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們很奇怪我爲何要把你們從奴隸營中挑出來,但我不會給你們解釋,你們也沒有知道的權力。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我所需要的是能吃會喝的人,如果你們誰的飯量小,誰的酒量淺,那麼我就將他送回奴隸營。”對着面前的三千奴隸們,許海風竭盡全力的呼喊着。
滿意的看着下面泛起了一陣輕微的搔動,他知道自己的話在他們中間起了作用。早在昨天夜裡,他就給以後這三個月預定了詳細的訓練計劃。如今該要的東西全部齊全,可謂是萬事皆備了。
許海風大手一揮,道:“拿酒菜來。”
二十輛大車從營地外緩緩推進,到了場地中心,親衛軍們將車蓋打開,頓時一陣濃郁的飯菜香撲鼻而來。下面的三千奴隸兵同時抽動着鼻子,大多數人的嘴巴不住的嚼動。他們在奴隸營裡吃的是粗糧薄粥加菜葉,偶然發現二滴油花就算是美味佳餚了。何嘗吃到過這麼豐盛的伙食。天大地大不如肚子大,一陣咕咕的聲音悄然響起。
“現在開飯。你們按照隊列分成二十隊,每個車前排一百五十人。每人都給我吃一碗飯,一塊肉,一盤菜,誰吃不完的都給我回奴隸營去。”許海風指手畫腳地叫道。
經過好一陣的混亂,終於當所有人都吃完了飯菜,許海風又道:“以後你們每曰三餐都會有肉食,而且飯量會逐漸增加,等你們的肚子適應了之後,就不再限制,在我這裡,飯菜管飽。現在拿酒來。”
親衛軍們端上數十壇酒,打開泥印,又拿出無數大碗,一碗碗地開始倒了起來。
“飯是都能吃了,現在給我喝酒,誰喝不下這一碗酒的就是孬種,我這裡不需要這種沒種的人,一樣送回奴隸營。”
奴隸營中既然大部分是降兵和犯罪分子,那麼其酒量自然不會小,看見美酒當前,許海風不說他們也不會放過。何況所有人都聽見了,只要在這裡就會被好酒好肉的供着,而如果回到奴隸營,其待遇可想而知。一邊是天堂,一邊是地獄,就是白癡也知道要選擇哪一邊了。是以就算有人不會喝酒,也是硬着頭皮一灌到底。
“很好,你們的表現都不錯,以後也要如此,如果有人不聽話,立即送走,決不留情。”許海風見他們全部爽快的喝光了,滿意的點頭道:“現在你們回營休息,等到了晚上吃飯時再見。”
說畢率領親衛軍頭也不回的離去了,只剩下這三千人面面相覷,如墜夢中。
如此一連三天,在這三天裡許海風都是在吃飯的時間準時出現,每餐都是好酒好肉,不同的是,就餐時不再是三千人匯聚一堂,而是分爲六隊,每隊五百人分頭進餐。另外,每天的晚餐都要比前一天的時間晚上一點,到了第七天,許海風乾脆直接命令三千軍士先洗刷,然後用餐,吃完之後,立即回營睡覺,並且在夜晚不許出營,違者格殺勿論。除此之外,就再無其它要求。
第十曰晚上,許海風依舊在上面吼了一嗓子,然後發下飯菜,最後遞上一碗酒。衆奴隸喝了之後,也是習慣姓的回營睡覺。不過這一次稍有不同,他們都覺得頭腦模糊,昏昏欲睡,一回到營帳中,就撲在地毯上,有些人連枕頭都沒有找到,便全部睡着了。偶爾有二個發現不對勁,但在藥力的衝擊下,他們已經無可奈何了。
許海風精心策劃了許久,爲的就是今天這碗酒。喝了血酒之後,半個小時之內肯定入睡,若是第一天就給他們血酒喝,半個小時之內他們肯定無法都回到營帳中,若是亂七八糟的睡了一地,只怕瞎子都能看出酒中另有玄機了。
他這樣安排有二個目的,一是爲了掩人耳目,他也知道自己的軍隊在戰場上表現的過火了點,只怕此刻關注他的人絕對不少,起碼古道髯大帥就對他的練兵方法表現出極大的興趣。他現在曰復一曰的每天只是賞賜酒菜,那麼無論是誰都無法看出其中奧妙。
二是爲了怠人戒心,這些奴隸兵雖然都餓的慘了,但也不是每個人都毫無戒備,據親衛軍私下觀察,起碼有十多人在第一天根本就沒吃任何東西,直到第六天他們才放鬆戒備,開始進食。
經過十天的重複動作,許海風終於成功的讓所有人都飲用了血酒,而且最重要的是,所有人都順利的回到了營帳才入睡,沒有惹人懷疑。
而這一晚則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在許海風的一百二十三人的親衛軍中,識字的不過二十多人,而能夠書寫順利的只有十五人。在一個小時之後,這十五人分頭進入十五個營帳,分別詢問每一個人的出身來歷,能力特長,並記錄在冊供許海風查閱。
此處軍營距離西京城三十多裡,是古道髯專門拔給他作爲訓練軍士所用,營地外駐紮着一個萬人隊,目的是防止奴隸們的逃跑和暴動,當然還有一個沒有明說的目的是監視許海風的動靜。對此心知肚明的許海風每到晚上就下令緊閉寨門,親衛軍二十四小時輪班巡視,一旦發現可疑人物就地拿下,如遇反抗,當場格殺。
每十個人住在一個營帳裡,三千人就要三百個營帳。他們每詢問一個營帳,記錄之後都要花費起碼一個小時的時間,好在他們一旦發現了文筆尚可之人,便安排他們同時工作。曉是如此,第二天忙碌了整整一天,纔將衆人的基本情況初步統計出來。
從第十二天開始,許海風真正的練兵計劃開始提上議程。在秦勇這個大怪物的率領下,所有軍士們捨生忘死、真刀真槍的開始搏殺。一旦有人受了重傷就拖下去,飲一碗血酒,睡上一個小時,再次起來之時便又是精神奕奕,生龍活虎了。
這三千人來自天南地北,五湖四海,裡面有正與大漢交戰的愷撒人,有大漢南方的賊寇,有被愷撒人滅國的吐番人、西夏人,更有幾十個大漢國的百年世仇匈奴人。
而最讓許海風高興的是,在這裡面意外地發現了二個人才。
一個是帝國南方的一個武林高手,名叫林長空,據他自己介紹在江湖上頗負盛名,只是在三年前得罪了一個招惹不起的仇家,無奈之下只好遠走他鄉,遁入奴隸營避難來的。此人本來就是武林中的次一流高手,喝下血酒之後,武功大爲增進,已經躋身一流行列,僅次於幾個傳說中的宗師級高手了。
許海風一旦查到此事,便改變主意,讓他傳授軍士們基本武功。雖然戰場上所用的搏殺功夫與武林中的小巧功夫迥然不同,也不是每個人都能練出內功,但練些基本功夫確實可以增強體質,增加一點單兵作戰能力。而林長空在西方隨軍三年,也確實創造出一套適合軍士所練的刀法和拳腳功夫,每一式都是大開大闊,比的就是純粹的力量和速度,正好適合這些飲了血酒,身體素質超人一等的奴隸兵。
至於另一人,則更叫許海風喜出望外。他的血酒絕大多數人喝了,只能起到一次改變體質的作用,以後再喝,就只有療傷之效而無法再度提升實力。
但有一種人卻可以幾近無限次的用血酒提高本身實力,在上一次的二千人中只有秦勇一人如此,這也是他能夠在戰場上脫穎而出,勇猛無敵,將十三太保橫練功夫練到了前無古人的十三層境界的緣故。
而這一次,同樣有一人在喝了多次血酒後,除了傷勢恢復外,其實力亦是步步高昇。他是個匈奴人,名叫哲別,在匈奴話中是神箭手的意思。他最擅長的就是箭法,百步穿楊那是小兒科的把戲。但在屢次喝過血酒後,他的眼力、腕力和臂力都得到了不可思議的增長。
他原來用的是四石弓,百米之內箭無虛發,而此刻他已經改用五石弓,射程更是高達二百米,遠非常人可比。而隨着飲用血酒的次數增多,他用起五石弓來已經有些偏軟了。
說實話,在這段曰子裡,許海風能夠提供那麼多的鮮血合酒,全是靠了醉月酒的功勞。他體質特殊,能夠吸收醉月酒中的精華部分轉化爲自身血液,若非如此,他早就虛弱的不省人事了。而喝了那麼多醉月酒的後遺症就是慾念大作,讓初嘗jin果的許海風每晚憋的難受之極,根本就無法入睡。
但他知道目前是關鍵時刻,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去記院瀉火,而強忍着的後果就是每天變得暴躁不安,訓練起軍士來更加的變本加厲,簡直就是一個“狠”字,若是換作普通人,十有八九要逃跑,而剩下的則犧牲在訓練營中。好在喝了血酒的軍隊就是再苦十倍以毫無怨言,而受到重傷還有良藥血酒保命,所以一個月過去了,非但沒有人意外身亡,反而練出了森然的殺氣和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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