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若有所思,布衣對於遁術更加迫切要求起來,因爲,有了各種遁術,才能在尋找各種藥材礦產的時候,不被其他妖怪人類發現,隱匿的能力大大提升。其實許多的隱匿法寶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但是,最低檔次的此類法寶,也需要九重禁制以後才能發揮效用,以他現在的實力,還真是做不出來。
他做過的法器,只有那個隱匿陣法和三元陣,最好的也不過刻畫了五重禁制就已經頂天了,再無餘力刻下其他陣法,更別說九重了。須知,每提高一層禁制,刻畫的時候,需要的法力都要增加幾倍,手法更是要巧妙,在不破壞原有禁制的基礎上,將所有的禁制連接起來,這纔是最難的,以布衣現在的法力和神識,撐死刻畫到七重,就已經是頂天了,根本不可能提高。
不過,最近在他嘗試,用咒文代替禁制,取得了不少的成果,不過,這兩個雖然形式不一樣,但是在效果上沒有多少差別,依舊突破不到八重。
咒文,禁制,陣法,這三樣東西,都是前人研究出來,均是在某一方面代替了天地至理的東西,十分的玄妙,若是能弄懂一樣,那麼,就能明白某一方面的天地至理,無論是運用法力,還是神識,都會大大的提高,這也是那些強者,修爲若是提高不上去,研究的一個方面,要知道,無論修煉到什麼時候,人類都是在研究天地至理,將天地至理引用到自己身上,最後殊途同歸,於天地大道合一,化身爲道,或者乾脆創造出一個大道出來。而這個大道,就是由無數的天地至理組合而來。
人的身休,本身就是一個小宇宙,蘊含了無數的天地至理,這才能修煉利用,最後羽化成仙,和大道合一。
布衣現在只想安安靜靜的修煉,什麼爭鬥也不參與。
不過,在看到這兩個妖怪的時候,布衣好像感覺冥冥中要有事情發生一樣,這種感覺來的很突然,也很奇怪,雖然不是很強烈,但是,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危機,可能要發生了。
懷着這種強烈的心情,心情不定的回到了黃州城。
從城牆上翻過去,一進城,這種強烈的危機感越發的強烈起來,布衣心中一動,好像想到了什麼似地,忽然不準備回去了,而是繞了大圈,來到了經常吃飯的那家酒店的附近,悄悄的隱藏起來。
今天絕對有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布衣雖然不會先天神卦之類的算術,但是這類事情一向很準,雖然只是心血來潮,但是每次感覺到這樣的事情,都有事情發生。
順着酒店那條街,布衣悄悄的站在自家店門口不遠的屋頂上,神識慢慢的延伸出去。
這個時候,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刻,雖然不是伸手不見五指,但是也感覺十分的黑,以往這個時候,布衣剛纔從山裡回來,趕天亮的時候回來。今天鬼使神差的回來早了點,正要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當他神識散發出去的時候,頓時發現了不同,雖然沒有發現有人,但是,前面這一片地方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就連一向起的早的柏雙青大爺家裡,也是靜悄悄的,這絕對不正常。
“難道有人麼!如果有人的話,神識不可能發現不了啊!”布衣正感覺奇怪的時候,忽然感覺四周空氣一陣急速流動,心道不好,剛要躲開,就感覺頭頂處隱隱有些刺痛。這是有人要攻擊他的緣故,人的身體自然而然產生的感應。
剎那間,他採取了最正確的手段,手腕一翻,在剎那間的功夫,將飛劍拿在了手中,冷哼一聲,向着頭頂方向全力刺了出去,雖然是倉促之間,但是這一劍發出,劍氣凝練無比,速度極快,發出破空的聲音。
飛劍遞了出去,遞了一半,就感覺一股大力逆襲而來,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股強烈的陰性真氣,這股真氣十分強烈,居然比布衣的法力品質還要高上半分,幾乎是瞬間,就順着劍身延伸而來,若是讓這股真氣侵入體內,很可能就會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
布衣強忍住不適的感覺,法力凝成一股,隨之逆衝了上去,頓時將那股真氣擋在了劍身之外,同時,順着那股大力,急速後退。這個時候他才用神識鎖定這人,一身黑衣的刺客。
這刺客一擊不成,顯然另有後手,一劍化作漫天的劍影,向他衝了過來,這一劍,極爲刁鑽,那漫天的劍影雖然看上去十分的雜亂,卻隱隱籠罩了布衣上半身三處死穴,若是一個不小心,他肯定要倒黴。
不過,藉此機會,布衣也有了準備,手中的飛劍一轉,運用了一招太極劍中的攬雀尾一攔,將所有的劍影全部檔下,一卸一推,兩人立刻從鬥技變成了鬥力,顯然,這人的力量遠遠不如布衣,被這一式劍法逼的後退了一步。
布衣見此,剛要喘口氣,卻見這人蒙面巾下的眼睛忽然一張,身體雖然是在後退之中,手中的劍卻發出了數道劍氣,迎面而來,這三道劍氣,分明衝向布衣的眼睛,膻中,小腹丹田,不可謂不狠毒。
見此,布衣也顧不得身體平衡,只能憑藉身法,閃身躲開。
就這一剎那的功夫,兩人從偷襲變成了面對面,局勢瞬間變化。
那刺客揮出那幾道劍氣之後,藉着後退的力量,退後了五步之遠,就那麼靜靜的站在了屋頂之上,看着布衣。藉此機會,兩人終於有機會面對面。
布衣沉默,將姿勢調整到最好,靜靜的看着那刺客,默然不語。自從下山後,他就已經知道,會過上這樣的生活,不過,他無怨無悔。雖然不知道這刺客是怎麼發現他的,但是一點也不懼怕。
這人雖然是刺客,實力比布衣還高出一點,但是,他一點也不懼,身懷刺客門的快劍和以速度見長的破天九劍破劍式,他不懼任何修爲差不了多少的武者,尤其是偷襲。
雖然人就站在那裡,在黑夜中猶如一個幽靈一般,但是令他奇怪的是,神念撲捉過去,居然被他身上的黑衣發出一股奇怪的力量一圈圈的盪漾開來,一點也撲捉不到他的身形,顯然,他身上那件黑衣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貝。
良久之後,見布衣遲遲不說話,那人終於耐不住,緩緩開口,發出嘶啞一般的聲音,在這黑暗之中,顯的極爲刺耳、陰森,“布衣,我是刺客門的人,這次前來,是想請你跟我走一趟。”
“請我,恐怕不是吧,我看你好像是要殺了我!”布衣心念急轉,瞬間就明白了這人的意思。刺客門在江湖中號稱殺手的天堂,自然聚集了無數的刺客,這些刺客在江湖中,均是一等一的好手,若是每人都配上一口好劍,那天下還沒有他們抗衡不了的門派。江湖中人使用的兵器,雖然不如道家的法器,但是運用特殊的法門,發揮出來的威力,一點也不比一般的道家弟子差上多少,這點,從這人於自己硬拼了兩次,手中的寶劍一絲不損就可以看出來。
布衣的劍,可不是一般的貨色,雖然只是低級的法器,但是,在鋒利上,比之江湖中的神兵有過之而無不及。
黑衣人嗓子沙啞的笑道,發生難聽的聲音,“哈哈哈,那是本座想看你是不是如同傳言中的那般厲害,憑什麼同本座有交流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