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醒來,房間裡已經插好新摘的玫瑰,鮮豔欲滴,揚着晨露的芬芳,我的心情,會因這一細微的感動而愉悅一天,伊墨雖然是一個很悶的人,但他的手段卻會讓你時刻覺得欣喜。
自從中瑞易手事件之後,一直沒有父親的消息,伊墨多方打探,也只知道父親沒落在關哲手上,但具體行蹤如何,卻不得而之。
我擔心之餘,也安定了不少,沒落在關哲手上就是一個好的消息,父親經營多年,無論從人脈還是謀略上,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就栽倒。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滑過。
陽光很溫暖,我躺在椅子上睡午覺,誰,是誰在捏我的鼻子,快透不過氣來了……
“伊墨,別鬧了……”
炙熱的脣壓了下來,舌頭長屈直入,這個色魔,我在心裡哀嘆,不能由着他下去,不然就沒完沒了了。
“小藍,幹嘛咬我……”
伊墨一臉怨懟的看着我,我推開他,理好弄亂的衣服,說:“這是阻止事情變得無法收拾的有效途徑。”
“既然這樣……”
他微笑着轉身,我有意外,今天真是反常的舉動,他慢慢的走,手幽幽的晃。那是……我懷疑自已看錯了……四葉草的玉。
“伊墨。”我一把抱住他。“伊墨……你太好了……”
他順勢摟我進懷裡,一根一根掰開我的手指,輕輕的,鄭重的,把那一塊像徵着幸福的玉放進我手心裡,像在進行某一個**的儀式。
“你怎麼找到它的,是不是爸爸出事了。”我不無焦急的問。
他的表情顯得有幾分凝重,我的心愈發的慌亂了起來。“你說呀。”我追問道。
他讓我在一邊坐下,才說道:“有人找到鄒剛,這塊玉是在他身上發現的,他一直死抓着這塊玉,怎麼也不肯鬆手。”
“那爸爸呢?”我着急的問。“不知道,鄒剛是在歐洲的一個島上被發現的,可惜又讓他給跑了,對了,你們家在歐洲有什麼關係嗎。”他問道。
我搖搖頭,長大之後,我也去過歐洲很多次,但每次停留時間都不長,爸爸也沒跟我說過什麼,照理來說,如果有的話,我不可能不知道的。
“你再好好想想。”
確實沒有,我搖搖頭。“是不是關係很大。”我問道。
他古怪的看了我一眼,笑道:“沒事,多讓幾個人查查就是,別擔心了,至少目前你爸爸還很安全。”
心煩的時候,我喜歡找點事情分散注意力,爸爸的事讓我憂心忡忡,伊墨躲在書房不知道在幹什麼,下樓的時候正好看見福伯在準備午餐的材料。
“福伯,我來幫你吧。”我說。
福伯連連搖頭。“每次要小姐你做飯已經很不好意思了,這些事還是我來吧。”
“福伯,這你就見外了。”我笑道。“我在這兒白吃白住,不做點貢獻怎麼行呢。”
“什麼白吃白住。”福伯斥責我。“你可是將來的少奶奶,這些事本來就不該你操心的。”
福伯的等級觀念太嚴重,我跟他說了很多次,但他還是堅持叫我小藍小姐,次數多了,索性就由他去了。
“福伯,你想太多了,我和伊墨,不是你想的那樣。”
福伯吃驚的看着我。“小姐,少爺很喜歡你,難道你不喜歡少爺嗎?”
在福伯的觀念中,他們家少爺是世上最優秀的人,所有的女人都應該爲了他而動心。
“福伯。”我淡淡開口。“這世界上有很多的人是不可替代的,很多的回憶是無法抹去的。曾經有那麼一個人,給了我一段最純粹的初念,最銘心刻骨的感情,他離開了,我的心很痛,它無法因爲另一個人而痊癒,伊墨……”我微微遲疑。“他不是治癒我的那帖藥。”
“這麼說,你明白嗎?”
福伯點點頭,又恍然的搖搖頭。“小姐,少爺他不好嗎?”
我耐心解釋:“不是好與不好的問題,而是……我不愛他。”
“可是……”福伯還想開口,門鈴卻在這時響起,這幢屋子一向沒有人來訪,我和福伯都詫異的看着對方。
福伯開門去了,我收拾桌上的菜葉,回頭,卻見伊墨一臉陰沉的站在樓梯口。
剛纔的話,他全聽見了,我毫不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