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王似乎也感應到了什麼一樣,鄭重的點點頭,伸手抱起小虎身上黃光閃過人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清兒則更是輕鬆,身體緩緩轉了一圈竟然就在衆人眼前化作一股青煙飄散掉了。
衆人才剛剛隱匿好身形,就有一羣人從洞外衝了進來。這些人進來之後就開始四處查看,在確定沒有人之後才聚集到了中間。
其中一個皺着眉頭說道:“不對啊,沒道理不是這裡,明明感覺到這地方有真元的波動,爲何會沒有人呢?”
“他們剛走沒多久,這地還是熱的,你們看這火星還沒有完全熄滅!”一個指着一邊的地面說道。
衆人順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當真就看到那一明一滅的火星在閃爍着。火還未熄,就說明人是剛走,且走得匆忙來不及將火完全熄滅掉。如此一來的話,馬上追出去或許能夠追的上。
衆人轉身就要向山洞外面走去,誰曾想回頭就看到洞口站了一個人,這人身着白色長衫,手中搖着一柄摺扇正在笑眯眯的看着衆人。
他們看到洞口之人的時候都嚇了一跳,同樣是修真者,別人什麼時候到了身後自己竟然不知道。尚且在想着這人究竟是誰的時候,站在後面的一個人就指着皇甫羽然驚訝的說道:“你是……你是皇甫羽然!”
這人語氣明顯不是疑問,而是確定了事實之後的震驚。所有人都仔細打量起站在門口的男子,皇甫羽然的身影容貌早就被整個修真界所熟知了,但是眼前的白衣男子明顯沒有一丁點的皇甫羽然的樣子。
皇甫羽然用的兵器是劍,此人用的卻是扇子,況且最明顯的就是那一頭的白髮是無法掩飾的證明。眼前的男子頭髮全是黑色的,還是一臉的病容,怎麼可能是皇甫羽然!
正待衆人要回頭質問那個“認錯”皇甫羽然的傢伙的時候,站在洞口的皇甫羽然卻輕輕的開口了:“沒想到,這樣你也能認出我來。你們……因何找我?”說話間皇甫羽然已經慢慢恢復了自己的容貌,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皇甫羽然恢復了本來面目也就說明皇甫羽然動了殺心,眼中的寒光,身上的殺氣已經毫無阻礙的直衝衆人而去。
“他們明明是在找我,跟你有什麼關係?”這個時候在山洞最裡面又傳來一個聲音,同樣是一個手搖摺扇的皇甫羽然出現在那裡。同樣的表情,同樣的容顏,讓衝進山洞的那些人愣住了。
這些人修爲都不高,最高的修爲纔不過元嬰後期而已。真不知道他們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勇氣來追殺皇甫羽然,難道不知道這就像是飛蛾撲火一般有來無回嗎?
站在洞口的皇甫羽然冷哼一聲,接着問道:“你們,是怎麼知道我的行蹤的?說!”說着身上氣勢猛然增強,壓得衆人喘不過氣來。
修爲最高的那人勉強靜下心來,冷哼一聲指着皇甫羽然說道:“你是整個修真界的頭號人物,想要知道你的行蹤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魔道又萬獸山的靈獸的嗅覺可以一路追蹤你們,正道自然就有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百曉生羅傑!你的行蹤早就不再是什麼秘密,我們之後還會有更多的人追上來!”
皇甫羽然眼睛眯了起來,盯着那人冷冷的說道:“你們追到這裡來,無非就是爲了我的項上人頭,同時也是爲了那莫須有的獎賞。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讓你們白跑這一趟,我就送你們一程吧!”說完身形一閃就消失在原地。
那人大喝一聲,抽劍在身前舞出了一個半圓的護盾大聲說道:“大家別驚慌,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一個不成,一起上殺了他就會……呃……”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脖頸上一涼,一股鮮血就從脖子上噴了出來。
那人不甘心的倒了下去,致死都不明白皇甫羽然是怎麼出手的,爲何自己一點都沒感覺到就被劃破的脖頸。
那人倒下的瞬間,一連串的黑影在人羣中閃過,片刻之後所有人都捂着脖子倒了下去。儘管他們捂得這麼緊,還是擋不住從指縫中流出的鮮血。
皇甫羽然手中拿着匕首出現在原來的位置上,雪白的長衫之上一滴血都沒有沾到。而皇甫羽然召喚出來的分身也在這一刻消失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其他人也在這個時候現出身形走到皇甫羽然身邊,靈兒輕聲說道:“這裡不可久留,我們馬上離開吧。”
皇甫羽然點點頭,轉身向外面走去,心裡冷冷的想着:“百曉生羅傑,此人不除,吾將永無安寧之日!”
出了山洞確認了一下方向,衆人直接凌空而起向着冰封魔域的方向飛去。輕雨輕輕問道:“羽然,那些人修爲並不足以對我等造成什麼威脅,爲何還要殺了他們呢?放他們離開不行嗎?”
皇甫羽然沒有轉頭看輕雨,冷冷的看着前面的雲彩說道:“縱虎歸山後患無窮,斬草除根方能永絕後患。”
倒不是皇甫羽然誇大其詞,事實也確實如此,若是此時不殺他們,等他們回去之後,下一次來的絕對不止是這十幾個人而已,甚至會是百倍於這個數目。修爲也決然不是現在這個狀態,到時候想要輕鬆解決恐怕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皇甫羽然既然這麼說了,輕雨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總之現在這個局面也只有任由皇甫羽然施爲了。或許皇甫羽然做的是錯的,但是那也只是爲了保命纔不得已而爲之的。
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再停下來的時候了,又是半個多月過去了。爲了穩妥起見,也爲了照顧蠻王清兒和小虎三人,皇甫羽然讓蠻王帶着兩個孩子去走官道了,至少可以衣食無憂。
起初清兒怎麼都不願意離開,說什麼都要跟着皇甫羽然,直到皇甫羽然無奈之下答應清兒以後再也不離開纔算是將清兒哄得離開了。這種玩笑是開不得的,清兒三人不是修真者,在高空飛行本就對他們三人有影響,更何談長時間不進食不休憩了。
皇甫羽然停下了疾速飛行的身體,指着左前方淡淡的說道:“前面是神符宗的地界了,我們是直接高空飛過去還是繞遠點繞過去呢?”
皇甫羽然並不是決定不下來,只是如今衆人是一條船上的人,有什麼事情商量着來還是好的。
聽到皇甫羽然問的,衆人也都低頭沉吟着,有人贊成直接飛過去,也有人說要繞過去,只是爲了避免多生禍端。
最後輕雨說道:“爲了不和神符宗起爭突,我們繞過去比較合適,但是後面追兵將至,繞行的話恐怕會被追上甚至是被堵截。你想想是面對神符宗一個門派好點還是面對數倍於神符宗的追兵好點呢?”
皇甫羽然眯着眼睛想了想,看看前面又轉頭看看四周,伸手一指正北面說道:“直接往北,神擋殺神,佛擋弒佛!”說着當先就向北面飛去。
皇甫羽然等人的出現,自然是驚動了神符宗的人,畢竟這已經到了神符宗的地界了。儘管皇甫羽然等人高高的飛在上空中,卻還是被神符宗巡視的弟子給發現了。
那一隊六人的巡視弟子出現在皇甫羽然等人身前,抱拳說道:“道友請了,此處是我神符宗的管轄範圍,幾位道友這是……”
皇甫羽然一羣人都是改變了容貌隱藏了氣息的,否則的話以皇甫羽然那一頭白髮就被認出來了。皇甫羽然微微一笑,同樣抱拳說道:“哦,我們是追殺皇甫羽然經過此地,不想卻打擾了貴派的清修,得罪之處還望見諒,我等馬上離開!”說着就要轉身離去。
那巡邏弟子眉頭輕輕皺了一下,擡手攔住皇甫羽然說道:“道友且慢,道友方纔說皇甫羽然?可是那修真界通緝的逍遙派的皇甫羽然?他幾時來過此地?”
皇甫羽然停下來歪着頭好像認真的想了想說道:“不錯,正是逍遙派的皇甫羽然,我們也是跟着他的氣息才追到這裡的,至於他是什麼時候來過這裡,在下就不得而知了。我們還要追殺那廝,不便多做停留,告辭。”
“道友,可否請道友到我宗門一敘?我家宗主也在尋找皇甫羽然,幾位能夠追到這裡,想必也是有什麼特殊方法可以找到皇甫羽然的。”那巡邏弟子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皇甫羽然頭上不由得冒出了冷汗,自己就是皇甫羽然,又怎麼可能知道怎麼去找到皇甫羽然?就算知道也不會傻到去告訴別人的吧!
神符宗竟然邀請自己去神符宗,這纔是開玩笑呢,自己去了的話那和自投羅網有什麼區別?那不就等於羊入虎口嘛!
皇甫羽然爲難的皺着眉頭,傳音給靈兒等人:“準備動手,殺了這幾個人我們馬上離開!”同時笑着說道:“我看不必了吧?既然皇甫羽然來到了這裡,這裡又是你神符宗的地界,我們自然不便繼續尋找了。就此別過吧,告辭!”說着就轉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