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簡單的適配芯體是指運轉速度在500C以下的芯體,你難道不奇怪爲什麼只有凝魄境之下的人才能進來這裡嗎,而且還限制人數壓制修爲這些”,千依解釋道。
“也就是說它只能解算這個條件之下的人,然後把得到的屬性和序列庫匹配。而鳳心石是開啓解算的鑰匙”,秦宇說道。
“孺子可教。不過也有例外,擁有星魂的你它也解算不了,所以大概率你這次遺蹟是什麼也得不到了”,千依說道。
“大概率?解算不了就不能匹配,那應該是百分之百吧”,秦宇疑惑的說。
“那是因爲你把鳳心石吸進了體內,所以雖然不能完全解算,還是會得到一組成組的數據的,至於這組數據能匹配什麼就不得而知了。如果能知道它的序列庫,我還可以模擬一番,那樣就能提起知道”,千依說。
兩人對話之間,登臺的六個人似乎都已經觸發了自己的傳承,最低的只在六十之下,而最高的達到了一百之上,獲得了傳承法訣的資格。
要是幾息之前秦宇肯定會咋舌,那個看起來有點弱不禁風的男子會登上一百階。可是現在就算有個殘疾人登頂他都不覺得奇怪了。
在一個個傳承開啓的時候,涅鳳山之外也是靈氣匯聚,在天壇之上開啓的傳承在外面同樣會形成一個秘境。這就是很多人在外等待的最重要原因。
“對了千依,你說簡單適配芯體運轉速度是500C以下,那星魂呢,星魂是多少”,秦宇好奇的問。
“不是一個量級”,千依的回答言簡意賅。
秦宇也不再多問,很快貝奇修便調息好了,吃了一些藥劑以後算穩定了氣息恢復了不少。
“一起上去?”,貝奇修問道。
“不了,我師姐重傷在身,我不好將她一個人留下,我在這裡等你吧。有時間的話我再去”,秦宇搖頭拒絕。既然自己大概率沒什麼序列匹配,那去不去就都無關緊要了。
“好,那我去了”,貝奇修踏上了第一節臺階。
“星魂,幫我開啓模擬,我要看看它的數據流”,秦宇可不會閒着,多看多學才能更加融會貫通。
自從主心重構之後,商店的任務系統就已經不存在了,星魂需要什麼和不需要什麼都沒有那麼直觀,都要靠他自己去了解。
在秦宇眼中的造化天壇就和別人眼裡不同了,隨着貝奇修一步步的踏上,在他身體周圍的數據編碼就越多,原來所謂的三十階資格就是一個解算的過程。
對於簡單的適配芯體來說,由於本身的運轉速度有限,無法一次性的解算一個人,因此將整個過程分爲三十步,這樣每一步的解算速度都很快。
並且可以保證被解算的人體力能續得上,若是一次性解算很可能很多人就不能承受。而這種解算步驟正是秦宇夢寐以求的現場教學。
自己星魂的解算一瞬間就完了。得到一堆數據他自己大腦完全反應不過來,可是現在一步步的進行,縱使中級數據還是不可能記下來,但步驟卻能清楚的記住。
貝奇修的體格在幾人中算是最強的,已經受傷的還是很平穩的通過了三十階。站在三十的臺階上他重重的鬆了一口氣,接下來每踏出一步都是一個機會。
他小心翼翼的踏出第一步,踩在三十一節階梯之上,感覺與之前一般無二,沒有絲毫的變化。他在上面停留了許久才邁出第二步,結果還是一樣。
隨着腳步一步步的向上挪,貝奇修心中的忐忑就越來越深,一百七十二階一百七十二個機會,以往空手而回的人一堆,只是今天比較例外。但是他也希望自己是這個例外之一。
“已經六十階了還不行嗎”,站在下面的秦宇也替他着急。
這個適配芯體只能匹配不能重構,因此匹配失敗就意味着空手而歸。而對於揹負着家族命運的貝奇修來說,失敗不僅僅是個人的榮辱。
很快就到了九十階,從六十階開始向上的匹配消耗的體力就更大了,現在貝奇修有些挪不動腳步了。之前的舊傷復發,跨過一百之後他已經是彎腰駝背捂着胸口徐徐而前。
眼看着自己越過最後一個開啓傳承的人,貝奇修已經有些頭暈目眩,口中一絲絲鮮血溢出。但他依舊繼續向前,哪怕視線已經模糊不清,目光依舊看着那頂端的石柱。
看着他不顧一切奮力向前的樣子,秦宇有種惺惺相惜之感,曾幾何時自己不也是如此嗎。
“有個辦法或許能試試,說不定能幫他”,千依說道。
“如果他是個陌生人我可能會試試,但是他是我的朋友,在成敗沒有定論之前我都相信他一定能成功”,秦宇平靜的說。
“爲什麼,既然是朋友幹嘛要等失敗了才補救”,千依並不是很理解。
“有的事可以幫,有的事不能,人是很奇怪的動物”,秦宇搖搖頭說道。
“那好吧”,千依表示還是不能理解。
貝奇修已經站在了第一百五十階臺階上了,整整一百二十個機會自己一個也沒踩到,現在他都擡不起腳了。身體站在臺階上搖搖晃晃的。
他已經筋疲力盡,身體搖搖晃晃之間踏出了一步,而後便仰面倒去。就在身體傾斜即將失去平衡的一刻,眼前光芒四起,壇頂的石柱發出幽幽的綠光,一股溫暖的氣息灌入他的體內。
那根快要斷裂的神經再一次緊繃,絕望變成希望,命運又回到自己手中的感覺讓他在最後一刻穩穩的踏上了那第一百五十一階臺階。
在秦宇的眼裡,一串串編碼字符從那黃瓜狀的石柱中涌出,盡數的灌輸到貝奇修的體內。這是匹配成功後的繼承灌輸,接下來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秦宇也是一笑,雖然天道未必酬勤,但是人定勝天。所有人的傳承都開始了,秦宇轉身走進小鎮之中。
不管是一開始還是現在,他始終覺得這鎮子有點詭異,特別是剛剛那石柱放光的一刻,這個氣息尤爲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