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聽到了由風傳來的聲音,有人在說話,拔開雜亂的灌木,前面不遠處山坡上,一道寬敝的山洞,射出隱隱光芒。
洞前一些人正搭着架子,悠閒的烤魚,遠處還有三五成羣的大漢,估計不下百人。
其中一人就是水魔,還有一個人,強壯的就象巨靈神王五,他的旁邊放着一柄五指寬的巨劍,那柄劍至少重約五十斤,平常人別說施展,拿起來都費力。
劍爲兵器之祖,卻要講究輕盈靈巧,要想將這柄巨劍,運劍如飛,必須有十倍於常人的臂力。
山洞裡走出來一人,光頭,連眉毛都沒有,渾身瘦得皮包骨頭,臉色陰沉,皮膚灰白,走路姿勢僵硬,十指如鉤。
水魔與壯漢似乎聞到了什麼,紛紛捂住口鼻,用手攆着那人,那人也不理睬水魔,徑直向前走,走到了一座隆起的墳墓前,眨眼間消失了。
海風吹來,王震隱約聞到一股屍臭,恍然,那個似殭屍一樣的人,肯定是練一種吸食屍氣的屍毒功,身上沾滿了屍臭。
洞裡傳來咳嗽聲,一種嗡嗡,充滿淒涼的聲音,“水魔,那小子會那麼厲害?真奇怪,我的傷都沒好,他受的傷應該比我重,怎麼好得那麼快,難道我真的老了。”
正是南海魔尊的聲音,既然主要目標行蹤已定,王震與蛟龍悄悄地離開了小島,回到了海神宮,商量如何進攻,才能將自己這方傷亡減小到最低。
傍晚時分,夜幕初降,王震從懷裡掏出一枝竹筒,藍色信號筒,手指輕彈,一道雷火將其點燃,藍色火焰直衝天際,在黑夜裡特別顯亮。
那是王震與四絕書生商量好的信號,四絕書生返回總堂,帶領飛雲幫的精英,一起前來圍剿南海魔尊。
看着天空中湛藍美麗的煙火,王震心裡有點激動,與南海魔尊的決戰就要開始了。
月光如銀波一般,潑灑在海面上。
聲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珊瑚的笑聲傳來,一個象溫柔的小貓一樣的身體,拱入了王震的懷裡。
王震受不了這樣的熱情,任憑珊瑚倚在懷裡,她那散發着淡淡清香的秀髮上,點綴着一朵嬌豔的花朵。
“你是第一個來我們海神宮的男人,跟那些坐船經過的人不一樣。他們的見我的眼神我不喜歡,喜歡你看我的眼神。”
王震聽着悠揚的濤聲,撫摸着珊瑚的秀髮,“爲什麼他們的眼神你不喜歡?”
珊瑚臉上掛着迷人的微笑,輕輕地貼上了王震的嘴脣,聽課激吻過後,娓娓道來,“不知道,憑我的感覺。”
王震控制住了自己,雙手老實地放在岩石上,海邊的岩石傳來一絲清涼,讓差點被慾火引燃的王震,保持着清醒理智。 “我唱歌給你聽好嗎?”
聽說美人魚的歌聲,比她們的眼神,更能勾起人的慾念,王震不知道能不能抵制,問道:“你經常唱歌給別人聽嗎?”
“呵呵,我很少唱歌給人聽的,三年前,我溜出來完時
,看見一艘大船,上面有一個英俊的公子,跟你很像的,也是這麼文質彬彬的,我很喜歡他,我就唱歌給他聽,可惜他跳下了船,淹死了。我遇到了我喜歡的人,我就會唱歌,讓我唱歌給你聽吧,你就算跳下海,也淹不死你的。”
王震看着珊瑚天真無邪的眼神,欣然點頭,從珊瑚的故事中,王震明白她是無心的,並不知道她的歌聲可以挑起人的慾念,讓人發瘋地從船上跳下來。
人類是無法抵制自己的心魔的,即使純真無邪的歌聲,也會挑起無盡的邪念。
王震從異元戒中取出了殘紅雪玉笛,輕輕地吹奏起來,圓潤的笛聲在空曠的夜空中悠揚飄蕩。
珊瑚眼圈有點溼潤,音樂的優美的旋律讓她心生共鳴,激動,興奮,幸福,隨着笛聲,珊瑚輕啓紅脣,唱了一曲節奏舒緩的歌曲。
妖獸的歌詞與人有所區別,她們只是憑着激情發出聲音,王震聽不懂歌中的意思,但是每個音符都象夜空那麼明靜,與笛聲輕輕溶合在一起,直上雲宵,令月色都隨之動容。
王震並沒有感受到傳說中美人魚歌聲的誘惑,反而覺得音樂很美,珊瑚的歌聲輕盈空靈,快的地方似流水叮冬,潺潺而流,慢的地方似空中的飛雪,一波三折,隨着旋風,輕柔的落下。
王震與珊瑚輕輕吻在一起,聽着如泣如訴的濤聲,兩個靈魂溫柔地交織在一起。
王震感覺珊瑚有了點變化,一塊似火一般的熱流直涌入口裡,一枚散發着淡淡紫光的妖丹,居然到了王震的嘴裡。
王震將妖丹還給珊瑚,舌間仍然留着那縷芳香。
珊瑚一時興奮,將妖丹都吐出來。
王震看着珊瑚洋溢着幸福的眼睛,忽然覺得自慚形穢,妖丹可是珊瑚的生命,她將妖丹吐出來,表示將整個生命都交給了王震,王震無法接受這麼熾熱的熱情。
王震脫開珊瑚的手,輕嘆一聲,人妖殊途,珊瑚這麼單純,萬一遇到了欺騙感情的騙子,她會很受傷的,甚至會丟掉性命。
對人類來說,談情說愛只不過是掛在嘴邊的詞語而已,對珊瑚來說,卻是生命。
“你能留下來嗎?”珊瑚長和的睫毛使她的眼睛異常美麗,讓人無法拒絕,王震知道自己的使命,男兒志在四方,不可兒女情長,更何況是與一隻美人魚妖獸。
王震覺得應該給珊瑚說清楚,否則後面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咬了咬嘴脣,說道,“珊瑚,你不能這麼愛我,我不值得你這麼做,我有老婆了,你是妖獸,我是人,我們不能在一起的,我不能留下。”
王震的話珊瑚聽說很明白,傻傻地看着王震,在她的思維裡,王震的話即簡單又高深莫測,“爲什麼人妖殊途?你有老婆我不介意,我們人魚可以幾百人與一個人交配,我喜歡你,想跟你交配,不行嗎?”
王震苦笑,很難解釋,只能說道,“你可以喜歡我,但是我們不能在一起,不能那個,等我消滅了南海魔尊後,我就要
離開,我們不可能的。”
那個交配的詞王震說不出口,吞吞吐吐表達自己的意志。
珊瑚眼中仍然很迷惘,稍稍轉動着脖子,罩在身上的黃紗裙,像羽毛一樣從身上褪下,露出窈窕嬌豔的胴體,讓王震窒息,“我難道不漂亮?你爲什麼不跟我交配?”
王震將黃紗裙替珊瑚穿上,急忙之間,披上又掉下來,珊瑚的純真,反讓王震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手忙腳亂,還無意間碰觸珊瑚胸前柔軟的蓓蕾。
王震感覺臉上似火燒的一樣,還好這是個荒無人煙的海島,除了月亮,海鳥,應該沒有人看到這一幕,否則怎麼解釋也說不清。
王震慶幸沒人看見時,偏偏有人看見了,還是一個讓王震頭痛的人,許雙雙。
“哇,好浪漫啊,好那個啊,居然又讓我發現你無恥的另一面,你又在漂亮妹妹約會啊,你呀,還把人家衣服都脫了,大色狼。”
王震以爲是做夢,許雙雙古靈精怪的冷笑的面孔,分明就在眼前,後面還有一個捂着眼睛,假裝不敢看,卻從手指縫裡偷瞧的小花。
王震苦笑,肯定剛纔被珊瑚搞得心煩意亂,沒注意到了許雙雙到來,還讓她看到了一切。
王震反駁道,“什麼又發現我無恥的另一面,我還怎麼無恥了,還有什麼無恥的另一面?”
許雙雙鄙夷地瞪了眼王震,轉過身以挑剔的眼光打量了珊瑚,嘖嘖嘴,帶着同情憐憫的聲音問道,“小妹妹,告訴我,這個色狼對你做了什麼,是不是威脅你,你不答應,他就脫你衣服?真可憐,虧我來的及時,一朵嬌嫩的花朵差點慘遭摧殘。”
王震一臉苦笑,“你問珊瑚,我對她做過什麼沒有。”
珊瑚先是奇怪的地看着許雙雙,覺得許雙雙沒有惡意,與王震是舊識,微笑道,“這位姐姐,真漂亮,雷大哥對我沒做過什麼,是我想跟他交配的。”
許雙雙驚訝地張大了嘴,一臉的鄙視,“作孽啊,王震,你居然逼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那個,來着?”
小花在旁邊趕緊接上,“交配。”
許雙雙,一連呸了十幾口,嘴角掛着邪笑,“這麼噁心的詞,我會把這一切告訴歐陽姐姐,揭發你的罪行,你等着挨罰吧。”
王震一個箭步將許雙雙攬在懷裡,喝斥道:“挨罰,你先挨罰吧。”
王震狂吻着許雙雙,讓許雙雙滿肚子,要數落王震的話,一句都說不出口,只能咬着王震嘴脣,陷入與珊瑚一樣的狂亂的熱吻中。
小花沒有捂住眼,而是探頭探腦的看着,想上前看清楚,又怕小姐訓斥,一邊笑,一邊瞧,激動,臉紅。
王震邪笑着,問癱倒在懷裡的許雙雙,“你還要告狀嗎?要是再告狀,我就撕碎你的衣服,讓你說的事情變成現實。”
許雙雙渾身發軟,臉上滿是紅暈,吐氣如蘭,又怕又喜,無力道:“完全是誤會,我什麼也沒看見,饒過我吧,冤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