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念浩轉身一躲,奇之善後仰一刺,挑破了青念浩的衣裳,這般躲閃多多少少讓奇之善不耐煩,於是他立劍與地,雙手併攏,默唸着止水劍法的口訣。
“看你這招怎麼躲!呵啊……攬水式!”
一道無形地波浪向青念浩衝去,接着奇之善持劍站於光浪上,頓時浪尖化爲透明的利刃,向青念浩刺去,向波濤一樣,青念浩眼睛裡全是。
衆人看了,這黃品功法果然名不虛傳,這一擊剛打出時,膽小的人就退了幾步,有些人甚至用手將自己的眼睛蒙了起來,都以爲青念浩不死也會重傷。
來不及閃躲的青念浩心想:壞了!逼得他將明火術急忙施展開來,集中火焰至劍尖,以抵擋洶涌的波浪,由於水克火,火焰只當住了波浪的一點力量,其餘力量盡數打在青念浩身上。
直接被擊倒在地的青念浩,喘了幾口大氣,說:“說來抱歉,小瞧你是我的錯!”於是杵着劍站起。
“認輸吧青念浩,我奇之善也不是什麼仗勢欺人的人,只要你在我胯下鑽兩三個回合,我說不定就放過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奇之善在衆人心中的形象就此毀於他自己得意狂笑,而奇之善也不想再掩飾了,於是衝着周圍的大喊:“我奇之善,別的不會,養狗很是在行!若有想在我胯下當狗的,我保證你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狗!”
考覈主官這時對着考覈席發話了:“奇之善口出狂言,我們沒有制止,丟的可是我們名人閣的臉,你們快去把他拉下來!”
旁邊的有一個考覈官應答道:“主官大人,我看您是累了聽錯了,先回馬車休息吧,這裡就交給我們。”話音剛落,他就倒在了考覈席上,被人帶上了馬車。
一旁的考覈官看了都不敢作聲,當作什麼也沒發生,什麼也看到,畢竟奇之善也是辰龍將軍的兒子,不敢去招惹。而因爲考覈席在高處,衆人也沒注意,都在盯着比武。
圍觀的人也只敢在下面小聲議論,看奇之善的眼神有些畏懼,考生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些同情青念浩的只能拍桌,都怕牽連家裡。
“看到沒有?他們都怕了!怎麼樣,你怕沒怕?”奇之善一步步走近青念浩。
青念浩微微一笑,說:“你這攬水式,練得也不怎麼樣嘛,我來教教你,什麼是真正的攬水式!”
隻言片語間,一記闇火術向奇之善打去,由於奇之善的修爲比青念浩高,所以他作出反應,用劍身擋住了,這給了青念浩蓄力的機會。
頃刻間,青念浩將真力注入劍內,立劍於地,站於劍柄上,雙手併攏後展開,背後一道光閃過,就出現了一排驚濤駭浪在青念浩身後,而且那浪看起來如真浪一般,是藍色的。
“什麼?你怎麼會……,這黃品功法是我花重金拍得,你一定是偷竊我練功!”奇之善在說話時就向青念浩衝去,他俯衝想迅速破解攬水式,不過怎麼會快得過波濤。
正當奇之善立馬防禦波濤時,青念浩疾衝于波濤之下,與奇之善的劍正面對抗,這一擊,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直接瓦解了奇之善的防禦,奇之善被擊退倒地。
“你的攬水式,練了這麼久還醜陋不堪,這黃品功法賣給你,真是糟蹋了!”青念浩一劍指向倒地的奇之善。
“別高興的太早!”奇之善從衣裳內拿出一塊被打爛的精鐵甲,扔在地上。
旁人一看,瞬間炸開了鍋,名人閣有明確規定,比武不可帶防具,哪怕是一件超過一寸厚的衣服也不能穿。而這奇之善居然穿着黑品防具,精鐵甲。
有膽子大的考生就站起來,衝着考覈席大喊:“精鐵甲?這是作弊!不公平!”不過立馬就被站在旁邊的考覈官給按住了。
在考覈席的壓迫下,離比武場比較近的考覈官不得不說:“肅靜!考生青念浩,也竊取了考生奇之善的劍法!所以,以過抵過!”
“既然你這麼不守規矩,也就不能怪我不按常理了!”青念浩話已至此,就已經下好決心,讓奇之善的禍害之路就此結束了。
“青念浩,你過不就是偷學了我兩招而已,接下來這招,我可是在城樓裡練的,看你怎麼辦!”
奇之善一躍而起,懸於半空,這時天突然下起了雨來,於是他對着青念浩大喊:“青念浩,如今天降吉雨,正所謂天助我也,受死吧!”
一聲吆喝,附近空中的雨全被奇之善聚集,他在空中揮舞着劍,雨滴化成了水凝而成的劍尖之氣,真力混雜於其中,招來了雷電,空中瞬間出現了千萬道帶電利刃,他一聲:“落水式!”就斜着向青念浩衝去。
青念浩雙手握住劍柄,體內溪風的臉魂附着在那把劍上,他將全身真力灌注在了劍上,雙腳用明火術緊緊吸於地面,接連在身體右側掄了數圈劍,越掄越快,身上的衣服都被真力撕裂。
當劍尖指於身下時,青念浩大喊:“龍水擡!”一條水花憑空出現,劍尖再次掄指向奇之善時,一條巨大的水龍躍出水花!從青念浩身邊躍過,一聲龍吟響徹雲霄!徑直撲向那團帶電利刃。
雙方碰撞時,那團帶電利刃被水龍吞下,水龍此時帶有雷電,撲向奇之!,只聽到奇之善在空中恐慌時的大喊大叫,龍擊之時,正是奇之善一敗塗地之時,也是青念浩成名之時!
這一切,被在場的人盡收眼底,奇之善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倒地不起,暈厥過去。考覈主官這時也正帶着上百個官兵將剛纔給他下迷藥的那個考覈官押走,還帶繳了一些官兵的械。
一名考生見狀,說:“主官大人,勝負已分,只有考生青念浩一人站在場上。”
“好!現在我宣佈,摘得本次名人閣魁首的是,青念浩!”
“好!”衆人不約而同地爲青念浩高興,畢竟青念浩幫他們出了這口惡氣,看奇之善這樣子,也算幫他們剷除了辰龍城裡的一個大惡人。
過了一會兒,桑飛誠和雲中執趕過來了,桑飛誠看到青念浩身上有傷,連忙問來問去,而云中執看到青念浩還站着的,就沒太擔心,於是他就去查探了奇之善的心脈。
“奇刃要是知道你把他的寶貝兒子打傻了,他不得要了你的命啊?”雲中執低頭一笑。
“傻了好,傻了就不是禍害了,至於他爹,我如今還需要怕嗎?”
桑飛誠一聽,就故意說:“是,您不怕,您天不怕地不怕,身上到處是口子也不怕,全天下就屬您膽子大!”
“哈哈哈,走,我們回去吧!”
剛一下場,青念浩就被衆人圍着,搶着來看清楚青念浩的臉,都擠過來誇讚他,年齡小一點孩子,看了今日的考覈,都想着以青念浩爲榜樣。
青念浩回府沒過一天,名人閣就將青念浩的封字公佈了,剛想出門去問封字的青念浩,踏出府門的第一步,就聽到了:“少浩公!”這個稱呼。
隨着一聲“少浩公!”喊出來,周圍的百姓紛紛放下手裡的活,迅速趕過來看看青念浩這個新名人,青念浩知道了自己的封字是少浩公之後,就回到府裡了。
他讓家僕向門外的人說聲抱歉,然後讓家僕把府門關上,府門快要合上時,一隻手從門與門的縫隙中伸出來,看着這雙手有點熟悉,沒想到看到整個人後,青念浩瞬間失去了興趣。
司徒狂又來了,他又追着青念浩,先是道賀,後是恭維,手裡提了一籃子菜,青念浩看到了才猜到司徒狂又想來蹭飯吃。
轟了半天沒轟走司徒狂,青念浩果斷放棄了,他選擇了沉默。不過當司徒狂提及奇刃時,青念浩開口了。
“奇刃他最近是有什麼動靜嗎?”青念浩問。
“您終於開金口了,少浩公。”
“你不是要告訴我奇刃的事嗎?”
“對,奇刃這幾日,進出城樓頻繁,我覺得城樓裡一定有蹊蹺。”
青念浩一臉失望,說:“我怎麼覺得你在說廢話,他是守將,他總是進出城樓有什麼不對嗎?”
司徒狂立馬反駁道:“他是守將沒錯,他進出城樓也沒錯,但你不知道這其中的細節,你想想,辰龍城不是邊關,平常又不起戰事,守將一天去一次城樓恐怕也算多的,何況一天四五次?”
“四五次,那確實有蹊蹺。”
“要不,我們改天去看看?”
“不用,你派人盯着就行了,最近這幾天,多往我這走動。”
司徒狂一聽這話,驚訝地看着青念浩,說:“今天是怎麼?你少浩公居然讓我多來你府裡!”
“你來不來吧,不來就當我剛纔那話沒說。”
“來我是要來的,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司徒狂豎起食指。
“問。”
“你現在怎麼這麼怕奇刃了?”
“我不是怕他,若我是孤身一人,無牽無掛,自然不需要多顧忌,但現在不一樣了,我浩府上上下下這麼多人,還有這麼多鋪面,這麼多生意,自然要小心些。”
“好,我知道了,來,慶祝你躋身名人閣,可別忘了照顧我司徒家生意。”
“自然不會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