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公師遠的回答更讓尹飛昂吃驚。
“如果是這樣，那麼這些投毒的人早研究出抗生素了吧？”尹飛昂立即想到了結果。
公師遠點了點頭，這時店主做好了一桌內菜端了上來，尹飛昂這時也是餓極了，他舉起筷子就開始埋頭苦幹，完全不顧禮貌。
胡吃海塞了一陣後尹飛昂總算將自己造反的胃安頓了下來，這時他滿意地摸了一下肚皮說道：“這裡的飯菜真好吃！”這個時候他還忘不了吃的，剛纔的話題全被他拋到了腦後。
公師遠見這小子的吃相就知道他餓得厲害，所以他也不影響尹飛昂的朵頤，等尹飛昂總算擡起頭後他才問道：“專員這次到荻江公司來檢察，事先有檢察病毒防護的應急預案這個項目嗎？”
“沒有，我來這裡只是普通的學習，沒想到這次偶遇CJ-19病毒的爆發，所以我想這也是我的工作，所以我就跟總部去了電話，總部也同意我在這裡學習一下。”尹飛昂察覺公師遠在把自己向這個病毒的方向引導。
公師遠點頭道：“這個應急預案是我們公司經過三次跟病毒的對抗中逐步完善的，非常有用。”
“公師老師能給我講一下那三次病毒的對抗經過嗎？”尹飛昂說完拿起了桌上的酒瓶，剛纔他實在太餓了，只顧着自己吃東西，完全沒注意到桌上的酒。
二人幹了一杯酒後公師遠這才說道：“第一次出現病毒性傳染病是大約七年前，當時病毒擴散得不是很廣，只有石淵縣周邊的幾個區縣有人感染，但醫院卻拿這病毒束手無策。”
“怎麼會束手無策？”尹飛昂感覺這裡的故事很多。
“因爲醫院裡所有的抗生素都不能治癒這種病毒，所以政府當時開了緊急會議，要求我們這些有實驗資質的公司研究這種病毒。”
“結果還是讓公司研製出抗病毒的藥了吧？”尹飛昂試探着問了一句。
公師遠點了點頭說道：“那一次簡直就是在打仗，整個實驗室的人沒有休息一天，整整折騰了三個月才找到治療那種病毒的方法。”
尹飛昂吃驚地看着公師遠，“三個月的時間，那得多辛苦呀！其他公司就沒有一點進展嗎？”
“說來也奇怪，我們把抗生素時，其他公司還一點頭緒也沒有。”
“這有什麼奇怪，說明我們公司的人才豐富嘛！”尹飛昂有點不懂裝懂。
公師遠不由笑了起來，他說道：“現在大家都是受的統一高等教育，同樣的專業學的是同樣的教材，只是有些人肯吃苦多鑽研，所以他就比別人更勝一籌。”
“公師老師的意思是我們運氣好？”尹飛昂感覺公師遠話裡有話。
公師遠“哈”了一聲說道：“‘運氣’是勝者的謙虛。”
到了這個時候尹飛昂已確定公師遠有話想告訴自己了，他先跟公師遠喝了一杯，“我對病毒這方面還真的瞭解甚少，還望公師老師多指教。”
聽到這話公師遠就知道尹飛昂已明白他的意思了，“有了我公司生產的抗生素，那次流行病便很快消失了。”
“說明那個時候荻江公司的名聲雀起了吧？”尹飛昂真不知道該怎麼問。
公師遠點頭道：“正是這樣，既然病毒被消滅了，那麼後繼的工作就是找傳染源了，但這時就有了蹊蹺。”
“這個傳染源有問題嗎？”尹飛昂知道公師遠要告訴自己的肯定是公司裡的秘密。
“一來這種病毒在自然中沒有發現，有可能它是人工培養出來的病毒變種，二來傳染源在深山中，是一個老獵人從山上帶到縣裡的，但那個老獵人已病死，他接觸過什麼也沒有人知道了。”
聽到這話尹飛昂心裡忽然一動，這讓他想起了荻江公司裡實驗室的那個秘密的病毒試驗區域，但爲什麼公師遠要把自己往這個方向引呢？
“公師老師的意思是有人在深山裡搞病毒試驗？”
“不可能，政府請部隊到老獵人所住的地方方圓百里進行了搜查，但一無所獲。”
“這事就這樣成了懸案了嗎？”
“是的，此事到今天都沒有人能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好在病毒被消滅了。”
尹飛昂一頭的霧水，“第二次病毒爆發又是怎麼回事？”
“第二次病毒爆發是五年前。”
“那一次很危險嗎？”
“那一次不是很危險，而是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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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尹飛昂搞不懂公師遠在說些什麼。
“那次的病毒爆發也是範圍很廣，而且傳染性強，但似乎那次的病毒跟第一次的病毒爆發是同一種病毒，只是又有了新的變異而已。”
尹飛昂想了想說道：“那當然又是荻江公司佔了先鋒吧？”
“那到不是。”
“是嗎？”尹飛昂微吃驚於公師遠的回答。
公師遠笑了笑說道：“第一次的病毒讓很多的醫藥公司都注意到了，所以大家都或多或少用了人力研究那個病毒，所以第二次爆發的時候有公司先荻江公司一步研製出了抗生素。”
“那荻江公司豈不損失大了。”尹飛昂感覺此事有點可惜。
公師遠搖頭道：“這到不會，一來政府在這方面有補助，二來各個公司有自己的市場，荻江公司跟在別人後面也研製出了相關的抗生素，最後也存在着市場爭奪的關係，好在呂總出馬，跟那家公司談了市場分配的事，兩家公司握手言和，雙方各自分到了自己的銷售市場，最終沒有造成低價爭搶市場的局面。”
尹飛昂搖頭道：“這裡面似乎有着很複雜的市場關係學問。”
公師遠點頭笑道：“這裡面的學問可大了，市場營銷就是一個學問，說白了就是大家怎樣分配利潤的學問，那些什麼低價進入市場的只能是一些攪局者，他們不顧利潤盲目低價佔領市場，開始的時候看起來效果很好，但到了後期需要後續服務的時候，他們卻沒了資金如此一來這些人就成了撈一筆走人的主，留下的是一堆爛攤子，消費者也是買便宜吃大虧，最終是錢打了水漂。”
尹飛昂點頭說道：“公師老師說得有道理，名牌貨看起來貴，但用起來質量好而且售後服務做得特別好，這樣看來名牌佔領市場也是有他的道理。”
公師遠這時又倒上一杯酒跟尹飛昂喝了下去，然後他接着說道：“這後來尋找傳染源的時候又沒有找到，爲這事政府好幾個官員都丟了官。”
“這是爲什麼？”尹飛昂感覺這裡還有不少的事。
公師遠笑道：“如果不找到傳染源，那麼下一次病毒再襲來該怎麼辦？怎樣做好應急措施？也正是這次公司才細化了內部管理的應急預案。”
“原來是這樣，看來這事還真成了懸案了。”尹飛昂感覺到這裡的故事很玄。
公師遠點了點頭說道：“三年前又一輪新的病毒爆發了，這一次的爆發跟前兩次不一樣，但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在不同的市縣爆發，根本就找不到傳染源，似乎有人在城市裡佈置好後統一爆發的一樣。”
尹飛昂點頭道：“結果這次當然是荻江公司佔了先機，最終是荻江公司佔領了當時的整個市場吧？”
“不錯，正是這樣，但這也讓政府的有關部門到荻江公司爲視察了幾次工作。”公師遠又在幫作神秘了。
誰知道尹飛昂這時笑道：“視察工作是假，檢查公司裡的實驗室是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