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奉先是何人,是被貶黜之人,雖然也是二品將軍,但畢竟是唐不落所不信任之人,那怎麼可能會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扶他上位和委以重任呢?這在道理上有些說不通呀。
正是懷着這一絲的不解,賀濟擡起了頭道:“白將軍,這真是唐皇的聖旨?”
“當然,你敢懷疑聖意?”白奉先冷冷的問着。
“不是,不是。”賀濟連忙搖了搖頭,不敢在有絲毫的質疑,這也是因爲他相信白奉先沒有那麼大的膽子,他應該不敢假傳聖旨纔是,只是爲什麼唐不落要這樣對自己呢?他做爲一城之主,雖然沒有什麼功勞,可同樣的也沒有什麼過錯呀。
“好了,還請賀將軍將城主府大印交出來,還有去唐將軍那裡一趟,唐皇還有密旨要給你。”白奉先一改剛纔冷冷的面孔,在說着這些的時候,臉上還多出了一絲的笑容。
賀濟不疑有詐,這就點了一下頭,然後先去取出來了城主大印和兵符,之後就跟着白奉先與蔡朝一起到了城主府內。
城主府內的正廳之中,當賀濟來到之時,看到的是己然擺好的幾張宴桌。
唐子自然是座於首位之上,右首邊分別座着的是西平家族的長老王立果和司寇家族的長老王雷宇。
左邊留下了兩個空位,蔡朝進來之後就尋了一張椅子座下,白奉先推着賀濟在另一張椅子下面座下,爾後他就主動站在了唐子的身邊。
“各位。”看到大家己然座定,唐子的臉上就充滿了笑容,然後笑而說道:“這一陣子大家都辛苦了,我替唐皇設下此宴,就是爲了給各位壓驚醒神,同時還有犒勞之意。”
唐子話說的十分客氣,衆人也不疑有它,陪着唐子就喝下了杯中之酒。
看到大家都是一口將酒飲盡,唐子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情,他一旁站着的白奉先眼中也閃過了一道陰謀得逞之計。
“諸位,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也感謝你們前來揚州城助陣於我,你放心,一旦戰爭取得了勝利,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等,到時候你們都是我唐皇的功臣,呵呵呵。”見到當大家將毒酒喝盡,唐子就知道是應該攤牌的時候了,這便笑着將心中話講了出來。
“等等。”聽到唐子說我唐皇三字,最先表示出疑惑的就是賀濟,他本來還在琢磨爲什麼自己的城主之位就沒有了,現在在一聽這話,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這便出聲起身質問着,“剛纔唐將軍所說的話我沒有聽清楚,不知道可否在重申一遍。”
“放肆。”這一回不等唐子說些什麼,一旁站着的白奉先就最先跳了出來,“什麼唐將軍,明明是新唐皇,賀濟,你怎麼說話如此的沒大沒小,沒有分寸,難道你想造反不成嗎?”
白奉先這話一說,一旁座着的立果與雷宇都是一驚,然後用着充滿不解的目光看向唐子,顯然對於他自稱唐皇一事,兩人都表示出了同樣的驚詫之意。
“什麼?白奉先,你說什麼?”此時的賀濟若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他這麼多年的城主也就等於是白做了。
“我說什麼?還不夠清楚嗎?告訴你,大皇子本來就是風雲帝國未來的繼承人,而如今唐不落昏庸,又被小人唐卯讒言所惑,不立長想立幼,直接導致了天怒人怨,戰亂四起,而爲了救帝國百姓於水火之中,大皇子稟承天意,從即日起自立爲新唐皇,將爲解救風雲帝國的危局儘自己的最大的努力,將爲。。。”
“夠了。”不等白奉先繼續的說下去,賀濟己然跳了出來,來到了正廳的中央位置,伸出手指指向着唐子說道:“唐將軍,你身爲皇族之人,犯下了重錯沒有被追究,反而被賦予重任,你不知感念皇恩,如今確要自立爲王,你可對得起唐皇,你可對得起帝國百姓?”
也不怪賀濟有如此大的反差,因爲他己然看出,唐子不是成大事之人,若是現在跟了他,怕是以後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即然這樣,還不如趁着對方這個消息沒有完全的公佈之前,先出言勸阻,或許還有一線的機會也說不定。
賀濟的想法是不錯,可惜的是唐子早己然下定了決心,也因爲狂雷的出現他不得不這樣做,不然怕就是小命難保,所以他現在所爲也算是在救自己,那他又怎麼可能允許別人來打亂他的計劃呢?
所以面對賀濟的勸解,唐子不旦沒有一絲要悔過之意,相反確是猛然起身,怒斥道:“賀濟,本來我還想怎麼說你也是帝國的老臣了,倘若你看的清形勢,我或許會給你一個機會,甚至在封你爲一品大員,讓你進入帝國的軍部,可是現在你的表現在實在讓我很失望,這樣我就不得不公正的執法了,你看看這些是什麼?”
說着話,唐子就手一動,甩出了一疊書信扔在了賀濟的腳下。
賀濟不知道這些是什麼東西,習慣使然之下就低頭將其撿了起來,這拿到手中一看,頓時就瞪大了眼睛,然後一幅不敢相信的表情說道:“唐將軍,你。。。你竟然陷害我?”
“陷害你?我一國的新皇用的着這樣嗎?倒是你,私下裡與天峰帝國書信往來,還直言要叛逃過去,你又如何的解釋。”唐子並不想給賀濟太多分辨的機會,因爲這些本就是白奉先僞造的,爲就是可以有一個正大光明的理由拿下對方。
“賀濟,你聯繫外敵,意欲謀反,你可知罪?”白奉先此時也跳了出來,並且直指對方,甚至下一刻連身上的長劍都拔了出來。
“不,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是被冤枉的,我要去風雲城找唐皇說一個清楚。”賀濟纔不會承認這些,不過他也知道,在唐子面前怕是說不清了,這便想着要離開這裡。
可等他的話音一落,在大廳之外確是跑來了百名聖者護衛,他們將大門完全的堵死,顯然是要留下賀濟了。
“怎麼?你們想殺人滅口不成?”看到唐子要動武,賀濟也是冷愣了一聲,他好歹也是一佛的修爲,這裡又沒有什麼高手,若是硬拼之下也不是沒有一點的還手之力,最重要的是在揚州城內,他還有一百五十萬聽令於他的軍隊,這些可謂都是他的本錢。
“哼!看到事情敗露,就想逃走了?天下沒有這樣的好事情,來呀,左右給我將他拿下。”白奉先一臉陰鬱的表情,這就擡步向着賀濟走來。
眼看形勢是一觸即發,一旁座着的立果與雷宇就相交了一個眼神,他們準備出來管一管這件事情,當然也是因爲他們並不看好唐子的造反,在他們看來,此人不可能是唐不落的對手,倘若他們上了船,怕是將來就會有承擔不起的後果了。
只是兩人剛剛起身而立,對面的蔡朝確是先一步的站了起來出聲而道:“我擁護新唐皇,公西家族也擁護新唐皇。”
蔡朝這一表態,這讓兩人一愣,他們知道這一定是提前商量好的,爲的就是逼迫自己,如此他們更需要表明立場了,藉着賀濟的強大實力正是一個機會,所以兩人這就一步都邁了出來,來到大廳之中,站在了賀濟的身後。
先是西平家族的長老王立果出言道:“唐子,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是不是真要成立新帝國,但我們是不會贊成的,當然也不會反對,你只需要放我們離開便是,如此今天的事情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
“不錯,唐子,你好好考慮清楚吧。”雷宇也是出聲而道。
要說三人聯合威勢也不算小,先不說他們身後的力量,就說眼前便是三位玉佛聯盟到了一起,想對付他們也不是很容易。可此時唐子確是不慌不忙,反而還能笑出聲來,“哦,兩位長老王不好好的想一想嗎?雖然說因爲你們的身份,我不會殺你們,可是弄死你們也不是不敢。”
“怎麼?唐子真要與我們爲敵不成?”聽到唐子的這一番話,立果的臉色陰沉,顯然他也有些不高興了,他現在代表的就是西平世家,這可是西域之中唯一的一個二等世家,他不相信對方真敢向自己動手,當然他也有信可以殺出去。
雷宇雖然沒有說話,可臉上的表情也就是這種意思。可是接下來白奉先一句話確是讓他們泄了氣,甚至有一種被人算計的感覺。“兩位好威風,只是我們即然敢這樣做,自然早就想好了對策,怕是兩位還不知道,剛纔喝的那酒中有什麼嗎?呵呵,不如你們動用一下罡氣試試感覺如何?”
白奉先的話音一落,立果長老王與雷宇長老王就是臉色一凜,慌忙間去運用身上的罡氣,這就感覺到胸口一滯,那種疼痛的感覺差一點沒有讓他們直接暈死過去。
顯然剛纔那杯中之物是有毒的,要說兩人修爲達到了罡佛,一般情況下也不會如此容易就中招,實在是他們根本就沒有堤防唐子等人,最重要一點,那杯酒他們可是看着白奉先從一個酒壺之中倒出來的,這才讓他們放鬆了警惕,現在看來,不僅僅是他們中了毒,怕是剛纔喝酒的幾人都應該中了毒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