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風不停地向青念浩體內灌輸真力,以抑制他體內的毒繼續擴散。而青念浩已經被折磨地暈過去了,懸於半空。
當那兩個女人要撤力時,本以爲青念浩會掉到屋檐上滾落下去,沒想到青念浩緩緩落到了屋檐上,眼睛睜開之後,是藍瞳,只見他緩緩站起身來。
“怎麼辦姐姐,他連五毒匕境都扛過去了!”
“不對,他剛纔確實暈過去了,快用飛刀!”
話語間,有數十隻飛刀朝青念浩飛去,而青念浩紋絲未動,那兩個女人以爲青念浩只是在故弄玄虛,沒想到一個藍色的保護結界瞬間張開,將飛刀盡數攔在半空。
之後青念浩一步步地向那兩個女人走去,攔在半空中的飛刀這時全部原路飛了回去,那兩個女人連續躲閃才躲過。
“女娃娃們,我問你們一件事,你們學的五毒匕境,是不是柳鶴紅那老毒物教的?”由於溪風附體,青念浩的語氣突然變了。
“你居然敢這麼說祖師爺!”
“如此這般出言不諱,妹妹,我們一起殺了他!”
那兩個女人隨手便是扔數十個飛刀,而當近了青念浩的身時,兩人就都掏出了鎖鏈,鎖鏈盡頭還有一把利刃。
青念浩眼睛目視前方,完全沒有看她們,嗤鼻說:“娃娃終究還是娃娃,若是你們祖師爺在這,或許還能贏我。”
“少說廢話,憑你這種弱者,也配與祖師爺交手!”
“我們殺了你,把你的人頭拿回去告慰祖師爺的在天之靈還差不多!”
“哼,那你們試試吧。”
她們用鎖鏈繞着青念浩的身體纏了十幾圈,然後各自滴血在鎖鏈上,頓時兩端的鎖鏈變成了綠色,一路向青念浩蔓延。
就這樣過了半刻鐘,青念浩看起來不痛不癢的毫無損傷。
“破!”
只說了一個字的青念浩,身上的鎖鏈隨即悉數斷裂,變成了一節一節的鐵環。而那兩個女人似乎都遭到了反噬,都吐了血。
接着,斷裂的鐵鏈又被一節節地連接起來,變成了原來的模樣,只不過這次用鎖鏈的不是她們,而是青念浩,青念浩十分迅速地將她們踢到了一起,然後用鎖鏈綁住了她們,將她們踢飛到了數裡之外。
而後,青念浩從屋檐下來,在街上走了幾步後,溪風感到真力不支,就回到了沉睡狀態,此時的青念浩,捂着傷口,在街上蹣跚地走着,走到了一個地方的大門前,就失去知覺倒下了。
醒來後,青念浩發現自己被綁在了牀榻上,眼睛所見,皆是陌生,而眼前有一個人問道:“你是何人?”
“你又是何人?”青念浩反問他。
“我是趙緒光,趙門亥豬分門的門首。現在輪到你了,你是誰?爲什麼受的傷?爲什麼倒在了我趙門亥豬分門的門前?”趙緒光一連三問。
“我和你非親非故,我爲什麼要告訴你?”青念浩試着掙脫繩子。
趙緒光聽着有點來氣,便衝着青念浩大聲嚷嚷:“你爲什麼要告訴我?好,我告訴你爲什麼,第一,我救的你,第二,你倒在了分門門口,你說你要不要告訴我?”
“如果是你救了,我說聲多謝,不過你能先給我解開嗎?綁着我有點難受。”青念浩喘了口氣。
“不行,你今天不說,就不給你解開,萬一你是朝廷命犯或者是什麼大惡人之類的怎麼辦?”趙光緒看了一眼綁在青念浩身上的繩子。
青念浩深深地吐息了一下,然後憋氣手上燃起了火,繩子一下就被燒斷了,青念浩起身坐在牀上,又喘了幾口氣。
趙緒光見狀,說:“你昨夜受了重傷,若你不表明自己的身份,是出不了我房門的。”
“去給我倒杯水來我就告訴你。”青念浩指着桌上的水壺。
趙緒光照青念浩的吩咐倒了杯水端來,青念浩喝了之後,就說:“我叫青念浩。”
“什……什麼?你……,你再說一遍?”趙緒光退了半步。
“不說,你又沒聾。”
“你……,你是少浩公?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自己是少浩公?”
“你去問問名人閣就知道了,對了,你要去的話,順便幫我問問我那名人令牌的事,名人閣說要給我名人令牌,到現在還沒個消息。”
“啊?”
見趙緒光這麼驚訝,青念浩不以爲然,畢竟自己名聲在外,早已成爲南方人耳熟能詳的人了,而趙緒光也清楚,少浩公的身份和地位,在南方已是上乘中的上乘。
“少浩公說笑了,少浩公現在是南方地區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人物,方纔是在下失禮了,來人!重新沏壺好茶來,要最好的茶葉!”趙緒光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汗。
青念浩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將銀票全部掏了出來,說:“我得去買件衣裳,這衣裳已經被我穿壞了。”
“來人!給少浩公看看尺寸,找上好的料子讓裁縫鋪做一件體面的衣裳快點送過來!”趙緒光拿起了青念浩那件已經稀巴爛的衣裳,隨後便有人取走了。
“趙門首不必客氣,這銀票你拿着,就當是做衣服的錢。”青念浩隨手拿了一張銀票給趙緒光,趙緒光推脫了一下還是接下了。
之後趙緒光親自給青念浩端來了早點,說:“少浩公嚐嚐,北方廚子做的。”
“好我嚐嚐,現在什麼時辰了?”青念浩夾了點菜放嘴裡。
“現在還早呢少浩公,纔剛到卯時。”
“那不早了,我還有點事要辦。”青念浩猛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碗筷,正好這時做好的衣服送來了。
穿上衣裳,青念浩跟趙緒光道了聲謝就離開了那,回到了客棧,看到雷靂影獅王的首級還在房內,他暗自慶幸。
於是他按照之前信上所說,將雷靂影獅王的首級放在了客棧馬廄的那個坑中,自己則躲進了馬廄旁的稻草堆中。
“希望來的是個修爲比我低的吧。”青念浩知道,躲在稻草堆裡對於來的是個修爲高於他的人來說,等於沒躲。
在稻草堆待了一刻鐘左右,青念浩突然聽到了腳步聲,青念浩用真力感知到,來的是個沒有修爲的人才放下心來。
接着腳步越來越接近,進入了旁邊的馬廄,青念浩透過稻草的縫隙,看到那人時,青念浩覺得有點眼熟,而那人回頭鬼鬼祟祟的張望,青念浩突然就瞪大了眼睛。
“店小二?怎麼會是他?”
想到這,青念浩突然覺得身邊多了一個不該多的人,沒想到這幾日和他相處的店小二,居然是刑棟的人!
看到店小二取了那雷靂影獅王的首級離開後,青念浩就跟了過去,一路跟着店小二到了大街上,店小二有些膽小,回頭看了幾次。
店小二在一輛馬車前停了下來,青念浩看到店小二將那首級隨手放進了馬車內就鑽進了小巷子,馬車隨即也被車伕趕着走了。
青念浩跟上馬車,發覺馬車一直在城中轉來轉去,沒有停過。在城裡轉了好一會兒,才停在了一個包子攤前。
“這包子攤之前路過的時候還沒有,怎麼這個時候……”
正當青念浩懷疑的時候,車伕將馬車裡的首級拿出來,放在了包子攤後面,接着車伕上馬車,駕着馬車走了。
而包子攤也在忙着收攤了,賣包子那人將首級放在了推車上,連同幾個蒸屜一起推着進了一旁的巷子。
“我這麼小心,應該沒有暴露吧……”
見雷靂影獅王的首級被傳了幾個人,青念浩還以爲是自己暴露了。於是他輕功飛上了屋檐,他想,那首級經手的人,都是些沒修爲的普通人,再怎麼樣,飛上屋檐也應該察覺不到了。
又跟了一刻鐘,那賣包子的人將推車推到了一個賣米的鋪面,賣米的鋪面門口有一個快裝滿東西的牛車。
“又要經一次手。”
果不其然,雷靂影獅王的首級被賣包子的人放在了牛車上,而牛車被趕着朝城西去了。青念浩無奈,只好跟隨。
跟了兩刻鐘,那首級落在了一個蒙面人手裡,青念浩感知到,那蒙面人是有修爲的,青念浩本想下去抓他好好審一審,但一個飛刀飛到他腳邊,於是他迅疾地掃視了四周,但沒看到扔飛刀的人。
他取出飛刀,飛刀上有一封信,青念浩打開,信上說讓他不要再跟了,否則就剁去婧兒的雙腳。
青念浩氣得錘了一下屋檐,只能看着那蒙面人遠去,隨後青念浩又繼續看了信上寫的,信上讓他去挑戰趙門亥豬分門的趙蓬,而且必須贏,不贏則將婧兒賣到……
“婧兒……”
就這樣,青念浩一路死氣沉沉地回到了客棧,關上房門,茶飯不思,躺在牀榻,坐在桌前,站在窗邊。
“主人,可是在想婧兒姑娘?”溪風醒來。
“唉~,也不知道婧兒吃穿如何,是否康健……”不知過了多久,青念浩纔開口說話。
“放心吧主人,明日若是有需要,我再附一次體便是!”
“那怎麼行,若你再消耗這麼多真力,想要化爲人形可就難了!”
“管他人形不人形的!那些以後再說,現在關鍵是主人你要振作起來!”
聽到溪風這麼說,青念浩瞬間心情就好轉了,還下樓吃了幾大碗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