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龍哥看着紋身小弟,齜牙笑着點頭:“好有道理啊!”
紋身小弟受到誇獎,臉上立即露出笑容,“嘿嘿”一聲。
下一秒,澳龍哥臉上的笑容瞬間收起,他擡手狠狠打在紋身小弟的頭上,咬牙切齒地說:“細恐個屁恐!中景集團的老闆都不在,他反駁什麼!以後出門別說是我手下的人!”
會顯得他智商也很低的樣子!
澳龍哥讓紋身小弟去把鄭何的手機拿過來給鄭何。
然後他看着鄭何說道:“你現在給中景集團的老闆打電話,能打通,我就信你。別給我耍花樣!”
鄭何哪裡有周謹元的電話,他剛纔不過是爲了活命瞎編的罷了!
他得把自己編的越有價值,活命的機率才能越大。
鄭何拿着手機的手都在顫抖,他邊打開通訊錄邊想把電話打給誰才能不露餡。
首先陳西西肯定排除,性別對不上。
再一個他上次打過陳西西的電話號碼,他怕澳龍哥有印象。
澳龍哥見鄭何遲遲不動,他沒什麼耐心地催道:“快點兒!要是讓我知道你在耍我,我就立刻讓你死給我看!”
鄭何要嚇死了!
最後他在腦子裡想了半天,終於顫着手指撥通一個號碼…
……
徐家。
徐穆已經在家被關小黑屋一個月了。
因爲上次得罪白家的事,徐父徐母把他關了起來。
徐年英更是一旦情緒不好就來這裡對他進行拳打腳踢出氣。
徐年英現在看見他就來氣,要不是他得罪白家,徐家能遇上這麼大的危機,生意被徐家搶走,徐年英還要舔着臉上門給白家賠罪嗎!
所以徐穆此刻跟身處地下室的鄭何幾乎沒有區別。
都是鼻青臉腫的待在沒有光的屋子裡。
徐穆高瘦的身形靠坐在牆邊,眼裡透着幾分倔強。
徐父原本只想關他一週,只要他乖乖認個錯,徐父就放他出去。
但徐穆覺得他沒有錯。
北城那夥禍害本來就不應該存在!
於是他的倔強最終多換取二十多天的小黑屋時光。
徐穆其實不是不能妥協,但他不想他的家人再繼續往錯誤的道路走,最後連回頭的機會都沒有。
雖然這個家裡並不待見他,可怎麼說也是生養他的家人。
徐穆再怎麼憎惡他們,也無法真正做到坐視不理。
因爲他心裡還保留着最後一絲對這個家的美好幻想。
但當房門再次被打開,徐年英一身酒氣的走進來時,他忽然就悟了!
狗屁美好幻想!
倔犟不能活命,他的善良只能換來一頓又一頓的毒打!
再硬的骨頭也扛不住這樣的日子!
他得趁着機會趕緊跑!
然後他就趁着徐年英沒反應過來,直接衝了出去!
剛跑出徐家不遠,鄭何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徐穆喘了幾口大氣,接通:“喂……”
他的話音還沒落下,那邊電話就掛斷了。
徐穆眉頭微皺,打錯了?
不管了,先逃命要緊!
……
墨頓城。
鄭何生怕徐穆再多說一個字,他就露餡了。
鄭何擡頭看向澳龍哥:“你看,是不是通了?我沒騙你吧!”
澳龍哥懷疑地開口:“你掛的這麼急,我怎麼知道他是不是中景集團的老闆?再打一遍,我再聽聽。”
鄭何額頭上的冷汗瞬間流的更多了。
多說兩句露餡他就沒命了!
鄭何顫抖着手,猶豫一會兒咬牙把電話再次撥出去。
他心裡默默祈禱,希望徐穆能聰明一點,像陳西西那樣聰明,這樣他的命就能保下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祈禱起了作用。
徐穆的電話竟然關機了!
太棒了!
鄭何內心慶幸,表面卻裝作很遺憾的樣子:“估計是手機沒電關機了,不然我打電話,他肯定會接的!”
澳龍哥半信半疑地看着鄭何,沉默半晌,他開口道:“今天就先放過你,明天我再過來的時候,如果電話還打不通,下場不用我再多說了吧?”
“你放心,我懂我懂!”
鄭何心裡鬆了口氣,今天的皮肉之苦可算是免了。
多虧周謹元和徐穆。
……
江市。
陳西西剛拍完戲,就去新公司看看情況,有周謹元幫忙,她的新公司被打理的井井有條,完全不用她操心。
倒是有消息靈通的狗仔把她接手鼎新公司的事散播了出去。
但陳西西完全不擔心徐年英知道後,會對她的公司不利。
有周謹元在,徐年英不敢。
另外她有公司的事也瞞不住,徐年英要是想查,早晚會知道。
這件事對陳西西來說什麼,對徐年英可就不一樣了。
徐年英的公司低價賣給陳西西,讓陳西西佔了個大便宜,他心底肯定不舒服。
讓任何人佔便宜都行,但讓陳西西佔便宜不行!
於是在今天的商業晚宴上,徐年英忍了太久的脾氣終於忍不住了!
徐年英走到陳西西面前,問道:“周謹元邀請你來的?”
以陳西西的資格,還上不了這種場合。
陳西西將酒杯放在旁邊的桌上,她看向徐年英,不禁笑了:“是又怎麼樣?”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說服周謹元,讓周謹元爲你做這麼多事的?他有把柄在你手裡?”
不久前,周謹元幫陳有慶平反,聽說周謹元什麼好處都沒拿,就是純義務幫忙。
要知道他們這個只圖利益的圈子裡,可沒有什麼都不圖的人。
陳西西竟然能讓周謹元做這個圈子裡唯一什麼都不圖的人。
而且,陳西西和周謹元的關係…他現在都沒看透。
一開始他以爲是愛情,後來甄美秋的話直接打破他堅定的想法。
但他也沒有全信。
找別人靠近周謹元不容易,鄭何說和周謹元關係還可以,他忽然覺得可以試試,所以他讓鄭何過去看看,周謹元這事到底是真是假。
陳西西想了想,隨即擡手撩了一下肩後的長髮,眼裡散發着自信的光芒,笑着開口:“因爲他太愛我了。”
徐年英也笑了,並且笑裡帶着不屑和鄙夷:“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如果陳西西說些其他理由將這個問題含糊揭過,他也許會以爲他們之間有姦情。
但陳西西這樣給他一種無敵普信的感覺,讓他瞬間覺得陳西西就是在做白日夢。
陳西西特別做作地捂住脣角,笑道:“我覺得你也很好笑。”
徐年英:“?”
陳西西:“剛纔有人跟我說徐總的門開了。”
徐年英低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