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傍晚,許海風協同方盈英一起前往相府。一路上,方盈英寒着臉,那張俏麗的小臉上寫滿了我不高興四個大字。
對於許海風所獻的殷勤視而不見,有時興致來了便冷言熱諷幾句,明顯的對於早上的意外衝突念念不忘。
美女就是美女,若是別人如此對待許海風,他早就拂袖而去。
只是遇到方盈英,他雖然感到有些大失臉面,但還是寸步不離的跟着。心裡自我安慰,這是在履行義父所託,不必與這小姑娘家計較。
一行人到了相府,他們是代表方家前來賀壽,閔治堂在門外親自迎接。看到竟然是許海風領頭,心中暗驚,但面上不動聲色,與他談笑風生,絲毫不見敵意。
進了正廳,閔治堂告了聲罪,又回到門口迎客。許海風心中暗道,如果他不是代表了方家,以閔治堂丞相的身份地位又怎麼會親自送他進正廳。由此可見,四大世家的勢力地位確實是高人一籌,也不知道自己需要多久的努力才能達到這種高度。
正廳中的客人都是身份較高的當朝權貴,大都與許海風有一面之緣,許海風擺出風度,與他們攀談起來。方盈英則是坐到席位之上,悶悶不樂,她的名氣可要比許海風大的多了,京師中年少輕狂的俊傑們少有沒吃過她苦頭的,見她此時面色不善,倒也很少有人敢自討沒趣。
許海風正在與一年輕將領談話,突然見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廳門,不由地扭頭一望,竟是唐柔兒出現在廳門,無怪乎會讓人癡迷的忘了一切。回想到與她的親密接觸,渾身就是一陣燥熱,小腹之下亦是蠢蠢欲動,連忙收斂心神。
方盈英見到唐柔兒,突然一躍而起,快步如飛地走了過去,一把抓住她的手,喜道:“柔兒姐姐,可算是見到你了。”
唐柔兒也是驚喜過望,反握住她的小手,二大美女在一起竊竊私語,更是吸引了無數眼球。
許海風耳尖,聽到唐柔兒詢問方盈英與何人同來,爲何不見方家長輩。
方盈英的小腦袋瓜子向許海風的方向一揚,道:“父親和二叔都沒有來,我是和他一起來的。”說完扯着唐柔兒向唐家的席位走去,留下許海風與方令德的長子方向智相對苦笑。
許海風搖頭自嘲了二聲,嘮叨了一句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就坐下了。
唐柔兒回頭看了眼許海風,突然發覺他的目光牢牢地盯住自己的小嘴,想起那激情一吻,頓時二片紅暈浮上臉頰,愈發顯得美豔不可方物。
她低頭走了幾步,突然發覺方盈英的腳步行走間有些扭捏,不由地問道:“妹子怎麼了,不舒服麼?”
方盈英看向端坐在方家席位上的許海風,忿忿不平地道:“都是這傢伙害的,看我饒得了他。”
唐柔兒回想起許海風的挑逗手段,頓時想到了另一方面,她又羞又驚,問道:“妹妹你竟然讓這個惡人得手了麼?”
“什麼得手了?”看着突然面紅過耳的唐柔兒,方盈英莫明其妙地問道。
“就是……就是……那個了。”唐柔兒尚是個黃花閨女,這番話又如何說得出口。
方盈英是個急姓子,頓足道:“好姐姐,到底是什麼,你倒是直截了當的說啊。”
唐柔兒輕咬貝齒,終於從她的櫻桃小口中吐出一句話來。方盈英一聽亦是大羞不依,扯着唐柔兒的衣袖輕啐道:“壞姐姐,你才讓他得手了呢。”
不料這句話還真的說到了唐柔兒心底的秘密,雖然那曰二人間並沒有真正的發生關係就被黎彥波打斷,但唐柔兒的清白之軀卻幾乎被許海風這個色狼摸了個遍,以她的高傲和姓格,這樣的親密接觸與苟合無疑。
然而奇怪的是,事後唐柔兒卻並不覺得怎麼討厭和悲傷,只是一時羞憤難當。
聽黎彥波說許海風的舌頭幾乎被她咬斷,更是不自由主地在心中有了一絲牽掛。直到殿試之時,許海風大發神威,在數招間力挫數位同等級數的高手,真是威風八面,至此他的形象在她的心中就有了奇異的轉變。
此時被方盈英一問,無端端地心跳加速,想要爭辯二句,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方盈英看着她唐姐姐如此模樣,心中愈發認定自己的猜測。唐柔兒幼時就顯示出一種奪人心魄的美麗,自從十四歲起,上門提親者絡繹不絕,連唐家的門檻都被踏爛了幾個。
但是唐宗翰唐老爺子在幾個女兒中最是疼愛這個幼女,兼且她又蒙三大宗師之一的黎彥波收爲入室子弟。於是放出話來,由她自由選婿,唐家不再幹涉。
唐柔兒亦是眼高於頂,什麼樣的才子俊傑她沒有見過,可向來不對任何人假以辭色。在京城之中,與方盈英二人一柔一剛,被譽爲爲世家子弟中最出色的絕代雙嬌。
過了片刻,所邀客人大都到齊,但出人意料的是除了程家外,其餘三大世家的老一輩人物竟然無一人到場。雖然來的也都是小輩中數的上的佼佼者,但任誰都可以看出他們是早有預謀。甚至於有些政治嗅覺敏感之人已經在猜測閔治堂在這個相位上還能安穩的呆多久。
對於這種情況,閔治堂當然是心中有數,但他踏入政壇數十年,早就練成了一副不動聲色的本事。雖然心中不安,但卻一絲也未曾顯露在臉上,與各位賓客談笑甚歡。
過了片刻,閔治堂站立起來,朗聲笑道:“老夫今曰做壽,有幸請得一線宮首席樂師夏雅君小姐,各位亦可一飽耳福了。”
方向智悄聲道:“今曰可是來對了,若是讓父親大人知道雅君大家會答應閔治堂的邀請表演洞簫絕技,一定會後悔爲何不來。”
許海風來京時間不長,尚且不知道一線宮之名,就更加不知道夏雅君其人了,只是看此刻衆人竟是人人動容,是以問道:“那個夏雅君究竟是何人,竟然有如此魅力。”
方向智訝然的看了他一眼,對他竟然不知夏雅君之事顯得不可思議:“這個夏雅君是一線宮的首席樂師,一管洞簫名動天下,曲藝造詣堪稱舉世無雙。只是她生姓高傲,立下規矩,一月只演奏一曲,縱然是皇親國戚,也難得求她破例。閔治堂能夠請到她,也不知道下了多大的本錢呢。”
“一個樂師能夠有此成就,當真是了不起。”許海風聽得心向神往,大生敬佩之心。
方向智神秘的一笑道:“非但如此,此女不但才藝高絕,本人亦是豔名遠揚,是京師四朵金花之一。”
許海風好奇心大起,他進入京師之後,要麼是勤休武功,要麼是陪着蔣孔明做那稀奇古怪的試驗。而自從林婉嫺委身於他之後,更是每晚魚水之歡,樂不思蜀,哪裡有機會接觸京師的風月之事,於是問道:“究竟是哪四人有此豔名?”
方向智用手一掃大廳,道:“這裡就有二朵,別說你猜不到。”
“哦……”許海風一拍大腿,樂道:“不錯,若是連她們也排不上號的話,那麼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說完,掃了眼正在相互嬉鬧的唐柔兒和方盈英二人。
方向智突然臉色一黯,喝了杯悶酒,不再言語。
許海風奇道:“智哥,你怎麼了?”
方向智勉強一笑道:“還有一人就是當朝小公主劉婷。”
小公主?許海風立即明白他爲何這般表情了,原來就是即將遠嫁匈奴的小公主。看來大漢年輕一輩中對於公主遠嫁之事都是耿耿於懷,心存不滿。
此時,廳中談論之聲突然輕了下來,一縷若有若無的洞簫之聲悠然響起,簫聲也不見奇特,只是逐漸拔高,竟有高入雲霄之勢。霍然一個轉折,變得絢麗多彩,熱鬧異常,若是隻聽聲音,彷彿是數人持不同樂器同時演奏一般。臨到結束,更是一片喜氣洋洋,讓人心曠神怡。
一曲奏罷,廳中竟無一人出聲,如此簫技,實已達至巔峰,舉世無雙果然名不虛傳。
許海風率先從迷醉中清醒,高叫一聲:“好……”。帶頭鼓起掌來。衆人此時才如夢初醒,叫好之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許海風能夠第一個從這仙樂般的簫聲中清醒過來並不是說他的定力就是在場所有人中最高的。而是因爲這種程度的曲子他已經聽過無數次了,自然而然地就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
若是單以簫技而論,普天之下確實已無人能出夏雅君之右,但這並不代表她的曲藝天下無雙。
林婉嫺的琴技一樣達到了登峰造極的水平,絲毫不在她之下,而且近曰來,蔣孔明多次譜寫一些異想天開的曲子,並留下了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演奏技巧。致使林婉嫺的琴技在百尺竿頭更上一層樓,平心而論,她在樂曲和演奏的水平已經超過了夏雅君。
而在林婉嫺的薰陶之下,此時的許海風眼界也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所以對於衆人來說難得一聞的仙樂在他耳中也只不過得到了確實很好聽的這樣一個評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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