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上出現一位扭曲的人臉,而這人臉帶着無限的怨恨,看其模樣還算清秀,只要朝着鐵柱內注入法力,這人臉就會出現,甚至祭壇之上的癩皮狗還會痛苦的嚎叫,可謂是聽着傷心,聞着流淚。
並且冥清不能讓癩皮狗隕落,但看其模樣並不是在乎癩皮狗,但爲何 要阻止康迪鋒的注入法力呢?
如此想來,加上之前第一關的要求,林昊好似明白了冥清的想法一般,亦或者眼前這癩皮狗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動物,這癩皮狗便是鐵柱上出現的人臉,也就是那位女修士,之所以會如此,便是因爲冥清的恨意,亦或者冥清想要折磨此人,纔將靈魂與肉體分開,並且與眼前這癩皮狗連接到一起,想要鐵柱開花,就必須要注入法力,而注入法力當中就會引起祭壇四周的陣法,導致讓這女修士痛苦不已,無論是來自靈魂亦或者肉體上的痛楚。
並且,冥清並不讓林昊等人將其斬殺,不能傷害這癩皮狗的性命,這也就顯而易見了,冥清想要將此人一直保留着,陷入無盡的折磨,她一個人折磨還不夠,還想林昊等人一同折磨。
雖然是不是如此還有待考證,但八九不離十,林昊也在心裡倒吸了一口涼氣,好狠毒的女人,雖然林昊知道這女人是如何的得罪了冥清,但殺人不過頭點地,如果僅僅只是將眼前這人斬殺,也許林昊並不覺得冥清殘忍,但如此的折磨,果然如同蛇蠍心腸。
縱然如何美麗,氣質如何動人,但也改變不了她的內心,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林昊並未動手,只是看着康迪鋒和另外一名修士朝着鐵柱內注入法力,痛苦的嚎叫與鐵柱猙獰的臉頰讓林昊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對方是一名男修士,他並不會有絲毫的惻隱之心,但問題是鐵柱上的模樣是一名女修士。
雖然林昊無法將其救下來,但林昊也不想動手參與折磨當中,從冥清表情隱隱之間流露出來的快感,他就能夠明白,這女修士與冥清之間的仇恨到底有多麼的深厚,冥清成爲血海主人已經多少年了,根本無人知曉,即便是林昊也不曾知道,鳳遊也沒有將此事告知林昊,也不敢有人討論冥清的事情,畢竟被一個瘋狂的女人盯上,任誰都不會好過。
看着林昊沒有動手,冥清眼神微微一愣,但也沒有在意,倒是康迪鋒冷笑了一聲,絲毫沒有理會癩皮狗的痛苦嚎叫,只不過他並沒有像之前那般毫無顧忌的施展法力,而是緩慢的施展法力,避免讓癩皮狗隕落,亦或者害怕被冥清攻擊。
林昊盯着祭壇上的癩皮狗,瘋狂的在祭壇上掙扎,面色猙獰,但眼中除了憤恨之外,沒有其他的表情,甚至連求饒的神色都沒有出現過一絲,哪怕連這想法都沒有出現過,這倒是讓林昊佩服不已。
林昊朝着冥清看了過去,開口說道:“前輩這麼做,值得嗎?晚輩敢肯定,想要這鐵柱開花,還不能傷其癩皮狗的性命,絕對無法辦到,想必,只有這癩皮狗隕落的時候,鐵柱才能開花吧,不然的話,即便是注入在多的法力,也只是增加折磨的時間而已。”
冥清聽到這話,微微一愣,朝着林昊看了過來,並未開口說話,面容平靜至極,沒有理會林昊,不知道是否因爲林昊的話語猜測正確。
“前輩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林昊繼續開口說道。
冥清臉色未變,開口說道:“這是你們自找的,如果想要我幫忙,必須要完成我所提出的要求,難道這第二個要求就將你們難住了?即便是你們現在反悔也沒有任何的用處,除非是你們想死在這裡。”
“亦或者,你認爲憑你們的實力能夠戰勝與我?”冥清頓時開口說道。
林昊無奈的搖了搖頭,看着冥清,良久纔開口說道:“前輩折磨此人如此之久,無論是多麼龐大的深仇大恨也消失了吧,至於如此麼?”
冥清頓時臉上帶着憤怒之色,雙眸充滿了一股股怒火,讓美麗至極的臉上看上去十分的詭異,朱脣輕啓,冷哼一聲:“至於?哼,即便是折磨她千百萬年,都難消我心頭之恨!”
這是有多大的仇恨啊?
林昊看着冥清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心裡帶着不解之色,即便是深仇大恨,也不用折磨千萬百年吧,林昊有些弄不懂冥清。
不過,既然第二個要求便是讓鐵柱開花,但憑康迪鋒法力的注入,足以讓鐵柱內的靈魂湮滅,化爲無形,甚至消失在天地之間。
一旦這靈魂被毀滅,面對的將是冥清那無休止的憤怒,從冥清的恨意就能夠看出來,冥清雖然痛恨鐵柱內困住的靈魂,但卻不想將她斬殺,而是想要讓他經受永世的折磨,一旦讓鐵柱開花,那極爲恐怖的法力便能夠將這靈魂剷除。
其實,鐵柱開花對於普通修士而言必定是艱難至極的,但對於林昊等人的修爲而言,想要在鐵柱之上開花十分簡單,但憑他們的本事就能夠輕而易舉的做到,而如今眼前這無數的鐵柱便是一個陣法,每一根鐵柱內有這女修士的靈魂,注入法力,便會讓這陣法啓動,產生極爲恐怖的攻擊,折磨靈魂。
一旦靈魂消失,隨着法力的注入,鐵柱就能夠開花。
是以,想要讓鐵柱開花,只有將鐵柱內的靈魂摧毀,不然的話,絕對無法完成。
但冥清給與了衆人限制,不能讓這女人隕落,這又是一個矛盾的要求,想要開花就必須斬殺眼前的女修士,但斬殺女修士就不能完成冥清的要求,甚至冥清不可能給他們機會斬殺。
這如同第一要求一般,如同一個死局,根本無法破開,但任何的事情都有相對性的,並不是完美的存在,只要這件事情存在,就有破解的辦法與機會。
眼前這死局看似是死局,但一定有辦法將其破解。
康迪鋒與另外一名修士依舊還在注入法力,只不過如今十分小心,根本不敢貿然出手將其斬殺。
“前輩的意思很明顯,不能傷及眼前這女人的性命,並且讓鐵柱開花,可對?”林昊開口問道。
冥清盯了林昊一眼,並未接話,只是點了點頭。
林昊聽到這裡,頓時臉上一笑,朝着祭壇的位置走了過去。
康迪鋒神色雖然專注,但早就將精神力關注着林昊,一旦林昊有所意動,他都會察覺起來,他們都在努力的注入法力,但林昊卻沒有任何的動作,反而與冥清說些不明不白的話語,讓他心裡十分不解,但想要與林昊競爭,他當然不會如同林昊這般,沒有任何的動作。
但此時,林昊卻突然朝着祭壇走去,讓他微微皺起眉頭,難道林昊找到了辦法?
他連一絲頭緒都沒有,但林昊難道就已經找到了辦法?他與林昊的差距就如此巨大?
之前他根本不敢進入血海,沒有這個勇氣,他不知道血海內有什麼危險,但方通不明不白的死在血海內,顯然其中蘊含了他不能想像的危險,既然如此,他當然不敢去冒險。
在這一階段上,他就已經輸給了林昊,讓康迪鋒皺起了眉頭,目光放在了林昊的身上。
林昊朝着祭壇的位置而去,這巨大無比的癩皮狗此時癱軟的躺在祭壇之上,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折磨,導致氣息微弱,好似即將隕落一般,但卻沒有隕落。
林昊走上祭壇,摸了摸癩皮狗,微微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將靈魂與這癩皮狗連接,還真是殘忍的手段啊!”
這癩皮狗沒有任何的修爲,也沒有任何的氣勢,無論如何看都只會以爲屬於動物,連妖族都算不上,只是凡間的動物,爲何會有如此靈性,居然懂得露出如此複雜的表情,很顯然,與那女人有關係。
聽到林昊的話,冥清臉色微微一動,但並未開口,但雙眸之中帶着一絲詫異之色。
林昊摸了摸癩皮狗,搖了搖頭,將一個人的靈魂與癩皮狗連接起來,就好似將靈魂直接融入狗身體內一般。
林昊法力涌動,手中頓時出現一道光芒,隨即強悍至極的力量涌入癩皮狗的體內,一道道螺旋氣勁在癩皮狗的身軀中瘋狂的攪動。
恩?
康迪鋒呆愣的看着林昊,他根本就沒有看懂林昊的意圖,居然直接將祭壇內的癩皮狗斬殺,而冥清爲何沒有動作?
康迪鋒看到這一幕,臉上帶着憤怒的神色,他先前只是加大了法力的注入,便被冥清教訓,而林昊如今動手斬殺了癩皮狗,都沒有遭受任何的攻擊,這不公平。
頓時,康迪鋒開口說道:“前輩,您不是說不能傷其性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