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看了一眼十萬大山的方向,微微一笑,手中摺扇輕輕搖動淡淡的說道:“看來這下可是熱鬧了,沒想到皇宮裡還隱藏着這麼多的修真者。皇甫羽然他們有樂子了,我們暫且不忙着動手,等他們鬥得兩敗俱傷的時候我們在出手一網打盡!”
流雲說的在理,其他人也都沒有什麼意義,於是一衆人慢慢向着十萬大山飛去。他們飛得並不快,說是追殺不假更多的像是在遊玩。
而一路走在前面的皇甫羽然並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皇甫羽然只知道後面有人在追趕,不知道還是兩撥人。絲毫不敢停留,兩天之後終於到了十萬大山邊緣。
而鳳凰和麒麟早就等在那裡了,令皇甫羽然感到意外的是九頭蛇也在那裡迎接自己。這九頭蛇可是滄瀾海域的聖獸,此時出現在十萬大山着實令人驚訝。
鳳凰和麒麟以及九頭蛇同時俯身到地上,恭聲說道:“恭迎少主。”
皇甫羽然拜拜手,說道:“嗯,先進去再說吧。麒麟,安排下去,十萬大山戒嚴,一旦有修真者進入,立即稟報。”
衆人在鳳凰的帶領下回到了十萬大山最中心處,那裡的房舍還在,一直都保存着。皇甫羽然先安排林揚去療傷了,林青瑤和柳如煙則是守護在林揚左右。
皇甫羽然將鳳凰和九頭蛇叫了過來,問道:“九頭蛇怎麼在十萬大山?滄瀾海域出現什麼事情了嗎?”
九頭蛇九個腦袋同時搖晃着說道:“少主說笑了,滄瀾海域能有什麼事?屬下最近修煉到了瓶頸,就出來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進階的契機。這纔剛到了十萬大山少主就來了,也算是一種巧合吧。”
皇甫羽然眼神發亮,九頭蛇本就是聖獸頂級了,再進階的話便是神獸了。若是九頭蛇進階到了神獸,無疑就是說自己又多了一個神獸級別的打手。
於是皇甫羽然將最近的情況說了一下,順便又安排了一下以後的防禦等諸般事宜。在十萬大山也算得上暫時的安全了,至少在林揚恢復之前是沒事的。皇甫羽然也自顧去打坐了,這一路疾馳下來,真元也消耗得不少。
有皇甫羽然的吩咐,麒麟自然是不敢怠慢,馬上就去安排了。半天的時間,整個十萬大山就全在掌控之中了,一旦有哪個地方有修真者出現,處在最中心的皇甫羽然都能夠得到消息。
龍戰等人追到了十萬大山外圍的時候就失去了皇甫羽然幾人的蹤跡,就連幾人的氣息也被三股強勢的聖獸氣息給掩蓋了。龍戰皺着眉頭輕聲說道:“奇怪,十萬大山不是隻有兩隻聖獸嗎?怎麼有三股氣息?難道又有靈獸進階到了聖獸級別?”
身後的人也都問道:“首領,我們要不要追進去?”所有人都知道十萬大山兇險至極,輕易闖進十萬大山的人只有死路一條。十萬大山可是修真者的禁地之一,雖然幾年前所有門派曾攻佔過十萬大山,只是現在也沒有那麼多的高手,也沒有那種膽氣。
龍戰低頭稍微思索一番,在十萬大山外圍徘徊了幾圈嘆了一口氣說道:“暫時先不進去了,這一路追來,大傢伙也都累了,真元消耗也不少。暫時先安營紮寨,等到所有人都恢復到最佳狀態了再進去不遲。”
龍戰一行人向後撤出了幾裡遠安營紮寨去了,他們還不敢就在十萬大山範圍內安營紮寨。
紫妍等一衆魔道之人也跟了上來,遠遠的看到龍戰等人安營紮寨了,又看到距離十萬大山很近,流雲輕嘆一口氣,煞有感觸的說道:“沒想到,我們又一次來到這十萬大山,這也算是故地重遊吧。”
紫妍冷漠的看看十萬大山的方向,淡淡的說道:“原地休息,皇宮裡那些人不動我們就不動,見機行事。”
五天之後,林揚從打坐中醒了過來,林青瑤給的丹藥全部被吸收,林揚的修爲和身體也都恢復了過來。林揚的身體恢復得這麼快,所有人都很開心,至少林揚的戰力還是可堪一觀的。
這天,皇甫羽然四人坐到一起聊着,皇甫羽然一直很好奇林揚究竟爲何會被處斬,所以開始便問了出來。林揚想到這件事情就感覺很無奈,只是事無不可對人言,也沒有必要隱瞞。
林揚輕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蒼木城那一戰你消失不見了,同時魔道那些人也都不見了。沒有了修真者的介入,戰爭持續了半年就結束了。黃鶯帶領軍隊回去了,我又留在蒼木城駐守了一年。今年班師回朝才知道皇宮內多了一個妖妃,父皇都不再早朝了。”
皇甫羽然眯着眼睛聽着,心裡早就猜到了什麼,只是沒有說出來。林揚繼續說道:“那妖妃是天魔門的人,他們混入皇宮主要目的卻是要引你出來,而我就是他們的誘餌。我一怒之下將那妖女給殺了,不想正着了他們的道,被禁錮了修爲抓了起來。父皇被妖女迷惑了心智,這才下令將我斬殺。或許,這也是魔道之人可以安排的吧。”
皇甫羽然眯着眼睛聽完了林揚的敘說,冷冷的說道:“天魔門,好一條計策。不管他們是不是爲了我而來,我都不能讓你有什麼事情。既然他們已經達到目的了,想來現在他們也已經到了十萬大山,不日便有一場戰鬥了。”
林揚點點頭說道:“魔道之人爲何這麼緊追不捨?非要將我們置於死地嗎?”
皇甫羽然搖搖頭說道:“非也,他們的目標是我,不是你們。只要我皇甫羽然不死,他們可是食難下嚥睡不安寢吶!只要你們不跟我在一起,想來他們不會爲難你們的。”
柳如煙有點爲難的看看林揚,這才說道:“羽然你這是說得哪裡話?你能冒着這麼大的危險去救我們,我們又豈能因爲個人安危而棄你於不顧?這話以後休得再提了!”
林揚和林青瑤也點着頭隨聲附和道:“如煙說得沒錯,反正我們也回不去皇宮了。”
皇甫羽然愣了片刻之後,纔好奇的問道:“你們……真的捨得下皇宮的榮華富貴?捨得下家裡的父王母后?要知道跟着我可是朝不保夕,生死難料的。”
皇甫羽然這一問着實把三人給問住了,三人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林青瑤先開口說道:“我既是林揚哥哥的未婚妻,那自然是跟隨林揚哥哥,他在哪青瑤便在哪。”說着還深情的看了林揚一眼。
林揚倒是皺着眉頭,有點憂慮的說道:“我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母后一定非常焦急,這次逃出來也沒能跟母后說一聲,唉……”
柳如煙霎時間已經淚水盈眶,幽幽的說道:“母后不會知道了,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林揚似乎聽出了什麼,搖着柳如煙的肩膀問道:“如煙,你說什麼?母后……母后怎麼了?”
柳如煙再也隱忍不住自己的委屈,淚水奪眶而出,哽咽着說道:“你入獄之後,母后去求過父皇,父皇當時就說誰在求情一併問斬。母后心灰意冷,在我去逍遙派的時候,母后她……上吊自殺了。”
“什麼?”林揚只感覺天旋地轉,一道晴天霹靂砸在了自己的心上。母后的死,徹底將林揚激怒了,原本對皇宮還抱有一線冀望,現在是徹底的失望。
林揚站起來面對着皇宮的方向跪了下去,沉聲說道:“母后,兒臣不孝,未能在您膝下盡孝,終有一日,兒臣會爲您討回一個公道。”
林揚跪下了,林青瑤和柳如煙也一左一右跪在了林揚身旁,並且都將自己的心意說了一遍。
林揚站起來說道:“從此之後便不再有四皇子,我願跟隨你闖蕩天下,請受林揚一拜!”說着竟然對着皇甫羽然單膝跪倒了下去。
皇甫羽然忙站起來雙手將林揚攙扶了起來,說道:“你這是做什麼?我怎麼能受得起這麼大的禮呢?你想清楚了要跟着我,那我們不妨兄弟相稱,義結金蘭,你意下如何?”
林揚眼睛一亮,忙說道:“我也正有此意!”
簡單的置辦了一個香案,皇甫羽然和林揚並肩跪在香案前,同時抱拳說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皇甫羽然(林揚)今在此明誓,願與林揚(皇甫羽然)結爲異姓兄弟,從今之後同生共死,禍福與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違此誓,人神共憤,天人共誅!”
隨後兩人割破手指滴了幾滴血在對方的酒碗中,兩人喝完酒之後林揚馬上單膝跪地說道:“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皇甫羽然馬上把林揚拉了起來說道:“先別急,咱們兩個誰大還不一定呢,你這麼急着叫大哥有點冒失了。我是大秦歷九百一十八年四月的,不知你……”
林揚哈哈一笑說道:“巧合了,我也是那一年出生的,只不過我是六月的,你這個大哥當之無愧吶!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皇甫羽然點點頭,一邊把林揚拉起來一邊說道:“好兄弟,如此我就卻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