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西西差點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路聞零特別正經地看着陳西,認真說道:“我要跳槽。”
陳西西看路聞零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她不禁問道:“你不是南星娛樂的老闆嗎?你跳槽了,南星娛樂怎麼辦?”
老闆當夠,想給員工打工?
這不太合理吧?
路聞零驚訝地看着陳西西,“你還不知道?老周沒跟你說嗎?”
陳西西好奇地挑了挑眉:“說什麼?”
“南星娛樂也是他的啊!”
“!!!”
陳西西這才明白,原來她一直都在給周謹元打工!
從省錢綜藝再到簽約公司,雖說過程都是憑她自己努力,但是最後她都是在給周謹元賺錢!
可同樣,在周謹元的範圍內,她的工作纔會如此順利。
圈子裡亂,可她在工作的地方,似乎從來沒遇到過這樣那樣的麻煩。
就像之前胡云的乾爹在公司裡做的那些事,如果沒有周謹元在護着她,或許說不定有多少個導演或品牌方都會在她面前露出醜惡嘴臉,欺負她這個新人。
周謹元爲什麼這麼喜歡她呢?
她想不通。
要是可以重回過去就好了,這樣她大概就會更早注意到周謹元。
甚至說不好,她還能阻止他們家破產,最後成爲和周家門當戶對的大小姐呢!
夢想都是美好的。
但現實也很美好。
屬於他們家的正義就快來了,錯過的人也終於再相遇,即使遲到,但能來,她就已經很知足。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她這麼幸運。
陳西西驚訝片刻:“你們嘴真嚴。”
路聞零說完才反應過來,這件事周謹元還沒告訴陳西西,估計是另有打算,他就這樣嘴快說出去,恐怕會礙周謹元的事。
他連忙說道:“你可千萬別說是我告訴你的!”
不然老路的風暴,他承受不起啊!
陳西西見路聞零如此慌張的模樣,她不禁問道:“你很怕他?”
“誰、誰怕他!”路聞零重新挺直腰桿,立即轉移話題,“我剛纔說的你認真考慮一下,我經驗豐富,而且絕對能讓你的公司在短時間內迅速超過南星娛樂,成爲娛樂公司中的龍頭企業!”
“你貴不?”
這個問題陳西西最關心。
“我還行。”路聞零說着,舉了八個手指出來。
“……”
陳西西沒有絲毫猶豫,立即起身:“告辭!”
她現在的小公司還僱不起這樣的大佛坐鎮。
陳西西剛推開門準備離開,路聞零便立即起身追了出來,喊道:“價格好商量嘛,實在不行你開個價,我都可以考慮啊!我說的都是認真的!”
“再說。”陳西西怕她的價格給的太低,委屈了這尊大佛。
總裁辦公室門口。
秘書聽着兩人的對話,驚掉下巴!
秘書看着兩人離開後,趕緊拿出手機往公司八卦羣裡發消息。
發消息的過程,她手激動的都在抖。
「同志們同志們,路總和新來的陳西西關係好像不一般!」
「我剛纔聽見路總親口說要和陳西西做金錢交易!」
秘書消息一發,死氣沉沉的羣突然活起來!
打工人每天能保持活着上班,主要就靠公司八卦吊着這最後一口氣!
八卦中心前臺:「金錢交易?」
陰陽中心策劃:「哎呀,長得好看就是不一樣,可以走特殊通道~」
八卦中心前臺:「懂得都懂,不過這也是第一個能和路總扯上關係的女藝人,手段真是厲害!」
秘書:「這算什麼啊,之前戀綜上,我看周總對她也不錯,她可真是厲害,一下子釣住兩個大老闆。」
八卦中心前臺:「可能是周總那邊玩夠了,所以就開始勾引路總了唄!真是個狐狸精!不過我好羨慕她,我也想當這樣的狐狸精,就算不給我錢也行啊,衝周總和路總的臉,不給我錢,我都賺到了!」
秘書:「你也太不值錢了!能不能有點志氣!要是我的話,頂多倒搭一個月工資!這不比男模香!」
……
陳家的事情正在處理中,有周家的律師團隊在,陳西西覺得這件事,只要周謹元不臨陣倒戈,徐家幾乎不會有翻身的餘地。
飛往京市的飛機上。
陳西西拿了五百萬,該陪富婆領雞蛋,必須得去。
畢竟這可比她上班當牛馬輕鬆不知多少倍,還能大賺一筆!
更何況,還能帶薪談戀愛,還有誰能比她更幸福!
周謹元本來想坐在陳西西身旁,但是陳西西不同意,因爲她說:“我現在要陪富婆,很忙,你先聽話,自己待會兒。”
“……”
周謹元看着陳西西,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些許委屈,他幽幽嘆息一聲:“實習生半個多月了,到現在我連我媽地位都不如。在我們公司做實習半個月,基本就可以做正式員工該做的事了,而我,到現在連實習生該做的,一樣都沒接觸過。”
陳西西最近工作忙,見不到人,就算偶爾見面,還要保持友好距離,他的女朋友,好像只能遠觀。
現在好不容易可以近距離接觸,他媽媽還要插個隊。
周謹元忽然問:“這個戀愛你是要跟我談,還是跟我媽談?”
怎麼有種他是備胎,他媽媽已經先他一步轉正的感覺?
陳西西眼眸彎起,清澈的杏眸裡亮晶晶的,好像有一大堆金幣在閃爍,“她給我五百萬。”
周謹元輕笑一聲:“我出一千萬。”
陳西西眼眸裡的光芒閃爍頻率好像更快了:“上半場陪你媽媽,下半場陪你!”
周謹元討價還價:“我還多出五百萬,下飛機也要陪我。”
“沒問題!”陳西西愉快答應。
最後富婆靠窗坐,陳西西挨着富婆坐,周謹元坐在她們對面,拿着平板處理工作。
陳西西和富婆愉快聊天,聊着聊着,富婆忽然說:“今天我閨蜜跟我說,她女兒在江市醫院實習,給病人扎針紮了五六遍,把人家手都快扎爛了,最後被投訴了。”
“實習多久了?”
“好像是半個月。”
甄美秋話音剛落,陳西西就聽到對面傳來一聲哼笑。
陳西西瞥過去一眼,剛好對上週謹元投來的,有幾分意味深長的視線。
她感覺周謹元剛纔那聲笑,就好像在說:你看,別人實習半個月都開始實戰練習,並且把病人手都快扎爛,而我,連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你看合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