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繁星迴來的時候,厲景淵還在門口那。
陽光照在輪椅上男人的身上,俊臉在陽光下打了層薄光,優雅而魅惑。
可是林繁星卻莫名的看出了一絲孤寂。
厲景淵雖然位高權重,但真心待他的人幾乎都沒有。
就連自己的皇兄都背地裡陷害他。
哎,林繁星心裡有絲心疼厲景淵,想着以後她多關心點厲景淵。
畢竟厲景淵對她也挺好的。
好似察覺到林繁星的目光,男人微微垂目,見女人望着他出神,他瀲灩的色澤的瞳仁微眯。
他想起林繁星口中曾經說過的一句話:這人啊,若長着一張頂級的臉,又位高權重,那這人天生就是當單身的命,因爲這樣的人沒人敢高攀。
當時他不懂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只認爲她喜歡胡說八道。
可現在他幾乎懂了。
她是在說她配不上他。
其實這句話當時林繁星也只是吐槽而已,她從來就沒有認爲她配不上厲景淵。
她只是擔心如果她真的跟厲景淵相愛了,若哪一天她突然跟她來這一樣突然的又穿過去了,那他們豈不是得“陰陽相隔”了。
所以她一直不敢正面面對厲景淵的感情。
以前以爲厲景淵不會喜歡她,她在她面前調戲他毫無負擔。
可是現在.......
林繁星又開始煩惱了,她擡眸就對上了男人炙熱的視線,這視線真是讓她難以忽視。
她抿了抿脣走過去:“那個......王爺,我們兩個人是有名無實的夫妻,所以我們還是不在這裡住了吧,我們現在就回王府吧。”
厲景淵幽深的眸子細不可察的縮了縮,隨後他神色無常的“嗯”了聲。
“那王爺在這等一下,我去跟胡大人胡夫人說聲。”
然而林繁星剛擡腿,胡夫婦正好朝這走了過來。
見他們來了,林繁星也省得跑去找他們了。
“胡大人,胡夫人,我跟王爺還有事,現在得回去。”
“啊?回去?”
胡大人下意識看向厲景淵,見男人一臉淡漠的坐在輪椅上,也不開腔,他又看向林繁星:“王妃大人跟王爺是有什麼事情現在就得回去嗎?”
很有眼力見的胡夫人拉了拉胡大人的袖口,後者會意沒再開口了。
胡夫人笑着說道:“既然王妃大人跟王爺有事那我們就不留你們了,以後有時間再來。”
林繁星點了點頭:“嗯好。”
林夫人本來還想着跟林繁星聊聊懷孕過程注意的事項,但對方要回去,她也不好多留。
而一直沉着臉的的厲王爺全程沒開一句腔,林繁星反正是習慣了他這個不喜言辭的性子。
主要她心裡明白,可能厲景淵是生氣了。
但不能只在乎他的感受而忽略自己吧?!
彼時,兩個人的感情都還沒有到那種彼此寬容彼此的地步。
胡大人很是明顯感覺厲王爺心情不佳,更是不敢留人了。
恭恭敬敬的將人送上了馬車,兩人呼了口氣。
“老胡,我說這王爺真的是太冷了,跟坐冰山似的,可是王妃卻不一樣了,活潑可愛,我有點不能理解這倆人性子天各一方,怎麼就能一起過日子呢?”
胡大人攙扶着自家媳婦進屋,道:“可能是性子互補吧!你看你聰明,而我笨,我們這就是互補了。”
胡夫人被自家夫君的話給逗樂了,咯咯的笑了兩聲,隨後想到什麼,“對了,我們給王妃買的禮物,送過去沒?”
“送過去了,都在無雙小哥那呢。”
“那就好!”
……
這邊上馬車後林繁星與厲景淵各自的都沒有開腔。
愛熱鬧的林繁星想找話題,可是男人壓根沒把眼神放她身上。
顯然是生氣了。
她故作看風景感覺演不下去了,而且外面哪有什麼好看的景色,都是一片荒涼的山以及茅屋。
索性,她閉着眼睛睡覺。
本來也只是假裝睡,沒想到一會功夫竟然真的睡着了。
一直沒有把眼神放在她身上卻又時不時用餘光瞄她的的男人察覺她睡着了,這次光明正大的把眼神落到了她身上。
甚至還微微俯身的靠近林繁星,細細打量了對方的睡顏。
小女人長長的睫毛隨着均勻的呼吸輕輕顫動着,睡意恬靜安然。
她那蝴蝶微憩般的睫毛又濃又長,未施粉黛,脣瓣卻猶如海棠花,秀鼻極爲清淺的張合。
目光又從女人白皙的臉蛋逐漸致下。
她微微側着頭可以很好的看到她精緻的鎖骨隨着呼吸上下起伏着。
望着她的厲景淵呼吸倏然一緊,墨黑的眸子裡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訝然。
他只知道自己是對她有那麼點心動,卻沒有想到,光這麼看着她,他竟也會被她如此輕易影響。
心中想到兩次與林繁星那個蜻蜓點水的吻,深邃的黑眸眯了眯。
沒人知道,那兩次輕淺觸感的一瞬間竟讓他有些心猿意馬與心癢難耐。
甚至到現在都讓他有種意猶未盡感。
吻……
在他二十五年的人生裡,第一次嘗試這種東西。
沁涼。
柔軟。
前所未有過的經驗。
心頭縈繞着一種不知名的悸動,就像是一團薄霧讓向來精明的厲景淵第一次徹底迷失了方向。
他從未也不喜歡與女人肌膚接觸, Www▪ TTκan▪ ¢Ο
在沒有認識林繁星的之前,他一直自詡自己對於女人不感興趣,甚至是相當的排斥。
他接受不了與女人親近,甚至只要一想到他與女人不着寸縷的躺在一張牀榻上,他心裡就極度不舒服。
感覺噁心,髒。
但林繁星的出現卻改變了他對女人的想法。
林繁星對他的影響力有些不容小覷,她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觸碰她,甚至是想要與她坦誠相見,這一點着實讓他心驚。
她就好像是個跳脫在他掌控之外的人。
她也足以算得上是他生命中的一個強大的意外。
有人說權高位重的男人千萬不能愛上一個女人。
因爲一旦愛上,那麼這個女人就能隨時的左右你的思想,影響你的人生。
女人也是最危險的東西,因爲她會成爲你最大的軟肋,而讓你的敵人輕而易舉的打敗你。
所以他從不會去靠近女人,也不會讓女人靠近他。
可是現在他跟林繁星成親了。
他也逐漸對林繁星上癮了。
至於以後林繁星能危險到何種地步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他厲景淵是不會讓讓任何一個人抓住他的軟肋。
只要她留在他身邊,那麼他就護她一生。
”唔..….”
這個時候林繁星驟然睜開眼睛,下一秒那微動的脣瓣便輕輕擦到了靠她極近男人岑薄的脣。
她睜大着眼睛,連忙退開。
溫熱的觸感一秒就抽離。
還未開始,便已經結束 。
“你.......”林繁星腦子有點懵。
他這是在偷看她睡覺?!
可是也不用靠這麼近吧?!
林繁星下意識想擡起手擦脣瓣,不過還是有理智的沒這樣做。
不然男人又得不高興了。
她對自己說過要對厲景淵好點,可不能動不動就讓他生氣。
不過也不能讓他隨隨便便的靠自己這麼近。
他能受的住,可他那種妖孽的臉,她看着受不住啊。
被抓包的男人很是坦然的坐直起身,他醇厚的嗓音緩緩道:“醒了?”
“嗯,”林繁星抿了抿脣,好不半天才組合句完整的語言:“那個......以後我睡覺的時候你別靠.......”
“來的時候愛妃不也看本王睡覺麼?”
言下之意她偷看他睡覺,那他也偷看她一次。
所以他剛剛把靠聽成了看?
可是主心不是偷看誰睡覺啊,而是靠的這麼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