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了,汪權也回家了,澹臺雨燕不知道爲什麼不肯回去,她留在金平市裡陪着尹飛昂,而尹飛昂則天天帶着她去賀問旋家玩,看着賀問旋的新家尹飛昂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羨慕。
很快春節就過完了,大家也都開始準備上班了,這時候尹飛昂記掛着池國鋒的傷,但他去找過幾次吳文萍,但只能看到昏迷不醒的池國鋒,這讓他心中也是着急。
而白寧光從汪權手中搶走車後就一直沒露面,汪權的車他也是叫人送了回來就完事,他也沒有對尹飛昂表示感謝什麼的,看來是周芷要生了,他顧不得這麼多了。
這天尹飛昂在回總旋家裡吃飯的時候接到一個電話,那頭是童秋志,他告訴尹飛昂白寧光死了,尹飛昂當時就感覺晴天霹靂,他立即趕到了冰雪崖。
到了別墅的時候,尹飛昂看見外出學習的白寧雨也回來了,警察還沒的撤去,周芷大着肚子哭得死去活來,整個屋子裡一片悲寂。
尹飛昂跟警方談過後知道白寧光被人毒殺,但兇手還沒找到,他現在只好先安慰周芷,把她安頓好後尹飛昂找到了童秋志。
看到尹飛昂來找自己童秋志也知道他的來意,他把尹飛昂帶到一處幽靜的地方,然後他才坐下來跟尹飛昂長談。
“對白寧光的死你有什麼看法嗎?”童秋志首先向尹飛昂發問。
尹飛昂想了想說道:“跟樓主的死和嫂子高盈蘭的死是同出一幫人之手。”
“爲什麼?”童秋志一邊喝茶一邊繼續問。
“他們三人都是南淵集團的實際掌門人。”尹飛昂能看到事情的問題所在。
“首先說白谷正,我聽說你查他的死因都查到了石淵縣那裡去了?”童秋志看來一直都很關心集團裡的事。
尹飛昂搖了搖頭說道:“我一直以爲是有人爲了南淵集團的利益暗害了樓主,但一直都沒有確實的證據支持這一點。”
童秋志點了點頭說道:“你的想法很對,但思路有一點問題。”
“什麼問題?”尹飛昂不解地問道。
“你一直追查的都是組織以外的人,而組織內的人你則很放心地讓給別人去查,結果你把兩頭都丟失了。”童秋志一句話就點出尹飛昂這段時間以來的迷惘。
尹飛昂想了想問道:“童老爺子的意思是我們有人內外勾結?”
童秋志搖了搖頭後輕嘆了一聲,“首先爲什麼有人想殺白谷正?”
尹飛昂當時就愣住了,這麼久以來他一直都沒有真正想過這個問題,經童秋志這麼一提他才感覺這是最重要的,“我沒有想過。”
童秋志默默地喝了一杯茶後才慢慢地說道:“白谷正立過一份遺囑,但具體內容是什麼我不知道。”
尹飛昂當時就是一驚,“我也聽說有這麼一份遺囑。”
“聽什麼人說的?”童秋志有點好奇。
“米雨婷說給別人聽,然後又有人把這個信息傳到了我的耳朵裡。”尹飛昂想起牛婆婆跟他說過這事。
“你知道遺囑有些什麼內容嗎?”童秋志看着尹飛昂問道。
“我……只是聽人說的,說是……說是讓我當新的……那個……樓主。”尹飛昂真是不好意思說出口這事。
沒想到童秋志一點也不意外地點了點頭,“看來你小子的消息還是挺靈通的,白谷正也是有這個意思。”看來白谷正以前跟童秋志談起過讓尹飛昂接任新樓主的事。
“那怎麼可能,以‘夜雨樓’的規矩我怎麼有可能坐到那個位置!”尹飛昂真是感覺無比的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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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秋志看了他一眼問道:“當時不行,現在呢?”
“現在?”尹飛昂有點不太明白。
“以你小子現在的聲望,先上‘夜雨樓’的新樓主一點也不困難。”童秋志把現實看得很清楚。
“爲什麼?”尹飛昂真有點不明白爲什麼有人老把自己往樓主的位置上推。
童秋志看了他一眼說道:“現在的‘夜雨樓’跟以前大不一樣了,大家一個勁地往利益靠近而忘記了自己的職責,你看現在的樓主那個沒有自己的生意,他們有誰還關心組織裡的事?”
尹飛昂沒說話,這些事他比誰都清楚,這些閣主表面上一副長輩的樣子,但私底下就是一羣黑幫人物,一個比一個更心狠手辣,自己也在這些閣主手中吃了不少的虧。
童秋志接着說道:“如果米雨婷知道此事,那麼米家的人都知道,而且白寧光兩兄弟和高盈蘭也知道,當時白谷正是在他的家裡徵求過大家的意見,後來他還把此事立成了遺囑。”
“但他們怎麼一點消息都沒透露給我過?”尹飛昂想白寧光跟自己這麼鐵的關係也沒跟他提起過一點這事。
“讓你跨過八位閣主坐上高位,這在組織裡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所以大家也不相信這事能成,特別在白谷正死了後就更沒人相信這事能成。”童秋志看了尹飛昂一眼。
“但爲什麼是我?爲什麼不是寧光?”尹飛昂現在還沒想通這事。
童秋志搖了搖頭,“白寧光擔當不了這個大任。”
尹飛昂想了想問道:“如果此事自樓主被害後就失去了意義,那麼爲什麼又有人要殺我嫂子?”
童秋志看了他一眼,“當時南淵集團是什麼人手裡?”
尹飛昂看了童秋志一眼沒說話,當時的情況是高盈蘭控制着南淵集團,集團裡的人也跟那些閣主一樣,都是高盈蘭的親信,也就是說當時高盈蘭是南淵集團的實際當家人。
童秋志看見尹飛昂懂了自己的意思,“高盈蘭一死立即就有人跳了出來,剩下的事不用說大家心裡也有數,都是血淋淋地踏在別人屍骨上坐上高位。”
尹飛昂看了看童秋志說道:“那現在東方閣主把他前面所有的障礙都清除了,他現在實際上是組織和集團的當家人了。”
童秋志搖了搖頭說道:“實際上還不是這樣,白寧光的死對他的打擊最大。”
“爲什麼?”
“如果白寧光還在,那麼南淵就還有人主持,這樣他纔有時間改變遊戲規則,但現在白寧光一死事情對他來說都很麻煩。”
“那爲什麼有人會害寧光?”尹飛昂這時有點不太明白了。
童秋志嘆了口氣說道:“這就是我今天找你到這裡來的原因,因爲我到現在還想不明白有什麼人會害白寧光。”
尹飛昂問道:“寧光到底是怎麼死的?”自從尹飛昂來了後他就一直在忙,所以沒有時間打聽白寧光的真正死因。
童秋志嘆氣道:“就是中毒而亡,聽說是吃了什麼甜食中的毒,至於什麼毒現在還暫時不知道。”
“寧光根本就不喜歡吃甜食,而且他的嘴很挑,菜里加了糖他都不喜歡吃。”尹飛昂很清楚白寧光的生活習慣。
童秋志當時就是一驚,“你的意思是這裡面有蹊蹺?”
“正是這樣,我看這裡一定有什麼。”尹飛昂起身就要出去。
“你去哪裡?”童秋志有點懵。
“我去現場看一眼。”尹飛昂以爲自己是偵探。
“回來!我早安排有人在那裡看着了。”童秋志做事滴水不漏。
尹飛昂這又纔會了回來,“白寧雨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這時他想到了白寧雨也在那裡。
“你不知道嗎?他早就回來了,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冰雪崖上,聽說他是學習完了回來實習的。”童秋志隨口回答道。
尹飛昂搔了一下頭說道:“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白寧光沒告訴過你嗎?”童秋志也有一點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