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自量力!”木和安不屑地罵了一句,隔着這麼遠的距離,就想出手傷他們,簡直是癡心妄想。
畢竟隔着一段距離,飛劍的威力也會大大下降,這些人急着出手,完全就是費力不討好。
不過,丹木氏二人的目的,本就不是爲了傷人,他們真正的目的,不過是想拖延一下這幾人的速度而已。
就這麼一耽擱,當兩位閣老再一轉身,便看到白向晨帶着白良駒已經飛遠了。
“二閣老、三閣老,你們先拖住他們一會,二祖爺帶我先走,我必須儘快趕回族內通知我父親,只要他來了,所有事情都能解決,這裡就有勞兩位閣老先擋一下了。”白良駒的聲音這會也從遠處傳了過來
白良駒自己很清楚,他必須儘快逃離此地,若是被這幫人拖住,拖到靈劍宗的執法隊抵達,他就徹底完了,到時候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出於自身利益考慮,他這麼想,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問題是,白良駒清楚這一點,木和安與武昌毅作爲老江湖,又豈能不明白這一點。
此刻,誰留下誰就有可能被直接抓回靈劍宗,進去了誰都沒有好日子過,不存在因爲他們是老人家,靈劍宗就會對他們格外關照。
白良駒這小子,先前已經扔下了倪華,這會居然又想將他們二人扔下。
真要說起來,這事還都是他惹出來的,丹會上失手也就罷了,如今又碰了不該碰的人,眼見自己收拾不了局面,就開始拿別人來墊腳了。
木和安和武昌毅這會面色也都開始有些變了,特別是二閣老木和安,他一直以來就有些看不上這個來自白家的少主,只是這小子上位的事,是三位家主定下的,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望了一眼只顧自己逃命的白家二人,又朝後方追來的三人看了看,木和安當即一咬牙,高聲道“依我看,咋們幾人索性分開撤吧,這樣成功的把握更大,不管誰先回族,都馬上將此事通知三位家主,也好讓他們早做打算。”
說完這句話,他也不管別人怎麼想的,直接御劍換了一個方向飛奔。
想讓他留下來給白家的小屁孩頂事,門都沒有。
同樣被落下的武昌毅,反應過來之後,甚至都懶得廢話了,當即也找了個沒人的方向御劍狂奔。
頓時,一夥人就這樣直接分成了三個方向奔逃。
很快,御劍而行的丹木氏二人便追到了這裡,蘇生此時則已經落後了不少。畢竟沒到器靈期,無法御劍而行,論趕路的速度,蘇生還是差了二人不少。
二人先一步抵達此地之後,頓時皺起了眉頭,他們到底要不要追不追那分開逃走的二人。
“蘇生,接下來,你怎麼打算的?”當蘇生也趕到這裡之後,丹木常峰也開口問了一句,他們畢竟是受蘇生所託來做這事
“追白良駒,其他人不管了。”
蘇生只是略做停留,便直接朝着白向晨二人的方向去了,他的目標,一開始就是白良駒。
就目前這個局勢,分開追的話,怕是一個也追不上,他的速度畢竟還是慢了點。
“好。”二人隨即也馬上跟上,但一會便超過了他
“這兩個混賬東西。”
當白向晨發現身後的兩位閣老已經自己跑了,蘇生三人又只對自己緊追不放的時候,也氣得破口大罵。
“白良駒,還不快快束手就擒,別再跑了,你們跑不了的。”
當蘇生的大喝聲從後面傳來時,白良駒身體又是一顫。
“二祖爺,現在怎麼辦,我絕對不能讓他們抓到,不然我就完了。”白良駒顫聲道
聞言,白向晨沉默了片刻,忽然朝後開口道“這位小兄弟,只要你肯放我們一馬,老夫以白家全族的聲譽擔保,一定助你在三年之內突破器靈期。如何?”
修行之人,最在乎的便是自己的修爲提升了,對於丹靈期的人來說,誰不想盡早突破器靈期?白向晨正是想以此來打動蘇生。
見蘇生還在窮追不捨,卻沒有開口迴應,白向晨又改口道“若是小兄弟覺得時間太長的話,也可以將時間限定在一年之內,如何?我白家一定舉全族之力相助,靈丹妙藥你隨便選,再加上你本身的天賦,八成以上的把握還是有的。”
一年之內突破器靈期,若是換了個一般人,很難不動心。對於常人來說,丹靈期突破至器靈期本就是一個非常大的坎,別說一年、三年,就是十年、二十年,都沒人敢保證。
像倪華這種已經困在丹靈期幾十年的人,聽到這番話,肯定會狂喜不已,什麼條件都會答應。
可惜的是!蘇生正好是個特例,按照師傅的打算,就是不想讓他過快突破,所以什麼三年之內,一年之內,越快突破,對他來說反而越不利。
白向晨這番話,蘇生也是越聽越不爽。
再說了,他現在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白向晨這番話看似要幫他,要是真的成了,其實也是在害他,過快突破,也不是沒有代價的。
一旦根基不穩,那下一次突破就會變得遙遙無期,很多人之所以越到後面突破越難,就是因爲一開始操之過急了,基礎不穩固。
“兩位,牽制他一下。”蘇生忍不住朝前面二人道
“嗖~嗖~”
接到蘇生的求助,丹木氏二人也同時祭出了自己的飛劍,直射白向晨的後背心。
此刻,白良駒就在他的身前,若是任由這兩把飛劍穿胸而過,能自己把這祖孫二人直接掛成一串。
“良駒,你自己逃,我幫你攔住他們。”
白向晨一把將白良駒送入了森林下方,讓他自己走,他自己則馬上轉過身來。
“噹~”他先是用劍劈飛了丹木氏二人的飛劍,隨即又是一聲虎喝“你們三人都給我站住,想過老夫這一關,就踏着老夫的屍體過去。”
已經決定豁出去要保自己這個後輩的白向晨,與先前相比,已然換了一幅模樣,鬚髮皆張,怒目而視,這拼命之前的狂態,倒是被他展現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