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沒錢學別人玩什麼,走吧,跟我來。”
對方的眼神越是鄙夷,便說明他越是相信兩人已經傾家『蕩』產,古旭堯之所以要讓封常山玩三把,便是不想讓對方起疑心。
見對方輕易的上了當,古旭堯心中暗喜,與封常山一道跟着那修士走出了主廳。
“大哥,我們是外來人,也是好賭之人,第一次聽說這海黎城中還有如此厲害的賭檔,不知是哪位前輩開立的?”
賭檔叫人又恨又愛,一般城市中都會有,流星城便也有賭檔,可那賭檔比起這“一注清”來,簡直就像是狗窩。
“哼,你們懂什麼,我們家主子可是大人物,紅督館知道嗎?我們家主子跟館主大人可是有交情的人。”
紅黃藍三『色』督館古旭堯早就知道,而這紅督館身爲三館之首,其實力也是最強大的,這人說的話或許有些誇張,但他既然敢這樣說,恐怕一注清的主人還真的與紅督館有些聯繫。
但此時的古旭堯連鎮血子這樣的修士都已經得罪了,還怕紅督館不成?
“原來如此,難怪能把賭檔開得如此豪華,佩服,佩服。”?? 殘荒劫97
“嘿嘿,知道厲害了吧,告訴你吧,其實這只不過是我家主子開的一個分店,總店可是設在紅督館所在的紅獅城呢。”
聽聞此言,古旭堯心中稍微有的一點不安瞬間消失,敢情一注清的主子做的生意比古旭堯想象中要大得多,那也正好,正所謂貴人事忙,說不定這邊出了事情,他也沒空管。
“厲害,厲害,對了,大哥,等一下,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說。”此時正好走到那密室岔道前,古旭堯伸手拉住了前方那修士的肩膀。
這修士雖說嘴上囂張,可修爲也只不過是玉潤期三層左右,連封常山都可以輕易的擺平他,更何況被古旭堯這樣的力修拉住身體?
“你,你要幹嘛,你可別『亂』來,這裡到處都是陣法,若是觸發了,所有人都會過來,到時候即便你修爲比我高,也絕對活不了!”賭檔本就不是什麼正經的行當,會來賭博的修士也不會是好惹的主兒,所以這賭檔中也經常會有些修士輸了元石後心情不爽想要找茬的,古旭堯手上的力氣甚大,已經封閉了他反擊的可能,他自然驚恐不已。
“我知道這些陣法會通風報信,所以我要跟你說的事情便是給我一點兒時間嘛。”古旭堯笑笑,側過頭向身後的封常山示意。
封常山微微頷首,只見他雙目忽的變成金『色』,手指不斷變幻,似乎在運算着什麼。
不久後,封常山雙眼恢復正常,手上卻是拿出百寶葫蘆,輕搖出一根枯黃的樹枝,向着一個角落一丟。
只見一片火光加上輕微的爆炸聲,四周原本浮動着的陣法光暈立刻消失,而那個密室的入口也顯現了出來。
“西岸樹的樹枝,你是行家,你們要做什麼……”
古旭堯沒有回答他,只是微微一笑,下一息,刀光疾閃,手起刀落,人倒地。
“嘿嘿,古大哥,我就說這抱月最襯你了,只可惜你修爲不足,無法發揮它真正的威力,不過即便如此,如今它在你手裡,可算是一大助力了。”
自從撲風山脈與鎮血子一戰後,抱月在古旭堯的手中大放異彩,而封常山也並非小氣之人,對方更是自己的結拜兄弟,逃出生天後,封常山便將抱月送給了古旭堯,後者見封常山身爲道修,也真的是用不着抱月,便坦然收下了。
“此物的確厲害。”這抱月用得是越來越順手,此時仔細看去,抱月當真是英武不凡。
抱月刀長三尺,寬兩寸。藍銀『色』的刀身上透着濃濃的殺氣,刀柄不知由什麼金屬製成,亮紅『色』,入手冰涼無比,在手背方向還有一環半月形的環扣。刀身則是秉承了名字的精髓,彎如曉月,其上光亮得可以映『射』日月光。?? 殘荒劫97
“唉,古大哥,別看了,我們還是趕快辦正事,你不說要帶我去刺激一把嗎?這門後究竟有什麼東西?”
封常山早在山裡看膩了抱月,此時他還是對將來要發生的事情更感興趣。
不過他說得也沒錯,此時最重要的事情應該是進入密室,看看徐嬸到底在不在裡面。
古旭堯從百寶葫蘆中拿出一粒土灰『色』的丸子,向地上的屍體一丟,瞬間一陣惡臭,那屍體便化成了飛灰。
這種丹丸名爲瘴火丸,乃是極爲廉價的用具,它內裡蘊含着極高的溫度,可以瞬間將物體化成飛灰,但由於其不穩定『性』,修士無法使用元力來『操』控,其實,即便是稍微用大一些力氣,它都會在空中爆開,所以它的用處便極小了。
看了一眼一旁捂着鼻子的封常山,古旭堯推開了連接密室的石門,『露』出其後一條向下彎曲的階梯。
階梯過道可供三人並肩行走,一路向下,沒有半點聲響。
大約走了一頓飯的功夫,階梯到了最底層,等着兩人的又是一堆陣法以及石門。
可這陣法怎能難倒封常山?不消一會兒,他便破解了陣法,緊接着便是古旭堯出賣力氣再次把石門推開。
隨着岩石摩擦地面發出的悶聲結束,兩人終於看清了這密室的真實模樣。
耳邊徘徊着呻『吟』聲,在兩人面前的是兩排對着的鐵柵欄,這密室竟是一處隱秘的監獄!
“這……”緩緩的走進密室中,鐵欄後面關押着的人一個個已經都不似人樣,血肉模糊的身體中不知道究竟受過多少種極刑的折磨,封常山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臉立刻就青了。
至於古旭堯,他倒是司空見慣,太恆門的殘肢斷臂可比這裡多得多,他關心的只是徐嬸而已。
走到最後一間牢房時,古旭堯終於發現了自己的目標。
“徐嬸!”輕聲呼喚着那坐在牢房角落頭裡的女子,她微微擡起頭,透過散『亂』的頭髮,她看見了古旭堯的臉。
一開始的時候她不敢相信,她不敢相信在這海黎城的監獄中居然能夠看見一個熟悉的面孔,半晌,她終於反應過來,完全絕望的心也復甦起來,猛的站起來,把頭髮撩開。
“旭堯!真的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不,你先別說,你聽我說,小姐她,小姐她被人捉去了,你快去,你快去救她!”
徐嬸臉上佈滿了傷痕,很顯然,雖然還未將她折磨得不似人形,但也捱了些皮肉之苦。
古旭堯聞言微微皺眉,一開始的時候他便已經有了這樣的猜想,只是他不明白,流星城距離這海黎城少說也有萬里遠,她們兩人爲何會被捉到此地,況且,流星城中還是講法紀的,蘇雲乃是有正規店鋪的人,怎麼可能會被隨便抓走?
“徐嬸,你先別急,蘇姑娘於我有恩,今日她若有難的話我必定會相救,只是你要先告訴我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我纔好安排如何行動。”
見古旭堯答應要營救蘇雲,徐嬸不禁熱淚盈眶,哽咽着,將整件事情道了出來。
原來在那一晚上出現奇異的景象後不久,流星城便遭到了攻擊,那是來自一夥不知名的組織發起的,沒人知道他們的背景,那天整個流星城滿地都是死屍,而徐嬸與蘇雲的運氣也是極好,趁着『亂』逃了出來。
但兩人修爲都不算絕頂,在野外流落並不安全,纔沒過多久,便被另一夥人發現,而那爲首之人垂涎蘇雲的美『色』,便將兩人給劫到這海黎城中來。
“原來如此,不知那劫走蘇姑娘的修士姓甚名誰,此時又將她關押在何處?”
“在何處我便不知了,一到這海黎城我便與小姐分開,他們原本將我關在一處地牢中,那裡陰暗『潮』溼,不見天日,但今日他們將我帶出來,說是小姐替我求情,不讓我太過難受,我便被帶到了這裡。”
正所謂紅顏薄命,蘇雲在流星城的時候便經常遭到一些痞修的『騷』擾,流星城破後又因爲美『色』被人劫走,這真是應驗了這句老話。
“好的,徐嬸,我先把你救出去,然後再想辦法找到蘇姑娘。”
說着,古旭堯便要將牢房門打開。
“不可!萬萬不可!”
但徐嬸卻阻止了他。
“旭堯,你聽我說,那人對小姐極爲癡『迷』,就好像中了毒般,你看小姐一說要讓我換牢房,我便立刻過來便是最好的證明。所以你只要將我救走,那麼他自然會加強防範措施,到了那個時候即便你查出他是誰,那也無濟於事了,我這輩子一直伺候着小姐,我有什麼三長兩短不要緊,最重要的是不能苦了小姐,旭堯,你趕緊離開這裡,不要讓人發現你與我有交集,否則便不好了!”
古旭堯與蘇雲相處兩月,徐嬸爲人其實不差,只是有的時候喜歡使喚人,但她對蘇雲那絕對是忠心耿耿,也不知她倆到底有什麼樣的故事。
“好吧,常山!”
徐嬸言之有理,但古旭堯也不能就這樣離開。
“啊?來了……”
古旭堯的呼喚將常山從震驚中拉了回來,一臉『迷』茫的來到古旭堯身旁,此時他臉上纔剛恢復了點血『色』。
這監獄每間牢房都布了陣法,徐嬸更是被餵食了壓制體內元力的丹『藥』,但這些都難不倒兩人,先是讓封常山破解了陣法後,古旭堯將一些解毒『藥』交給了徐嬸,隨後再讓封常山按照原來陣法的手法,重新將陣法佈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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