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刁掩飾不住臉上的笑容,興奮道:“臣馬上讓她接管聖地,多謝陛下天恩!”豎刁站起身來化做一道金光離去了。
仙帝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喃喃道:“你們就盡情的狗咬狗吧,朕由得你們。”慢慢擡頭望着霞光萬道氤氳之氣濃郁的蒼穹,輕聲問道:“老祖天你爲什麼這麼偏心眼,鐵木真和亞歷山大不過是兩個人類賤種,你竟然對他們寵愛有加,一次也沒降下天劫,這一回秦抗天同樣提升到金仙境界,可是您同樣還是漠視放過了他,你能告訴我這是爲什麼嗎?”仙帝那雙清澈深邃亮若星辰的雙目閃動着陰冷的殺機。
秦抗天輕飄飄落到寬十多米全是巨型青條石鋪成的街道上,放眼打量着這座寂靜的城市,整座城市到處都是巨石搭建的高大建築,黑暗中給人一種莊嚴肅殺之氣。
城市的外圍足有數千座高大的塔樓圍繞守護着這座巨大的城市,塔樓上燃着巨大的火把,犬戎兵士警惕的來回巡邏者。
秦抗天低頭打量了一眼赤身的自己,自嘲的輕聲道:“這要是白天,非把我當成瘋子不可,先去弄身衣服遮體。”身形剛要閃動,突然整座城市響起了密集的警鐘警笛聲,不住的有人高呼:“奉教皇陛下法旨,捉拿教廷要犯,但又發現形跡可疑者必有重賞,若藏匿不報,全族盡戮!”
秦抗天冷笑道:“教廷的速度好快啊!”身形微閃消失在薄霧籠罩的街道上。十幾分鍾後,兩千餘頭通體雪白的巨狼馱着一身戰甲手持彎刀的犬戎兵士分作兩個方陣,將寬闊的街道堵得水泄不通,殺氣騰騰齊頭並進四處搜索着,漆黑的上空不時飛過成羣紅黑混雜仿若巨形蝙蝠一般的教廷教士,每一位教士身體都噴涌着近一米高的各色鬥氣。
秦抗天仿若一陣微風般輕鬆地從不時飛過的紅黑混雜的教士中間穿過,搜捕的教士們一個個瞪着眼珠子四處搜尋着,根本就沒發覺拂面而過的那縷微風竟會是秦抗天。
自從進入大羅金仙境界,秦抗天已能隨意控制身體的結構和速度,心裡全被狂喜淹沒,渾然忘記了自己是在被搜捕,對搜捕自己的犬戎兵士和教廷高手直接無視,任意的橫衝直闖。
一座氣勢雄偉的巨石宮殿映入眼簾,秦抗天微扭腰身身形穿破空間,以光速無聲息的飛了過去。手指輕輕勾動頂層巨大的橡木窗框,窗戶輕輕拉開,身形一閃鑽了進去,窗戶又被輕輕關上了。
秦抗天吃驚的打量着極盡奢華的數百坪的房間,一座兩米多高純金打造鑲嵌着紅綠寶石的三層燈架懸掛在房間的正中央,燈架的每一層都環繞着數十支燃燒着的粗大蜡燭,將整個房間照耀的亮如白晝。
自己的對面一個一人多高周遭鑲滿紅綠寶石的梳妝鏡,旁邊是一張寬大純金打造,雕縷着精美的圖案,數米高的蠶絲帷幔遮擋的柔軟大牀。
房間的牆壁上到處鑲嵌着價值連城的通體圓潤的鴿卵大小的珍珠,散發着朦朧的光輝。柔軟大牀上方懸掛着一幅足有三米多高寬約兩米的巨大畫像,畫像上畫着一個頭戴王冠金黃秀髮仿若波浪一般垂到腰間的絕色女子。
秦抗天望着畫像中女子美貌絕倫的容顏,心裡一陣陣的驚歎,沒想到犬戎竟有這麼絕色勾魂的女子。
不知過了多久,秦抗天的眼神才艱難的從畫像上女子嬌嫩絕世的臉龐挪開,環繞了一下整個房間,喃喃道:“這是什麼地方?竟然如此奢華?”話音剛落,左側斜對面緊閉的大門輕輕推開了,秦抗天心裡一驚,沒有一絲猶豫閃身輕飄飄的飛進巨大的畫像後面。
“太后陛下,老臣這麼做也是爲了當年死難的四百萬被秦國所殺的犬戎將士復仇!”隆美爾謙恭但帶着軍人氣勢的聲音傳進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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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隆美爾元帥你不必再次向本太后講述那段悲慘的往事,可是你也不能將教廷卡特和他叔叔哈里家族所有的女性全都弄上牀,不僅如此,你還讓你府內的數百名僕人集體輪,隆美爾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藐視教廷的威嚴。”
隆美爾蠻不在乎的說道:“比起死難的將士,我沒有屠了他們的家族,將他們家的那羣母狗全都賣到妓院,已經是給教廷天大的面子了。犬戎是太祖皇帝亞歷山大陛下憑一雙鐵拳流血流汗打下來的,不是教廷恩賜的,太后陛下,您可千萬不能對他們太軟弱。”
苔絲皇太后實在忍無可忍了,將頭上鑲滿極品鑽石的王冠重重的扔到梳妝檯上,憤怒的嬌喝道:“住口,隆美爾你太放肆了!”
隆美爾撲通跪倒在地,聲淚俱下:“老臣魯莽,可是老臣對帝國對皇帝陛下對您的這顆耿耿忠心天地可鑑。”
苔絲皇太后絕美的小臉露出冷笑:“忠心?隆美爾你回答我,我的侄子肖恩勳爵是怎麼死的?”
“回太后陛下,肖恩勳爵狂妄自大,不聽調遣擅自帶領手下冒功輕進,中了秦國的埋伏,以致全軍覆沒,自己也以身殉國了。”隆美爾眉棱骨輕跳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苔絲皇太后臉上的笑意更冷了,輕聲道:“真是這樣嗎,我忠心的隆美爾元帥。”
隆美爾急忙答道:“老臣願對天發誓!”
“哼!那本後問你,三年前你臨出征前,皇帝陛下都和你密談了些什麼?你敢對天發誓,你們君臣沒有密謀殺害肖恩勳爵嗎?”隆美爾額頭上現出豆大的汗珠,跪地不再作聲了。
苔絲皇太后輕吐了一口胸中的悶氣:“你起來吧,往事我不願再追究了,但是你必須馬上放了哈里家族的女人還有將她們欠你的債一筆勾銷,隆美爾,你給我聽清了,這是最後一次,若是再讓本後聽聞你的惡行,我會毫不猶豫的送你上絞架。”
隆美爾慌忙磕頭,正要說謝罪之話。門外傳來一個少年憤怒的聲音:“朕不同意,隆美爾你要是敢讓那些人盡可夫的母狗回家,我現在就殺了你!”
秦抗天緩緩飄起,探出兩隻眼睛望向房間內,一名頭戴王冠相貌極其英俊的青年男子怒氣衝衝的衝進房間。秦抗天望着他頭頂的王冠,心裡知道這位就是犬戎的皇帝泰瑞。
泰瑞一臉暴怒,衝着自己的母親吼道:“母后,你不能干涉皇帝的命令,我纔是犬戎的皇帝,哈里家族那兩個狗雜種害死了四百萬犬戎將士的性命,朕就是生吞活剝他們的肉也難解我心頭之恨。”
苔絲氣得渾身直哆嗦,半晌,美目溢動着淚水,說道:“你長大了,敢當着母后的面大聲吼了,不錯你是皇帝,可是母后也是犬戎帝國的皇太后,身爲母親我有責任保護自己的兒子,身爲皇太后我更有責任和義務保護犬戎帝國不遭受塌天的災難。你們君臣這麼做是在爲帝國掘墳墓,教廷這麼多年虎視眈眈一直存着取而代之的野心,你們怎麼還這樣肆意妄爲,授人口實。”
泰瑞冷笑道:“朕忍耐他們也很長時間了,若是他們敢妄爲,朕就將這羣雜碎下三濫徹底剷平!”
苔絲險些沒氣昏過去,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兒子,泰瑞不甘示弱同樣瞪着自己的母親。苔絲猛地轉過身,美目中溢動的淚水終於掉落下來,冷冷的說道:“我累了,你們都出去。”
泰瑞臉色瞬間漲紅起來,憤怒的望着母親修長的背影,恨恨的揮了一下手,隆美爾急忙站起身來向後退去,泰瑞也轉身走向房門,突然站住腳步,轉過身來,冷冷的說道:“母后不是想知道我親愛的表兄肖恩勳爵是怎麼死的嗎?”
苔絲猛地扭過臉來,美目瞪大到極限,望着眼前這個陌生到極點的兒子。泰瑞陰冷的笑道:“母后猜得沒錯,是朕授意殺了他的。”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苔絲顫抖着淚流滿面望着自己的兒子。
泰瑞陰冷的笑道:“因爲朕纔是犬戎帝國的皇帝,任何敢於覬覦朕的皇位的混蛋,朕都不會手軟,包括母后的家人,朕想提醒母后一句,你的家人今後最好收斂一點,否則,哼!”泰瑞轉身走出了房間。
苔絲嬌軀劇烈的顫抖着,望着兒子離去的背影,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啓稟太后,教廷懲戒所凱奇副主教大人求見,說有非常緊急的事要求見您。”一名宮女快步走進房間,蹲身說道。
苔絲急忙擦去臉上的淚水,坐在梳妝檯前補了補妝,輕聲道:“有請!”宮女躬着身退下了。
片刻,凱奇披着黑斗篷一身光鮮的走了進來,優雅的躬身施了一禮:“凱奇參見苔絲皇太后陛下。”
苔絲微笑示意:“凱奇大人深夜進宮,不知有什麼緊急的事?”
凱奇擡起頭,目光中流露出貪婪之色凝望着苔絲,微笑道:“凱奇奉教皇陛下之命前來告知太后陛下,今晚教廷跑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犯人,這個人極度危險,凱奇擔心他會鋌而走險闖進皇宮,驚擾到皇太后陛下和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