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抵達城門口之前,蘇生原本還有些擔心翻羽身份的問題。
蘇生不但給自己戴了副鐵質的面具,也給翻羽換了套最難看的翼刃甲。
但真到了入口,蘇生也完全放下心來。
“不愧是主城!”
單是這城門的入口之處,蘇生就發現,不少人直接就帶着靈獸大搖大擺地入城了。
一頭二階的黑鱗紫晶獅,一時間還吸引了沿途不少的目光,就連蘇生也好好打量了幾眼。
倒是被蘇生用精金鐵翼刃甲掩蓋的翻羽,就顯得很是普通了。
這精金鐵若不細細感受,就跟普通的精鐵沒啥別,現在的翻羽,看就來真就跟一頭家畜差不多。
“嘶~”翻羽還特別不爽地對着蘇生嘶鳴了一聲,抱怨將它弄得這麼難看。
剛纔要不是蘇生拉着,它就忍不住要給那頭,在它面前嘚瑟的黑鱗紫晶獅一道雷擊了。
這種普通靈獸也敢在它面前嘚瑟,簡直就是作死。
“好了,小羽,別鬧了啊!被人發現,咋倆非得被人擡出來不可。”蘇生馬上安慰道
這裡畢竟是白木城,裡面高手衆多,還是低調點好。
而且,木子平父子可是他殺的,雖然木家不一定知道這個事,但木家畢竟是白木城三大家族之一,手眼通天,萬一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也不好說。
他可不希望一進白木城,就被木家這樣的勢力盯上。
在枯骨鎮的時候,蘇生就聽那位琳琅閣的大執事東流文衆提起過,木家可是有器靈期的高手。
若是遇到這樣的高手,以師傅現在的情況,蘇生可就凶多吉少了。
非常低調地進了白木城之後,蘇生也總算安穩進城了。
對於這白木城,蘇生還是太陌生了。
這第一步,自然是先選定一個落腳點,再去打探一下消息。
穿過車水馬龍的街道之後,蘇生也尋到了白木城一家,談不上最好,但也算不錯的客棧,千回客棧。
正當蘇生選定客房,就準備入住之時。
“公子,這牲畜可不能帶到房間裡去。”
小二見蘇生拉着翻羽就要往裡走,連忙攔住勸說道
蘇生聞言眉頭一皺,翻羽可不是什麼牲畜。
但隨即他又想到,像小二這樣的人,是沒法看穿翻羽的身份。
翻羽身上這副翼刃甲不但能掩蓋它那副特別的銀翼,還能幫助它隱藏氣息。
蘇生皺起的眉頭,也很快就舒展開了。
“小二,那就幫我選一間,可以同吃同住的房間。”蘇生也改口道
見到城門口那麼多人,都帶着靈獸往城裡走,蘇生肯定,這客棧應該有特定的房間,可以招待人和靈獸纔對。
但蘇生不知道的是,這些能帶着靈獸的入城的人,哪一個不是身份顯赫之人,又怎麼會來住什麼客棧居住。
這樣的人,哪怕是第一次來這白木城,只要靈獸的身份一亮出來,也早有各種勢力查探出了他們的身份背景,然後馬上就請來結交了。
當然,若是蘇生也這麼幹的話,估計現在也會有人來請他了。
只不過,到時候是請他去做什麼,就不好說了。
也有不少勢力對於趁火打劫很感興趣,若是發現蘇生並無任何家族做靠山,他們自然也不會對蘇生客氣了。
聽聞蘇生此言,對面那位小二也朝他投來一絲不屑的眼神,暗道‘這小子莫不是沒多少錢,才故意刁難我,想壓壓價。’
“嘿嘿,這位公子,小店可沒有這樣的......”
沒等這位小二說完,蘇生也沒有再繼續理會他,直接就朝他後面那位胖臉掌櫃,丟過去一袋金幣,道“現在有地方了吧?”
蘇生小時候也算半個生意人,對於小二那副略帶輕視眼神,自然是再熟悉不過。
他在鑄造坊裡的時候,就經常遇到路過的客商,對他投來這樣的眼神。
那時,身無一絲靈氣的蘇生,不但得強忍着這份屈辱,還得笑臉相迎。
但是現在,對於這樣的眼神,蘇生可就不想再忍受了。
但蘇生也不會去跟一個小二一般見識,所以他也只是不再理會他,直接與掌櫃的打交道。
“有,有,有!”胖臉掌櫃的在掂量了一把金袋的份量之後,馬上咧開嘴客氣起來。
同時,掌櫃的又一腳踢在前面那個小二的屁股上,喝罵道“蠢貨,還愣着幹嘛,還不快去給這位公子,將後院那間別院收拾一下。”
“是是是!”
被踢得一個踉蹌的小二,也馬上擺出一副笑臉,趕忙去收拾了。
一會之後,在那位掌櫃的親自帶領之下,蘇生也來到了,客棧後面一間很雅緻的小院。
“嗯,不錯。”蘇生也很滿意這裡靜謐的環境
接下來,蘇生又隨口打聽了一下,關於靈劍宗入門大典的事情。
那位胖臉掌櫃告訴蘇生,若是要打聽這類修行者的消息,最好去另外兩個地方打聽。
一個是琳琅閣,一個是天寶坊。
這琳琅閣不用說,蘇生也知道。
而這天寶坊,據掌櫃的說,是白木城的三大家族,在後面支持,在這白木城之內,也是一家不弱於琳琅閣的商業勢力。
只不過,這天寶坊也就能在白木城裡,跟琳琅閣比一比,若是出了這白木城,可就要差得多了。
琳琅閣的勢力是遍及大陸各處,天寶坊則是就此一家。
接下來,蘇生又隨意打聽了一些,關於白木城的事情,那位胖掌櫃的,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當蘇生將這白木城的事情,大致熟悉了一遍之後,又賞了這掌櫃的幾十枚金幣,然後也將一臉笑意的掌櫃給送走了。
送走了掌櫃之後,見天色也已經晚了,蘇生也就安住了下來。
打探消息的事,也只能留待明天再說。
關上門窗之後,蘇生又拿出鐵斛,灌入鍛體液,開始了自己的修練。
有了天樞凝靈心之後,蘇生對修練的事情,也抓的更緊了。
在戴上天樞凝靈心之前,蘇生其實就感受到了,一次突破的契機,就是那次用山心千明泉爲自己淬洗身體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