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楊殘突然擡起自己的手,這突然的舉動讓王強莫名感覺到一種不安,因爲,他父親曾經警告過他們別靠近這裡,說第七層充滿了不祥,他以前不相信,甚至還親自進來過,可是現在看着楊殘的舉動,他開始有點相信他父親所說的話了。
“你……你要幹什麼?”他有點發冷,有點害怕的看着楊殘。
楊殘雖然內心掙扎,但臉色還算平靜,他看了一眼有些害怕的王強,鎮定道:“我沒事!”
說着,他就不理王強了,只是看着自己的手指在思忖,該滴血嗎?。
倘若滴血將男子救出,萬一他威脅到自己安全怎麼辦,雖然他說沒有惡意,但是萬一只是爲了騙自己將他救出去呢?那自己豈不是等若打開了潘多拉魔盒。
可是,萬一男子沒有惡意,並且與楊族有些淵源,自己撒手不救豈不是不近人情,而最爲重要的是,楊殘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液像是在與什麼東西在共鳴,似乎很親切的感覺,完全感覺不到危險。
兩相權衡,楊殘一時間難以做出決斷。
“我……曾……相助……楊族……”
就在楊殘最爲糾結的時候,男子的聲音再次迴響在他腦海裡,很低,虛弱到極點,似乎隨時都會斷氣,只能拼盡最後點力氣吐出這幾個字來,而後聲音消匿下去了。
但是,這幾個字作用無疑是巨大的,楊殘當即神色便爲之一動,對方居然稱有助於族人,那也就是說對楊族有恩,若是對方真的對楊族有恩,那麼於情於理,自己都應該出手相救。
“拼了!”
猶豫片刻後,楊殘狠狠咬牙,決心滴血。因爲,他感覺男子已經虛弱不堪了,就算就出來對自己應該也沒有什麼威脅。並且,對方很有可能與族人有淵源,若是自己就這樣走了,估計別人心寒,自己也會心裡不安!
“你要幹什麼……”
在王強驚訝的眼神中,楊殘咬破食指,頓時一滴滴豔紅的血滴落,“嗒嗒”地落在地上。
這一刻,變異發生了,楊殘滴落的血突然變得鮮紅無比,迸發出妖異的光彩,而隨着這幾滴血光芒大盛, 整個黑塔第七層中的邪霧突然涌動了起來,如浪濤般翻滾,無比澎湃,場景很嚇人。
“咻……”
這時,地面突然射出數百道金色的光,瞬間而已,整個地面上許多奇異的符號閃現出來,都發出燦燦金光,彼此間相互流轉着,構成奇異的紋絡,如絲網般遍地遍佈,很是個奇異的陣法此時被激活。
“隆隆隆……”
隨着這些符號的顯現,整個第七層突然間劇烈抖動起來,像是地震一般搖搖晃晃,陰霧動盪,一片洶涌景象。
“發生了什麼,怎麼會這樣……”王強當場被震到在地上,他額頭冒汗,眼中充滿了恐懼,一隻手撐在地上,不斷往後撐,樣子很驚駭。
而在中央,楊殘也是神經繃緊,心頭劇烈跳動,將會發生什麼他心裡也沒底,他緊張的注視着四方,也很着急。
這時,地面陣法流轉,奇異的符號遊動,光芒熾盛到極點,滿空陰霧都被照的通透明亮起來,隨即只見到,以滴血的地方爲中心,陰霧急劇濃縮,空間如畫卷般向四方鋪展,瞬間而已,陰霧不見,空曠無奇的第七層塔露出了原形。
而在視野開闊剎那, 一副蔚藍的水晶靈柩能有一米高,冒着寒氣,突然憑空顯化出來,而隨着這副水晶靈柩出現,地面上陣紋消失,整個塔身也穩定了下來。
“鬼啊……”
看着突然出現的水晶棺,王強當即就被嚇得大叫起來,他捲縮在牆角,瑟瑟發抖,連看都不敢看水晶棺一眼。
而這一刻,楊殘也是有些膽寒。因爲,沒有任何預兆,水晶棺就這樣突兀地出現,而且就出現在他身前。
所幸,水晶棺很安靜,只是冒着寒氣,閃動着藍色光澤,看樣子還算聖潔,沒有什麼恐怖的氣息。
平復心緒後,楊殘緩緩邁步向前,他想看看水晶棺中到底是什麼人。
慢慢的,透過水晶棺蓋,他看清楚了裡面的人,裡面沉睡着一個三十多歲的白衣男子,白衣男子一頭黑髮,很英俊,他雙眼緊閉,很祥和,並且,他身上有着淡淡的白光,將他襯托得很出塵,也很神秘。
在他的身下,全是蔚藍色的獸晶,足足能有數十顆,只不過這些獸晶光芒黯淡,像是裡面的晶能將要被抽空一般,失去了原有的光彩。
除此之外,楊殘還看到,白衣男子右臂上扎着一根細細的管子,管子血紅,其中流淌着血液,光是看着着血液,楊殘便感覺到心跳加速,一種難言的熟悉感莫名的涌上心頭,並且他感覺到,體內的血液像是很興奮,似乎先前牽引着他體內血流異常的便是來自於此。
順着這顆血管看去,楊殘驚訝的發現,這顆血管的盡頭竟然有一個拳頭大的水晶杯,裡面剩着男子殷虹的鮮血,不多,應該能有十幾滴聚在一起的樣子,並且楊殘驚人的發現,這些血此時居然跳動起來,很怪異也很驚人,而隨着這些血液的跳動,楊殘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液開始翻騰起來,像是同出一源般彼此激涌着,很亢奮。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有一種非常熟悉又情切的感覺。”楊殘呼吸急促,這是一種只有面對親人時纔有的感覺,難道眼前的白衣男子是自己的親人嗎?
大哥?
楊殘內心澎湃,第一個想到了自己消失已久的大哥,他快速將目光移動到男子臉上,像是要確認什麼一般。
然而,片刻之後他失望了,認出了白衣男子並非自己大哥。因爲,無論他怎麼看,眼前的男子都異於他大哥,兩者根本不可能是同一人。
雖然時過很多年,他大哥的容貌已經在他腦海中模糊,但是憑着直覺,他確認不是。
可是,不是大哥又會是誰呢?
爲什麼男子體內流出的血液給自己這麼熟悉的感覺,難道會是其他的親人嗎?
片刻之後,楊殘自嘲的搖頭,他想起了白衣男子先前的話語,他說他曾經幫助過楊族,言外之意就是他並非楊族之人,也就是說,他與自己應該沒有什麼關係纔對,可是……爲什麼會有一種血濃於水的熟悉感呢?
楊殘納悶,他不知道這是爲什麼。
“這……是人……還是鬼啊!”
這時,原本在牆角瑟瑟發抖的王強忍不住好奇,見半響沒有發生什麼事之後他怯怯走過來,看了一眼棺中的男子之後,忍不住發問。
楊殘聽到他的聲音便轉醒過來,他看了王強一眼,長出口氣道:“他還沒死。”
說着,楊殘向前一步,他摸了摸水晶棺,眼中以爲難明,而後他猛然用力,將棺蓋推開,頓時男子的身體真實的露了出來,他臉色蒼白,看樣子已經躺在裡面很久了。
片刻之後,楊殘目光轉向了紮在男子身上的血管,剛纔他太過激動沒有注意,現在仔細看來,似乎有人以獸晶爲源維持男子生機,然後取走他的血液。
用不着多想,楊殘也知道,這應該便是王騰所爲,只是不知道他取這些血到底是爲了什麼。
猶豫片刻後,楊殘將這顆血管從白衣男子手上拔了出來,而後他在戒指中取出了幾顆藍色的獸晶放進了棺中,這才關上棺蓋。
看着棺木中的白衣男子,楊殘心中有很多疑惑,他很想知道爲什麼白衣男子體內的血液會與自己體內的血液共鳴,是同出一脈嗎?同時他也很想知道,男子究竟發生了什麼,從他的氣息來看應該很強大,但是又怎麼會被放在這裡?如果他不是族人,那與楊族有什麼聯繫?
楊殘很想知道所有,但是白衣男子似乎 耗盡了最後一口氣,已經陷入沉睡,短時間內只怕不會醒來。想來想去,楊殘決定先把他帶走,等他醒來再問個究竟。
隨後,戒指一閃,楊殘將水晶棺收走,這才長出了口氣。
也該是時候出去了,不知道清清現在在外面怎麼樣,一想到清清,楊殘就突然不放心起來,因爲他感覺那丫頭就不是讓人省心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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