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驚魂未定的守衛對視一眼,立刻就跑進了島主府,不多時,很快就有人來接他們去見島主了,只是那方式有些不太友好。
“進去,你們兩個不要命了,竟然敢公然襲擊島主府的守衛,哼。”
滄海界這般不太平的地方,第二分級島嶼羣的島主府都會設有地牢,不過相比古旭堯去過的牢房來看,這裡的環境也算不錯。
不過無論如何也好,他們總算是進了島主府,相信很快島主也會聞訊趕來,只要他是個稍微敏銳些的人都會來看看這兩個聲稱有重要事情要見自己的修士,畢竟平日裡可沒這麼冒失的傻子出現。
果不其然,古旭堯看着喬不悔焦急的在牢房裡來回渡步後不久,地牢上方傳來腳步聲,同樣是一襲藍袍的海螺島島主出現在了地牢中。
這海螺島島主約莫五十歲上下的模樣,一對眼睛炯炯有神恰似雄鷹,高大的身材與古旭堯不相上下,雖然年過半百,卻依舊魅力非凡,此人與庸碌無爲簡直就是相反的存在,看來喬不悔這次是賭對了。
“聽說二位很急着要見我。”他緩緩走到關押着兩人的牢房中間,此時古旭堯與喬不悔住的是對門。“不知有什麼緊急的事情?以致於幾乎把我的守衛打死?”說到後來很明顯他語氣中多了一絲慍怒,那情緒透『露』的把控非常準確,既不顯得魯莽又顯現出島主的威嚴。
“聽着,你說對了,我的確有很重要的事情來找你,你難道沒發現這忽然出現的濃霧嗎?相信你也察覺到了吧,不然也不會那麼快就來見我們。”喬不悔語速極快,生怕趕不及般。
海螺島島主聞言微微皺眉,他轉過頭上下打量着喬不悔,饒有興致的問道:“你是什麼人,看樣子你似乎知道什麼內情。”?? 殘荒劫196
“霧動海沸生邪氣。祭生灑血滄海亡。”喬不悔並未直接回答島主的問題,而是說了句看似不相干的詩句,可海螺島島主聽見後看喬不悔的眼神更奇怪了,他還想開口問什麼。可喬不悔卻搶在他前面阻止了他的發問。“現在沒時間說那些沒用的東西,你若想自保,想讓海螺島存在得久一些的話,就讓我出去,當然,還有我的朋友。”
說着,喬不悔瞟了古旭堯一眼,反而海螺島島主對古旭堯並怎麼感興趣,畢竟他從頭到尾一言不發,並無什麼驚豔的地方。
“很好。年輕人,你的話很有說服力,來吧,來我的書房,與我慢慢道來。”島主說完輕輕揮手。關押着兩人的鐵門就此打開。
跟着島主離開了地牢,島主府還是頗大,跟着前方藍袍行了一段後就進入了島主書房,始一進去就聞到了撲鼻的茶香,似乎方纔這島主是在泡茶來着,爲了見兩人,捨棄而去。
“如若不棄的話。眼下我正醞釀着一壺香茗,我們邊飲邊談。”隨意的招呼兩人坐下。
“那麼我就直截了當,你首先準備以下材料。”喬不悔似乎早就有準備,遞上一枚六角石。“其次,我需要你們島上修爲靠前的兩百名修士,並且要求是要稍微通曉一些陣法知識的。”
海螺島島主接過喬不悔的六角石。念想掃掃,微微點頭。
“你要的這些材料我們島上都有,至於人手也是隨時待命,不過我倒是想聽聽你的自我介紹。”比起喬不悔來,島主似乎並不那麼着急。
很顯然。雖然喬不悔說的很有道理,但他忽然間要海螺島做出那麼大的動作,島主肯定要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人。
“我……”欲言又止,猶豫再三,他看了古旭堯一眼,似乎下了決心。“我姓喬,名不悔。”
這名字看似普通,可聽在海螺島島主耳朵裡就如同晴天霹靂,他猛然竄起來,瞪着喬不悔道:“你說什麼?!你說你叫……”
喬不悔此時臉上的表情很複雜,但還是避過了對方的眼神後點了點頭。
也不知爲何,島主用了許久才平復方纔的激動,最後他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準備你需要的東西,人手方面我會叫他們在城外待命,隨時聽候你的調配。”說完這句話後島主就離開了自己的書房,那壺香茗此時剛好沸騰,他卻早已忘記這自己最愛的茶水。
“喬兄,你究竟……”
“古兄,別問那麼多,我不是不想告訴你,只是,只是我有自己的原因,你只要相信我,我跟着你來到這裡完全是爲了幫你,知道這些就足夠了。”?? 殘荒劫196
喬不悔真誠的看着古旭堯,無害的眼神有着不容置疑的說服力,話到嘴邊的古旭堯還是吞了回去。
“好,我相信你,但是你至少也要告訴我現在到底在發生什麼事情吧?那濃霧,還有你如此急着要準備這些東西,所有的一切,我們要面對的是什麼東西?”
見古旭堯不再追問自己的身份,喬不悔倒是鬆了口氣,對於這個問題,他倒是知無不答了。
“這是我們滄海界的一個傳說,相傳在某個時候,大海就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徵兆,起初先是未苦海,海獸襲擊這類事情頻繁的出現,其後所有的苦海海妖就會甦醒,然後,它們會席捲整個滄海界,把居住在這裡的人類屠殺殆盡,最後這裡剩下的只有荒島和大海。”原來剛纔喬不悔所說的詩句就是預言中提到的事情。
“等等,你說,苦海海妖,我最近好像真的看見過這樣的事情……”
回想起苦海的自行消失和消失前的荒島,又聯想到杜柔的表情,他更加確定那就是預兆中提到的事情。
“沒錯,其實古兄你是不知道,第三分級島嶼羣平日裡很少會出現未苦海和海獸襲擊的事情,可最近卻連連發生,餘叔已經猜到要有事情發生,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海妖出動這一步。”雖說形勢很嚴峻,但喬不悔臉上卻並不緊張,比起說起自己的身份,簡直可以算是輕鬆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