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靜寂的街上尹飛昂感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放鬆,雖然他還放心不下白寧光,但他也知道以白寧光的本事,鄭仙橋是沒辦法困得住他的,特別是周芷被自己救出來後白寧光更是想走便可走。
就在這個時候一羣人衝上來圍住了尹飛昂,爲首的那位是貝延清,在他身後則是尹飛昂的死對頭解元清。
看見這二位尹飛昂頭都大了,特別是那個解元清,每次都有一招讓他迷迷糊糊的功夫,但現在他還是不得不面對,“你們找我有事嗎?”
解元清冷笑道:“我們今天有事想請教一下你。”
“請教不敢當,有什麼話你們就問吧。”尹飛昂看到貝延清也是心裡沒底,他現在想的是怎麼逃出這次的圍捕。
解元清沒想到尹飛昂這麼爽快,他愣了一下神後說道:“前幾天興陽市裡電力系統出了點故障,結果我們集團生產的一些電路板出了點狀況,你可知道此事?”
尹飛昂一聽就得意了,“當然知道。”
解元清點了點頭接着說道:“但有一件事非常奇怪,只要是買我公司產品的用戶家中的電力就會出故障,而買你們清瑞公司產品的用戶家中就沒有出現電力問題。”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電力故障你們得去問供電部門,我可控制不了電力系統。”尹飛昂一邊回答一邊看周圍的情形,他想怎樣才能從這些人手裡逃脫,不過這些人似乎安排好了的,他所有的出路都有人堵着。
“這跟供電部門也沒有什麼關係,據我們調查,是有人私底下動了手腳,故意讓買我公司產品的用戶的供電出現擾動,所以纔會有燒燬電路板的事情發生。”解元清知道尹飛昂這時想逃,所以他也站好了攔阻尹飛昂出路的位置。
“那又跟我有什麼關係?”尹飛昂這時心裡也有一點焦躁,他四處張望居然沒有找到一點縫隙從這裡逃走,而且那個一直沒說話的貝延清可是一個高手,這點他心裡也清楚。
解元清冷冷地看了尹飛昂一眼說道:“我記得上次是你偷偷潛入到我們宏圖集團裡去偷了我們的一些客戶資料,而這些客戶資料中也正好有這次出事故的客戶在裡面,如果你想狡辯,我可有錄相爲證。”
這下尹飛昂可百口莫辯,上次他偷入宏圖集團的時候估計有自己的影像被監控給錄了下來,而他盜取資料這事也是事實,只不過沒有解元清所說的客戶資料,但只要他承認這事就沒辦法解釋了,“你說我上次偷過你們的資料,你們的監控證據可以交給警方呀!何必來找我,還有就是你所說的客戶資料我沒見過。”
解元清知道尹飛昂會耍賴,“把你交給警方就太便宜你了,你知道我們是怎麼對付小偷的嗎?他哪隻手不自覺我們就跺他哪隻手。”
尹飛昂知道解元清這小子做得出這種事來的,他不自覺地摸了一下自己的手,“就憑你們就想這麼張狂嗎?”
這時貝延清忽然哈哈笑了幾聲,“小子,你以爲你們‘夜雨樓’還跟以前那樣嗎?現在你們‘夜雨樓’早就名存實亡了,以前忌憚你是因爲你身後的組織,現在我們還用得着怕你嗎?老實說,是誰讓你損壞我們的產品的?”
這個貝延清一張嘴就讓尹飛昂感覺到了壓力,不過他可不是那種隨便就服輸的人,“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你要我怎麼說。”
這時的解元清也不耐煩了,他一揮手這些人都向尹飛昂慢慢地靠攏過來,看來這戰尹飛昂是必定要吃虧了。
就在這個時候十幾輛車停到了他們周圍,一羣人拿着殺豬刀,打狗棒圍了上來,在場的人都是一驚。
然後最終上場的就是主角,尹飛昂看見一個禿頭走向自己這裡就放心了,此人正是況天鷹,信沱盟的舵把子。
貝延清這時走上前去問道:“敢問這位就是況盟主吧?”看來他對這裡的情況瞭解得還是非常清楚。
況天鷹似乎也認識貝延清,“貝樑柱爲什麼不告知一下就在我的地盤上動手抓人?”
貝延清指着尹飛昂說道:“這小子到我們公司裡偷東西,我這才進城抓人的。”看來貝延清還是有一點忌憚況天鷹這個地頭蛇。
況天鷹這時看着尹飛昂問道:“是嗎?”
尹飛昂想自己在宏圖集團裡的時候非常小心,而且如果自己被拍到的話早就有警察找上門來了,看來解元清所說的錄相是詐自己的,“我沒有偷他們的東西,他們只是懷疑就來抓人,看來他們一點也不把你這個況盟主放在眼裡。”尹飛昂不但不承認,還乘機放了一把火。
況天鷹心裡暗罵尹飛昂這小子,到了這種時候還在火上添油,不過表面上他只是冷冷地看了看貝延清說道:“他有沒有偷過你們的東西我不知道,如果有你們先拿證據出來讓我看一眼。”
解元清這時趕緊站出來說道:“我就是證據,當天夜裡我一路跟蹤他到興陽市裡的,在一家飯館裡他還殺了我三個手下。”
由於這段時間興陽市裡沒發生殺人的事件,這讓況天鷹也有一點吃不準,“他什麼時候殺了你的手下?”
“去年!”解元清這話根本就沒有經過腦子。
當時況天鷹和他的手下都哈哈笑了起來,尹飛昂也跟着起鬨,一時間這裡變得非常熱鬧,好半天況天鷹才揮了一下手,大家都住了聲。
“你們把去年的事放到今天來做,還在這裡振振有詞,我還真服了你們!”況天鷹對這個解元清真是無語。
這時解元清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他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貝延清揮手阻止了他,“正因爲這小子去年的行竊行爲才導致我們公司前幾天受到的損失。”
況天鷹問道:“你們受了什麼損失?”
“前幾天有人有針對性地衝擊了我們公司產品的客戶,而這些客戶的資料正是去年這小子在我們公司裡盜去的。”貝延清指了指尹飛昂。
況天鷹又扭頭問尹飛昂道:“有這事嗎?”
尹飛昂攤開雙手說道:“現在的電子產品更新這麼快,去年的資料還能拿到今年用嗎?前幾天出了件怪事,市裡很多人的電子產品出了問題,聽說是電路板燒燬了,隨便打聽一下這些人都是去年以前買的產品嗎?”
況天鷹這時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前幾天我的一臺烤火爐也燒壞了,據說是什麼電路板燒掉了,那可是我上個月纔買的新爐子。”
到了這個時候貝延清他們無話可說了,雖然現在過手他們不一定輸,但畢竟況天鷹是這裡的地頭蛇,自己不能隨便得罪這些人,他咬了咬牙揮手撤走了。
這時尹飛昂趕緊跑到況天鷹面前道:“多謝況盟主救命之恩。”
況天鷹看了尹飛昂一眼點頭道:“我不想自己的生意夥伴就這麼沒了。”看來盧信義已在電話中通知過他合夥的事了,而況天鷹也知道,尹飛昂身後是“夜雨樓”,有這個一個生意夥伴事情也好做得多。
“只是不知道況盟主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遇險了?”尹飛昂還是有點驚奇況天鷹手眼通天。
況天鷹笑了笑說道:“這還得感謝盧幫主,他跟你談完事情後就給我打電話,結果讓他看到你在街角遇險,他就立即通知了我。”
“原來是這樣,我請二位喝酒。”尹飛昂長舒了一口氣。
“好,你這酒我要喝。”況天鷹打心裡喜歡尹飛昂,估計這小子有時夠邪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