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隨即想到,還有差不多一個月,就是魔宮開啓的日子,這個時候,各大門派應該都來了,以他們的底蘊,帶幾件避水的寶物根本不算出奇!想到這裡,他頓時默然,開始靜靜的修煉起來。
鴻溪自己本身是水靈體,這件事情,大部分都不知情,只在少部分人的範圍內流傳,因此,這次壽山三派中,高層的主要任務就是,護送這個女子,安全的進入到魔宮之中,其他的任務倒是不甚重要,若是鴻溪真能繼承九幽魔君的功法,那數百年後,壽山山脈肯定能夠再添一名大將,頂替將要飛昇的天雷真人,這個事情纔是重中之重。
雖然現今的修道界十分的平和,但是各種跡象都表明,暗地裡已經開始動盪開來,那個不知道什麼來頭的獨尊宮,就是各種事件的源頭之一。
隨着時間往後推移,各家門派的大隊人馬,紛紛進入到了水中,有紅蓮湖這個天然的屏障,因此,能夠下來的,要麼就是大隊的有法寶的大派弟子,要麼就是修爲強悍的散修。大派弟子不必說,個個功法強悍,手中的法寶個個都是精品,雖然爭鬥的經驗可能少了點,但是絕對不會太差。那些散修就不用說了,雖然功法不強悍,但是經常流浪在外,手中總有一部分絕活,爭鬥經驗豐富,一點也不在大派弟子之下,有幾個十分著名的散修,即使看見大隊的門派弟子過去,臉上連變化都沒有,由此可見,這些人對自己的實力有多麼的自信。
布衣在加緊修煉,爭取修煉出來一兩門法術來,來掩蓋自己的身份,不過,按照現在的趨勢來看,似乎想要掩蓋不太可能。
水下黑乎乎一片根本分不清白天黑夜,只知道,魔宮開啓的日子越來越近。
這一天,四人正在修煉,忽然齊齊睜開了眼睛,看向了上方,
在他們的陣法上方,忽然出現了一批人馬,足足有數十個之多。除了布衣之外,其餘三人見了紛紛露出喜色來,這些人不用說,自是三派的聯合人馬。其中一隊人馬,穿的正是壽山道觀的內門弟子的青色道袍。
這些人,合併在一切,使用了三四件法寶級別的寶物,分開湖水,一路下來,居然輕鬆無比,由此可見,這些人的修爲又多麼的強悍。而且,每個門派之中,隱隱以其中一人爲首,不過,布衣都不認識。
布衣一眼望去,就看見這些門內弟子中諸多熟悉面孔,臉色變化很淡。這些人雖然和他是一個門派的,但是感情上,十分的淡漠,說不上仇恨,但是互相不理睬那是肯定的。這些人中,也只有那位二師兄和五師兄不認識,其餘的人,盡皆認識,都是門內的三代弟子翹楚,或者四代弟子的翹楚。
在這些人中,目光冷漠佔了大多數,爲首的那一道好似帶了點熱情,其餘幾道,盡是譏諷。這些人,都是和布衣打過交道的。
見了這些人,鴻溪急忙打開大陣,分開避水珠的法力,將來人迎了進來,率先開口道,“是各位師兄弟妹們來了啊,趕緊進來,收了寶光吧!”
凌霄劍宗爲首的那人是個粗狂的漢子,很後背了一把金銀光芒的寶劍,十分的巨大,此刻笑道,“鴻溪師妹,我們來晚了。”說罷,隨手一揮,率先走了進來。
這些人魚貫而入之後,鴻溪這才重新將陣法閉合,避水珠重新散發出柔和的光芒來,將四周的湖水逼開的更遠一點。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人開口道,“這個是誰,難道就是那個布衣,天雷上人的弟子麼,看來修爲不怎麼樣嘛!”說話這人聲音有些痞,雖然沒有刻意的BS,但是那股高傲的味道怎麼也掩蓋不住。
衆人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這個人,是天符門這一代弟子之中最爲懶散的弟子,平日裡甚是懶惰,即便是如此,修爲也到了煉罡初期,他身穿一身大紅道袍,胸前印着一個太極圖案,顯然,是門內比較靠前的弟子之一,否則,絕對不會是大紅道袍,許多門派,即便是內門的弟子,也是有分別的。
聽到此嚴重侮辱天雷上人的話語,衆人頓時臉上神色各異,尤其的壽山道觀的弟子,臉上紛紛露出怒容來,心中暗自罵道,“靠,這小子是天雷長老的弟子不錯,但是天雷長老是天雷長老,這個廢物是廢物,兩者能相提並論麼。”
塞班臉色一變,忽然語氣轉冷,道,“連符罡,你似乎對於我這位小師弟很有興趣,但是,不論如何,我個人希望你能對天雷長老尊重一點,負責,我不介意和你討教一下道術。”
“咳咳,塞班大哥,不要計較,這個小子就這樣子,我代他向你賠禮道歉,成不!”那天符門的爲首之人立刻站了出來。開玩笑,塞班的修爲,即使在三大頂尖門派,那也是能排的上號的,和連符罡討教道術,估計那小子走不出五招,就要被擊殺吧!
“哼,以後說話小心點,這次看在李兄的面子上就算了。”塞班顯然心中火氣未退。
三個門派還未正式入住,內部矛盾就顯展開了。
布衣臉上無喜無悲,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裡,彷彿衆人討論的不是他一般。看到衆人進來,上去打聲招呼的功夫都欠奉。
見他如此冷淡,塞班作爲二師兄,也拉不下臉來過來打招呼,就只能先行安排極爲師弟師妹們先行住下,心中對這位最小的師弟很是不岔,丫的,跟我打個招呼能死啊!
這一行人足足有二十多個,進來之後,頓時感覺空間還是太狹小,麼奈何,鴻溪只能將避水珠的範圍一再擴大,這纔將所有人容納進來,所幸的是,這些人個個法力強悍,隨手一道法力揮出,也足以讓避水珠維持好長一段時間,對鴻溪來說,消耗的反而比之前小了。
布衣靜靜的站在陣法邊,連看這些人也不看,這個樣子,頓時引來了大家的不滿。鴻溪雖然暗示過布衣,但是這小子一點也不理會。不過,她也知道這小子的脾氣,也不去勸他。
終於有人看不過去了。
安頓完之後,那李峰見到布衣如此,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小子,居然敢無視自己等人,實在是太猖狂了,在怎麼說,他也是布衣的師兄不是,更何況,二師兄還在這裡。見此,他頓時站在人羣中央,彷彿自言自語的諷刺道,“布衣師弟真是好大的架子,見了師兄也不來見過,居然還佔在哪裡,果然不愧是天雷長老的弟子,涵養好的很啊!”
停到這話,衆人紛紛停下手中的事情,看了過來。
布衣在這一刻,忽然轉過身,眼中一片迷茫之色瞬間變冷,“李峰,你自認爲,配做我的師兄麼!”
“你!我怎麼不配,我入門比你早,修爲比你高,爲什麼就不能做你的師兄!”李峰頓時氣急敗壞,但是鑑於人多,聲音低沉的好似怒吼一般。
布衣臉上立刻露出冷笑之色。
塞班看到這裡,臉上露出奇怪之色。心中暗道,和傳說中的果然不假,這些弟子和布衣師弟的矛盾很大啊,剛要準備說話,就看見單剛走了出來,頓時坐在一邊,看起了熱鬧。
“李峰,不要多嘴,退下!”
李峰頓時對單剛怒目相視,不過,沒有說話,就那麼於單剛對視,十分的不岔。
單剛沒有怎麼說話,看見李峰眼睛瞪了過來,忽然眼中寒芒一閃。這個李峰,實在是太愚蠢了。不過,這根本不關他的事,只要他自己將事情做好就行了。他看了一眼布衣,臉上露出一點笑容,對他道,“布衣師弟,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