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活的就已經很擔驚受怕的了,現在只想要點自由,所以在林繁星最後的“威脅“的話,他徹底慫了。
“七嬸嬸,其實也只是是一點小事,您若是想知道的話我們告訴您就是了,您別生氣哈!”
林繁星嘴角挑起了一抹得逞的弧度:“真說?”
這一次夏無雙倒是沒有和歷墨塵默契下去,他還是有些猶豫要不要把這事情和林繁星說清楚的。
畢竟王爺的事知道的是越少越好,再者若王爺知道這事是被他給捅出去的,還不知道會怎樣“虐待”他呢、
想到上次頂着條褲衩回家,冷的直流鼻涕,他就愈加不敢說。
看着他還是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林繁星倒是毫不猶豫的一針就紮在了夏無雙的腿上。
夏無雙瞬間整個人就定在了當場,沒法動彈了。
一旁的歷墨塵光看着林繁那長長的銀針被扎進肉裡,他就感覺他自個的腿一陣發疼。
扎完針的林繁星拍了拍手:“好了,現在打擾我們兩個談話的已經被解決掉了,你來和我說一說你叔叔的事情吧。”
“......”
七嬸這醫術的確是厲害啊,看的他毛骨悚然的。
他雖然小時候學了一些擒拿術,但是也不是很擅長武藝。
畢竟在他身邊還有夏無雙可以護着,七叔也護着他,他也就不精進這方面的技術。
現在他想要逃脫林繁星的虎視眈眈,都變得有些困難了。
歷墨塵支支吾吾的開口:“額……叔叔他……其實......也沒什麼........”
見歷墨塵吞吞吐吐的,林繁星徹底不耐了.
“你給我老老實實交代說人話,否則這一針我扎你屁股上,讓你當場尿褲子!”
歷墨塵:“……”
歷墨塵嚇的話直接利索了起來:“其實七叔身體的狀況我也不是太瞭解,我只知道在他母妃出事了之後七叔身體纔開始出狀況的。”
“但他這病並不是從小帶來的,而是因爲……”
歷墨塵說到這又支支吾吾了起來,很顯然後面的話他不忍心說下去。
聞言前半句,林繁星瞬間想到遺傳二字,但歷墨塵的後半句的話當即又從腦子裡將遺傳這二字給摳了出來。
歷景淵必定不是遺傳的,如果是遺傳的話,那現在的老皇帝豈不是也要遺傳他爹的基因?!
但是如果是遺傳了孃親的基因的話,皇帝也不可能會讓歷景淵的母妃進宮成爲皇妃。
想到這,林繁星有些不耐的問:“你給我老實交代一下得病具體時間還有他發病時候的各種症狀,之前有沒有人給他看過病,或者是開過其他的藥方?”
林繁星神色不悅,語氣微冷,歷墨塵便老老實實的回答:
“畢竟七叔也是皇族裡面血統比較高貴的,肯定是有很多人來給他看過病,但是都沒有得出什麼結論來。”
“唯一靠譜的也就是說他不會因爲此病而迅速暴斃。”
歷墨塵這話說完了之後,相當於沒說,林繁星覺得自己壓根就沒有從中提煉出任何一點有用的線索來。
而現在,聽到了最後這一句話更像是對歷景淵的詛咒,她聽了都有一種想要打人的衝動。
“你確定最後這句話是郎中給你這位皇叔提出來的?我聽了之後都想要打人,那郎中不可能這麼蠢說這種話,該不會是爲了搪塞我你就瞎編忽悠我吧?!”
歷墨塵連連搖頭喊冤:“七嬸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再怎麼瞎編也不可能詛咒自家七叔啊,這話千真萬確是郎中說的,而且這位郎中你應該也認識。”
歷墨塵說着頓了頓,看了眼林繁星,意味不明的說道:“這話若是詛咒話,那也是七嬸家裡的問題,七嬸不能來找我哦!”
聞言,林繁星瞬間想到:“那郎中是我娘?”
這個稱呼在林繁星這裡還是有些生疏的,以至於她喊出來的時候還覺得有些彆扭。
歷墨塵很認真的點了點頭,以證明了她此時的猜想。
哪怕歷墨塵會搪塞她,但拿這種話搪塞她是沒可能的。
所以這話的應該是她那個已經過世的孃親說的。
但按照他們這些人的說法,孃親和歷景淵的母妃關係特別好。
那她和歷景淵關係也不會差,所以怎麼可能會在這時候詛咒自己最好的閨蜜的孩子呢?
“你們不是說王爺的母妃出事之後,我母親就已經被囚禁起來了嗎?她又怎麼可能給王爺看病?”
看着林繁星冷冷詢問的樣子,歷墨塵又有些爲難了,他一時半會兒不知該從何說起。
而一旁因爲渾身被定住無法發言的夏無雙也是眉頭緊蹙,對於今日這事很是愁煩。
“七嬸,你可是別爲難我了,這事本來就是皇叔的事情,他自己親身經歷的都不願意和旁人說。”
“我們這些外人聽到的也只是道聽途說的版本,實在是說不出來其他的話了。”
“萬一其中有些被我們說錯了,豈不是要影響你們兩個人的感情了?”
歷墨塵爲難的不想繼續說下去了,林繁星本來還想逼迫他一把。
但是又想着歷墨塵若是不願意說的話,隨意編造個理由搪塞一下自己,她也是沒辦法。
再者他們若真的當場說出實話來了,她萬一沒接受的了,她和歷景淵之間又該何去何從呢?
想此及,林繁星便不再繼續問,她俯身將那夏無雙腿上的銀針拔了出來。
被紮了銀針的腿直髮酸,夏無雙都沒什麼力氣的仍舊軟趴趴的坐在那。
林繁星也沒再管他,而是不怒而威道:
“好了,今天的私密談話就到這裡結束,時辰也已經不早了,你們兩個早點休息,今天的事情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若是被我知道你們兩個把這事情泄露出去的話,那我們可就有的說了,到時候我可能會跟王爺說咱們今天三個人都說了些什麼。”
這赤裸裸的威脅,好氣。
可是還是要微笑。
“王妃大人,您就放過我們兩個吧,我們兩個是關係最的好朋友,我們和你的關係一點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