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獲慘叫不絕,然而數十名官兵卻不敢向前,生怕眼前的少年一怒,真的將孟獲廢了,要知道,少年可是毫無顧忌,已經把孟獲的一隻腿踩碎了,事到這個地步,已經不可以回頭。
而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別再激怒眼前的少年,不然天知道他會不會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孟獲殺死。
等!這是每個官兵的心聲,在他們看來,只有等王家的人來才能救下孟獲,不然貿然出手,後果不是他們所承擔不起的。
“敢在我王家地盤撒野,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就算是我們王家的狗,也不是你能砰的!”
這時,空中出來一股稍帶怒氣的聲音,所有官兵都像是如蒙大赦般心頭一喜,他們知道,王家的人來了。
“咻!”
伴隨着這聲聲音,一杆長槍從空中突然急速射來,疾風掣電,直直殺向楊殘眉心。並且,在這杆槍之後,一道灰白的身影緊隨着,從空中騰身而來,速度很快。
正是他凌厲出手,殺向楊殘。
槍風呼嘯,如流光直襲,所有人都是心神一凝,感覺到危險的氣息,因爲這一槍威力極大,讓人毫不懷疑能在瞬間射斃一頭猛虎。
關鍵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都以爲下一刻長槍爆頭,血雨飛灑。
然而,千鈞一髮之際,楊殘動了,他微微側身,任槍鋒從眉間劃過,最後在長槍將要與他擦身而過一刻,他迅速擡手握住槍尾,猛然划動,槍鋒急轉,瞬間從他身後急射了出來,隨後人們只聽見“噗”的一聲,長槍將緊隨其後的身影洞穿了。
無聲,這一刻靜了,只聽見鮮血滴滴點落的聲音。
所有人表情呆滯,這是真的嗎?長槍將強勢殺來的人洞穿了,長長的定在他身上?
太快了,根本反應不過來,許多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人是……是王強的表哥,王義?”
“真……真的是他!”
此話一出,許多人都睜大眼看去,果然,被洞穿的人正是王家的王義,不會有錯。
可是……這真的是號稱豐和鎮同齡無敵手的王義嗎?居然被人一槍洞穿了,而且僅僅一招?
這有點兒不真實。
但是,這是事實,儘管他們不相信,但事實卻明擺在眼前,不由得他們不信。
身子在抖,血在落。在楊殘身前,王義一臉慘白,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在豐和鎮,同齡人中他沒有遇到過敵手,那些稍有名氣的同齡高手都不能在他手中過上十招,可是今天,一招,僅僅一招自己就敗在眼前這個看似還比自己小几歲的少年手裡,他感覺這是在做惡夢般,不能接受。
他愣愣的看着楊殘,慢慢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恐懼。因爲渾身刺骨的疼告訴他,這一切真實發生了。
感覺到王義的恐懼,楊殘冷笑,眼中噙着一絲許殺意,因爲剛纔正是王義想直接取他性命,那種不留生機和強勢,讓他很憤怒。
“你們當真以爲自己沒脾氣嗎?”楊殘冷哼了一聲,隨即他握住長槍,一腳將王義踢飛了出去。
同時,他揮槍一劃,只聽見一聲慘嚎,孟獲的一隻手臂被他斬落下來,鮮血噗灑,頓時赤豔豔的紅將所有人驚醒過來,心跳無比,都爲楊殘的凌厲和果斷所震驚。
“我看斷手的你以後如何仗勢欺人,我看斷腳殘後你是否脾氣依在。”楊殘大喝,隨即,他猛地擡腳,“砰”的一聲直接將孟獲踢飛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十米開外的地方。
幾名官兵見狀,迅速將孟獲擡走,其餘數十名官兵則差點衝了上來。然而,楊殘冷眼一掃,頓時那些官兵噤若寒蟬,躊躇着不敢向前。
“不論是王家還是其他人,我以這兩人示警,若是想擋路的,可以來動我試試,但是,這次我不會再槍下留情了。”楊殘冷冷的掃視四方。
聽到楊殘的聲音,數十名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上前,因爲,練靈四段的王義都敗了,那他們還怎麼戰?
同時,許多人都將目光投向重創的王義,原來楊殘手下留情了,沒有取他性命。
說着,楊殘便持着長槍,勁力發出在長槍上一顫,頓時長槍上的鮮血被震飛,瞬間便恢復了銀白的模樣。
他向前邁步,面對數十名官兵依然毫無懼意,隨着他的走動,擋在身前的官兵都不斷後退,唯唯諾諾不敢出手。
對此,楊殘臉色平靜,沒有表示什麼,臉色很從容。
但是暗地裡他卻是密切的關注着周圍,因爲他知道豐和鎮不乏有些高手在暗中蠢蠢欲動,畢竟王家給的報酬太豐厚了,足以讓許多人願意放手一搏。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除了王家之外,這些人才是他真正所擔心的。
因此,他剛凌厲與果斷地出手,一是泄憤,二是警示這些人。
然而,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沒走動幾步,楊殘便感覺到有幾股氣息將自己鎖定,很不友善。
“閣下肆意打傷我豐和鎮青年,更是血腥出手將我鎮上官員殘腳斷臂,真當欺我豐和鎮無人嗎?”
隨着話語聲落,三道身影頭戴斗笠,身着黑色披風 從一旁的酒樓上騰身飛出,成三角之勢將楊殘包圍,強大氣息將楊殘鎖定,霎時氣氛逼緊,戰鬥一觸即發。
而隨着這三人現身,頓時在人羣中引起了轟動,因爲三名劍者很多人都不陌生,是最頂尖的傭兵組合。
三名劍者蓄勢待發,楊殘亦是長槍緊握,他眼睛黑亮有神,看着擋在前方的身影,憑着直覺,他感覺此人便是三人之中的頭領。
“金錢,的確充滿了誘惑,但是,你們既然擋在了我的身前,那就要做好死亡的覺悟。”
說着楊殘向前走去,練靈四段的氣息釋放出來,長槍在手,森冷凌然。
“上!”
站在楊殘身前的傭兵頭領冷喝一聲,頓時鐵劍自主出鞘,劍柄上手,他當先殺向楊殘,而隨後,其餘兩名傭並也動了,鐵劍遙指,縱步飛殺而來。
三方殺劍頃刻而至,楊殘也戰意高昂,他一步跨出,手中長槍輕如空木,快若靈燕,蕩空橫掃,看似輕快無比,實則巨力暗藏。
楊殘首先針對傭兵頭領出手,他槍鋒冷劃,長指而出,輕鎖頭領劍刃三寸,力撼劍鋒恍若排雲。
高手!
才一交手,傭兵頭領心中便暗自震驚,楊殘鎖劍三寸,讓他劍招受制,無從快發,而力聚槍頭,交擊之間爆發而出,威力大的驚人。
“鏘!”
槍劍再次交擊,楊殘怒指而出,浩力瞬間爆發而出來,傭兵頭領劍刃相擋,在交擊一刻,被震得飛退。
反觀楊殘,原地不動,耳聽八方,暮然回槍一掃,若銀龍擺尾般,威勢嚇人,“鏘”的一聲抽在後方一名傭兵劍柄之處,頓時鐵劍飛出,這名傭兵在巨力之下退了兩步,手中流血。
隨即,楊殘轉戰另一名傭兵,長槍輕巧無比,速度奇快,攻勢如雨點般向這名傭兵襲來,一時間這名傭兵疲於應付。
“鏘!”
最後交擊,楊殘銀槍快速易手,同時轉身一拳轟出,勢如破竹,只聽見“當”的一聲,這名傭兵的鐵劍斷裂,而楊殘的拳頭沒有停下,重重的轟在這名傭兵的胸前,頓時鮮血橫飛。
形勢危急到極點,而這時,傭兵頭領動了,他迅速殺了上來,想拖住楊殘,並且,另一名傭兵猛的掃腿,落地的鐵劍飛起,他閃身一動握住劍柄攻向楊殘。
“徒爲握劍之人,你們的劍境太低了!”楊殘不屑的喝了一聲,揹負長槍劍指一凝,當先迎向傭兵頭領。
“鏘!”
楊殘劍指輕彈,撞擊在傭兵頭領劍刃之上,頓時傭兵頭領只感覺手中劍失去了力道般,空空如也,而楊殘劍指無前,猛然化掌,按住他手掌猛然向下一曲,正是徒手落劍之法,頭領只感覺手上無力,劍已離手。
情況很不妙,然而,頭領豈是常人,常年各處奔走,經歷戰鬥無數,戰鬥經驗自然豐富無比,他另一隻手化拳轟出,楊殘見狀回身一步,再凝劍指,對上頭領強力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