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 不明居心

殘酷王爺的棄妃

芳菲的話一出口,琉瑾裕神色一凝,身子緩緩的靠在椅背上,犀利的眸光稍稍垂斂在搖曳的燈火中,讓人看不清其中閃爍的光芒。:.

芳菲的眸淡淡的掃過他的臉,沒有說話。

等一會便有侍女拿着‘九霄環佩’放到桌上。芳菲淡淡走到琴前,坐定。

準備就緒,纖指一挑,一串琴音緩緩溢出。一時間清澈優美的琴音,撥響了清幽的夜。明月清光,隨着琴音在流瀉。

竣琴音,醉了夜色,醉了人心。

直到琴音戛然而止,芳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衆人才從震驚中回味過來。

芳菲靜靜的站在大殿上,面容沉靜如蓮。

溯耶律姝兒站在燈影下,早已經是看的呆了,清亮的黑眸中閃過一絲絲驚歎。轉首望向芳菲,眸中的睥睨和不屑早已消失不見,但是那抹妒意卻更深了。

“這位夫人的琴聲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只是,王爺——”耶律野的眸中帶了一絲驚豔,轉而看向琉瑾裕,嚴肅的說道:“此番小王不遠萬里送來的誠意,還請王爺細下考慮!”

話剛說完,便看到琉瑾裕一臉的隱忍怒火。

耶律姝兒看到琉瑾裕如此的樣子,一雙杏目瞪得圓圓的看着他,想她堂堂公主下嫁給他當夫人也並不是很過分的事情。

“以王爺的能力,即便一同婚配兩位夫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藍綺羅上前打圓場,如今是騎虎難下。

琉瑾裕不說話,卻也是默許了。於是耶律姝兒雙頰頓時飛滿紅霞,緩緩走到琉瑾裕面前:“姝兒參見王爺!”

“還叫什麼王爺,以後該改口了!”藍綺羅笑容滿面的道,只是眼角的餘光瞥向芳菲時多了一絲毒辣。:.

琉瑾裕臉上辨不出喜怒,牽起芳菲和耶律姝兒的手對着底下的一衆人道:“芳兒爲右夫人,耶律姝兒爲左夫人。”

南詔國向來以右爲尊,此刻琉瑾裕封芳菲爲右夫人,自是讓耶律兄妹有些微的不悅。

耶律姝兒雖然心有不甘卻也只能暫時含笑的應下,畢竟這個如天神一般的男子成爲她的夫君已經是遙不可及的事情。

芳菲不知道宴會時怎麼結束的,只是當她回到寢室的時候,雙眼已經酸澀的厲害,即便他封了她右夫人又能怎樣?他終究不能給她一顆完整的心!

那耶律姝兒不是普通的女子,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這樣的女子又怎能坐懷不亂?

默默的讓小環爲她沐浴完畢,便合衣躺下了,默默的閉上眼,默默的合上微微敞開的心扉......

睡不到半夜,忽然有隻小手爬了上來,芳菲一時驚醒。

無奈的看着念兒,心潮翻涌。

“娘,念兒看到爹爹去了別的女人房間!”念兒眨巴着眼睛望着芳菲。

芳菲緩緩撫摸着念兒的小腦袋,將他摟抱到懷中。

“念兒乖!那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操心!......”

芳菲一邊拍着念兒的後背一邊說着。

“對了,念兒,你和裳兒處的怎麼樣?”

“纔不怎麼樣呢?怎麼看她都不像我姐姐,一次也沒有和我開口說過話!”念兒張了個哈欠有些睏倦的說,然後緩緩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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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哀聲嘆了口氣,想將念兒的身子放平,誰知剛起來,身後忽然被人抱住。黑暗中她的眼眸睜的很大,卻仍然無法看清他的樣子。

“除了本王以外,你還以爲是誰?”他的手不老實的在她背部滑來滑去。

芳菲身子僵硬,心底難忍醋意,轉身冷淡的坐到一旁。

“花好月圓,良辰美景,王爺怎麼捨得如花美眷?”

“你在吃醋?”琉瑾裕目光如炬的盯着她。

芳菲一陣沉默後,才仰起頭,輕咬着朱脣:“我吃不吃醋有這麼重要嗎?事實上無論我心理面想什麼,都不會令你改變心意,不是嗎?你明明早已經做了決定,爲什麼還要先給我希望,既然結局已定,何必中間大費周折?”

方纔進得宴會初期,當着衆人的面宣佈了他王妃的人選,後面卻又妥協?當真是因着藍綺羅的幾句話?

哼!若是他不是自願,這世上又有哪幾個人能讓他妥協?

琉瑾裕不說話了,黑暗中他的眸子似乎也暗淡了下來。

他緩緩的從chuang榻上站起,然後向着門外走去,直到寢門被重重的關上,芳菲纔好像渾身散了架一般沒了一絲力氣。

翌日便傳來了琉瑾裕寵幸了耶律姝兒,一連將近半月,一直待在耶律姝兒那裡。

大清早,小環看着芳菲一臉憔悴的樣子,難免氣惱,將冰手巾放到芳菲臉頰上敷着。

“主子,那個耶律姝兒實在是太可惡了,小姐都已經表明了態度不見她,她還非要天天過來戳我們的眼,也不知道是存了什麼樣的心!”

小環說着將冰巾丟到盆裡。

一連幾日,耶律姝兒皆過來問安,都被芳菲以身子不適爲由婉言拒絕。此刻,又有下人在外稟報,耶律姝兒在外求見。

這些日子以來,琉瑾裕政務繁忙,除了在耶律姝兒那裡,大部分時間都在軍部商討大事。現在大興國已經和南詔國下了戰書,皇上一方已經準備應戰,相信不久的將來,瑾裕便會與大興國聯手......

難以想象,他是大興國皇帝的親生兒子?!

一直以來迫使自己不去想這個問題,可是,如今越來越不想面對的事情恐怕心內再也無法刻意忽視。

而琉瑾裕既然已經得知了自己的身份,又很清楚自己對於大興國皇帝而言意味着什麼,他卻還是偏偏將她留在身邊......

她忽然間覺得很累,對於這樣複雜的關係和相處模式。

微微一嘆,便見一個侍女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右夫人,着都過了兩個時辰了,左夫人還在外面站着,怎麼勸都不肯走!說是一直等到右夫人肯見她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