”“這小子到底是誰?我怎麼從來沒見過。”“說實話,我三仙城還真不缺敢自稱天下第一的年輕人,但真配得上這個稱號的,卻是一個沒有。”
“闌珊這妮子,從哪找來的這傻小子,這小子要麼就是真傻,要麼就是那妮子故意找來的。”“這妮子也是,爲了給芳華堂壯聲望,真是什麼下三濫的手段都敢使。”
由於蘇生這個舉動太過張狂,衆人瞧了幾眼之後,忽然又失去了興趣,覺得他實在狂得沒邊,反而靠不住。
血紗冕下這時也收回了目光,似乎也對他失去了興趣的樣子,其實,她內心是知道蘇生的身份,只是沒有言明而已。不說別的,此時此刻,鑑寶會的會場內就有一位山火氏的長老,一旦讓此人知曉蘇生的身份,沒準會惹來麻煩也說不定。
“好了,鑑寶會開始。其它事,等寶會之後再說。”
隨着血紗冕下一聲令下,衆人的焦點也馬上轉移了,不再理會芳華堂的事,意闌珊這時也走了回來,事情看似也平靜了下去。
蘇生的目光,依然還在血紗冕下的身上。這位琳琅閣的閣老,雖然戴着面紗,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一位極美之人,還有她身上那股超然的氣質,誰見了她都會好奇。
“木靈,你之前好像跟我說過,這一位是來自上界吧。”蘇生傳音給木靈
“嗯,這女人絕對是從千靈界來的。”木靈鐵口直斷,又道“肯定是紗面一族的人。”
木靈接着又道“對了,小子,你現在去揭了她的面紗,就能對她提任何要求了,爲所欲爲都行。”
“小祖宗,你能不能別提這茬。”蘇生很是無語,木靈一提這事,他也馬上想起了自己被木靈坑的事,上次就是木靈慫恿自己去揭意闌珊的面紗,說什麼只要揭了人家面紗,不管你提什麼要求,對方都會答應,最後的結果卻是,他完全白揭了,還差點被人當成了流氓。
“小子,這次本靈可以保證,此女絕對是紗面一族的人,值得你小子冒一次險。”木靈鍥而不捨地慫恿道
“人家現在是琳琅閣的閣老,你讓我上去揭人家面紗,是嫌我命太長嗎?”蘇生越發無語了,又道“好了,不說這個了,寶會要開始了。”
“本次寶會的第一件寶物,三隻靈獸的所有權。”
三隻靈獸的所有權,一出手就是三隻,此人好大的手筆,這靈獸可不好抓啊!就是不知道什麼類型的靈獸,大多數人也好奇起來,議論紛紛。
“寶主要求:必須確保寶主順利突破器靈期,纔可交出三隻靈獸。”
剛剛纔興奮起來的衆人,一聽如此奇怪的要求,頓時又是一愣。就連蘇生也很是吃驚,居然還有這麼奇葩的要求,必須確保對方順利突破器靈期,這種事也是可以保證的嗎?這修爲的突破,可謂最不好確定的事,有的人突破就是很順利,有的人則是一輩子都沒希望突破。
當蘇生拿這件事詢問意闌珊時,後者卻並不以爲奇,這次的寶會,之所以能吸引十商堂的所有堂主,正是因爲它的奇。
況且,對方拿出來的寶物也很不一般,直接以三隻靈獸來交換。
“你可有興趣?”意闌珊看了蘇生一眼
“沒有。”蘇生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他現在一想到靈獸就頭大,自己的三隻靈獸,這次是一隻都沒帶,全部留在迷霧森林,龜靈、小銀都託付給小羽照顧了,他難得一身輕鬆,不用再考慮這些傢伙的伙食問題了。誰再敢塞靈獸跟他,他跟誰急。
此時的蘇生,很可能是此地唯一一位不感興趣的人了。
“三位大師,你們可對靈獸有興趣?”意闌珊轉而又朝另外三人問道
“沒有。”不愧是同爲煉器師,瑞浩也跟蘇生一樣,回答得十分乾脆
但兩位丹師卻不同,相視一笑道“興趣自然是有,只不過,這要如何保證此人順利突破器靈期,這個可不好說啊!”
“沒關係,若是兩位大師有興趣,一會不妨與我一起去見見寶主,親自了解一下寶主的情況就明白了,你們有什麼辦法,也可以直接跟保住說。”
這次的寶會,跟以往的寶會不一樣的地方,便是寶會之上不單單會出現寶物,寶主同樣也在。特別是這種稀奇古怪的要求,寶主不出現還真不好談。
基本上,每次寶物出現之後,都可以親自面見寶主,直接與寶主交流,若是談得攏,一切都很好辦。
“好,那我們就陪堂主去走一趟,親自問問看。”二人作爲丹師,手裡也是有一些助人突破的法門,倒是可以與寶主聊聊看。
接下來,便看到陸陸續續有十商堂的堂主帶着身邊人去見了裡面的寶主,寶主沒有出現在大家面前,而是在一個特定的空間之內,只有對寶物感興趣的人才被允許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