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點雲再也不懷疑自己爲何會感覺皇甫羽然能夠打敗辰羽了。六色神嬰乃天命所歸,有此能耐也未嘗不可。
皇甫羽然見點雲猶自在喃喃自語,不知所云。於是便問道:“兄臺可是還認爲我能戰勝那狂神不成?”
點雲眼睛眯起,仔細盯着皇甫羽然看了良久,隨後點點頭又搖搖頭,淡淡的說道:“能!不過不是如今,而是過些年月。屆時莫說是狂神,就是整個修真界也無人堪與你匹敵。”
皇甫羽然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擺着手說道:“兄臺何出此言吶?羽然何德何能,怎能當得起兄臺如此謬讚啊!”
點雲沒有反駁皇甫羽然,而是微微一笑道:“天下有一傳聞說:六色神嬰一出,修真界必定大亂,甚至會顛覆重寫修真界。你試想一下,這擁有六色神嬰的人,又豈是易與之輩?”
“請恕在下孤陋寡聞,從未聽聞這則傳聞。但不知兄臺所言六色神嬰是爲何物?”皇甫羽然並非沒有聽過,只是一時不想承認,裝作不知而已。
點雲並沒有因爲皇甫羽然的故作不知而着惱,只是淡淡的解說道:“所謂六色神嬰就是修真之人身懷六個元嬰,屬性各不相同。相傳此人可以重寫修真界的歷史,可以將修真界徹底破滅……”
皇甫羽然不等點雲將話說完,就忙打斷他的話說道:“兄臺方纔也說了是傳聞而已,至於傳聞自然是不可盡信!”開什麼玩笑,這種大事,若是讓天下人知道,自己豈不是死得更快。
點雲也知道皇甫羽然的疑慮,笑着說道:“你又何必如此緊張呢?此事我又不會宣揚出去。我們就先說說這次的切磋,你的功法我也算是見識到了。那日你和辰羽過招根本就沒有盡全力,很多招式你都沒用,這是爲何?”
“我要有機會用纔是啊,我只用了兩招就被辰羽給擒住了。”皇甫羽然想着那天被辰羽拎在手中的感覺是何等的憋屈。
點雲當天好像見到那場戰鬥一般,頭頭是道的點評道:“那天從一開始你就註定了要輸,因爲你選擇了和辰羽近身戰鬥。要知道狂神所依仗的不過是他的靈魂攻擊,若是從不與其近身,他便無計可施。如若你當時像今天和我戰鬥一樣,使用元嬰之力來交戰,或許你不會敗得如此不堪。”
不等皇甫羽然開口,點雲便繼續說道:“你的元嬰屬性是……水、火、土、木……似乎還有邪氣和死氣。這些我說得沒錯吧?至於你如何得到這些元嬰跟我沒關係,我也不想知道。你對與元嬰之力的控制還有待提高,現在你的運用還不是很純熟。”
皇甫羽然點點頭承認點雲的說法沒錯,因爲自己從進階元嬰以來,就沒有機會消停下來讓自己好好熟悉自己的元嬰之力。這才導致現在對於自己的元嬰之力如此的陌生,現在安頓下來了,定要找個時間好好的熟悉一下才行。
點雲想到什麼,問道:“狂神約你到天柱峰一見,你可準備前往?”
皇甫羽然有點茫然的點點頭說道:“我是準備前往,只是不知這天柱峰在何處?我該如何前去呢?”
點雲伸手指了指北面說道:“天柱峰就在你曾經去過的地方--極北冰封魔域。魔域之中有一座靈曦山,此山高聳入雲,猶如天柱一般,這天柱峰就在其上。”
皇甫羽然雙目低垂,喃喃的道:“冰封魔域,我剛從那裡回來,現在在過去麼?我還剛剛得罪了朱厭,現在去恐怕不妥,凶多吉少啊!”
點雲站起身向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道:“這點勿需擔心,這靈曦山距離朱厭的棲息地甚遠,你是碰不到它的。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們明日一早動身,你好好安排一下此地事宜。”說完就消失在門後了。
點雲走後,皇甫羽然馬上去找了趙信等人,將今天商議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一下。並且說自己要去一趟冰封魔域,讓衆人留在十萬大山好好修煉。
只是皇甫羽然和大家都是兄弟,並不是頭領,並不是所有人都同意他的安排。靈兒等人自還好說,冷凌雪卻是站出來說道:“你去哪裡,我就跟你去哪裡!”
皇甫羽然眉頭一皺,瞪着眼睛說道:“你開什麼玩笑?我又不是去遊玩,你跟着做什麼?冰封魔域那麼危險,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如何跟冷堡主交代?所以……不行!”
冷凌雪卻是將頭一揚,不服氣的說道:“我不管,你走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你自己做的好事想不負責任啊?我纔不怕危險,無機門我都敢獨闖,冰封魔域……”說到這裡,冷凌雪額頭之上便滲出了冷汗說不下去了。冰封魔域自然是比不得無機門,但是冰封魔域有聖獸的存在,又豈是無機門可以比擬的。
皇甫羽然看到冷凌雪的表情就知道冷凌雪想到了什麼,於是微笑着問道:“如何?還要不要跟着一起來?”
冷凌雪低下頭眼珠轉了幾圈隨即說道:“當然,你別想拋開我!哼!我這輩子跟定你了……”忽然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忙用手捂住了嘴巴,驚恐的看着衆人。
只是她這麼做就更加讓衆人起疑了,更何況剛纔冷凌雪所說的話所有人都聽到了。於是衆人在冷凌雪面紅耳赤之中,紛紛點頭,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衆人皆是如此,一向活潑的黃鶯此時卻是輕輕皺起眉頭,一副的鬱鬱寡歡。
這一幕沒有逃過皇甫羽然的眼神,對此皇甫羽然也無可奈何,嘆了口氣轉身向外走去。
冷凌雪見皇甫羽然什麼都沒說就要離開,大聲說道:“不管怎麼說,你明天都要帶我一起去,如果你敢偷偷離開的話,那我就自己去冰封魔域找你。”
皇甫羽然在門口愣了一下,他知道冷凌雪說得出就能做得到,沒有回頭無奈的點點頭走了出去。
皇甫羽然走後,靈兒讓衆人都散了,獨獨留下了冷凌雪。冷凌雪不知何意,此時正一臉迷茫的盯着靈兒,等着靈兒說話。
靈兒低頭整理一下思緒,抿嘴一笑說道:“雪兒,你……唉……”不知該如何開口,靈兒長嘆一口氣。
這樣反而引得冷凌雪一陣的好奇,開口問道:“靈兒你爲何嘆氣呢?”
靈兒秀美緊蹙,幽幽的說道:“羽然是成大事之人,我們似乎沒必要一直跟在近前,那樣會耽誤他的事情的。”
冷凌雪不想靈兒叫自己留下竟然是教訓自己,但是想想靈兒說得也未嘗沒有道理。只是自己心裡怎麼想自己清楚,並不是自己癡纏。可這些又該如何對靈兒解說,冷凌雪一時間陷入兩難的境地,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爲難的眉頭緊緊的皺到了一起。
靈兒看着秀美緊蹙的冷凌雪,心頭沒來由的一痛,輕聲問道:“雪兒可是有什麼難處?不妨跟靈兒說一下。”
冷凌雪躊躇半晌,還是決定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訴靈兒,這樣自己心裡也舒坦一點。於是幽幽的說道:“靈兒,你可曾想過,縱然羽然又何等要事要做,他都是一個人在外面奔波,有什麼不測我們也不知道。你又怎能放心他一個人陷入危險的境地,就像上次爲我找解藥的時候一般。誤服冰蓮花,這事說大不大,可是說小也不小吧?雪兒雖然修爲有限,幫不了他什麼忙,可是我跟在身邊總比一個人都沒有要好很多,至少我可以將他的消息告知你們。”
靈兒低頭思索着冷凌雪所說,也確實,自從離開逍遙派以來,自己就很少跟在皇甫羽然身邊了。但是無時無刻不在想着皇甫羽然,擔心着他的安危。以冷凌雪之言也好,至少自己能知道與然的動向以及安危與否。想到這裡,靈兒嚴重閃過一道亮光說道:“依你所言也未嘗不可,只是這樣你就要時刻面臨危機,靈兒情何以堪……”
冷凌雪站起來向外面走去,說道:“靈兒找我若是隻說這事,那就言盡於此吧。我意已決,我曾答應雨兒幫他照顧羽然,所以他走到哪裡我就要跟到哪裡。”說完不待靈兒有何反應就走了出去。
黃復原乳從未有什麼事情瞞着靈兒,所以靈兒知道皇甫羽然曾答應冷凌雨幫其照顧冷凌雪。現在冷凌雪又說答應了冷凌雨照顧皇甫羽然,看來冷凌雨有意撮合冷凌雪和皇甫羽然兩人。
想到自己對羽然的那種感覺,靈兒心中就平添幾許惆悵,或許在皇甫羽然眼中只是把自己當做姐姐。“唉……”靈兒暗自嘆息一聲轉身回房去了。
皇甫羽然離開衆人所在的地方,獨自一人找到了一棵大樹直接飛到了樹頂。站在隨風飄搖的樹枝之上,望着腳下一望無際的山林,皇甫羽然一陣的感慨。
繼而想到煞神點雲所說的話,自己是六色神嬰,那也就是說自己足以顛覆修真界。再想到家仇未報,自己如何安身立命還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