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右手被陸蕭一劍斬落,江城並沒有因爲自己處於劣勢而認輸。江城將左手伸直,對準陸蕭,拳頭緊握。
“唆唆唆”三聲,從江城衣袖射出三支筷子長的袖箭。
見到危險降臨,陸蕭快速躲避,並且以青銅劍斬落射來的袖箭。
“唆唆唆”又是三聲響,又從江城左手衣袖,射出三支箭。
陸蕭又快速躲避,並且以劍爲槓桿,陸蕭青銅劍撐住地面,橫着身子朝江城踢去,陸蕭兩隻腳同時橫踹江城胸口。
江城整個人,就像一顆炮彈一樣,飛射出擂臺。
本來陸蕭想再斬江城左臂,陸蕭擔心,若是真把江城廢了,會違反軍中軍規。江城又不會認輸,就只能將他踢下臺去。
“九號臺,陸蕭煉體境第六重,戰勝江城煉體境第八重,恭喜你贏得四顆元晶。”
黃天對着高音喇叭說道,聲音在賭戰臺廣場,來回震盪。
同時,黃天也命令兩個士兵,把江城擡走去醫務部,讓醫師治療。
“黃大人,我來拿我的賭注。”
陸蕭已經忍了許多天,今天終於大仇得報,心裡爽,而且可以得到元晶,提升自己的修煉速度。
還有自己的燕兒,正看着自己的勝利,這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
而在臺下觀衆,一片震驚,陸蕭竟然以煉體境第六重,戰勝煉體境第八重,而且總共只用了三招,相當於秒殺。
“小子,好好幹,你有成爲金衣戰士的潛力。”
黃天對陸蕭的表現很滿意,本來賭戰臺還需要收一點利息的,但是因爲陸蕭擁有成爲金衣戰士的潛力,黃天沒有收取陸蕭的利息。
“慢着,江城已死,殺人償命,黃大人請將陸蕭押進大牢,以正軍法。”
就在陸蕭拿回自己的青光劍,還有四顆元晶的時候,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陸蕭感覺,這下麻煩大了,江城竟然死了。合同不是生死戰,若是江城死了,陸蕭要受軍法處置。
江城被兩個士兵擡了過來,黃天親自檢驗,江城確實已經斷氣。
“張庭,這是怎麼回事?”
黃天也感覺麻煩了,畢竟是一條人命,黃天向一個擡擔架的黑甲戰士問道。
“黃大人,這個,這個,這個。”
這個叫做張庭的黑甲戰士,說話結巴,“這個”兩個字說了很多遍。
“讓我來說吧!江城右手被陸蕭廢掉,陸蕭並且一腳踢碎了江城五臟六腑,導致江城死亡。黃大人,該執行軍法了。”
這個說話的人,也正是剛纔把陸蕭叫住的人。此人也是方臉高個,與江城長相,有些相似。
“江濤,我沒問你話,請不要打岔,怎麼執行軍法,也由不得你來指手畫腳。”
原來此人也是江家人,是江城的堂兄,名爲江濤,在黑甲戰士營已經成爲百戶長了。在江濤的黑色鎧甲肩部位置,有兩顆星,也就是說,江濤已經成爲二星黑甲戰士。
黃天對於江濤干涉自己執法,已經非常不滿。
“黃大人,我不是對您執法指手畫腳,我只是提出自己的看法而已。”
這個看法,還真毒辣,直接致陸蕭於死地。
“好熱鬧,我也來湊湊熱鬧,我剛纔明明看見,江城掉下臺並沒有死。”
這聲音陸蕭很熟悉,正是二隊助教元武。陸蕭可是元武看好的人,元武當然要爲陸蕭出頭了。
“你是誰?”
江濤心裡有些不快,正要辦理陸蕭的時候,又有人來插一腳。
“我是新兵營助教元武。”
元武笑着說道,至於自己的軍銜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簡單介紹自己。
“你一個小小的助教,也來這裡放肆,真是反了你了。來人,將此人拉下去,打一百軍棍。”
江濤極爲惱火,一個教頭,在他眼裡,就是螻蟻的存在,是他江濤一根手指頭能夠捏死螻蟻。
而一個助教,連教頭都不是,而且還是一個沒了左臂的殘廢,江濤自然不會把元武當回事。
而元武更爲惱火,自己征戰沙場,這麼多年,殺敵無數,今天竟然有這樣的小蝦米,在自己面前大呼小叫。
“你們給我滾開!”
江濤手底下的人,爲了討好江濤,竟然真的上前去拿元武。元武火冒三丈,一個耳光,將兩個人扇飛。
“一個助教而已,竟然這麼大膽,竟敢打人,一起上,今天我要打殘他。”
江濤已經忍不住了,直接讓屬下毆打元武。但是元武是什麼人,征戰沙場十幾年的銅甲戰士,自身修爲驚天。
結果一百多人圍了上來,被元武一巴掌一個,直接拍飛,沒有任何懸念,那些黑甲戰士,就像稻草人一樣,沒有還手餘地。
黃天也震驚萬分,一個獨臂助教,竟然這麼強大。這個元武的實力,跟軍屯的軍屯長,以及萬戶長實力相當了。
“給我住手,都給我住手。”
這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一個人對戰一百人,不落下風,許多人都圍了上來。
副屯長李仙剛好也來了,看見元武與江濤的人在動手,憤怒大叫道。
李仙的聲音,還是很有威懾力的,聽到他聲音的人,都已經停手。
“見過副屯長!”
衆人見到李仙,都同時問候說道。
“元前輩,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打起來?”
李仙客氣的跟元武說道,江濤聽到李仙對元武,稱呼“前輩”兩個字,腦袋都蒙了,知道自己這下惹禍了。
“李副屯長,你來了正好。陸蕭與江城一戰,我看的清清楚楚,江城掉下臺本來還沒死,但是江濤跟江城說了幾句話,江城就自殺了。江濤竟然誣陷陸蕭殺死江城,我只是過來做個證。”
元武將自己看到的,都說了出來。李仙臉色有些不好看,江濤可是給他惹麻煩了。江濤竟敢毆打證人,得罪元武倒是沒有什麼,但是得罪元武身後的金衣使,那麼麻煩就大了。
“衛平你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與張庭擡江城的有兩個人,黃天向另一個問道。
“報告黃大人與屯長大人,我們去擡江城的時候,他確實還活着,後來江濤不知跟他說了什麼,江城就斷氣了。”
這件事好險,差點要了陸蕭的命。原來江濤與江城,達成某種協議,致自己於死地。
“江濤,你栽贓陷害他人,可知錯?”
李仙已經理清事情來龍去脈,李仙向江濤問道。
“屬下知錯!”
江濤見自己的陰謀被道破,不認錯已經不行,就很乾脆的認錯了。
“陸蕭,你賭戰,將人打成廢人,你可知錯?”
李仙同時看着陸蕭,問道。
“屬下知錯!”
陸蕭本來想反駁,合同上沒有說明,不能將人打成廢人,但是陸蕭沒有反駁,還是給副屯長一個面子。
“既然你們雙方都錯了,事情就這樣辦好了,陸蕭你賠償十枚金幣,作爲江城的棺材錢。江濤,你誣陷人家,又害死江城,本來要將你降職處分,現在罰你賠償陸蕭兩顆元晶。在這件事上,你們兩個兩清。”
本來陸蕭還在爲自己,要賠償十枚金幣,有些憤憤不平。但是聽到後面,讓江濤給自己賠償兩顆元晶,這也太划算了。
“屯長大人,十枚金幣,換兩顆元晶,這樣太不划算了,我不要陸蕭賠償十枚金幣行不行。”
江濤非常鬱悶,自己今天鬧了一場,就是爲了讓陸蕭賠十枚金幣,而且自己還要倒貼兩顆元晶,感到十分不公平。
“江濤,你不要我的金幣,也沒關係,但是你要賠償的元晶,我一定要。”
江濤的話,其實大家都聽得懂,意思是江濤不要陸蕭的金幣,他江濤也不給陸蕭元晶。但是陸蕭就只是道破字面意思,你江濤只是不要金幣而已。
“陸蕭,你?”
江濤差點氣的吐血,陸蕭竟然真的敢要他的元晶,真是不可饒恕。
“江濤,怎麼了,不願意給?你剛纔說我十枚金幣,只換取兩顆元晶,我很不划算,你也可以多給我幾顆元晶,元晶越多越好,多多益善。”
江濤的話漏洞太多了,他說的“不划算”,到底是誰不划算,都沒有說清楚,陸蕭可以完全理解自己不划算。
“江濤,你那句話,我也沒聽懂。但是有一條,你不要別人的賠償,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但是你該賠償的,還是要賠償。”
李仙確實沒有聽明白江濤的話,但是李仙的話,卻說的很明白,跟陸蕭的話意思差不多。
“陸蕭,算你狠,兩顆元晶給你。你賠償的金幣,我也要,以後咋們走着瞧。”
江濤很憋屈,自己鬧了半天,結果自己虧了,倒貼了。用兩顆元晶,換十枚金幣。早知道這個結果,他就不蹚這趟渾水。
陸蕭用十枚金幣,交換了兩顆元晶。陸蕭感覺太幸福了,這事多來幾次就贈了。同樣,陸蕭也把江家得罪透了。在陵城軍屯,江家除了百戶長江濤,還有千戶長江鬆,萬戶長江坤。
“張庭,你作爲執法者,卻徇私枉法,欺上瞞下。作爲一個執法者,知法犯法,該當何罪?”
陸蕭與江濤的事,已經處理完畢,黃天對張庭極爲不滿。自己的屬下,竟敢幫着江濤,對自己隱瞞真相。
“黃大人,屬下知罪,只是剛纔受江濤的威脅,我也是迫不得已,不然他會殺了我的。”
張庭臉色鐵青,知道自己惹禍了,趕忙跪在地上賠罪。
“張庭,你好大的膽子,江濤敢殺你,我就不敢殺你嗎?知法犯法,罪當斬首。來人,將張庭拖出轅門斬首,以儆效尤。”
兩黑甲戰士,得到黃天的命令,就把張庭拖出去了。
“啊!黃大人,我不服,我不服!”
張庭大叫,他感覺自己太怨了,不就是沒有說實情,黃天竟然爲了一個新兵,將自己斬首。
“什麼狗東西,知法犯法,觸犯軍法當斬首,你不服也得服。”
黃天憤怒至極,就是這個傢伙,讓自己在江濤面前受氣,丟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