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長老的話讓衆長老和弟子盡皆皺眉,以往只有使者前來,每個使者都清楚上宗和靈元宗的差距,這差距不止是在弟子天賦上,更是在宗門資源和底蘊上猶如天塹。因此每個使者都並不強制的要求誰誰誰一定要出站。
可是現在對方直接把話撂下了,而且還是一副很大方的樣子不以體術壓人,只憑身體爆發。但實際上本質沒有任何變化,因爲資源不對等,所以都用體術不是對手,都不用不是換湯不換藥嗎。
“牧長老有所不知,我靈元宗只屬於神宗之下的細枝末流,所以門中弟子無時無刻不在閉關修煉,就今天在場的弟子都是因爲內門大比才能有時間在此迎接,所以較量切磋就免了吧”,玄宗主以退爲進直接拒絕。
“玄宗主不必過謙,你看這樣如何,我鬥元宗和風元宗五個弟子可以隨意挑戰,在場的小天才們誰若是能在身體爆發上勝過任何一人,我和風兄各出一本黃階初級體術,怎麼樣”,牧長老的聲音所有人都聽得分明。
當真是好大的手筆!!!這句話在每個靈元宗弟子心中掠過,要知道在整個三元宗恐怕都找不出一本黃階體術,現在這兩人隨便開口就是一人一本。上宗資源和靈元宗的差距可見一斑。
弟子之中有人開始躁動起來,特別是宗親弟子平日裡就覺自己要高人一等,修煉的多是家中長輩所選的體術法訣,修煉也有長輩時刻督促,所以他們覺得自己未必就不能贏一人。
“牧長老的條件的確讓人無法拒絕”,玄宗主說道。
“這麼說玄宗主是同意咯”,牧長老說道。
“牧長老條件雖然很誘人,但奈何我靈元宗沒有那個能耐能取,不如老夫也破個例,讓五位賢侄到我宗門藏經樓一閱,只要是看上的體術任選三本,我靈元宗無償贈與他們,如何”,玄宗主說道。
這個條件若是換在內門,那絕對是天大的好事,可是風牧兩個長老聽完之後連翻白眼。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自己兩人隨手一出就是黃階體術,這靈元宗藏經樓裡的體術連品階都沒有,他喵的你就算把整座樓送給我們,我們還嫌難得搬。
宗主一再推辭,靈元宗的弟子都快耐不住了,但是現在沒有他們插嘴的份兒。而牧風兩人也不敢直接說出心中所想。
因爲藏經樓在任何宗門都是最爲要緊的地方,雖說對方的樓裡全是垃圾,但人家把樓都開放任選了,你也不能太不給面子。
畢竟不管是上宗還是這靈元宗,兩者同屬星雲神宗,有使者在場,不能太囂張。而兩個人也都是老狐狸了,自然明白這玄宗主如此推辭,無非就是覺得勝算不大,想要讓自己兩人再降低些條件罷了。
“嗬嗬~玄宗主說笑了,貴宗人才輩出,又怎麼說沒有機會呢。你看這樣如何,只要能接住一招,兩本體術雙手奉上,這~玄宗主莫非還要拒絕不成”,風長老說道。
話音落下,無論霜語還是其他弟子都是一臉憤怒之色,這句話的意思是自己等人連人家一招也接不住,這未免也太張狂了。
“呵呵~好,既然二位長老盛情難卻,那我靈元宗就卻之不恭了”,玄宗主一口答應。
“不知莫使大人意下如何”,三個人一同看向莫里,自始至終他沒說過一句話。
“既然三位有如此閒情雅緻,那本使就再添一樣彩頭,一本黃階高級體術加上一枚淬體丹,獎勵給最終的獲勝者”,莫里從戒指中取出一卷體術卷軸,以及一個精緻的錦盒。
嘶~~,如果說牧風二人是大手筆,那麼莫里就是豪了,當真是有錢任性。這黃階高級體術就算在鬥元宗也是稀有的東西。
而那淬體丹更是能助人突破淬體境。別說靈元宗的弟子們爲之瘋狂,就算是五個傲慢的弟子也是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手中的錦盒,垂涎之色盡顯。
“大長老,玄寒長老,派人通知下去”,玄宗主說道,他雖然不指望有人能贏,可是接住一拳在內門中還是有人能做到的,相當於對方白送兩本黃階體術。
“不知五位賢侄誰出手”,玄宗主問道。
“我來”,鬥元宗弟子踏出一步。
“牧麒,將來都是宗門子弟,記住點到爲止”,牧長老點點頭,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叮囑道。
“長老多慮了,弟子只出一拳,若是被一拳打死,這等廢物又有何用”,牧麒淡淡的掃了一眼靈元宗衆弟子,而後飛身出亭,踏在蓮池之上。
衆人雖然憤怒,但卻並未失去理智,體魄八重的弟子沒有人自大到上去作死,因爲他們都清楚,這五個人無一不是九重巔峰。境界相差一重,就算使用了體術,恐怕也會被人一拳轟碎。所以連蕭長風那般自以爲是的人,此刻也乖乖站在蕭長老身後不敢造次。
不過八重的弟子不動,九重弟子就不同了,牧麒前腳下池,後腳就有一個弟子隨後而去,二人踩在蓮池之上相互對立。
“靈元宗執法堂玄克”,玄克報上了自己的名字。然而牧麒的目光卻看着遠處的天空,對其視而不見。
“吃我一拳!!”,玄克怒氣上涌,五指凝握成拳,一個箭步來到牧麒身前,體魄九重的一拳落下,牧麒不閃不避,這一拳落在他的胸口上,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甚至他眼中的神色都沒有絲毫變化。
“垃圾就是垃圾”,看着滿臉錯愕的玄克,他平起一拳轟出,帶着破空聲的拳頭落下,強勁的波動穿透他的身體,胸骨立時塌陷,鮮血如泉水一般從口中涌出,整個人就在他眼前這麼癱軟下去。
藥堂的弟子立刻將玄克擡下去,他已經是氣息奄奄,只差一步就要一命嗚呼。不只是胸骨塌陷,身上各處關節全都被震斷,全身上下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狗血亂噴,髒了我的手”,牧麒皺着眉頭說道。亭中的衆人臉色陰沉,心中雖恨,但更多的是駭然。同樣是彼此一拳,玄克連對方衣角都未撼動,那可是體魄九重啊,在內門中屈指可數。
宗親弟子們臉色更是難看到極點,剩下的弟子中雖也有九重,但都不敢下場,而他們最引以爲傲的蕭師兄卻又在閉關。
“怎麼,一個個都夾起尾巴了?一羣垃圾,狗都不如的東西,你們也配入神宗”,牧麒已經不是嘲諷了,而是紅果果的侮辱。
玄宗主眉頭緊皺卻不能爭辯,比起語言的侮辱,最大的屈辱就是技不如人,所以任何爭辯都是蒼白無力的。
“不敢下場也行,誰過來下跪磕頭,我也就當場認輸,兩本體術就到手了,怎麼樣”,牧麒看着亭中的一干人等。
“讓我來會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