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真的是陰殿十天子的墓吧?”我有了不好的聯想,似乎我們這次遇到了大麻煩,十分大的麻煩,我們可能全都葬送在這裡。
“我他孃的怎麼知道!”道士怕極反怒,“罵了個靶子的,這他孃的誰說的準!就算我是個道士,對這東西很迷信,不過看見陰殿十天子的墓也不知道該信還是不該信。這東西太他媽邪門兒了!”
陰殿十天子我還是知道的,他們又被稱爲陰殿十閻王,是陰間的掌控者,也正式因爲這樣才更邪門兒,科技發展到現在,雖然還有很多無法證實的現象存在,不過關於鬼神幾乎是人人都相信那是虛無的,可現在呢?他孃的離鬼官都出來了!這又出現個十天子墓,這不是折磨我的神經嘛!
“糟了!”我大叫不妙,他孃的前面又出來了三個離鬼官!
“前面有個洞!”陳川喊出了口,“我們進去避一避吧!”
我匆忙回頭看了一眼,那墓碑是載歪着的,四周雜草叢生,墓碑前面正好是一片漆黑,確實有個洞,我看了眼前面作勢要撲過來的離鬼官,真起了進去避一避的心思,時間不等人,再晚點恐怕我們都得交代在這裡!
“你怎麼知道里面沒有離鬼官?說不定這洞裡更危險!”蠍子一語出如涼水潑頭,我從頭到腳涼了個頭,正好前面的離鬼官撲了過來,我手一哆嗦,砰砰的三槍一個沒打中。
“砰!砰!砰!”又是蠍子開了三槍,一槍一個準,三個離鬼官又慘嚎着沒入叢林裡了。
“不說的確實對。”道士這次也開口了:“洞裡雖然可能更危險,但這是個未知,我現在只知道,呆在這裡我們遲早都得被扒了皮!”
道士很明顯是在動搖軍心,不過現在我們確實都動搖了。
“他孃的又出現了!”我驚叫了一聲,隨後只感覺左側一空,忍不住瞟了一眼,正看見道士一往無前的跳進了墓碑前的洞裡,有他一個帶頭,陳川也跳進去了。
“你跟上他們!我斷後!”蠍子吩咐了一聲,一把把我拽到了後面,又是開了一槍。
有蠍子在我放心,正要撒丫子跑路呢,又聽見蠍子道:“給我槍!”
他孃的一定是沒子彈了,現在根本沒時間換子彈,時間根本容不得我說什麼,把槍扔給了他順手接住他的破槍,一邊往洞裡鑽一邊換子彈。
孃的!我捨不得用的子彈倒讓蠍子用去了!
這個洞是傾斜的,大概有三十度左右的傾斜面,根本容不得人站起來,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順着就滑了下去,這時候也顧不得疼了,一邊向裡面滑一邊換子彈。後面是蠍子傳來的槍聲。
正當我換完子彈,突然腦袋不知道撞到了什麼東西,這裡實在是太黑了,而且下滑的速度很快,撞的那叫一個實惠,我只感覺腦袋“轟”的一聲,眼前一黑,向後仰倒了過去,似乎到底了,前面有腳步聲,還傳來陳川的話:“蠍子還是志天?”
“志天。”我應了一聲,沒來得及站起來,上面突然又下來個東西,似乎是個人,一屁股就坐在了我腦袋上,這下坐的實在不清,我差點沒暈過去,後腦勺結結實實的磕到了地上,而且還是腦袋上坐着一個人的重量。
該死的蠍子!
蠍子立馬就站了起來,沒說關心我兩句,給我道個歉什麼的,一個勁的在那叨咕:“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我更疼!”我壓抑着怒火,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啪!”
蠍子打着打火機,又瞅向了我,說道:“你帶手電筒沒有?”
我手忙腳亂的卸下背後的旅行包,翻出手電筒照向這個洞裡面,防備着那些鬼東西。
“嗚嗚……”
上面還傳來若有若無的鬼嚎聲。
“這些東西似乎不敢下來。”我鬆了一口氣,拿着手電筒照着其他的三個人,這一看我不禁有點幸災樂禍,都好不到哪去,蓬頭垢面的,最重要的額頭上面都有一塊標誌,都破了皮,流了血。
就在我放鬆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刺穿耳膜的悽慘嚎叫。
我的心差點沒蹦出嗓子眼,連滾帶爬的向前跑,這幾個混犢子也不怕傷了我,沒等我過去就朝着我這個方向猛開槍,身後的鬼嚎聲也越來越淒厲了,聽得我頭皮一陣陣發麻,跑到蠍子後面,這才放下心,順手將手電筒挪了過去。
他孃的進來一個離鬼官!
不過這離鬼官顯然有點害怕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只是怪叫。
開了幾槍,他們也沒動靜了。
我趕緊掏出警槍指着離鬼官,一手把手電筒遞給旁邊的人,這時候我也不知道誰拿着了,只是緊張的看着這個離鬼官。
“志天,你準備開槍,我上去扭斷它的脖子,看它還能不能活着!”我聽見蠍子的話,一激動,立馬就開了一槍。
“嗷!”
一聲鬼叫傳來,我身邊的蠍子速度一點不慢,只能感覺有一陣風吹過,就看見前面人高馬大的離鬼官被摟住了,隨後傳來一聲“咔嚓”的聲音,在這狹小的地方,十分的明顯,如同風乾了的骨頭被人踩碎。
總算出一口氣了,他孃的羣毆打不過你們單挑總行了吧!
“操!”蠍子罵了一聲,如避蛇蠍的跳了起來。
“咋了?”我感覺不對勁兒,蠍子什麼時候這麼失態過?
“你們過來看!”蠍子招呼我們,似乎他也驚疑不定,這讓我更加不安了,拿着槍小心翼翼的湊過去,藉着手電筒的光正看到這個離鬼官有點怪,它身上的鬃毛殘缺不全,似乎被人扒了皮一樣。
“你們看!”蠍子蹲下來,隨手抓住離鬼官的鬃毛,毫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攆了下來,隨後說道:“這哪裡是什麼鬃毛!”做完這一切,蠍子又輕輕拂過離鬼官的鬃毛,拂下一堆灰塵。
我確定這鬼東西是死了,纔敢照做,不過確實沒看出什麼名堂,只感覺有點怪,這似乎並不是長在身上的毛髮。
陳川也照做,結果一蹦老高,又開口大罵起來:“我操!”
“咋了?”我不明所以。
“這哪裡是什麼鬃毛,這是屍毛!是屍體開始腐爛時長出的菌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