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這不是真的

自從那天的亡命豪賭成功之後,晉浮生可以說是度過了人生最最逍遙自在的2個月。完全的無所事事。完全的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偶爾去一次工作的地方,也是到了後大聲的吆喝一番就算是工作結束。這樣的生活,如果晉浮生不是揹負了太多太多。他自己估計真的會非常非常的滿意吧。

那個有點神經的死鬼9527的影子使者也很久沒露面了,感覺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但是,那又能怎麼樣呢。在晉浮生的眼裡,就是整個死亡角的傢伙都死絕了,纔好呢。這羣和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傢伙們死乾淨了拉倒。

只是叫晉浮生鬱悶的是,本來想問清楚那個月尊的來路的。只是在2個月前的那天,自己被那個神經病拖走的時候,根本就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他噼裡啪啦的一大堆問題給弄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在迷迷糊糊的回答完了所有問題,還沒緩過神來的時候。那個該死的影子使者居然丟下一句好自爲之,不日便會的話。跑的不見蹤影了。真是叫晉浮生恨的牙根都癢癢。

2個月的時間,晉浮生每每想到那一縷在自己生命裡佔據很大位置的顏色。就會坐立不安,食不下咽。那救過自己性命的灰白色,那溫柔的灰白色,那陰狠殘忍的灰白色。一切的一切都叫晉浮生迷茫而痛苦,每每想到都會有一種被人在自己的心房中狠狠的插了一刀的感覺。

無聊的翻了個身,晉浮生在一張華麗的過分的大牀假寐。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晉浮生想窩在牀上的想法。

“來了來了,催命啊!”晉浮生哼哼着抓起牀頭的衣服,胡亂的罩在身上,一步三搖的走到門邊,慵懶的伸出手打開了房門。

“呃!你……你回來了!”晉浮生愕然的看着門外的人。一時間都不知道手腳放在什麼位置纔好。

“很逍遙嘛。怎麼樣還適應嗎,怎麼?不叫我進去做嗎?”門外正是消失了2個月之久的影子使者,雖然有點風塵僕僕的味道,但是對晉浮生說話時那不經意流露出的輕鬆還是十分明顯。

“哦!快請快請!進來進來。”晉浮生這才發現自己很失禮的堵在門前,作爲主人居然過了這麼久還沒有把客人迎進房間,尷尬的搔了搔頭髮,打開大門。做了個請進的姿勢。微笑的等待着影子使者進來。

“嗯!很不錯的佈置,是以前那個7869的房間吧。”影子使者微笑着打量着房間的陳設,淡金色的整體色調把整個房間都烘托的雍容而溫馨,一張華麗的大牀佈置在房間靠裡側的牆邊,一些簡單的櫃子椅子圓桌之類的小傢俱也錯落有致的放在適當的位置上,靠近窗戶的那面牆壁整個的被一面書櫃所代替,滿滿的藏書不下500部,真不知道7869那樣的膿包是否真的看過哪怕其中的一本。一張寬大的書桌擺放在書牆的牆面,充實的光線把一切黑暗都從這張桌子上被驅逐。

“嗯。是的,我本來不想要這間,但是其他的房間要很久才能收拾出來。所以……”晉浮生撇着嘴,看來是不太滿意這裡。

“呵呵,沒什麼。反正就是一個休息的地方而已。你也不是需要長在這裡。”影子使者微笑的坐到了書桌後那張寬大的椅子上。緩緩的對晉浮生說。

“嗯?你說什麼?我不需要總在這裡?什麼意思?”晉浮生聽出了影子使者的話裡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信息。急忙問到。

“你不知道嗎?呵呵!看看你的表情。應該是真的不知道了。那好吧,我就給你說說”影子使者和玩味的看着晉浮生臉上的表情變化。最後看到晉浮生已經有了怒意,才收斂神情準備將給他聽。

“嗯,你現在是總執法使了。你不會以爲你的工作就是在總部裡吆五喝六,無所事事吧?”影子使者帶着笑意問晉浮生。

“難道不是?”晉浮生很鬱悶的回答。

“哈哈!你還真可愛,傻的可愛。”影子使者好像聽到世界上最最好笑的笑話一般,放肆的大笑起來。只是那笑聲真是不敢叫人恭維。看看晉浮生比哭還難看的表情,就什麼都知道了。

正當晉浮生惱怒的想要打斷影子使者那無良的笑聲時,笑聲卻戛然而止,影子使者從新換上了那副平靜的如同死人般的語氣繼續說道:“雖然你很可愛,但是我要告訴你,你的想法是錯的,大錯特錯。總執法使是在死亡角里除了大尊一級外最有實權的一個位置。你手下的執法使有不下1W人之多。而且每個都是超級高手,拿亡命使者來做比較的話。你的執法使一個可以包打100個亡命使者。而且是全部滅殺。現在你知道,你有多大的力量了吧。你要知道,力量越大,你要承擔的就越多。這是成正比的。”影子使者用一種看死人的目光在晉浮生面前敘述着一切。

“這個……既然我有這麼大的權利,和實力的話。那我還有什麼可怕的呢?”晉浮生不懂影子使者爲什麼要給自己說這些。

“這個你可以現不去知道,現在我要問你,既然這個職位這麼吸引人,爲什麼會一直空缺呢?你有想過嗎?”影子使者無奈的掐了掐額頭。

“是啊!爲什麼啊?”晉浮生恍然!這麼重要的職位,居然在自己接手之前一直空缺。事情好像有點大條了。

“呵呵!你也會問,爲什麼。那我就告訴你,那是因爲,執法部完全不和其他3部交集,是獨立與三尊的控制之外的一個部門。你覺得三尊會叫一個有可能威脅到自己的強大權力機構掌握在一個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人手裡嗎?你要是三尊,你會怎麼對付這個威脅呢?”

“啊!既然不能控制,那就叫他永遠也動不起來。”晉浮生恍然大悟。

“聰明!那你現在想想,爲什麼三尊到現在還沒有來動你呢?”影子使者繼續開到晉浮生。

“這個?難道是在等我的態度?”晉浮生試探道。

“又中!就是在等你的態度。只要你現在去向任何一位大尊效忠,你的位置就可以安安穩穩的坐下去。不用擔心會有一天死的不明不白了。”

“那我要向誰……”

“唉!別問我!你要知道你來死亡角是爲了什麼的。別本末倒置了。”影子使者打斷晉浮生的問題,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就不在開口了。

晉浮生在聽了影子使者的話後,如遭雷擊。瞬間從現有的奢靡中清醒了過來,因爲沒有擁有過,所以一些很簡單的東西就會叫一個堅強的人迷失方向。何況晉浮生這樣一生都在痛苦的陪伴下,艱難的成長起來的傢伙。現在擁有的一切叫他毫無選擇的墮落了,一切的一切都叫他太迷戀了。自己的人生旅途上,很可能這2個月就是他最最美好的記憶。但是現在的他醒了,一切也只能和其他的記憶一起塵封。一時間,晉浮生又回覆到了那個心似鋼鐵,冷血無情,卑鄙無恥的復仇殺手。

留戀的看了一眼這溫馨的房間。當晉浮生的目光從新落到書桌後的影子使者身上時,已經看不到半點感情在其中。

影子使者滿意的點了點頭,陰暗的斗笠下,那張若隱若現的嘴好像也翹了翹。

收起了一切雜念的晉浮生目光堅定的對向那斗笠下的目光,平靜的說:“你這2個月去那裡了。爲什麼一直不和我聯繫。難道你也用出任務?”

“我當然不用,我只是出去走走罷了。到是你,2個月的時間你在死亡角發現了什麼沒有?”同樣平靜的話語。

“我早在2個月之前就想問你,但是當時沒時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那個月尊到底是什麼身份。我想你一定知道。”

“你怎麼會這麼肯定我知道。就算我知道,你又憑什麼認爲我一定會告訴你呢?”

“就因爲你在知道了我的身份沒有第一時間殺掉我。夠嗎?”

“呵呵!夠了夠了。這個理由太充分了。哈哈”

“那麼告訴我吧”

“嗯?我拒絕。”

“你……”

“我?我怎麼了?我只是說你的理由我可以接受,但是沒說我一定會告訴你啊。你還真是可愛啊”

“哼!你不說我也知道。只不過我想從更權威的人口中證實一下罷了。”

“哦!那你說給我聽聽。呵呵,要是你說對了,我可能還會在說點你不知道的也說不定哦。”影子使者玩味的說道。

“那好,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說給你聽聽。你可要聽好了。”

“好!我聽着呢。”

“那個月尊就是……”晉浮生偷眼看着影子使者的神情,故意拖了個長音。但是,很失敗的是對方沒有一點反應。恨恨的想道,我看你怎麼說。“就是!生命法神,納言真!”

就在晉浮生喊出最後一句的瞬間,影子使者也同時消失在了座位上。晉浮生只感到一股無法形容的大力把自己禁錮了起來。一隻有如鋼鉗般的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別說是發出聲音了,就是呼吸也越來越困難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影子使者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馬上閉上了嘴,不叫自己內心的震驚顯露出來。

“我……我我……要死了!”晉浮生使出全身的力氣死命的掰扯着卡住自己脖子的手。艱難的發出了一句斷斷續續的聲音。隨着氧氣的消耗,意識漸漸的模糊了起來。彷彿靈魂也要飄出體外一般。軟軟的攤開手。無力的垂到了身體的兩側。

影子使者被晉浮生最後的喊叫弄的清醒了過來,看着已經在自己手中昏死過去的晉浮生。啊的一聲尖叫。放開了自己的手。噗通一聲晉浮生的身體不受力量的控制摔到了地上。影子使者,有點茫然的伸出手在晉浮生的鼻子上試了試,長長的出了口氣。還好還好,還有呼吸。只是很微弱。但是最起碼還或者。

“呃……”過了半天,晉浮生感覺束縛自己的那隻手已經不在自己的脖子上了,艱難的呼出了一口壓抑在胸腔中很久的悶氣。晉浮生緩了過來。茫然的擡頭看了看四周。還好還好,以爲死定了呢。這裡還是自己的房間,說明還沒死還沒死。沒死就好啊。

晉浮生費盡渾身力氣艱難的爬了起來,因爲長時間的缺氧,腦袋還是暈暈的,只感覺房間裡地一切都在自己的眼前轉啊轉的,還有一種想強烈嘔吐的感覺充斥着心頭。眼前一黑。又坐到了地上。儘量的不去看周圍。叫自己一點點的適應。

又過了半天。晉浮生感覺自己好多了。再次擡起頭,看到了從新回到書桌後坐下的影子使者。只是現在的他是背對着自己。而且身體也一抽一抽的。彷彿是在哭!但是,晉浮生還是果斷的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那個半瘋的影子使者會哭!靠,那還不如說自己從新成爲上位劍聖了,來的真實點。

“你……你醒了。”影子使者沒有回頭,帶着濃重的鼻音問道。

“哎呀!太陽還真打西邊出來了!”晉浮生驚恐的看着影子使者的背影,一時間一個頭兩個大。這個傢伙居然爲了自己哭了。這是什麼世道啊!

“我問你話呢”影子使者轉過了身體。從新面對着晉浮生。再次開口的時候聲音也回覆了正常。

“嗯!醒了。”幻覺,幻覺啊。一定是幻覺。剛剛看到的聽到的都是幻覺。晉浮生在心裡大喊。嘴裡無意識的說。

“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月尊就是那個納言真的。”影子使者平靜的問到。

“我……我可以不說嗎?”晉浮生不想說。

“不可以。你必須說。你……唉!”影子使者很堅決的否定了晉浮生的要求。

“你!我就不說。你能把我怎麼樣。哼!”晉浮生也來了脾氣。哼了一聲把頭扭向了另外一面不去看他。

“你……我是爲了你好!咳咳……”本來影子使者還想說什麼,但是急促的咳嗽打斷了後面的話語,隨着咳嗽的加劇。一口帶着濃重腥氣的淤血也脫口而出。噴了桌面上一大片。

晉浮生回頭看向影子使者沒想到,強大如他一般的高手,居然也會受傷!晉浮生簡直不敢相信。快步的走到跟前。伸手拍着影子使者的後背。幫他順氣,一邊把手搭上了他的脈門。在怎麼說晉浮生也做了好幾年的妖醫,那可不是作假的。

晉浮生感覺到自己的那點真氣一進入影子使者的體內就好像天上的一滴雨滴落入了汪洋大海一般。瞬間就消失不見,而那大海里現在正颳着颶風!一切都亂了套。因爲自己的內息過於微弱,甚至都找不到經脈的所在。

無奈的把內息推了出來,看着已經昏迷了的影子使者。一陣陣的無力感充斥上心頭。

本來被一層淡淡的霧氣籠罩的影子使者因爲昏迷也保持不住了自身的神秘。隨着霧氣的散去。幽幽的香氣傳入了晉發生的鼻子裡。那熟悉的香氣叫晉浮生心裡面一陣陣的發慌。冷汗也流了下來。顫抖的伸出手抓向了那還遮掩着面目的大斗笠。晉浮生彷彿蹩腳的小偷,生平第一次去做壞事一般,整顆心都好像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一般。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儘量穩住穩定自己伸出去的手。一寸寸的接近了那最後的阻礙。一咬牙。一閉眼。狠狠的拽飛了影子使者頭上的斗笠。

晉浮生呆呆的看着昏倒在自己懷中的人兒,那魂牽夢繞的臉啊。那每晚都會出現在自己夢裡的人啊。只感到一陣陣幸福的眩暈感涌上心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晉浮生已經淚流滿面。喃喃的囈語“奶孃……奶孃,是您嗎?真的是您嗎?您真的是我的奶孃嗎?”

“咳咳……”奶孃一陣急促的咳嗽聲,打斷了晉浮生的癡想。手忙腳亂的把奶孃抱到了自己的大牀之上。想了想那保命用的2道內息。晉浮生咬了咬牙。毅然決然的開啓了封印。隨着那掌控一切的感覺從新來到了晉浮生的體內。晉浮生也緩緩的把手掌按到了奶孃的後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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