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盈袖被捆綁在這樣一個漆黑的陰冷的洞穴之中,在這樣一個黑壓壓的,密密麻麻的嗜血成性的動物吞噬的恐懼洞穴裡,盈袖是孤獨無助,等待着她的,只是時間的痛苦的煎熬,和漫長的死亡的來臨… …
“父親,母親,女兒要離去了,女兒不能爲你們盡忠盡孝了!只有來世再做你們的女兒,來世再來報答你們了!”
“潤軒,逸飛,我就要走了,我不能和你們在一起了,不能和你們一起參加比武大會了,不能和你們並肩戰鬥了!“
盈袖的內心裡面,十分的愧疚!
洞穴裡面,密密麻麻的,蝙蝠,老鼠,蟑螂,蜈蚣,蠍子,蟾蜍… …黑壓壓的嗜血成性的毒物,漸漸的,開始爬滿了盈袖的全身,吞噬着… …
盈袖,身陷入困境!此時此刻,心灰意冷!充滿了無限的絕望!
波心蕩,在洞穴的裡面,盈袖正在遭受着殘酷的折磨。她最惦記的,就是自己的父母。自己和父母一起,被狂風捲走之後,就不知道去向了?
也不知道,現在父母在那裡?
盈袖的心裡,不免增添了幾許的擔憂… …
然而,就在盈袖被洞穴裡面的嗜血成性的冷血動物,吞噬的時候,突然,一道若隱若現的光影,悄悄的潛入到了洞穴之中。
這一道光影,就是一直在路上,跟隨在盈袖一家人,囚車後面的那團光影。
就在盈袖面臨着危險的時候,這道神秘的光影,悄然的來到盈袖的身後,像一件透明的薄如蟬翼的羽紗衣裳,悄然的披到了盈袖的身上。
然而,盈袖卻毫不知覺!一點感覺都沒有。
奇蹟,在這一刻出現了!
只見這道光影灑下的羽紗,薄如蟬翼的衣裳,披到盈袖的身上的時候,盈袖的身上,就好像罩着一層厚厚的防護膜,那些黑壓壓的嗜血成性的冷血動物,卻絲毫不會對盈袖,構成任何的威脅!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盈袖,她本來就視死如歸,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就要被吞噬,生命就要走向盡頭的時候,卻完全不知道那若隱若現的光影,灑向她身上的薄如蟬翼的衣裳,保護了她。
盈袖的心裡面,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父母了!父母年老體弱,顛沛流離,又怎麼能夠經受的起折磨?一想到自己的父母,盈袖的眼淚,就禁不住的流了出來!
“父親,母親,你們還好麼?你們現在在哪裡?”
盈袖的心底,在輕輕的呼喚着… …
在洞穴的另一個偏僻的地方,在一個大石柱上面,盈袖的父母,就被綁着石柱的上面。
盈柯望着這黑洞洞的洞穴,冷冰冰的洞穴裡面,寒氣逼人!
盈柯看着自己和老伴被綁在石柱上面,身邊唯獨少了自己的女兒,盈柯的心裡,一陣的悽苦!一陣的擔憂!
“女兒,你在哪裡?你現在還好嗎?”
盈柯想到自己被貶官流放,想到在波心蕩,遭遇的一陣狂風,把他們一家三口捲走,盈柯的心裡,最牽掛的就是自己的女兒,最放心不下的,也是自己的女兒!
盈柯知道,剛纔在波心蕩裡面的一場狂風,定然是波心蕩的怪物,把他們一家三口人,俘虜到了這洞穴之中,這洞穴,也定然是那怪物的老巢!
盈柯知道,在這燕山的深處,在這荒涼的波心蕩裡,聽聞過有恐懼的怪物!只是不知道那怪物是什麼來歷,但是,他們一家人,被那怪物掠到這陰森恐怖的洞穴之中,已經是落入虎口,凶多吉少了!
此刻,盈柯被捆綁在石柱上,是身不由己!他的心裡,在默默的祈禱着,祈禱着自己的女兒能夠平平安安,祈禱着他們一家人,能夠度過這場難關!
一想到自己的女兒,年邁的盈柯,就禁不住潸然淚下,老淚縱橫!
而在一旁的盈袖的母親,更是哭泣的泣不成聲!
“女兒呀,我的命苦的女兒… …”
在洞穴的深處,一直通向裡面,是一個寬敞明亮的洞府。洞府的門口,有兩個胖乎乎的一白一黑,兩個古怪精靈的小胖子,把守着大門。大門上面,赫然的寫着“波月洞”三個金色的大字。
在波月洞裡,燈火通明!花燈章彩,輝煌無比!
在波月洞中,架着一個大銅鼎,銅鼎的下面,擺放着一個火盆,火盆裡面的熊熊燃燒的大火,把整個波月洞裡面,照的如同白晝一樣。
在波月洞的府中,有一個摸樣如同孩童一樣的怪物,叫噬靈聖王,這噬靈聖王,乃是燕山深處,波心蕩地界裡面的一個妖王!
別看這噬靈聖王,個子不高,一個孩童的稚氣未脫的清秀的面孔,可背地裡,卻是個邪惡的殺人不眨眼的變態的妖王!
盈袖他們一家人,就是被這噬靈聖王,給抓入到這波月洞裡面的。
這噬靈聖王,在這波心蕩裡,修煉了已經上千年了!是一個深不可測的老妖王!
噬靈聖王身披着紫玉錦袍,盤坐在虎皮椅子上,悠閒的翹着二郎腿,顯得十分的悠閒,一臉孩子氣的臉上,卻暗藏着顯得十分的老練!
在噬靈聖王的身邊,有兩個精明的小妖,這 兩個小妖,一個叫南郭狼,一個叫北郭狐,他們在噬靈聖王的身邊服侍着,出謀劃策!
其中,南郭狼嬉皮笑臉的說,“聖王,我們今天抓住了三個人,要不,把他們帶來?”
噬靈聖王說,“不必了,你們派人看好他們就是了!可千萬別讓他們給跑了!”
北郭狐屁顛屁顛的說,“聖王,放心好了,他們關押的地方很神秘,而且還捆綁的結結實實的,跑不了的!”
噬靈聖王說,“那就好,就把他們多關押幾天!”
南郭狼問,“聖主,你打算如何處置他們?不如干脆把他們全給殺了!聖主,你說是把他們蒸了,還是煮了,你說句話,吩咐小的們一聲,就是了!”
噬靈聖王眼珠子一轉,臉上流出了一絲詭異的笑,神神秘秘的說,“不!先不要着急!先關押他們幾天再說,到時候,我自會有安排!”
這噬靈聖王把盈袖的一家人,抓了起來,並沒有加害他們,是有原因的!他在等待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他的弟弟,麒麟山的聖嬰大王!
這噬靈聖王,這次把盈袖一家人抓起來,也就是受了他的弟弟,麒麟山的聖嬰大王,才這麼做的。
這波心蕩的噬靈聖王,和麒麟山的聖嬰大王,兩個是親兄弟!噬靈聖王是哥哥,聖嬰大王是弟弟。而聖嬰大王,和冷處機的關係密切!
麒麟山的聖嬰大王,在夏驕陽和秋百度哪裡得知,盈袖的一家人被流放,要經過到波心蕩一帶,聖嬰大王,就暗暗的指示自己的弟弟噬靈聖王,在半道上抓住盈袖的家人。等他過來,再做定奪!
聖嬰大王要弟弟抓住盈袖的家人,是有他的陰謀的!而和他共同籌謀的是和他關係不錯的冷處機!
這冷處機,老奸巨猾!他把夏驕陽和秋百度,逼迫在麒麟山,留在聖嬰大王的身邊,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噬靈聖王,抓住了盈袖的一家人,並沒有迫害他們,而是派人去告知麒麟山的弟弟聖嬰大王,在等着自己的弟弟的到來,共同謀劃!
很快的,噬靈聖王,正在波月洞府裡,突然,有人來報,說是麒麟山的聖嬰大王來了!
弟弟來了,噬靈聖王,一陣的欣喜,趕忙親自走出波月洞府迎接。
噬靈聖王剛走出洞口,就碰到了弟弟聖嬰,噬靈聖王滿面春風的說,“弟弟,你這一路上辛苦了吧,哥哥今天爲你接風洗塵!”
聖嬰笑着說,“哥哥,我是接到你的邀請,就匆匆的趕了過來!”
噬靈聖王說,“弟弟,你讓我抓的人質,我給你抓來了!”
聖嬰說道,“哥哥,人質在何處?”
噬靈聖王說,“弟弟,人質就在我的洞府裡面,要不要我派人把他們給你帶來?”
聖嬰擺了擺手,“不必了,既然人質在弟弟的洞府,我也就放心了!”
噬靈聖王問,“弟弟,你打算如何處置這幾個人質?”
聖嬰詭異的說,“這幾個人質,非常的重要!要好生的待他們,千萬別讓他們死了!讓他們做魚餌,我們好放長線釣大魚!”
噬靈聖王說,“那好,就依着弟弟你,讓他們多活幾日!”
噬靈聖王和聖嬰,兄弟兩個,回到洞府裡,馬上派人準備了一桌子豐盛的酒席,接風洗塵,兄弟兩個痛快的暢飲了起來!
兄弟兩個,開懷暢飲!
噬靈聖王端起了酒杯,疑慮的問道,“弟弟,你說魚兒會上鉤麼?要是不來呢?”
聖嬰也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說道,“哥哥,你就放心好了,咱們手上有人質,就不怕魚兒不會上鉤!”
噬靈聖王臉色紅潤,微微有些醉意,站起身來,豪言壯志的說,“弟弟,不是我說大話,不管是任何人,只要進入了我的地盤,進入到波心蕩,就叫他有來無回!”
聖嬰,這次來到波心蕩,來到哥哥這裡,心懷鬼胎,並不僅僅是爲了人質,而是懷有別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噬靈聖王,在波月洞裡,好生的招待着遠道而來的哥哥。兄弟兩個,相聚在一起,有酒,有肉,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好不快活!
聖嬰聽哥哥說,抓到了人質,心裡特別的高興!今天,聖嬰也十分的得意,就多貪了幾杯,喝的是東倒西歪,伶仃大醉!
噬靈聖王見弟弟喝高了,就派人把聖嬰攙扶着去休息去了!
聖嬰在小妖們的攙扶下,來到洞府裡面,倒在牀上,像死豬一樣,呼呼的睡着了。
噬靈聖王看到弟弟睡去了,就悄悄的把南郭狼,和北郭狐,兩個貼心的手下,叫到自己的跟前,悄悄的疑心的問,“你們有沒有看到聖嬰來的時候,是他一個人,還是跟隨着隨從?”
南郭狼說,“聖王,那聖嬰來的時候,確實是他一個人來的!”
北郭狐說,“聖王,千真萬確,聖嬰來的時候,就只有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