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是一次軍事行動中,魔妖軍官帶着自己的小隊意外遭遇了人族抵抗組織,不利的局面下戰鬥到了最後一刻,殺退了敵人之後,魔妖軍官身邊只剩下了一個士兵。
已經重傷的魔妖軍官心思不純,將一切責任都推到了手下士兵的身上。若真是如此,士兵返回之後一定會被送上軍事法庭,最好的結果也是被扔進陷死營。
驚恐而憤怒的士兵偷襲殺死了魔妖軍官,然後得到了一枚妖丹。
他正好在修煉《凡聖法》,本來犯愁的是沒有資源——他只是一個小兵。
這一枚妖丹,讓他一舉提升到了地妖第五境!他更是因爲那一戰的“功勞”升任了營長!
隨後,隱秘的消息,開始在純血妖族戰士之中流傳,原本應該進入尾聲的戰場上,魔妖軍官的陣亡數目忽然增加。
緊接着,在一些冒險和獵殺妖獸的行動中,總有高階妖族失手,不僅僅是魔妖,也有純血妖族!
當這些黑暗的罪行被曝光出來之後,全族譁然。魔妖們更是憤怒無比,以前只有他們在戰場上坑害這些手下的純血妖族士兵,讓他們背鍋,讓他們成爲自己晉升的墊腳石。
現在這羣下賤卑微的東西,竟然敢把魔妖當做修煉資源!
妖族內部,魔妖和純血妖族之間的矛盾激化了。好在這個時候,雙方的高層達成了一致,努力彈壓之下,雙方還能合作,要盡一切努力,先把人族消滅。
可是高層不可能盯着每一個成員,有魔妖很快搞到了《凡聖法》,雖然只有天妖第四境以下的部分,但是他們嘗試着修煉,發現毫無窒礙!竟然比純血妖族修煉起來還要順利,甚至不需要結繭的過程!
但是同樣,魔妖修煉《凡聖法》也需要大量的資源。同樣是提升一個境界,他們比純血妖族需要的資源更多。
當第一個魔妖,把魔爪伸向了純血妖族,以獲取修煉資源的時候,真正的災禍到來了。
純血妖族獵殺魔妖,還是遮遮掩掩的,但是魔妖迫害純血妖族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一個妖出事,其餘的所有魔妖都會爲他掩護。
純血妖族很快發現了這一點,一場動盪眼看着就要爆發了。雙方高層被逼無奈,只好下令兩族暫且隔離。
同一座城市內,魔妖會選擇一座大廈居住,不準純血妖族進入,同樣的他們想要出去進入純血妖族的領地,也需要嚴格的手續,並且整個行程會被嚴密監視。
軍營內,乾脆就畫出來兩塊,中間用鐵絲網隔開。
軍事行動也變得各自爲戰,絕不聯手,害怕對方在背後捅自己一刀。
形勢爲什麼會忽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包括沃斯夫元帥在內,每一個妖都很費解。
宋徵作爲創出了《凡聖法》的妖,在妖族內部擁有極高的聲望,哪怕是《凡聖法》引發了整個妖族社會的大動盪,也沒有妖將責任丟在他頭上。
他分明是個“聖者”,爲所有的妖族帶來了一條快速提升的途徑——你們這羣淺薄愚蠢的傢伙,把事情鬧成了這個樣子,還能怪人家?
妖族高層親自批示,爲宋徵建造了一座研究院。
這座“宋氏研究所”擁有着最高的軍事安保級別,也是目前情況下,魔妖和純血妖族唯一沒有互相隔離的區域。
這裡的保衛工作,由魔妖和純血妖族的強者們一起負責。
魔妖們打着自己的算盤:雖然宋徵是純血妖族,而且之前似乎和魔妖有過一些不愉快,但是這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只要宋徵願意和魔妖保持友好的關係,他想要什麼,否可以給他!
至於說他和魔妖之間小小的“誤會”,就更好處理了,得罪過宋徵的那幾個魔妖:烏魯爾、索達、斯特魯恩等等,都可以安排一下,讓他們成爲純血妖族“狩獵”的成果。
什麼妖族歷史上最年輕的將軍,在大人物們的眼中,也不過是一個隨時可以犧牲的小卒子。
可是就在這樣嚴密的保護下,某一天宋徵的助手進入修煉密室之後,卻發現了他的屍體!
全族震動,創出了《凡聖法》的“聖者”宋徵自殺了!
根據他留下的遺書,妖們大致猜得出來,他還是將“罪責”歸結於自身,如果沒有《凡聖法》,妖族不會變成現在的局面。
一時間舉族皆悲,沉重的愧疚盤旋在所有妖的心頭。全族聯手,爲宋徵舉行了盛大的國葬。
妖族們認爲,宋徵是想用自己的死來“驚醒”整個妖族,讓大家不要再自相殘殺,這種“悲天憫人”的大情懷,讓他真正成爲了整個妖族的聖者,前無古人的第一妖。
所有的妖族之中,唯有郎九和郎七夜心存疑慮:宋徵的性格,不像是會自殺的妖,也不像是會主動將這種罪責攔在自己身上的妖。
但是他們兩個早已經離開了宋徵的身邊,在外帶兵。他們都是沃斯夫元帥的重要手下,當然不可能一直守在宋徵身邊。
國葬之後預料之中的兩族互相諒解,精誠合作的局面並沒有出現。
哪怕是高層中有識之士願意這樣做,可是他們也無法控制每一個妖的思想,數量龐大的普通妖仍舊互相仇視,視對方爲修煉資源!
而後,哪怕是彼此隔離,也無法杜絕他們自己內部的自相殘殺。同伴的妖丹,同樣也是重要的修煉資源。
局面越來越難以控制了。
妖族們本身就比人族更加衝動、兇殘、野心勃勃。
他們在面對誘惑的時候,抵抗力和自制力極差。
……
玉鼓星地形複雜,氣候變化極快並且巨大,星球表面上有着衆多的磁場、重力異常的地區。
這裡對人族的各種科技偵查手段很不友好,同樣的也拒絕了妖族的神通窺探。
一隻小隊正在艱難的環境之中跋涉。
他們身上穿着全包裹式的動力戰甲,手持武器,警惕的觀察着周圍。小隊只剩下十二個人,他們剛剛經歷了一場慘敗,一個連的抵抗組織,只剩下了這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