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滾燙的嘴脣,勾勒優美的弧線,不知不覺中,激發妖獸原始的本能,而不是刻意憑藉媚術迷倒人類。
王震輕輕地問,“你想找我,爲什麼要把珊瑚帶來?她是個單純的女孩。”
我是想告訴你,你還是趕緊離開這裡,惡魔島已經派出了十隻犀牛獸,它們的功力高強,至少達到了渡劫期。”
“十隻?怎麼可能?惡魔島主手下有多少妖獸?他的修爲如何?”王震倒吸口涼氣,天雲大陸,數萬修真者,達到了渡劫期的人,屈指
可數。
讓王震擔憂的是惡魔島主的修爲。
“我也不知道,它的修爲已經超過了你理解的範疇,你與南海魔尊加起來都不一定是他對手,你還是離開吧。”
胡媚姬衝着珊瑚笑了笑,沒有理睬王震,向黑夜中走去。
王震對着胡媚姬背景喊道,“我不會離開的,我會跟你們戰鬥到底。”
胡媚姬身影略微停頓,消失在夜色之中,由風傳來一句,“我們宮廷見,你的計策,戰鬥,跟我無關,我只是一名舞姬。”
王震嘴角露出欽佩的笑容,估計胡媚姬猜到了自己的計劃,都有說狐狸精心思靈敏,只要望人一眼,就知道人的心思。
王震並不擔心胡媚姬會影響他的計劃,剛纔的一吻,讓王震發現她的心中隱藏着秘密,那就是嫵媚的外表下,似火一樣,足可以熔化任
何敵意的激情。
王震想追上去多聊兩句,又想與胡媚姬保持一點距離,畢竟它還是一隻妖獸,人妖殊途。
說白了,人,何嘗不是一種野獸,只不過被禮儀、文明化了,內在仍然有着野獸的本能,有的邪惡遠遠超過了妖獸。
不同的種族之間產生的愛情,是一種畸形的戀情,大膽,高傲,勇敢,卻非常虛弱,往往一點點的打擊,就會像泡沫一樣破碎。
天月王宮裡,天月帝,坐在水晶王座中,眉頭緊皺,手裡握着一枝鎏金月牙神杖,數代流傳下來杖力的象徵,傳說那是第一代皇帝月帝
的法器。
鎏金月牙仗,杖身三指粗細,十多斤重,握在手裡沉甸甸的,水滴上去,絲毫不留痕跡,順着杖身流至杖底。
杖首呈月牙狀,歷經千年,都摸成了烏銅色。
月牙杖月牙內側,連接杖身地方,有一處梅花狀凹痕,花蕊中間鑲嵌着六角圓珠,只是珠子顏色暗淡,看上去與神杖風格有點衝突,
天月帝捋着長髯,“上官儀,軒轅絕怎麼就從天牢裡跑了呢,天牢裡可有數百道機關,是不是有奸細?”
上官儀實話實說,“從我們偵察來看,並不是奸細所爲,而是有人從山下挖地道,避過了天牢的機關,從地道中將軒轅將軍救走,我們
還遇到了一個蒙面賊,卻被他的同黨救走了。”
“蒙面人這麼厲害?你們十幾個高手,都沒擋住?”
“唉,那個蒙面賊人同黨,不知道用什麼妖術,將我們都迷住了,等我們發覺時,他們已經逃之夭夭,是我們失職,請天月帝處罰。”
天月帝沉吟,“罷了,看來這些賊人武藝高強,要是趙炎在這裡就好了,現在皇宮守衛空虛,你們可要盯緊了,別讓賊人有可乘之機。
”
上官儀大聲宣誓,“我們一定誓死保護皇宮,不讓賊人有可乘之機。”
丞相秦漢笑道,“吾皇放心,宮中侍衛都由上官大人親自挑選,德才兼備,武藝高強,應該不會出問題的,我會督促上官大人,做好一
切。”
上官儀心裡苦笑,表面上看,秦漢是在誇獎上官儀,其實,秦漢一句話,把所有責任全推到了上官儀身上。
如果出了問題,丞相最多擔一個督促不嚴之罪,別的罪狀都由上官儀來承擔,上官儀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丞相秦漢繼續進言,擔心皇帝操勞過度,要皇帝注意龍體,多休息,南方草原聯盟選了兩名舞姬獻給皇帝,給皇帝解悶。
天月帝亦是好色之人,聽說有兩名絕色佳人,龍顏大悅,軒轅絕逃獄的不愉快一掃而光,眉頭舒展,讓丞相晚上帶入宮中,一起欣賞。
大臣們都退出了天月殿,只留天月帝與秦漢兩人。
天月帝推心置腹對秦漢道:“軒轅家對我天月王朝世代忠心,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狠毒,但是他不死,我寢食難安啊。”
秦漢擺出一臉的感慨,眼中噙着淚水,“皇帝,您真是宅心仁厚,翻開歷史卷軸,哪個朝代不是建國後就殺武將,但是您和老祖宗,對
軒轅家卻是封官進爵,生怕辱沒了他家的功績,您的賞賜與恩德,他們不僅沒有知恩圖報,反加劇了他們驕傲自大的心理,居功自傲,目中
無人。吾皇,成大事者,一定要心狠,您的仁慈會被小人所利用,反而加害於您,軒轅絕必須死。”
天月帝輕嘆一聲,“丞相真是我左膀右臂,要是沒有了你,我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捉拿軒轅絕的事,你可要放在心上。”
“吾皇放心,這些事情自有臣來操勞,吾皇太過操勞,容易積勞成疾,不如今晚不談國事,專門看那兩個異域舞姬表演如何?”
天月帝開懷大笑,象老朋友一樣,拍着秦漢的肩膀,“好,就聽你的。”
天月帝從心裡感謝秦漢替他着想,天月帝要是渴了、餓了,秦漢就急着吩咐膳房做飯,做菜,天涼了,吩咐太監們替天月帝多加衣服。
天月帝有點不高興,秦漢就千方百計逗天月帝開心。
雖然秦漢沒有治理天下的才幹,但是他對天月帝無微不至的關懷,讓天月帝感覺,少了秦漢,一天都過不下去。
秦漢就是天月帝肚子裡的蛔蟲,天月帝想什麼,要做什麼,瞭如指掌,比天月帝自己還要清楚。
只要天月帝喜歡的,搏其一笑,秦漢竭力去做,軒轅絕的事情,讓天月帝很鬧心,所以要兩名美女舞姬開心一下。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就算是帶刺的玫瑰,又如何呢?
秦漢與妖獸已經做好了交易,它們可以進入宮中尋找寶貝,除了妖獸答應的好處,秦漢還有一個目的,他很想知道妖獸們,要在天月宮
中尋找什麼物件。
秦漢作好了一切安排,自從趙炎走後,火劍老祖就從天牢調到了宮中,擔當起守衛任務。
還讓侍衛總管上官儀將天海老人,地滾刀孫大富,紫炎劍趙瑞,調入宮中值守,以爲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十名草原聯盟上的牧民樂者,領着兩名舞姬,帶着草原上特產馬奶酒,進入天月宮。
草原聯盟上游牧民族,男人大多英勇強壯,女人美麗溫柔,他們的歌舞在天雲大陸聲名在外。
天月帝威風凜凜坐在天月殿龍椅上,左首兩張潔白如雪的玉桌上,依次坐着丞相秦漢、侍衛總管上官儀,右首則擺了三張桌子,坐着天
海老人三人,一名侍女恭敬地站在皇帝身後,替天月帝搖扇。
秦漢爲了保護着天月帝,將宮中所有的侍衛調至天月殿
附近。
讓老狐妖胡德和它的三個兒子,在宮中巡邏,尋找仙器,當宴會結束後,狐妖四人就算沒找到仙器也要離開天月宮。
天月殿中樂聲悠揚,珊瑚的歌聲似天籟之音,空靈清脆,令所有人傾倒,胡媚姬的輕盈舞姿,讓在座的人眼花繚亂,想入非非。
胡德感覺一縷仙靈從天月殿中傳來,看見了天月帝身後宮女所持的月牙神仗,淡淡的金光從月牙上散發出來,宛如星空下的月牙,原來
月牙神仗就是他們想找的仙器。
那可是天月王朝建國以來,所傳權力信物,怎樣才能從天月帝手中取來呢?
月牙神仗在天月帝手裡只能是一個權力信物,沒有一點用處,但是到了妖獸們手中就不一樣了,可以成爲威力非常強大的妖器,用來對
付王震再好不過。
胡德見天月殿中,包括站立兩旁的侍衛與宮女,所有人的視線全結集在胡媚姬與珊瑚身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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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隱藏在暗中的那個極其厲害的高手,已到渡劫八期的火劍老祖,也沒能逃出珊瑚人魚歌聲,胡媚姬豔舞的迷惑。
按丞相計策,火劍老祖一直在暗中監視着胡德四人,準備當胡德他們找到寶貝後,將他們殺掉。
火劍老祖雖然是渡劫八期高手,沒有仙靈抵抗妖靈,短時間內還是要受到了人魚之音,狐妖媚舞的影響。
胡德嘴角掛着得意的笑容,大膽地步入天月殿,如入無人之境,只要沒有特別的聲音將衆人驚醒,可以輕而易舉地拿走月牙神仗。
胡德的三個兒子,放肆地走到丞相秦漢桌前,拿起桌上的香蕉,一邊吃,一邊向胡媚姬伸起大拇指,誇讚胡媚姬功勞。
當胡德走近天月帝面前,看見桌上一串新鮮的葡萄,起了份戲弄之心,伸手去摘葡萄。
忽然,一直欣賞舞蹈與天籟之音的天月帝,頭轉向了胡德,指着一直空在旁邊的一個椅子,做了個請坐的手勢,“老先生,你也想欣賞
歌舞嗎?請坐。”
胡德愣了,伸向葡萄的手指僵硬在半空,似被凍住一樣,明明還有一指距離,卻再也沒有心思去摘那晶瑩圓潤的葡萄。
胡德乖乖地坐在天月帝旁邊的椅子上,面色陰沉,天月帝明明只是個修爲淺薄的修真者,就連火劍老祖都受到了人魚之音,狐妖媚舞的
影響,他怎麼可能不受影響。
可恨的是,天月帝那付癡迷的樣子,完全是僞裝出來的,顯然有了一切準備,自己苦心孤詣制定的計劃將付之東流。
胡德忽然想搶了月牙神杖就走,悄悄地向月牙神仗瞄去。
不過,手持神仗的侍女,遇到熟人一樣,笑盈盈對他點了點頭,侍女不是別人,是歐陽子嫺。
而且天月帝的面孔起了變化,鼻子升高,面孔似充了氣一樣,逐漸鼓動,換成了王震的模樣。
胡德生起一種被捉弄的憤怒,氣得鬍子都飄了起來,恨恨地問道,“你小子,怎麼變成天月帝了?你想幹什麼?”
“我不想幹什麼,而是你想幹什麼?”
胡德冷笑,“我想要月牙神仗,你不要礙事,我勢在必行。”
“你是說那十隻蠻牛?它們妖氣隱藏的很好,不過我還是感覺到了。”
胡德眼神迅速繞着天月殿轉了一圈,確認自己的實力仍然居於上風,伸手夾起了桌上的葡萄,輕鬆地塞入嘴裡,“你既然知道,那就把
月牙神仗乖乖交給我,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對我們都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