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紛紛折轉方向向着羅天城趕去,就連點雲和辰羽兩人也收到了消息。點雲笑着說道:“怎麼?這是要介入人間的紛爭了嗎?看來天下真的就要大亂了。”
辰羽眼睛眯着靠在一棵樹上,懶洋洋的說道:“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不要忘了當初我們分析過天下的形勢,你忘了你說的那局勢了嗎?”
點雲經過辰羽這麼一說,似乎也意識到什麼,猶豫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小子的目標是……”
“傀儡門!”辰羽點點頭,淡淡的說道:“既然他決定要玩,那我們也就陪他玩玩吧。這一戰之後,註定天下將不再太平,勢必也要波及到人間了。”從辰羽的語氣之中不難聽出淡淡的不忍。
兩人化作一黑一白兩道光芒朝着皇甫羽然他們的方向遁去,或許時間真的是不等人的不能耽誤了大事纔是。
在修真界,時間真的如同穿梭一般,總是在你不經意間就悄然流逝了一大把的時間。皇甫羽然從十萬大山出發,走走停停晃眼間已經過去了兩個月的時間。
兩個月來,皇甫羽然很少說話,眉頭一直緊緊的皺在一起,任憑別人怎麼勸說,皇甫羽然心裡的結卻總是打不開。
這天,靈兒指着前面一座略顯古老的城池說道:“瞧,那裡便是羅天城了。羅天城是一個貿易中心,在羅天城你不僅可以看到大秦的子民,你還能見到龍嘯帝國的人,甚至還有蠻族在羅天城做生意。這就是羅天城的特殊之處,因此羅天城便成了兵家的必爭之地,就連修真者都會關注這裡,有許多修真者都會來羅天城換購一些奇珍異寶。”
皇甫羽然眉頭稍微舒展了一下,只是淡淡的點點頭,隨後問道:“趙信李青何在?”
靈兒哦了一聲說道:“他們早在兩天前已經到了羅天城,現在住在羅天城最大的酒樓天羅酒樓,我們直接過去就是了。”
恰在此時,皇甫羽然身上發出“叮”一聲脆響,皇甫羽然伸手在懷中拿出玉符看了一眼說道:“走吧,我們也進去吧,點雲和辰羽也已經到了,巧合的是也住在天羅酒樓。”說着從空中落了下來步行着向羅天城走去。
衆女跟隨其後落下來,黃鶯在身後說道:“其實我們完全不用這樣的,直接飛進去就是了,這羅天城經常有修真者前來,飛着進去也見怪不怪了。”
皇甫羽然輕輕搖搖頭,伸手指了指城牆上的衛兵,黃鶯看了一眼不由得縮了縮脖子,那些衛兵手中拿的可都是禁錮法寶,若是真的飛進去,豈不是直接就得罪了羅天城。
羅天城是貿易中心,每天進進出出的人自然不在少數,因此在城門口一個長長的隊伍直接排到了城門外五里處。看着這長蛇般的隊伍,衆人都是一陣無語,若是這樣排隊的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進得去這羅天城。眼看着天就要黑下來了,要像個辦法趕緊進入城中才是。
適在這時,這長長的隊伍旁邊幾輛豪華的馬車和衆人擦肩而過,馬車之上掛着蘇字大旗。馬車到了城門口只是暫時停頓了一下,車伕亮出一塊令牌便從側門進去了。
看到這裡,黃鶯眼中一亮,拉起衆人便向着那側門行去。衆人不知道黃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納悶的問道:“這可是貴族們走的地方,我們……”
黃鶯回頭調皮的眨眨眼睛,神秘的說道:“跟我來便是了,我自有辦法進去的。”說完當先趾高氣昂的走在前面,讓清兒裝成侍女跟隨在側,其他人則是護衛一般跟隨其後。
黃鶯一行人引起了旁邊排隊之人的注意,一個個在議論着這是什麼身份的人,但是怎麼看黃鶯他們都不像是皇族之人才是,可爲何這些人偏偏就要走偏門呢?
同樣感覺納悶的還有守城的衛兵,因此在黃鶯等人走到城門的時候,衛兵手中長槍一橫擋在了衆人之前,大聲喝問道:“什麼人?進城到旁邊排隊!”
黃鶯眼睛一瞪,翻手拿出一塊令牌拿在手中伸到那衛兵眼前,略帶憤怒的說道:“好大的膽子,盡然敢攔截本公……小姐,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看我們是不是需要排隊!”
那衛兵探頭仔細的看了看黃鶯手中的令牌,馬上態度就來了個大轉變,收回長槍躬身行禮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公……小姐駕到,多有得罪還望見諒!”衛兵也差點說錯,聽到黃鶯的冷哼聲這才改了口。說着還側身讓開一條道路,讓黃鶯等人經過。
黃鶯淡淡的哼了一聲,收回令牌淡淡的說道:“我們走!”說着帶着衆人就從側門向城內走去。
若是能夠安然無恙的進入羅天城倒還好說了,但總是會有一些不長眼的東西出來打攪別人的安逸,攪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寧。就在皇甫羽然他們將要進入羅天城的時候,背後一個聲音傳來:“站住!”
衆人停下身形,轉過身來看去。只見一個頭領摸樣的人慢慢走了過來,那衛兵跟在一旁小聲說着什麼。
那頭領摸樣的人直接走到了皇甫羽然身邊,指着皇甫羽然問道:“你是何人?爲何一身煞氣?”
黃鶯冷哼一聲說道:“這是我的護衛,不知有什麼不對嗎?”
那頭領愣了一下,隨後說道:“我想知道他另外一層身份,讓他自己說吧!”說着還有點不屑的看着皇甫羽然。
皇甫羽然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眼神,眼睛眯起就要動手,一旁的靈兒輕輕扯了扯皇甫羽然的衣袖示意皇甫羽然冷靜點。皇甫羽然心念一動,一把普通的長劍已經從身體裡面衝出飄在了頭頂之上。
看着皇甫羽然頭頂飄飛的長劍,那頭領這才動容了,不過還是納悶的問道:“身爲修真者,爲何要給人當護衛呢?”
皇甫羽然收回長劍冷哼一聲冷冷的說了四個字:“老子樂意!”隨後轉過頭去不在理會那頭領摸樣的人。
那頭領尷尬的摸了一下鼻尖,聳聳肩膀說道:“既然是修真者,又是你的人,那就進去吧。”說完擺擺手放行了。修真者往往都是脾氣怪異,能不得罪儘量不要得罪,這便是那頭領當時心裡的想法。
城門口的鬧劇就像是丟在大海中的石子一般,並沒能驚起多大的漣漪。只是衆人都在好奇黃鶯的身份罷了,就連皇甫羽然都感覺好奇了。
皇甫羽然淡淡的問道:“你方纔給他看了什麼?爲何他的態度會轉變得那麼快?”
黃鶯聳聳肩膀故作輕鬆的說道:“沒什麼,一塊令牌而已,一塊代表我的身份的令牌罷了。”
“哦?身份?你不說我還忘了問,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你到底什麼來歷呢!”靈兒驚訝的說道。
黃鶯尷尬的說道:“不是我不告訴你們,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到時候你們自然就知道了,現在不要問了好不好?問我也不會說的。”
皇甫羽然點點頭,轉身向一邊走去,衆人不解爲何皇甫羽然會忽然離開,於是都跟在皇甫羽然身後。不想皇甫羽然竟然直接走到了賣冰糖葫蘆的地方,伸手拿下一串遞給清兒,自己又拿了一串轉身問道:“你們要不要?自己拿!”說着翻手遞出一張銀票。
那賣冰糖葫蘆的老伯看了一眼銀票上的數字,馬上便將銀票還給了皇甫羽然驚恐的說道:“公子,小的真的換不開這銀票。”
“哦?爲何?這銀票已經不能用了嗎?”皇甫羽然好奇的接過銀票仔細看了看,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
那老伯忙搖着頭說道:“不不不,這銀票是沒錯的,只是這一百兩的銀票,老頭子要賣幾年的冰糖葫蘆才能掙得出來,公子這不是爲難小的嘛!”
皇甫羽然恍然大悟,普通百姓何時見過銀票?一般都是碎銀子以及銅錢帶着使用,一百兩的銀票隨手拿出來的已經不能稱之爲普通百姓了。不過皇甫羽然還是將銀票遞了出去,有點爲難的說道:“可是我沒有銀兩,只能拿這個了。這樣吧,老伯,多餘的你就留着吧。”
那老伯瞪大了眼睛盯着手中的銀票,不敢相信又不敢收下,驚慌的說道:“這……這如何使得?幾串冰糖葫蘆哪裡需要這麼多的錢?公子,使不得啊!”
靈兒微微一笑輕輕的說道:“無妨,我家公子說讓你拿着你就拿着便是了。老伯,敢問這天羅酒樓怎麼走?”
那老伯這纔不好意思的將銀票收了起來,笑着說道:“原來你們要去天羅酒樓啊,順着這條街一直往裡面走就能看到了,天羅酒樓可是這羅天城最高的酒樓,很容易就能看到的。”說着還指了指方向,示意皇甫羽然他們天羅酒樓就在這個方向。
衆人謝過那個老伯便轉身走開了,此去天羅酒樓一路上熱鬧非凡,街道兩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小攤,賣什麼的都有,各種各樣的叫賣聲引人入勝。
這一切的一切,皇甫羽然都無法收進眼中,他心裡現在亂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