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太后竟然在笑笑面前自稱爲奶奶,倒真是讓人大跌眼睛了。
葉月與張惜二個人站在她的身後瞧着,如今二個人一個郡主一個是公主,那身份都是一等一的高貴了,在瞧見西洛時兩個人也忙作了一福:見太王后。
西洛沒有理會,在她看來雞就是雞,不可能因爲戴了個鳳冠就變成鳳凰了。
葉月倒是落落大方的也不在意她是理會,倒是張惜面上一僵,有幾分的不自然,微微垂眸立在一旁,似有幾分怯懦一般。
不過,大家的注意力這會都是被笑笑吸引着,他正邁着小步伐朝太后奔去呢,太后蹲了下來,她腦袋上的髮簪讓小傢伙兩眼放光,賊亮賊亮。
沈冰這時忙上前一把抱住了要過去的笑笑,和他講:“笑笑乖,這是太后,快見過太后。”一邊說罷一邊忙抱着孩子給太后行禮。
太后的眼睛是目不轉睛的盯着這個孩子,因爲太過像南宮遙的縮小版,所以怎麼看着都會覺得很不爽,不管這孩子是不是可愛,她不爽這孩子早已經是事實。
面上不爽,心裡當然也要裝着喜歡他的樣子伸手說:“行了,孩子還小懂什麼,來,讓哀家抱一抱這小傢伙。”
沈冰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忙把孩子送了過去,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太后能幹什麼啊?
沈冰如是的想,所以也就大膽的把孩子送了過去。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太后的確不能幹什麼,她只是笑着說:“真是個可愛的孩子。”又說:“這麼大的一個皇宮連個孩子也沒有,真是沉悶得很呢,王后你也該趕緊給哀家添個皇孫來抱抱了。”西洛沒有言聲,微微垂眸,做一個乖巧的媳婦,太后見她沒有言聲就當自己是說中了她的痛楚了,冷冷一哼,又轉而對沈冰說:“這個孩子哀家倒真是喜歡得緊,以後沒事多抱着出來到哀家這裡來走動走動,有個孩子給哀家解決,哀家也可以望梅止渴了。”
沈冰乍聽此言心裡一震,太后竟然想要她抱孩子到她這裡走動,她這究竟是安的什麼心啊?
她可不相信太后是忽然大發慈悲或者想孫子想瘋了轉而喜歡上了笑笑,藉着他望梅止渴。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西洛,西洛這時也正巧擡眸似的咐和着說了句:“太后說的是,沈冰,以後每天早上抱着笑笑來給太后請個安,也可以讓太后望梅止渴。”在說到最後這幾個字的時候她刻意加重了語氣,太后氣得瞪眼,她居然還敢這麼大聲的和她說話,這都幾年過去了,生不出孩子的她還有理了?
沈冰隱隱覺得這是要壞事了,太后發話了,王后也發話了,她敢說不肯麼!
諾諾的應下:“是。”
被太后抱着的笑笑這時也正好奇的瞧着太后的腦袋那一串串的珠子,直刺得他眼睛發亮,但他偏又覺得好玩極了,伸手去摸,太后本就不時的閃着,這孩子忽然就在她一個不溜神的時候把她頭上的髮簪給拽了下來,之後是拿在手裡搖晃着玩,小嘴裡也吖吖的笑起來。
太后便假笑說:“真是個可人兒,走吧,到哀家那裡坐一坐,陪哀家玩一玩。”這般說罷就抱着孩子走了,沈冰看在眼底急在心裡,忙跟上去。
“太后,聽說您老人家這幾日身體正不好,還是讓賤婢來抱這孩子吧。”沈冰上前卑微的說,小心的陪着笑臉。
太后聞言斜睨了她一眼後說:“哀家還沒有老。”
沈冰一怔,隨垂眸道:“賤婢只是心疼太后的身子。”
“你有這份心意就成了,這孩子哀家看着喜歡,想多留一會,你沒有意見吧?”太后雖然是這樣問但絲毫沒有給說不的機會,人已經抱着孩子走進了寧宮去了。
西洛自然也是沒有跟進去,在太后一行人進入寧宮後她便轉身走了。
餌已經放出,現在她只需要坐等魚兒上鉤,收杆便成。
閒閒的又轉悠回去,忽然覺得今天的天氣無限的明朗美好。
由晴天陪着來到宸宮,這丫頭基本上與她是寸步不離身的。
南宮離已經回來,此時正在批改湊折,見她進來眉眸擡起,瞧着她伸出手臂叫她一句:“洛兒。”
西洛來到他的身邊笑顏,道:“你一準是一下朝就坐在這裡了,累不累?”一邊說着一邊又繞到他的身後在他的肩膀上拿捏幾下,一個人坐久了總是會感覺到疲憊的,這般被她忽然一摁的時候南宮離忍不住嗯哼一聲,隨之一把就拽過她摟在懷中坐下來問:“你是由哪裡學來的這些門道?”不知道她是如何做的,只是那麼一摁竟然讓他舒服得差點哼出來。
西洛忍不住笑,道:“來,你趴下來,我給你再好好摁兩下子。”一邊說着一邊由他懷裡掙起來,拽着他往牀上去了。
南宮離眸子閃閃的看着她,被她拽着一起去了榻上,照着她的意思趴了下來,下巴枕在自己的雙手上問她:“洛兒你在搞什麼?”
洛兒哼笑說:“你馬上就知道了。”一邊說罷一邊把他的衣裳給扒了下來,露出他矯健的肌背。
南宮離一怔,不由道:“洛兒,你想要了?”
洛兒無語,回他一句:“你現在不要說話。”隨之就把自己平日裡用來抹臉的雪花膏拿來塗抹在他的背上,接下來便是推拿按摩了。
南宮離眸子微微睜大,隨之閉上,這女人不知道在搞什麼鬼,但不得不說這一雙小手摁在他的身上竟讓他覺得非常的舒服,甚至想就此閉上眼睛好好的睡一覺。
自登基以來他的日子並不清閒,各地的湊折上來,他要處理各方這樣那樣的問題,同時也要強大自己的國家,令別人不敢窺視。
西洛和他說:“這是按摩哦,舒服嗎?”
“嗯,洛兒真是個賢妻,什麼都難不倒你。”南宮離誇讚一句,洛兒不由嘴角一勾,笑了。
“我剛剛見到笑笑了,他才十一個月,可已經會走了呢。”西洛又狀似無意的提了一句。
“哦?是麼?”南宮離的聲音裡有着掩飾不住的愉快,這麼小的孩子就會走了,一定很有意思吧,心裡還在思索着找個時候去瞧瞧他。
西洛又笑說:“剛剛太后也瞧見他了,好像還挺喜歡他的樣子,現在沈冰正和孩子在太后那裡玩呢。”
南宮離乍聽這話就是一愣,道:“怎麼會在太后那裡?”
西洛如實的說:“太后說宮裡也沒有一個孩子,現在看着這個孩子可以望梅止渴,所以就抱到自己跟前玩會了。”
南宮離微微皺眉,太后怎麼可能會真的喜歡這個孩子?
如果太后會喜歡上這個孩子當初就不會派小桃去要他的命了。
心裡隱隱有着不安,隨之坐了起來看着西洛說:“我怕太后會對這個孩子不利,我還是把他帶回來吧。”
西洛曬笑,道:“你別緊張,有沈冰跟着呢,太后怎麼可能當着沈冰的面對孩子做什麼,除非她不再顧及與你的母子情份了,依我看太后是真的想要個皇孫了,所以剛剛看見這孩子的時候她還是真的很高興的,畢竟笑笑這麼可愛,很難讓人不喜歡他的,倒是我……”說到最後西洛面色一暗,輕嘆,帶着幾分傷感的道:“我到現在也無所出,我也真是有點害怕自己一輩子就這樣子了。”
“洛兒。”南宮離猛然伸手摟過她在懷裡,道:“不要胡思亂想,該來的時候總會來的。”
洛兒擡眸看他問:“要是一輩子都沒有呢?”
“我有你就足夠了。”南宮離如是的說。
西洛輕輕搖頭,道:“那怎麼可以呢,如果你無所出的話,以後這萬里江山該交給誰?”
“不是還有笑笑麼?”南宮離脫口一句,西洛一震,瞪大眼眸望他,隨之垂眸,輕笑。
忽然說出這樣的話,南宮離也微微一僵,隨之抓住她的雙臂說:“如果我們有自己的孩子,當然會立你的生的皇子爲太子。”
西洛望着他,她已經明白,如果她生不出孩子,笑笑當然就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他會成爲浩瀚國的太子。
可是,這是南宮離的決定,這是南宮家的江山,這一切與她何干?
她只是他的妻,如果生不出孩子,她有什麼資格來左右他不要立南宮笑爲太子?
南宮笑,也許在他的心裡,他覺得自己虧欠了那孩子吧。
他奪了屬於他父親的一切,當有一天這江山歸還於南宮笑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理所當然,爲何心裡還隱隱覺得難受呢。
終究,她還是不如他這般的大方呀。
微微擡眸,看着他笑着說了句:“你是不是也特別希望我不要生出孩子,這樣這江山將來就可以歸還他了。”
“……”
南宮離一怔,隨之聲音帶着幾分厲色的質問:“你說什麼?”
“你再說一遍。”
瞧他認真的樣子,幾乎要暴發出來的怒意,西洛曬笑,道:“開個玩笑而已,你可真是夠無趣的。”話畢轉身去拉他的衣裳,把他還裸着的肌膚蓋在衣裳之中。
南宮離伸手抓住她的手,一字一句的和她說:“洛兒,沒有誰比我更希望你能夠生出一個皇子來。”
“我知道。”洛兒低聲應。
“你不知道。”南宮離的聲音忽然提高,帶着幾分怒意。
洛兒微微一顫,很多的時候她是不怕這個男人的,那是因爲這個男人從來沒有朝她生過氣,可現在他似乎生氣了,在朝她發脾氣。
因爲剛剛她說那樣的話太過傷人,她怎麼可以說他不希望她生出孩子?她這腦袋裡究竟裝的是什麼?
洛兒瞧着他眸子裡幾乎要噴火的樣子,諾諾的撇撇嘴,底氣不足的低聲說道:“可我不是還生不出來麼。”
南宮離沒有言聲,只是瞧着她,眸子裡帶着讓人捉摸不透的深意。
此時,她的樣子瞧起來柔弱極了,她明明才說了那樣傷他的話,現在竟讓他不忍責備她分毫了。
這個女子,她有一顆七巧玲瓏心,明明知道她此時也許只是在故作柔弱讓他心軟,可還是忍不住心軟了,伸出雙臂把她摟在懷裡,無聲嘆息,道:“洛兒以後再不許說這等話,不然我可是真的要生氣的。”
洛兒點頭,這樣的話,她也不想說,都是他剛剛忽然說如果沒有孩子會立南宮笑爲太子,纔會讓她衝口說了那樣的話。
她想不通,也不明白,爲何,他要如此的執着於那個孩子。
如果因爲是南宮遙的孩子,更應該送他離開纔是,如果是因爲他姓南宮,那麼他們南宮家也並非只有南宮笑一個人的。
這事洛兒想不通,也就暫且壓下了。
與南宮離在這裡玩了一會後也就又回到鳳宮裡去了,南宮離這裡還堆積着一些湊折要批,她自然也不能一直逗留在這裡耽誤他的正事,不然她就真成了禍國的妲己了。
回宮的路上,在接近鳳宮之時,遠遠的西洛就瞧見錦兒正站在路邊與凌風說着什麼,凌風的樣子瞧起來都急起來了,偏這丫頭還一副不慍不火的模樣。
西洛見狀立刻作了個噤聲的手勢讓一旁的晴天莫要出聲,不是她想要偷聽人牆角,事在是這個丫頭一瞧就是個很難折騰人的主,凌風喜歡她這是肯定的,上次都說要提親了,但過了這麼久還沒有動靜,也不知道凌風準備得怎麼樣了。
西洛與晴天就越過了走廊處躲在一旁偷聽起來,距離比較近聽得還是比較真切的。
凌風的臉色都僵了又僵,瞧着叩弄自己手指的錦兒問她:“錦兒,你到底想不想嫁給我?”
這事怎麼說呢,哪有人這樣提親的啊?一句話想不想嫁給他?他的聘禮到現在還沒有準備呢,上次還說會準備聘禮,結果到現在還沒有個動靜,這讓她怎麼想啊!
現在忽然又跑出來問她願意不願意,欺負她是個沒爹沒孃沒有人能爲她作主的宮女?
錦兒的腦子裡飛快的轉動着,小手互相轉着,瞧着是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模樣,其實心裡早就有了主意,只是吞吞吐吐的說:“王后上次不是說了麼,要你準備聘禮……”
在這事上凌風還真不是一般的遲鈍,人家這意思不就是答應他了麼?偏他又說:“可你上次明明說不嫁我的,要是我準備了聘禮你不嫁我怎麼辦?”到那時候他的臉不都得被丟光了,男人都是在乎臉面這個東西的,他當然也不例外。
錦兒無語,心裡罵他是個笨蛋,但嘴上還是說:“上次是上次,上次你說的太突然。”
“那你的意思是究竟要不要嫁給我?”凌風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他想聽的就是她一句我想嫁給你,這樣他也就放心了。
女子家總是矜持的,有幾個願意親口說出來我願意嫁你這樣的話?
錦兒覺得在這種事情上是特別的折磨人的,垂着眸子四下看了看,就是想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人經過,覺察到沒有人後方纔小聲的迅速的說:“你聘禮都不準備讓我怎麼嫁你?我先說好了我可是沒有嫁妝的,你不要想着讓王后給我準備十里紅妝,王后平日裡對我已經很好了,我不想王后爲我的事情太操心太破費。”
凌風瞧着她一眼不眨的問:“你這意思就是說你願意嫁我了?”
錦兒這時就特別的想抽他,她這話說得還不夠明白麼?
瞧着挺聰明的一個人爲什麼這會這麼豬腦袋?
當然,這樣的話也只是在心裡想想,忽然就擡頭笑眯眯的瞪着他反問一句:“你說呢淩統領?”
看到這裡的時候洛兒表示挺無語的,這兩個人究竟在磨嘰什麼?
無聲無息的走了出來,依然沒有發現晴天的臉色有了異樣。
“淩統領你幾時朝本宮提親?聘禮準備得怎麼樣了?”西洛一邊走來一邊開口問,令這二個別扭的人立刻閃電似的分開來,錦兒彆扭的忙垂着腦袋迎了過來行禮。
西洛瞟她一眼說:“一個月的時候夠你們準備婚禮的嗎?”
凌風聞言忙道:“夠,多謝王后成全,臣這就朝君王去說。”
錦兒沒有言聲,只是臉上有着一抹紅暈。
不知不覺早就到了嫁人的年紀,本來還想着這一生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如果沒有就一直服侍王后也不錯,服侍王后總比嫁一個不如意的郎君來得強吧,哪知最後把凌風給勾到手。
本來,愛慕凌風的女孩子也是少的,她也絕沒有敢有這樣的心思想着把他弄到手當自己的如意郎君,緣份這個東西,就是這樣的奇妙。
妙,不可言。
凌風炯炯有神的跑開了,晴天這時笑吟着說:“錦兒,真是恭喜你了,你也終於嫁掉了。”她們幾個姐妹中,明月嫁得最早,嫁給了南宮明爲妾室,現在錦兒嫁給凌風卻是爲正室,而且凌風現在是君王跟前的紅人,將來錦兒就是御前統領夫人了,這等尊榮,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錦兒莞爾,真心的說:“晴天,如果你有中意的男人,也一定要好好把握。”現在總於說一句人話了,她心裡本來就是想好了要抓住凌風不放的,但卻總是能夠讓凌風處於主動,她自己被動的由凌風追着。
西洛無語的笑,晴天說:“我沒有想過再嫁人,我這一生都要服侍在王后的身邊。”
西洛聞言瞥了她一眼,錦兒忽然跪在西洛的面前叩了三個頭道:“王后,奴婢也是萬分捨不得離開您的,可是,可是……”可是,她想嫁人,想嫁給凌風,這是她屑想了很久的事情了,女子有哪個不想嫁人的,如果不是無可奈何!
西洛曬笑,道:“不要可是了,本宮明白你的心意,就算嫁了人你也可以隨時到本宮跟前的。”
“謝謝王后,奴婢就是嫁了人您也是奴婢的主子。”錦兒眼含晶瑩的道。
西洛伸手扶起她道:“本宮更希望與你們像姐妹一般,馬上就要成親了,有什麼需要的都和晴天講,本宮會向嫁自己的妹妹一樣把你嫁出去的。”
“謝謝王后。”錦兒抹去滴落的淚珠兒後又笑顏如花。
晴天淡淡的笑看她說:“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哭鼻子,不就是嫁個人麼,至於高興成這樣子。”
“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明知道我不是爲這個。”錦兒嬌嗔,她只是感動,王后說她會像嫁妹妹一樣把她嫁出去。
西洛轉身,離去,嘴角揚起一抹笑。
又要嫁人了,這是喜事一樁,她是真心的爲她們高興。
只是不知道,有人歡喜有人憂。
在那黑暗的角落,是誰常常在偷偷哭泣。
錦兒也愉快的跟着王后跑開,晴天望天,強忍下眼眸中的淚痕。
愛慕已久的男人就要成親了,對像卻是她的好姐妹。
她甚至連開口表白的機會也沒有,一切就這樣悄然被抹去了。
是蒼天弄人麼?
還是,這就是自己的宿命,此生註定,要一個人。
宸宮。
凌風把要娶錦兒的事情和南宮離說了,這是喜事,自然是好的。
南宮離說:“一個月的時間來成親,你可真是夠急的,孤連宅府都沒有賜給你。”之前凌風是住在宮裡的,他是宮裡的御林軍統領,人隨時都在宮裡,保護這皇宮裡的一切安危。
聽南宮離這樣說凌風也有點不好意思:“要不,婚期就再緩一緩好了。”
南宮離聽言便道:“也不用太推辭,浩瀚王府不是還空閒着麼,孤把那塊王府賞賜給你。”
凌風乍聽他這麼說就是一震,隨之跪下道:“萬萬不可,屬下不敢。”
“孤說可以就可以,如果你都不能住還有誰敢住在那裡。”
凌風動容,謝恩。
無聲的跟了他這麼久,本以爲就此一生,哪曾想到終有一天自己也會成親,而且所住的宅府竟然會是當初的浩瀚王府,這樣的恩賜對於他來說的確是天一樣的大,但,除了他,還有誰有資格住進他的宅府呢。
這些年來,凌風一直默默無聲的跟在他的身邊,爲他奔波,去做他所交待的一切事情。
現在他要成家了,他又豈會小家子氣的連個相樣的宅府也賞賜給他。
南宮離忽然就說了句:“有碰過女人麼?”
凌風猛然瞪大眼眸,一時之間臉上羞紅一片。
他怎麼可能碰過女人,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屬,以往他的主子在軍營裡的時候連軍妓也不會碰的,別的男人都忍耐不住每天拉着軍妓做那事,但他的主子從不爲人所動,他還曾經記得那一次,他跑去問他:“王爺,爲何你不肯碰那些女人?”男人都有這方面的需要,他也是個男人,他懂的。
“不過是一些被人玩殘了的女人,看着就噁心,豈能讓這等女人碰了本王的身。”當時就爲這麼一句話,凌風覺得他真是個怪胎。
那麼多人都玩一個女人,從來也沒有一個男人說這些女人髒不肯玩,偏他卻一臉嫌惡的說噁心,還怕髒了他的身。
當時,也就是爲了他這麼一句話,他說女人很髒,他後來竟然也覺得那些女人是真的很髒,那麼多男人同要一個女人,他連看的心情都沒有,所以壓根也不想這種事情。
這麼多年過去了,就算有男人這方面的問題他也不會去碰那些青樓的女人,而是一個人默默的用自己萬能的右手來解決一二,但現在南宮離問了,讓他怎麼說呢。
他能說因爲他的關係自己對那些女人也覺得很噁心,所以不願意碰一下麼?
他還是個處子之身呢!對這方面從來只是耳聞,沒有實戰。
南宮離瞧他的臉色就知道他是沒有經驗了,這時就由案前摸出一個書本扔給他說:“拿回去好好看看,看懂了以後你的日子就會幸福的。”
凌風忙接過來翻了一眼,只看一眼就嚇得腿差點軟了,這上面都是什麼東西啊?
天吶,這簡直……
讓人臉紅心跳啊!
本來覺得不可思議的羞人,再看南宮離的時候他竟然沒有任何異樣,似乎剛給他的書只是一本普通的畫冊一樣,他現在正揮筆擬了一道聖旨,把浩瀚王府賜給了凌風。
看到波瀾不驚的君王時凌風的臉上也就淡定下來了,他是個男人,怎麼可以如此的大驚小怪。
他雖然沒有實戰過,但看這書上的東西他也明白是怎麼回事,這就是一本活色生香的春宮圖,上面有着各種姿勢。
凌風最後拿着聖旨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走了。
想他以前跟着南宮離在王府的那段日子,作爲他的暗衛,他肯定是聽過他的牆角的。
那個時候凌風是特別的不解的,爲什麼向來對女人沒有熱情的南宮離會對王后如此的執着,他與洛兒在一起的時候那是一個激烈,他就是想塞住耳朵不聽也不行,那時候也好奇爲什麼他們會發出那麼大的動靜,現在看到這樣一本書,一下子全明白了,身體裡就像塞了一團火,恨不能現在就能成親,這樣他也可以照着書上的來試一試了。
凌風這事算是成了一半了,當下要做的事情便是準備浩瀚王府,更名換姓的變成了凌府了。
鳳宮裡,大家也準備起來了。
知道錦兒要嫁給凌風了,西洛就爲她準備了嫁妝,晴天把單子都列好了,就等着她出嫁的日子。
這真的是像嫁妹妹一樣,對錦兒西洛並不虧待了她,畢竟,也跟了她這麼多年了,就是奴婢也是有感情的。
這段日子太后好真的是喜歡上了笑笑一樣,每天都讓沈冰抱着孩子去給她請安,她有什麼好的也都賞賜給笑笑,這般的轉變倒是讓沈冰一時之間也摸不着頭腦了,不知道太后這是想打的是什麼主意。
若真如太后所說的看着笑笑可以望梅止渴倒真好了,只怕……
往往由夢中驚醒的時候就是發現太后對笑笑下了毒手,這樣的日子過得簡直是膽顫心驚,表面上風平浪靜,實際上卻是暗潮洶涌的。
瞧這明媚的天氣,會跑的笑笑一個人就溜了出來了。
中午大人都在午休,他一個小不點也原本是睡着的,結果後來就醒了,他倒也不哭不鬧的,一個人由牀上就爬了下來往外走了,連趴在牀邊睡着的容嬤嬤他都沒有理睬,就是走到廳堂之時都沒有去叫打着盹睡着了的邱香。
至於他的母親,早在另一個廂內睡着了。
這段日子大有太累了,爲了他每天神經都崩得緊緊的,特別是沈冰,常常是處於極度的驚恐中,總是擔心自己的孩子被人害了去,現在好不容易眯眼睡一會哪想到這小傢伙會如此大膽,一個人走了。
小傢伙對周圍的一切都是稀奇極了的,東張西望,小嘴裡唸唸有詞的。
中午的時候皇宮裡走動的人也是少的,這個時候本來就是炎熱的,誰願意頂着太陽沒事出來呢。
去過了太后那裡很多次後小傢伙的記性也是超好的,這一走就又走到了去太后的那條路了。
遠遠的,就見太后竟然也是走了出來,小傢伙就像看到了熟悉的人一般奶奶的叫着迎了去。
太后這段日子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教着小傢伙叫她奶奶,搞得不知情的還差點要以爲這真的是她的孫子一樣,笑笑畢竟是個孩子,奶奶對他這樣好,每天給他拿吃拿喝拿好玩的,他自然也是萬分喜歡這位看起來比較年輕的奶奶的。
小腳丫頭蹭蹭跑得飛快了,太后微微挑眉,她正想這事呢他倒是來了。
這段日子沒白和他培養感情,不要以爲她是真心的對他好,其實太后的心裡還是一如即往的討厭他的。
他越笑得可愛越叫得甜,她越覺得這是一種諷刺。
想她到現在還沒有自己的親皇孫,倒是被別人的兒子整天奶奶長奶奶短的叫上了,這讓她情何以堪。
本來是想着先與他把感情培養出來,等到時候大家都不防備之時纔給他一個措手不及,哪想到這機會就來了,他竟然一個人跑出來了。
要知道平日裡沈冰對這個孩子是寸步不離的,哪裡敢離開這孩子半步,可今天,她睡着了,陪在孩子身邊的容嬤嬤也睡着了,連孩子什麼時候走的也不知道。
一抹冷笑浮在臉上,太后四下看了一眼,這個時候周圍根本就沒有人,很好。
前面剛好有個小橋,小橋下面就是一條河流,清澈,卻深不見底。
真是天賜的好機會,太后飛快的就迎了過去。
“奶奶……”小傢伙高興的叫,伸手去摸她的臉。
太后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冷戾,討厭的東西,真以爲她喜歡他不成?
抱起他就大步走到橋上,二話不說就往裡面扔。
這麼一個小東西,如果扔到河裡面當然是沒有活命的機會。
------題外話------
邪惡的說:究竟要不要這個小傢伙死?
我瞧大家似乎也挺討厭這孩子的,本來想塑造他成爲一個英雄般的人物,後半生爲浩瀚王朝來奉獻他的一生,但大家好冷淡啊!因爲討厭南宮遙就連他的孩子一起討厭了麼!若真是那樣子,無論我怎麼塑造這個孩子,怕也沒有人會接納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