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紅袖

那人念訣收起展寒的井中月和騎士手鐲,就把展寒一個魁梧的身體如提棉絮一樣疾馳而去。

展寒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地牢下面,自己被關在一個籠子裡面,暗笑:“此生做了幾年獄卒,都是自己關別人,沒有想到現在是別人關自己”。

細看周圍,這個地牢建在一個地下水源上,可流的不是水,展寒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像自己所在的籠子,一共有七個。展寒細看之下,大驚,發現這七個籠子明顯是按照北斗排列,如個勺狀。他的騎士手鐲還戴在手上,井中月也在他的身邊。

展寒大叫道:“閣下何不現身一談,與我師傅有何淵源。”

有個聲音陰陰傳來:“該知道的你總會知道,何必急在一時”。

展寒繼續道:“敢情你這七個籠子是爲我等七個師兄弟所備的吧”

“對”那個聲音回答。

展寒繼續問:“把我等困在這血污之地,有何意思,不如給個痛快,或者我自行了結”。

“不是困你,是要你爲你師傅報仇,只有你們七個兄弟到齊了,我才能告訴你爲什麼?”。那個聲音還是陰陰的。

展寒怒喝道:“你到底是誰,這個世界除我師傅外,無人知道我的命門所在。你如何得知”。

那聲音哈哈大笑道:“你師傅號稱先知先覺,還不是不知不覺,稀裡糊塗的被人殺了,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就好好的在這裡安靜的等着你的其他師兄弟,到時候一切都能知曉”。

展寒心生疑問,這笑聲好生熟悉。只聽那聲音又響起:“你是不是覺的我的聲音很熟悉,以爲我是你師傅,可你師傅明明死在你的面前了,我又怎麼可能是你師傅,所以你現在雖然身處在這血污之地,也必須好好的活下去,井中月在你身邊,你的手腳是自由的,如果你受不了這等骯髒之地,完全可以自訣,但是我要告訴你,你死並不要緊,要緊的是你的六位師兄弟以及你那個可憐的師妹全得死,所以你最好還是活下去,林覺門生,一林七鳥,生生相息,去了那一個就無法快速完成我的七星斗轉大陣。所以你死後我肯定把其他的全殺了,取得七神器我仍舊練我的陣法,只不過多些時日而已,給你師傅復仇我一人也可以做到”。

隨後聽到“砰”一聲響,似是有人關門而出。

展寒乃是久經江湖之人,瞬間平復下心境,又看了周圍一遭,猛見井中月的刀身已經被血光浸染,一絲絲血色的紋路爬上了刀鋒。心忖:“此地乃至邪至惡之地,莫不是此人要將我兄弟七人變成荼毒天下的儈子手。”想到此,頓感呼吸有點沉重,想想,自己現在無法脫逃,七個鐵籠子的上方掛着密密麻麻的符咒,想用地牢脫逃術出去也是妄想。

既來之,則安之,不如精心抵抗這地底邪氣的侵蝕。

少會,展寒感覺井中月似在跟自己的身體一樣在抵抗這股邪氣,刀身在不斷的震盪,每次震盪,底下的血流就激起幾個漩渦,展寒閉上眼睛,想起了一段過往:

王城外,銀杏小村,展寒奉師命前去王宮盜取井中月,就在銀杏小村認識了一位姑娘,姑娘名叫席紅袖。

紅袖出城爲母祭奠,路上遇到初入江湖,不知深淺的展寒遭遇了食人花之毒。昏倒在地,其實憑展寒修爲,要是早有提防,遇到那從花從,只要屏息而過或用武力毀滅即可,可笑展寒初來這種地方,不及防範。

席紅袖不顧男女之防,幫他吸去了花毒。自己遭了花毒侵襲,臉上發了無數水泡,展寒記下她家住址,動身前往周邊求醫,銀杏小村的醫者告訴他,中這花毒是常事,一般只要採集到食人花的葉子和果實,還要毒蜘蛛的牙齒,蠍子的尾巴,還有這裡盛產一種毒蛆,用它的卵蟲做藥引,以毒攻毒就藥到病除。

待展寒花了一個時辰把藥物採集到,並請醫者練就解藥去上門找席紅袖的時候,切見席紅袖的面容早已恢復,展寒呆若木雞,席紅袖笑道:“看你就是外地的來客,我們這裡家家備有此毒的解藥,你何須如此緊張,只是中此毒要速速解毒,時間過長會麻痹四肢,並會積毒在皮膚下形成毒斑,到時候就救治不及了”。

展寒奇道:“爲何王城不下令剷除這毒花,毒蟲,讓它殃及無辜呢”。

席紅袖請他進門道:“萬物皆有利弊,你看此花幾乎野外遍地,但是此花也是保護我們王城安全的精靈呢,連年征戰,妖異橫生,王城的護國道士們還用這花毒練就毒藥術,用來對付妖異。有人族外侵者不明就裡就跟你一樣也稀裡糊塗的被毒壞了,哈哈,你是不是入侵者呢?

?”。

展寒傻笑道:“呵呵,我單槍匹馬,要入侵王城何德何能呢”。

席紅袖掩笑道:“跟你開玩笑呢,快跟我說說你們中原的情況,我好向往那裡哦,據說那裡山清水秀,是人間的天堂,沒有妖異也沒有戰爭”。

展寒道:“誰說的,風景秀麗倒是真的,戰爭和妖異那裡都有,只不過沒有那麼頻繁”。

兩人就這樣聊到一起,是夜,席紅袖父親回來,也是武林中人,三人把酒甚歡,席大人見展寒武功高強,兩人時常切磋,展寒就在席家寄住下來,席大人在王城謀職,經常不在家住,展寒和席紅袖有了更多的親近機會,兩人也情愫暗生。

某夜,展寒已經摸清了王城周圍地形,獨入皇宮,按照林覺事先給的皇宮地圖盜取井中月。展寒盜取井中月成功的那一夜,潛回席家,那夜卻是席大人休息在家,在院子裡和展寒碰個正着。席大人盯着井中月,板臉道:“你到我家的真正目的可爲此刀”。

展寒笑道:“我來此地倒是爲了此刀,來你家切跟此刀沒有關係,只是在你家住的頗爲開心”。

席大人臉色轉了下,道:“你住了段時間了吧,我還沒有告訴你我叫席中棠,你進去盜取井中月的時候應該看到掛在刀柄上的掛牌了吧”。

展寒大驚道:“這刀是你的佩刀?,那我不要了,還你”。

席中棠哈哈一笑道:“這刀不是我的,而是我負責看管的,你盜了這刀,我明天就得下大牢了,只是我看這刀在皇宮裡暗淡無光,怎麼到你手上刀身如水銀瀉地,如此看來難道這刀宿命裡註定是你的,你且舞我看看。”

展寒見這席中棠絲毫沒有要回寶刀的意思,就地揮舞起了一段半月刀法,只見刀如銀練,氣如飛雪。

席中棠大笑道:“痛快,如此寶刀豈可當成玩物,留在塵埃,得,此刀你拿去,只是你走的時候能否帶走紅袖,我想把紅袖託付與你,中原靈秀之地,也可叫我女兒免受這裡的骯髒地理”。

展寒大喜道:“那是我求之不得,只是我拿了此刀,你如何交代?”。

席中棠揮揮手道:“這刀在皇宮也只是收藏,少有人把玩,希望不會有人發現吧”。

展寒道:“要不大人與我和紅袖一起前往中原”。

席中棠笑道:“我祖業在這裡,你們先去,我過段時間再說。你我都是江湖中人,不如你與紅袖今夜就完婚如何,什麼繁文縟節一概免除”。

展寒有點驚恐道:“怎麼這麼草率,這不妥吧。。。。。。”

席中棠道:“可是你不願紅袖配與你,或者你家中尚待請示”。

展寒道:“倒不是,我只身一人,上無老,下無小,倒也無牽無掛”。

席中棠一把拉起展寒的手來到紅袖房間,就這樣命令式的叫兩人就地成婚了。席紅袖愛慕展寒豪氣也已經多日,倒也沒有拒絕,就這樣兩人完婚了。

第二天,席中棠再也沒有回來,只是叫人帶回一封信給席紅袖,席紅袖還不知道展寒盜刀的事,打開信箋只見寫道:“自古寶刀配英雄,我以寶刀爲媒,已將你終身許與展寒,今父被責失職,恐將牢獄幾載,你速隨展寒去往中原,爲父自會打點自己。”

席紅袖大驚失色,忙來找展寒,展寒大叫道:“是我害苦了大人啊”。就將自己如何盜刀,如何得以席中棠許婚說與席紅袖。

席紅袖破口大罵:“沒有想到是我引狼入室,竟害苦了我父親,你這狗賊,速與我離去。我此生不願見你。”

展寒出門,多方周旋,才進得牢中探視,席中棠大罵道:“怎的你還在王城,還不快快帶刀離去”。

展寒道:“泰山因我有此災,不如我劫牢殺出去,你我回中原,這裡的皇帝也管不到我們”。

席中棠苦笑道:“我要不想進來,誰能攔住你我,只是我祖業在這裡,我走容易,累及我九族受牽連,我怎麼面對祖宗。你切不可去還刀,我現在是失職,你去還刀我就罪孽大了,還要定個窩藏同謀的罪,九族也受株連”。

展寒就這樣回到席家,奈何席紅袖把自己關在閨房閉門不見,夫妻從此數年沒有來往,展寒想念她的時候,只能看她的窗前身影,暗自嘆息。

就此展寒很少回中原,就在王城謀了個禁牢卒子的差事,只爲能好好照顧席中棠,幾次相見席紅袖,切被回話說:“父親一日不回,一日不見展寒面”。

想到此,展寒失聲道:“紅袖,你我再見之日恐怕無期,不可因我誤你終身啊”。

井中月還在劇烈的抖動,與鐵籠交碰發出了“呯呯呯”的聲音。

上方的石門又“砰”的響了聲,那個聲音又響起:“很好,井中月已經附魔,展寒,我給你一套刀法,名曰“封魔刀法”,你只要練就此刀法,我就放你出去和你心愛的妻子見面,如何?”。

展寒苦笑道:“你真當我是江湖無名小卒啊,封魔刀法這世上唯封魔谷主一人練就過,結果自己失心瘋,誅殺親人,鬧的身敗名裂,自身淪爲虹魔教主的奴隸,你是虹魔教主的什麼人,來我這裡唆使”。

那神秘人陰笑道:“虹魔教主算個什麼東西,他配叫我做什麼麼?封魔谷主當年練的封魔刀法就只練到第七重就入魔,他根本就是個廢物,這封魔刀法乃是百年前擁有王城主宰地位的赫連世家的至尊武學心法,練到十八層就可一人敵千軍,我是看中你的悟性才傳授與你,你竟拿自己去跟這個廢物赫連治業比,簡直讓我失望”。

展寒道:“爲何要我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裡練此刀法,你不是希望我入魔,成爲你的工具麼?”。

神秘人嘿嘿一笑道:“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想當年赫連騰衝一人練就無上封魔刀法,獨掌比奇大陸那麼多土地的時候,他的子民難道生活在一個魔族皇帝的統治中麼?我告訴你,赫連世家統治王城整整一百多年,他的子民絲毫沒有受到妖異的侵襲”。

展寒大笑道:“我好歹還在王城吃過幾天皇糧,那赫連世家最後一代要不是入魔,怎麼會被今天的侯族取而代之,武聖候十方要不是一身正氣,勇冠天下,怎麼可能爲侯族取得裁決之杖,把赫連嘯傲擊殺在裁決的審判力量之下,你還好意思說赫連世家如何如何,我師傅曾說,凡帝皇之人,必有紫薇真元護體,裁決之下,安可擊殺有紫薇真元護體之人。你別在這裡胡說八道你的赫連世家了”。

神秘人厲聲道:“赫連嘯傲要不是被白日門出賣,怎麼會可能死在候十方這個莽夫手上,他候十方何德何能,自己打下的江山連他自己都不敢坐,還讓與個落第秀才坐上帝位,以致如今候十方裁決消失,整個比奇王朝風雨飄搖,那裡還有個像樣的勇士”。

展寒大笑道:“可笑,你簡直顛倒黑白,我泰山席中棠何等英雄人物,尚安心在王城做個禁衛統領,如今比奇王朝要不是賢良當權,安可擁的四方英雄效力,你還說當年白日門背叛赫連嘯傲,那赫連嘯傲貪婪成性,想強取怒斬,結果被怒斬鬥氣所傷,惹鬧白日門罷俸自養,人家沒有領你俸祿,何苦要爲你效勞,那裡來的出賣之說。我看閣下,所謀者大啊,閣下必是赫連家族的餘孽吧,封魔谷已經被法門秦不克收服,虹魔勢力得以平息,赫連世家如今連個安身立命之所也沒有了,你還跟我談什麼天下,論什麼英雄,還跟我炫耀什麼封魔刀法”。

神秘人也不發怒了,只是陰聲道:“成王敗寇,千古定律。日後等着瞧吧,你若爲我所用,封侯之日指日可待,你要阻我大業,憑你現在的修爲只是螳臂當車”。言罷,手一揮,展寒所站的鐵籠鐵柱子上顯示了無數字跡,儼然就是封魔刀法的心法。

轉身向外,留下一句道:“你早晚會練的,如果你不想你的紅袖死”。

展寒厲聲道:“你敢動我家人半根毫毛,我將來必將你碎死萬段。”

神秘人哈哈大笑道:“等你有那本事的那天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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