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_第3節 尋覓

烏崇真快速地轉過幾個街口,人羣裡果真出現了剛纔在客棧門前一閃而過的倩影,心裡的歹意大起,趁着人羣飛快一閃追上,一隻手在人家的屁股上一拍。

“啊……”

女子慌亂一跳,玉臉變得通紅,正想發作,眼前卻閃過一條人影。這位女子顯然不好惹,嬌叱一聲:“無恥色魔,本小姐讓你走!”

話音未落,人如飛絮朝那道人影追去。而對方顯然是誘敵深入,途中忽快忽慢,盡走一些偏僻的地方,不一會便把女子引到了城外。女子一時被人輕薄,怒火中燒,緊追不捨,完全沒有想到其間的欺詐。

烏崇真見時機一到,輕然而笑,停住了身形,風度翩翩地站在那裡。女子一看對方停下,而且還是一位美男子,芳心又羞又怒,不過幸好自己臉皮總算比別的女子厚,即時叱道:“無恥色狼,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如此明目張膽,納命來!”說着嬌軀向前一撲,身形化作五彩蓮花罩向烏崇真。

烏崇真見對方剛好是情竇初開的少女,長相身材恰到好處,而且性情看來也潑辣,色膽包天,哈哈大笑道:“哥哥等會讓你好看。”說着道法絲毫不含糊,以躲避爲主。

女子柳眉怒視,“呸”了聲,五爪如勾一般朝烏崇真抓來。烏崇真手中忽然多把摺扇,直接朝女子掃來。

“嗤嗤……”好幾聲厲響。

女子想不到烏崇真道法這麼不俗,而已當間魔力非凡,不由玉臉一寒,道:“妖魔邪道,快快受死!”

話音一落,“噗噗……”一陣輕響,漫天的蓮花型的紫色的力量朝烏崇真壓下。

烏崇真始感驚訝,呼了聲:“千朵紫蓮!原來曲池老鬼的絕技,哈哈……只可惜火候連五成也不夠,奈何不了我。”

烏崇真在大笑之間,手中的摺扇隨手打開,一道黑氣從中散出,猶如鬼魅般朝女子捲來。千朵紫蓮隨黑氣的撞來朵朵碎散,一下子消失不見,而女子驚叫一聲,整個人被黑氣繚繞,軟軟摔到地上。

“倚天魔力!”暗地裡傳來了一聲低低的驚呼。

“爹,倚天魔力是什麼?”這時旁邊也響起了一聲追問。

“那是魔道倚天密篆裡的魔法,看來這人是玄武門的人。”

……

“啊……”那人的話剛說完,前面的女子魂飛魄散那地驚叫起來,原來她被烏崇真一把撕下了胸前的衣襟。烏崇真見那女子苦苦掙扎,一時間喜得獸性大發,忘形地笑了起來。

樹林裡傳來了十萬火急的聲音:“爹,你快想象辦法,那女子就快要被那色魔*了。”

那人也是無奈,毫無辦法道:“我怎麼救啊?那畜生可是身懷絕世魔力的,你爹去最多也只是……”“添亂”兩字還沒說完。

有人劈頭道:“你就知道見死不救!你不救,我去救。”說着從樹林裡快步跳了出來,大喊:“色魔住手!”

做爹的那人氣急敗壞低呼:“阿碧,不可!”

原來兩人卻是賈先生和阿碧姑娘。他們兩人今天剛步行到昆城,想不到來到城外便碰到了胡作非爲的烏崇真。也許大家都不知道他們兩父女爲何會趕往西南邊陲,不過一切都是那位阿碧姑娘強迫她爹過來的,具體什麼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烏崇真剛好想再下“魔爪”之時,阿碧跳了跳了出來——也是一位花季雨季的少女,一樣的脫俗美麗,卻有着不同樣的氣質。

“哈哈……本少主今天的桃花運來了。”

烏崇真歡喜若狂之際,阿碧身後卻走出了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書生,那人就是賈先生。

賈先生被迫無奈走出來的,一聽烏崇真也想打阿碧的主意,臉色一青,沉聲諷刺道:“你跋扈自恣,喪心病狂,我看你是末日劫到了纔是。”

烏崇真忿然作色,道:“老匹夫你說什麼?找死!”說着手握摺扇不顧地上的女子朝賈先生出手打來。

誰知賈先生一動不動,穩若泰山,冷笑一聲,道:“單憑你區區倚天魔力也想目中無人?可笑可笑!”

烏崇真臉色微變,急忙半途停住,觀望不前地看着賈先生,震驚道:“你到底是何人?”

賈先生朝天打了個哈哈,從容不迫道:“我是何方神聖根本無足掛齒。如不看錯,你便是最近江湖中傳言的採花惡魔。”

烏崇真震怒交併,眼裡閃過濃濃地殺氣,俊臉兇相畢露,冷冷道:“是又如何?”

賈先生

目光如炬,瞪了烏崇真一眼,使烏崇真更是一震,接着凜然道:“你修煉倚天密篆已走火入魔,不得不靠採陰補陽來進行修煉,貫盈惡稔,天理難容!”

一席話不但使烏崇真膽戰心驚,連阿碧也震驚自己老爹料事如此獨到,有點匪夷所思地看着她爹。

烏崇真想不到對方把自己的秘密看得通透,恐懼之餘冷冷地笑了起來,道:“居然你知道那麼多,那本少主就讓你閉嘴。”

賈先生臉色微變,只見烏崇真手中的摺扇大力撐開,地面上的陰風大起,黑氣有如龍捲風一般張牙舞爪朝自己襲來。力量未到,一股濃重的腥氣倒是飛撲而來,賈先生的臉色頓時蒼白。

他慌忙踏前幾步,一把推開了阿碧,眼睜睜看着那股狂風黑氣籠罩而來,瞬時間把他包裹住。身旁的阿碧連呼吸都透不過來,腥氣讓她拼命地咳着,使她感到自己全身的血氣如潮水一般往外涌去。

阿碧忍不住呼叫:“爹……咳咳……”

只見她爹在狂風裡艱難地屈起手指,嘴裡喃喃地念着法語,而他的長飛被烏崇真的倚天魔力揚起,臉色一點也不好看。

狂風亂作中傳來了烏崇真跋扈的聲音:“老匹夫,本少主讓你死不葬身之地!”

烏崇真暗下殺着,地面上塵土亂滾,賈先生所站的地方的土塊被風化作細沙,一下子出現了一個大坑,一雙烏黑巨大的魔爪從地裡鑽出,朝賈先生整面抓來。

賈先生內心一涼,暗呼:吾命休矣!

危急存亡之際,一道耀眼的力量從林子間無聲無息打來,力量似乎欣喜若狂般朝烏崇真的倚天魔力涌去。

“嘭……”只是一聲輕響。

烏崇真的倚天魔力被盡數劃去,而賈先生也安然無恙地落到地上,臉色有點蒼白,眼神有點凌亂。

烏崇真驚恐萬狀,因爲他感到自己強大的倚天魔力碰到對方的力量之時,有如小巫見大巫一般,純屬泥牛入海,怎能不讓他擔驚受恐。

所有的力量化爲空氣的時候,那團紅青黑的光團從那把停留在烏崇真面前的斷劍中綻放,有如九幽裡的奇花一般,炫燿着熾熱的璀璨。

段一林!

那男子慢慢地從樹林裡步了出來,滄桑依舊,心傷依舊。

烏崇真戟指怒目,吼道:“原來是你!還容妹的命來!”

“容妹”,那是無言的傷痛,有如一把刀刺進了段一林的心口,他嘴脣微微地顫抖。

而這一刻,烏崇真的倚天魔力有如他自己的心情,驚風怒濤般朝段一林攻去。

一樣,都是傷心人。

一個人的離去留給彼此的都是傷痛,哀怨,甚至仇恨。

段一林自從恢復自己以來,下手從來都只是無情,如今面對烏崇真的憤怒,他反而半途收回了那股無情。

“嘭!……”聲音比上一響高很多。

“啊!”烏崇真一聲短呼,身上被那把勢如破竹的斷劍深深地劃出了一道傷口,鮮血飛濺,露出了怵目驚心的傷口。

烏崇真雖然報仇心切,誰知與段一林一交手,對方的力量無時不刻不剋制自己,令無不如履薄冰。但在性命與仇恨的跟前,烏崇真很快就有了決定,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忍辱負重。

當烏崇真身形未頓,早已化作一道黑氣消失得無影無蹤,而空氣中卻傳來他仇恨濯濯的聲音:“段一林,我不會放過你的!”

段一林並沒有對烏崇真窮追猛打,而是緩緩地落到了地上,痛苦地嘔出了一口鮮血,臉色一片憔悴,那把斷劍化作一股煙氣消失在他的體內。

賈先生一直聽聞段一林的“命劍”如何恐怖,如今一見,傳言不可不信,眉頭不由大皺,但又不得不佩服其間的種種巧遇,竟能讓蝶影、九九玄法與冥王魔劍融爲一體。

賈先生心知段一林完全可以把烏崇真劈於劍下,而結果卻恰恰相反,不免憤怒道:“你怎麼放了那個人神共憤的魔頭?”

段一林還沒答話,旁邊的阿碧憤恨難平地朝自己老爹,道:“爹,你看人家不是受傷了嗎?你還說。”

段一林看了關懷備切的阿碧一眼,朝賈先生淡淡道:“他是不是魔頭於我無關。”

賈先生內心大吃一驚,看着心灰意冷的段一林,道:“你……”不知是氣結說不了,還是壓根兒不想往下說,賈先生就這樣閉上了口。

段一林並沒有什麼表情,徑自往還癱坐

在地上的那位女子走去,阿碧在他背後幾度欲言又止,彷彿有無盡的話語想對他說,可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段一林看了一眼地上衣裳不整的女子,此刻她那雙淚盈滿眶的眼睛正盯着自己,情感不知如何表達,而段一林心裡涌出了一陣傷痛,只是他的表情一如既往。

他默默地蹲下,拍活了那位女子,而那女子愴然淚下,一把撲摟住段一林,熱淚如雨下,痛哭道:“三哥……”

女子話語一出,賈先生和阿碧姑娘皆是口瞪目呆。

嗚呼!這人便是離家出走,一意出來尋找段一林的楚寒荷。她恢復了女兒之身後,光彩亮麗,有如一朵待放的幽谷蘭花,不過這些差點令她鑄成大錯。

“你可知道我找你找得苦……嗚嗚……”

楚寒荷死死抱住段一林哭得一塌糊塗,而那男人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眼角和嘴角不停地顫動,樣子不知道有多麼的痛苦。

許久,段一林才掙開了楚寒荷的擁抱,緩緩地脫下那件殘舊的上衣披到她身上,遮掩住一些春光,三言兩句道:“我不是你三哥,也不值得你來尋覓。”

說着轉身就走,而楚寒荷慌忙上前想抓住他,可卻抓不住,反而蹌踉地摔了下來,而段一林卻不聞不問。阿碧實在看不過眼,急急上前叫住段一林,道:“你、你怎麼這樣對她?”

“那我該如何對她?”

段一林身也沒有轉身,停留了片刻,不顧楚寒荷肝腸寸斷的哭聲飛天而起,瞬時消失在不遠的昆城處。

阿碧呆呆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眼裡閃爍着晶瑩的潮溼,咬咬下脣,轉身朝傷心欲絕的楚寒荷走來。楚寒荷難得有人安慰,撲在阿碧的肩膀上又痛哭了一回。

賈先生一直默默地看着場裡劇情的發展,一句話也沒有說,表情有點古怪,但更多的是惋惜與無奈。

許久,楚寒荷的哭泣似乎還沒打算收止,賈先生忽而道:“好了,別哭了,爲他那種人傷心毫無用處。”

阿碧擡頭狠瞪了賈先生一眼,輕輕地拍着楚寒荷的後背,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回頭我們大不了再去找他。”

楚寒荷陸陸續續地收住了哭泣,張着兩個桃子般的眼睛,哀愁道:“三姨她去世了,爹爹又恨他,找到他,他也不會理我的。”

阿碧剛想說什麼,賈先生臉上卻掃過一片哀傷着的憤怒,罵道:“你爹,你爹成何氣候?不就是一屆莽夫?如若不是他十七年前輕信那人的話,會搞到今天的地步?可笑,還讓冰藍成了替死鬼。”

賈先生破口大罵起來,舉動讓阿碧疑惑不解,楚寒荷也暫時停住哭泣,眼睜睜地看着他。賈先生倒是不知收斂,哼了一聲,不忘再諷刺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阿碧很少見到賈先生如此激動,低聲詢問道:“爹,你今天怎麼了?”

賈先生恢復平靜,看了幾眼阿碧和楚寒荷,淡淡道:“沒事。”說着眼睛投到了楚寒荷的臉上,道:“你爲何不回曲池,跑來這裡哭哭啼啼的?”

楚寒荷玉臉稍紅,並不回答問話,反而不自然低聲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要回曲池?”

賈先生哼了聲,道:“我知道的事可多了。我還知道你當年被曲池雙老抓去的時候,全是因爲你那自以爲是的寶貝老爹。”

楚寒荷從悲傷中脫離,不解道:“我去曲池跟我爹爹有什麼關係?”

“哈哈,沒關係?是他那不知所謂的人跟那兩老以武打賭,最後輸了,才迫不得已把你拿去當‘賭債’的。你說這不是天底下滑稽的事情?”賈先生對楚霸先嗤之以鼻,令楚寒荷也另眼相看,柳眉緊皺。

賈先生說到最後,一揮衣袖,道:“不說這人也罷。”說着徑自走到樹林裡擡起自己行走江湖的工具往昆城走去。

阿碧看了看賈先生,心裡嘆了口氣,也明白他心裡的苦悶,朝楚寒荷苦笑了一下,道:“對不起,我爹就這個樣,你別在意。哦,對了,我叫阿碧。”

楚寒荷此時才從悲傷中完全走出來,有點羞然道:“我叫楚寒荷。碧姐,剛纔謝謝你救我,也謝謝你安慰我!”

阿碧柔柔然一笑,道:“這沒什麼,你不要放在心上。好了,咱們走吧。”阿碧說着牽起楚寒荷的手往昆城走去,路上傳來了她倆的對話:“碧姐,你剛纔說會和我一起去找三哥,是不是真的?”

“真的……”

“那太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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