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問道:“中景集團的周家?誰跟你說的?”
老陳雖然好多年沒有混跡商場,但中景集團他還是有所耳聞。
而且當年在他經營廠子時,中景集團就已經是很有地位的存在,他想不知道都難。
至於過節…根本沒有。
他只是一個廠子老闆,在本省算龍頭企業,但中景集團是上市公司,不是一個社會階層,連面都沒見過,怎麼可能產生過節?
不知道是誰吃飽了撐的在造謠。
陳西西老實回答:“一個不熟的人,算同事吧。”
老陳語重心長的提醒道:“那這個人你可小心點,他說這句話多半沒懷什麼好心思,你留點心眼。”
“那就是說跟周家沒關係了?”
“不是周家,不過你老提這個‘周’,到底是誰啊?上次你問那個鄰居也姓周…”老陳突然福至心靈,“該不會就是中景集團的周吧?”
“哪個周現在不重要,我就想知道我們家生意失敗跟周家沒關係,那跟誰家有關係?”
陳西西很快在老陳的話裡抓到重點。
老陳否認是周家搞了他們家生意,但沒否認他們家生意失敗,是被小人所害。
所以他們家生意失敗,不是因爲市場問題,而是有人在搗鬼!
陳西西手握成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憤怒!
可惡!到底是哪個混蛋奪走了她的公主人生!
她一定要讓對方付出代價!
老陳沉默片刻:“沒誰,你別問了,你好好工作。”
他擔心陳西西耐不住性子,去找對方算賬,畢竟他自己的女兒他了解,脾氣直,藏不住事。
萬一真的衝動之下去找對方算賬,恐怕她以後的日子就完了。
胳膊擰不過大腿,他也不想陳西西攪進這趟渾水。
現在他就希望他的女兒可以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別無所求。
正所謂父女連心,陳西西當然清楚老陳想的什麼。
她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放鬆,換個角度平靜地開口:“你告訴我,我們仇家是誰,以後我好繞道走啊,不然以後萬一有機會遇到,我湊上前讓人白白出氣都不知道,顯得我多傻,送上門受辱。”
老陳再次沉默。
不得不說他女兒說的很有道理。
老陳掙扎片刻,終於鬆口:“徐家,海勝集團的徐家,你以後遇到他們家,一定要離得越遠越好,那不是我們能得罪起的人。”
陳西西眸色微暗,“我知道了。”
至於具體事情經過,她想她有必要等下節目回家找老陳嚴肅認真的問清楚,並收集一些相關資料,看看如何下手。
老陳想了想,又提醒道:“還有你說的那個中景集團的周家,我聽說和徐家的交情不淺,你自己把握分寸。”
雖然他好多年不經商,但商圈裡一些大事小情,他還是偶爾關注。
陳西西最近總提這個姓周的,想必這個姓周的現在和陳西西一定走的很近,他還是提醒一下爲好。
陳西西聽見這個消息,微微怔了一下,隨後勾起脣角:“好,我明白了。”
周家既然和徐家交情深,那周謹元知不知道他們家的事呢?
知不知道不重要了,反正她心裡已經有了一套八分熟的復仇計劃。
掛斷電話,陳西西把手機交到節目組,去了積分超市。
她換了一臺冰箱和一些基礎食材,留着明天做早餐用,最後特意剩了三個積分,換了周謹元看好的那枚胸針。
換完,她仔細瞧了瞧手裡的胸針,上面鑲嵌着幾顆假的紅色鑽石,其他也沒什麼特別的,不知道周謹元爲什麼喜歡它。
然後她回家把胸針驚喜送到周謹元面前的時候,也將這個疑惑問了出來。
周謹元修長的指尖輕輕摩挲着胸針上的假鑽,薄脣微勾:“我喜歡鑲嵌鑽石的胸針。”
陳西西搞不懂:“可是這也不是真鑽。”
周謹元一臉‘我可是爲了你,特意降低了很大的收禮標準’的樣子,開口道:“真鑽你捨得送我麼?”
陳西西微微一笑:“……”不捨得。
周謹元哼笑一聲,從她的表情,他就看出他想的沒錯。
周謹元姿態鬆散地靠在門框邊,深邃的目光直直看着她,手中把玩着那枚胸針,“無事獻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