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劫者看着如此驚險刺激的渡劫也是一陣心驚肉跳,特別是嚴山和陽秋二人他們都把心提到嗓子眼了,這等層次的劫雷就算是他們親身經歷也絕對不會比薛立好到哪裡去。
薛立手中層出不窮的仙器讓他們倆眼饞的不行,薛立身上的仙器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都要超過他們倆,看着這些仙器一件接着一件的損壞可是讓他們倆心疼的不行,這一件件的可都是仙器啊!
在心疼的仙器的同時也讓他們倆對於第八重天劫的恐怖有了進一步的認識,庚金劫雷過去了,劫雲又發生了變化,泛金的劫雲開始朝着綠色轉變,這劫雷中蘊含着極強的腐蝕性與毒性,想要扛過這層劫雷除了需要渾厚無比的仙元外還需要無數仙器去填平被劫雷腐蝕的窟窿。
薛立算是把老本全部都給掏了出來,從下品仙器到中品仙器層層疊疊的足足有二十件防禦性仙器,他貼身穿戴的那身仙甲也是六品仙器,這件仙器也算是有故事的,爲了這件仙器薛立差點命都沒了。
不過得到這件仙器卻是讓他渡過了兩次艱難的天劫,第八次天劫他依舊準備將這件仙甲作爲壓箱底的寶物。
天劫來的極快,一道通天綠光從劫雲中猛地劈下一連數件仙器仙器被毀去,不過薛立卻不敢有絲毫心疼,仙器被毀好過丟了性命。
王羽帶着一衆修爲不弱的手下在天劫島的一方倒是無人敢惹,王羽可是亂星島上炙手可熱的的人物,三島主擺明了是要爲他撐腰,誰敢挑明瞭爲難他?就算是薛立渡過第八次天劫成爲八劫散仙也不敢與王羽針鋒相對吧。
一道接着一道的劫雷打得薛立應不接暇,等這一輪劫雷過後他身邊也只剩下了兩件中品仙器和身上穿着的那身仙甲了,然而他體內的仙元也所剩不多了最多,如果再來幾輪猛烈的天劫,他也只能身死道消了。
“轟!”劫雲之上傳來一陣轟鳴,一道水桶粗的劫雷自劫雲之上落下。
這一道劫雷的威力比起之前那道劫雷強大了何止十倍幾乎一瞬間就將他面前的那面盾牌毀了大半,這是最後一輪了,無論如何都要堅持住!薛立目中滿是瘋狂,兩面盾牌幾乎毫無意外在兩次劫雷後被毀。
他手中還有不少仙器,不過都是攻擊性、輔助性的仙器,爲了渡過這剩餘的五道劫雷他算是豁出去了,一件件仙器從他手中飛出在迎接劫雷直接猛然爆裂開來,就這樣反反覆覆數十件下品仙器在他沒有絲毫憐惜的用來消耗了。
不過這後面的劫雷一道更比一道強,就算是是自爆仙器來抵擋一時卻也不能一直用這一招,劫雷離得太近自爆仙器不僅起不到什麼太大的作用反而會傷到自己,所以每每劫雷靠近之後他也只能用身上那副仙甲來抵抗,等到最後一道劫雷消失之後薛立體內的仙元也已經十不存一了,現在他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
仙甲也已經接近了崩潰的邊緣,如果再來一道劫雷,那他也只能等死了,他能夠度過這次劫雷可以說是僥倖至極的。
但是雷劫過後劫雲卻並沒有消散,所有人都知道下面即將迎來的是心魔劫!
心魔劫能夠乃是天道對修煉者最大的考驗,很多強橫之輩就算能夠輕而易舉的渡過前面的數重天劫,可是當他面對心魔劫的時候卻只能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心魔劫考驗的是人心,道心,而非你的修爲實力,就算你有着超人一等的實力與神兵利器,可是如果你不能夠有堅實的道心那也是無用的,心魔能夠悄無聲息的將人殺死在幻境之中,幻境會營造出你心中最爲柔軟的一面。
讓你身陷其中不可自拔,心魔劫不同於一般的幻境,一般的幻境或許你可以憑藉你的修爲強行將其破處,但是這由天道營造出的幻境你如何破?用蠻力破除?做夢吧。
已經到了最虛弱時刻的薛立盤膝坐在了天劫島島中靜等着心魔劫的降臨。
心魔劫很是奇妙,他的到來是那麼的悄無聲息,原本保守歸一的薛立已經不知不覺的進入到了那奇妙的狀態之中,“立兒,立兒,快跑!快跑!”
一聲急促的示警從身後傳來,還在迷茫的薛立聞聲轉過頭來,卻見到一箇中年人倒在了自己的面前,看着他那無助的眼神薛立心中不禁一痛。
“立兒快跑!你是我薛家最後的希望,爹爹相信你會爲薛家報仇雪恨的!”中間人催促着薛立離開。
這一刻彷彿觸動了薛立的心絃,他擡頭看向中年人的身後,一羣如狼似虎的強盜正在薛家燒殺搶掠,一聲聲慘叫從不遠處的薛府中傳來。
那一張張恐懼無助的面孔,那一張張憤怒畏懼的面孔,薛家滿門只剩下了他一個人,他感受的是那麼的真切,那麼的痛徹心扉。
他很想報仇,很想將這些強盜都殺死,可惜他做不到,他還只是個孩童,別說殺人了,就算是拿把刀都費勁,他是薛家唯一的血脈,可是他卻不敢對旁人提及自己的身份。
薛立在離開了破滅的薛家之後偶然見遇到了一位老者,這位老者給薛立一種極爲親切的感覺,這種感覺是從未擁有過的,老者當時問他,“你可願意跟老夫修煉?”
“修煉?那是什麼?”薛立在聽到修煉時本能的有些觸動,但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修煉是什麼。
老者摸了摸他的頭道:“修煉可以讓你變得強大起來,讓你無所不能壽命無窮。”
“變得強大?無所不能?那我能把那些壞人都殺掉嗎?”薛立眼中射出仇恨了目光。
“呵呵,當然,等你長大了學了本事自然能夠做到,到時候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誰都不能阻止你,即便你要成爲這個世界的主人也沒有人能夠阻止你。”老者給了他一個肯定的回答。
“我要修煉!我要變強!我要殺光他們!”薛立那懵懂的心中被老者埋下了一顆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